咯咯咯,老和尚,你還有點眼光嘛!不錯,我就是鏡像君主,沒想到我在星海銷聲匿跡這麽多年,居然還有後人能夠認識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白衣“先生”發出了一聲銀鈴般的嬌笑,對衍悲說道。


    隨著鏡像君主的話,她的容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另一副模樣。恢複容貌的鏡像君主極為年輕,看年紀約有三十歲上下,雖然她身著寬鬆的白衣,但依舊遮掩不住那火辣的身材。鏡像君主身軀如靈蛇般柔軟,她探出藕臂纏繞在囚荼君主的手臂上,動作親昵。她的聲音很動聽,好像山間的黃鶯,清脆悅耳。但是衍悲卻知道,麵前這位鏡像君主看似無害,實則卻是一位狠角色,即便很多星海霸者,也不是她的對手。


    鏡像君主膚如凝脂,眸若剪水,一雙丹鳳眼顧盼生姿,蕩漾出無邊的春意。朱紅唇,櫻桃口,淺笑時如淡雅的白茶,嬌笑時如帶刺的玫瑰。這種禍水級的容顏放到世間,絕對是傾城亂國的尤物。但對於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名女子心如蛇蠍,手段比男子還要狠辣。


    傳說中,鏡像君主和囚荼君主是一對兄妹,而鏡像君主和大君主又是道侶,所以,囚荼君主也是大君主身邊的紅人。如今囚荼君主和鏡像君主同時出現在華夏外,很顯然,洪荒十二君主都對華夏心懷虎狼之意。


    “我終究還是小瞧了你們洪荒十二君主,你們狼子野心,早就對華夏生出覬覦之心了。可歎我華夏英豪無數,卻無人早些看透你們的歹意!”衍悲靜靜地望著兩位君主,眼中劃過一絲深深的失落,歎息著說道。


    “咯咯咯,老和尚,你也不要這麽悲觀嘛。紅塵大世本就起起落落,華夏曾主宰星海無盡歲月,現在也該跌下神壇了。不過,你們華夏的機緣,我們十二君主倒是很中意,所以,這一次我們還要多謝你們的慷慨呢!”鏡像君主笑靨如花,她頓了頓,對身邊的囚荼君主說道:“哥哥,大君主正在星海中橫渡,想必很快就會來到華夏祖星。而且,空間君主也在天隱界待的不耐煩了,估計在不久之後,我們就能占據華夏了。”


    “哈哈哈,好,我們十二人隱忍了這麽多年,如今終於可以大展身手了!”聽到鏡像君主的話,囚荼君主眼中劃過一絲冷意,他扭頭望向衍悲,殘忍地說道:“老和尚,雖然我很佩服你的心胸,但你我各為其主,所以,今天,你必須死!不過你放心,你在黃泉路上不會孤單的,因為在你死後,大君主將會帶領我們尋到其他幾位守護者,讓他們下去陪你!哦,我忘了告訴你......”囚荼君主說著,飄到衍悲的身旁,在其耳邊低聲說道:“其實,我們的大君主,不僅是在華夏布下大局的幕後黑手,更是整片星海的執棋者之一!你以為華夏是你心中的王道樂土,其實在那些執棋者眼中,這裏不過是他們操控蒼生的工具而已!哈哈哈!”


    “你們!”聽到囚荼君主的話,衍悲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他的眉宇間閃過濃濃的絕望和憤怒,他想要對囚荼君主動手,但發現自己的心髒已經被攪碎,靈力早已散出了體外,即便他有複仇之心,也無迴天之力了。


    “老和尚,我現在就送你上路!”望著衍悲眼底的絕望,囚荼君主心中升起了一絲變態的快感。他探出手掌,扼住了衍悲的咽喉,隨著他的持續施力,衍悲的臉色變成了紫紅色,他的唿吸變得急促,即將隕落。


    “你們這兩個小娃娃,龜縮在星海深處不好嗎?為什麽偏要來華夏惹是生非呢?難道你們的大君主沒有告訴過你們,華夏的機緣不是你們能夠染指的嗎?”就在衍悲即將隕落的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輕笑聲傳來。


    當那道笑聲響起的時候,衍悲的身體突然爆發出一團刺目的金色光暈。囚荼君主掐住衍悲咽喉的雙手因為對方身上的光暈而被迫將其甩開,因為在衍悲身上蕩出金芒之時,他的身軀好像著火了一樣,讓囚荼君主無法承受。而且,在金芒之中,好像有億萬根銀針隱在金色神芒中,劇烈的痛感讓囚荼君主心中駭然,隻能鬆開了衍悲。當囚荼君主收迴手掌的時候,發現在自己的掌心上,已經被那些幻化的金針刺破,鮮血流淌。


    囚荼君主是洪荒十二君主之一,可以說,在這片星海中,能夠傷到他的人如鳳毛麟角般稀少。可是,如今這位神秘的存在竟然僅憑一句話,就將神力施展到了衍悲的身上,利用衍悲重創自己,這是何等手段啊!


    想到此處,囚荼君主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他眯起雙眼,身上蕩漾出無邊的殺意,朝著說話之人望去。當他抬頭之時,發現在衍悲的身後站著一位老者。這位老者很奇怪,不僅是因為他的外貌,更是因為他的修為。這位老者與世俗中的老翁不同,因為以囚荼君主的修為,竟然看不出老者究竟活了多少歲。他的麵容蒼老得不成樣子,臉上皺紋緊蹙,褶皺橫生,那一臉的皺紋仿佛人間的丘陵,溝壑難平。一雙老眼早已渾濁不堪,連走路的時候身軀都在不停搖晃,好像即將入土一般。而且,最讓囚荼君主驚駭的是,他竟然看不透老者究竟處於何等境界,不是因為對方修為太高,而是因為他感應不到對方身上有一絲的修為波動,十分詭異。


    囚荼君主知道,對方不是沒有修為,恰恰相反,是因為對方的修為太高了,高到以他的境界連窺探老者的資格都沒有。囚荼君主不是傻子,如果對方真的沒有任何修為的話,又怎麽能夠駐足於浩渺的星海中呢?


