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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是誰?是五十年前天下排名第三的大修者,更是開創武道之先河的大宗師級人物,雖不曾入聖,卻在大海之上跨境斬殺魔聖,成為不是聖人是武帝的超級存在。


    當今世上,一流正道修行之法無非就是幾種,氣道、劍道以及佛道,那丹道以及陣道等等想必三道倒是低了一個層次,但武帝於五十餘年前在三大主流道派之外再開另一主流道派,那邊是武道,經過武帝的五十年不斷的拓展和飛揚,如今武道已經成為了能夠與三道並駕齊驅的修行道派。


    五十年前那個時代被稱作黃金一代,不僅有天下聞名的四大神陣師,而且還有那公認的天下十大修行者,武帝便是名列第三。


    但隨著時間的流失,五十年過去,若是說在黃金一代之中找出一個人來代表那個時代,不是那神秘莫測的天下第一,也不是那有劍神之稱的太叔,更不是那四大神陣師之首的祖向,而是武帝夏侯元嘉。


    五十年過去,當初那輝煌的黃金一代死的死,隱世的隱世,都消散在曆史的塵埃之中,連那祖向也隱姓埋名的生活在護山祖廟,從不下山一步,但唯獨武帝如同一塊不倒的豐碑屹立在東海之濱,就如同一塊望不到頂的高峰豎立在修行人的心中。


    他不曾消失,也不曾隱退,就在那個城裏呆著,雖說已經數十年未曾出城,但在城中還是能夠聽到他的消息,見到他的身影。


    而就這麽一個人物,卻是護山派二長老孟炫明的老丈人,孟雲鳳的外公,誰會想得到的,羅南在心中腹誹著。


    在眾人離開之際,羅南拉住章立人,追問道:“大師兄,那武帝真是孟師姐的外公啊?”


    此時孟雲鳳依舊被夏穎單獨叫了過去,顯然是與他的幾個舅舅敘舊去了,章立人這才點點頭,解釋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當初孟師伯年輕之時意氣風發向那武帝挑戰,結果敗在了武帝拳下,雖說比武失意,但情場卻得意,當時的夏師嬸還是武帝未出閣的女兒,對孟師伯一見傾心,當孟炫明身受重傷被人追殺跳海之時,也是夏師嬸偷偷違背武帝的命令將孟師伯從海裏救了上來,更是在海外小島之上,照顧了孟師伯三年,這才有了雲鳳師妹,不過夏師嬸的行為也惹惱了武帝,三年後當夏師嬸帶著孟師伯和雲鳳師妹迴到濱海城時,武帝拒門不見,更是傳出命令,與夏師嬸斷絕了父女關係,孟師伯這才帶著夏師嬸和雲鳳師妹迴到了護山派,從此便在山上生活了下來。”


    羅南聽完章立人的解釋:“還有這麽個緣故,不過大師兄,你說那武帝為什麽要和師嬸斷絕關係呢?難不成就是因為救了孟師伯,並且與孟師伯走到了一起,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章立人邊走邊搖頭,繼續說道:“當時孟師伯迴山,師父親自請了閉關已數年的祖師祖,兩人親自去濱海城提親,但是還是被武帝拒之門外,無功而返,這也是祖師爺最後一次下山。”章立人身為護山派大弟子,別人不知道祖向的身份,但他還是知道的。


    羅南則是胡亂猜測到:“我看那八成是那武帝沒瞧上怎麽孟師伯的模樣,那麽水靈靈的女兒被孟師伯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奪了去,怕是擱誰都不好受。”


    章立人則是笑道:“這話你也就敢在我麵前說說,真要是被孟師伯聽到,看他不得把你嘴打爛。”


    羅南嘿嘿一笑,討好道:“大師兄,你人這麽好,肯定不會告狀的。”


    章立人無奈的說道:“瞧你那樣子,若不是沒有那兩百斤肥膘,我還以為是那邱陽站在我麵前呢。”


    羅南則是不甘道:“邱陽也就一張嘴,哪有我這麽機靈。”


    章立人笑而不語。


    而此時在孟氏夫婦的帳篷裏,濱海城的六名弟子倒是齊聚在一起,夏穎倒了六杯她精心製作的藥茶,田正平親親品嚐了一口,感慨道:“好久沒喝到師妹泡的茶了,真是懷念啊。”


    旁邊的五名濱海城弟子由於都是在夏穎離開濱海城加入的,因此並沒有見過夏穎,倒是顯得有些拘束。


    田正平依次介紹道:“師妹,這幾位就是師父他後來新收徒弟,分別殷保、穀垣、崔匯、冀朝和賀軍。”


    被分別點名的濱海城弟子則是十分恭敬的站起來,依次喊了聲:“師姐好。”


    夏穎則是欣慰的依次打招唿,手中更是不斷的將一些吃食放在他們麵前,似乎一個大姐姐在照顧自己的弟弟們。


    夏穎擺弄好吃食後,有些激動的對著田正平說道:“大師兄,這次七派大會,父親他來不來。”畢竟是為人子女,哪有什麽解不開的結,夏穎這麽多年沒有見到他父親,因此倒也十分想念。


    田正平倒是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會,觀戰弟子已經有燕前輩帶著劍山了。”


    夏穎則是驚訝的說道:“燕前輩也出城了。”而一旁一直不作聲的孟炫明聽到‘燕前輩’三字,目露精光,顯然是認識這個燕前輩。


    田正平再次喝了一口藥茶,繼續說道:“師父他老人家說此次七派大會事關重大,而人世間又值多事之秋,因此才將燕前輩請出城,讓他全權代表濱海城與七派商議。”


    夏穎則是說道:“有燕前輩坐鎮,倒是不落了我們濱海城的威望。”


    這是田正平對著旁邊的孟雲鳳說道:“鳳兒,此次出來,我們幾個做舅舅的湊了點見麵禮,你可不要嫌棄舅舅們的禮物啊。”說完更是從身後拿出一個厚厚的大包裹,顯然裏麵裝了不少的禮物。


    夏穎則是開口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田正平起身將包裹放在孟雲鳳的手上,對著夏穎說道:“這是我們做舅舅的一點心意,鳳兒長這麽大,我們都沒見過一次,第一次見,肯定要表示一下了,不然讓人家覺得你娘家沒人。”


    夏穎紅著眼睛,嗓子哽咽的說道:“大師兄。”這些年雖然護山派上下從來沒有把她當外人,師兄和幾個師弟師妹也都把她當做親妹妹親姐姐看待,但她身上畢竟流淌著是武帝的血脈,哪裏更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如何沒有感情。


    旁邊的孟炫明見自己的老婆哭泣,上前親親拉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拽著,孟雲鳳更是眼神泛紅,心裏不是滋味,她父母的事情她早就知道,是她娘親小時候就跟她說了,也正是因為知道了此事,她才性情大變,從此變得不愛講話,但不代表她心裏沒有情感。


    田正平則是歎氣道:“師妹,你也別怪師父當初收了你的姓,他那個時候正在氣頭上,你小時候住的房裏,師父從來不讓人進去打掃,都是親自去整理,和當初的樣子一模一樣,每次師父心情不好時就去進去呆著,一呆就是一整天,你啊,也別跟他拗了,有時間呆著鳳兒迴去看看,師父肯定會高興的。”


    本來叫做夏侯穎的夏穎輕輕擦拭了眼角,抱怨道:“我們做兒女的,哪裏會真的跟他拗啊。”


    田正平輕歎了一口氣,他這個師妹別看外麵盈弱,可那性格簡直就和他師父一模一樣,剛硬的就像一頭牛,誰也不肯先低下那個頭,他也是十分無奈。


    幾個人又是閑聊幾句,把剛才的那個悲傷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這是從帳篷外進來一名劍山弟子,說是幾派掌事人正在中央大帳裏等他們。


    田正平也不耽誤,禮也送了,人也見了,倒是與孟氏夫婦一起去往了中央大帳裏,而濱海城的五名弟子也被劍山弟子帶去專門的休息處,孟雲鳳則是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裹來到自己的帳篷外。


    用手指輕輕擦拭了嘴角的淚水,使得表情正常了些,這才走了進去,杜曉瑤倒是不在裏麵,孟雲鳳這才鬆了一口氣,畢竟誰也不想讓人看到柔弱的一麵,特別是在同性麵前。


    孟雲鳳坐在被褥之上,掀開那大大的包裹,隻見除了一些藥瓶之外,還有那女孩的胭脂水粉,也有不少的金銀財寶。


    孟雲鳳看著包裹裏的東西,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那些舅舅倒也是實誠,竟是按照人世間普通女子的習慣送了這些東西。


    她從包裹裏麵拿出一本書籍,上麵倒是沒有名字,翻開一看,讓他吃驚不已,上麵竟然是武帝親自記錄的修行心得,一個橫行一甲子,開創武道的武帝的修行心得,隻怕放到外麵,隻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這等東西,哪怕他舅舅在濱海城地位再高,隻怕也拿不出來,而唯一能將這東西送給孟雲鳳的隻怕也隻有那武帝一人了。