    “你是誰!”囚荼君主一臉警惕地望著這位風燭殘年的老者,冷聲質問道。囚荼君主在質問老者的同時,拉住鏡像君主向後倒退了數十丈,遠離了這位老者。當老者眼角的餘光掃向囚荼君主的時候,他感覺好像被世間最為鋒利的尖刀刮在神魂上一樣,甚至讓他嗅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這種危險的感覺囚荼君主從未有過,哪怕麵對大君主,他也沒有像此時一般驚駭。在他心中,老者的氣韻像極了一個人,隻是他不敢確定。


    “我是誰?嗬嗬,我早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你們可以叫我老不死的。因為我曾經一度希望自己能夠死去,但老天卻始終不給我這個機會啊,唉,真是苦惱!”對於囚荼君主的警惕,老者不以為意,淡淡地說道。


    “我們的大君主是執棋者之一,你今天為衍悲出頭,就不怕日後承受我們大君主的怒火嗎?”囚荼君主緊緊地盯著老者,冷聲說道。麵前的老者太強大了,讓他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勇氣,所以他隻能搬出大君主。


    “大君主?哼,他也配,不過是得到了某些機緣而已,就敢妄想和執棋者平起平坐,成為執棋者之一?簡直是異想天開!你們洪荒十二君主當年為什麽在星海中銷聲匿跡,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們自以為能夠淩駕於蒼生之上,可誰又知道,你們是不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呢?這片星海浩瀚無邊,一山更有一山高,有些時候,不要太自大呀!”對於囚荼君主言語中的威脅之意,老者充耳不聞,他望向天邊,神色孤冷。


    聽到老者的話,囚荼君主的臉色一變再變,他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雖然在洪荒年間,世人猜測他們是為了躲避軒轅聖帝的鋒芒才選擇隱退的。身為洪荒主宰,十二君主深知天道運數,知道當軒轅聖帝崛起之時,他們的時代也便過去了。而他們這麽做不過是以退為進,以不變應萬變,但其實他們隱退的真正原因卻極少有人知道。可以說,當年知道他們沉寂星海真相的人不過一掌之數。那個人的出現,既給他們帶來了機緣,也給他們帶來了無盡歲月的黑暗。隻是,那件事發生在洪荒末年,如果老者所言為真的話,就說明他也是與自己同時期的人物,甚至更早。那麽,這名老者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為什麽會知道洪荒十二君主的事。


    “你究竟是誰!”囚荼君主身軀顫抖,強裝鎮靜,冷聲問道。囚荼君主對於小林寺外的僧人來說,是讓他們遙不可及的仙尊,但是他在老者麵前卻如同孩子一樣,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對方洞悉,這太可怕了。


    “哈哈哈,你們洪荒十二君主就隻會這一句話嗎?對待弱者,你們野蠻專橫,對待強者,你們便畏首畏尾。以你們的品行,是如何做到君主的呢?真是令人失望。”老者專心替衍悲療傷,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囚荼君主。


    “難道,你想與我們兄妹二人拚個魚死網破嗎?”麵對老者的時間越長,囚荼君主心中的忌憚之意也就越濃。他本想帶著鏡像君主逃走,卻發現他的後路已經被老者的神念封死了。他已窮途末路,入地無門。


    “囚荼,鏡像,迴來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正當囚荼君主和鏡像君主無比絕望,想要與老者拚死一搏的時候,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了一聲低沉的言語。聽到那句話,二人眼底浮現出一抹喜色,知道得救了。


    “哦?沒想到連大君主都被我驚動了,看來,老家夥我還是有些影響力的嘛!”聽到那聲言語,老者終於抬起了頭。他的目光掃過囚荼君主和鏡像君主,望向他們身後的那位強者。老者手捋白須,淡淡地說道。


    在囚荼君主的身後,一道身影立於星光的暗處。並非星光不夠璀璨,而是因為當星光照耀到這位男子身側三丈的距離時,被一陣烏光湮滅了。那些星光仿佛照進了無底深淵,微芒不再。能將星光湮滅,此人絕不簡單!這位神秘的來者孤身一人,卻裹挾著千軍萬馬之勢,在其言語間,星海震蕩,繁星退讓。他好似星海中的主宰,立於星河中央,手握滅世之力,一人獨斷萬古。正因為此人的氣韻無比強大,老者才抬頭望去。


    老者靜靜地望著來人,二人目光交錯,神識交鋒,雖然看似平靜,但在另一片時空中,二人已經交手了不下數百次。良久,那名來者略微後退了半步,眉頭微皺。看樣子,剛才與老者神識交鋒,他落了下風。


    “大君主!你身為洪荒十二君主之首,縱容麾下修者屢次進犯華夏,有些過分了吧?”老者在與大君主交鋒之時,氣勢壓過了對方,所以在其開口的時候,言辭中仿佛攜帶著天道威嚴,聲如驚雷,響徹星海。


    聽到老者的話,周身籠罩在黑霧中的大君主並無懼意,雖然剛才落了下風,但他依舊十分強勢。大君主看了看囚荼君主和鏡像君主,對老者挑釁一般的說道:“從今日起,洪荒十二君主正式入主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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