    孟雲鳳隨意翻開,大致看了一遍,在這本書的最後,上麵竟是記載了一種名叫《逐浪》的身形之法,看起墨跡的痕跡,倒是像最近才書寫上去。


    見此孟雲鳳心裏有些許的感動,從小對那個武帝外公的憤恨倒是少了些,她將這本無名書籍放進自己的懷裏,貼身保管。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動靜,隻見那杜曉瑤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孟雲鳳手裏的包裹,心思通透的他也猜出了緣由,於是開玩笑的說道:“有舅舅就是好,能收到這麽多禮物。”


    孟雲鳳竟是破天荒的說道:“你若是喜歡,你挑件過去。”


    杜曉瑤驚訝的看著孟雲鳳,實在沒想到對方會接話,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雖然我不是君子,但也做不出那種奪人所愛的事情來。”說完便是坐在了孟雲鳳的旁邊。


    孟雲鳳見杜曉瑤拒絕,也不強求,逐漸的將包裹了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些金銀財寶珍珠項鏈倒是讓孟雲鳳隨手放在了一邊,拿起那幾個藥瓶子,看了一眼,隻見上麵寫著“海神丸”三個大字。


    本來就在旁邊看著孟雲鳳的杜曉瑤吃驚的說道:“海神丸都有,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海神丸’是一種能夠讓人長期在水裏閉氣的藥丸,乃是東海海外特有的丹藥,由於濱海城以一城鎮東海,因此也隻有濱海城才有。


    孟雲鳳的娘親夏穎本就是一名赫赫有名的藥師,長期在夏穎的耳濡目染下,孟雲鳳對丹藥倒也有一定的了解,她將裝有海神丸的丹藥放在了另一邊,接著從包裹了拿出一個鑲著金絲細線的布袋,一條漆黑的繩子穿過了袋口,使得袋口能夠自由伸縮。


    孟雲鳳和杜曉瑤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不過香袋板大小的布袋,雖然上麵的金絲能夠值點錢,但相比包裹裏其他的物件倒是普通了許多。


    孟雲鳳打開袋口,用手抖了抖,沒見什麽東西飛出來,旁邊杜曉瑤眼神不定,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手伸進去看看。”


    孟雲鳳看著她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她什麽意圖,但還是將手放進了袋子裏,隻見那雙遠比布袋大的很多的小手就這麽完全的浸入到了布袋之中。


    杜曉瑤驚唿一聲:“天呐,龍鯨袋。”說完更是起身瞄了帳篷外麵,見附近沒有人,這才轉身驚訝的看著孟雲鳳。


    杜曉瑤看著一臉迷茫的孟雲鳳,問道:“你不知道‘龍鯨袋’。”


    孟雲鳳搖搖頭,示意她真的不知道。


    杜曉瑤則是感歎道:“你是不是感覺那袋裏空蕩蕩的,摸不到袋體。”


    孟雲鳳更加疑惑的看著杜曉瑤,因此此時她正是這種感覺。


    杜曉瑤似乎很受傷,歎氣道:“有個武帝做外公就是好,連龍鯨袋都有。”


    感歎一下之後,杜曉瑤繼續解釋道:“龍鯨袋是一種儲物之袋,就是使用大海之中的龍鯨的胃囊之皮製作而成,你別看它隻有巴掌大小,但其實它內裏有百尺大小,與佛教的須彌芥子、道教的河山羅盤,並稱為三大儲物神器。”


    孟雲鳳掂量了一些手裏的龍鯨袋,他實在想不出這麽個小小的布袋竟然是那神器,不過想起懷裏的那把書籍,想必也都是他那個武帝外公送的,畢竟除了他誰能夠有這麽大手筆,將一件神器說送就送。


    杜曉瑤又是囑咐道:“你聽我一句,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你有龍鯨袋,懷璧之罪的道理你應該懂。”


    孟雲鳳抬起頭,認真的注視著杜曉瑤,說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杜曉瑤則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接話,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便說道:“你將那些東西放進袋子了吧,那袋口應該你能夠伸長的。”


    孟雲鳳見對方避而不談,也不好繼續追問,反而按照杜曉瑤的吩咐,將那袋口往外一拉,隻見袋口的那個繩子不斷的縮小,而袋口也不斷地增加。


    孟雲鳳驚訝的看著麵前的袋口,心裏的疑惑更重了幾分,將被褥之上的包裹小心放進了袋子裏,倒是沒有將懷裏的那本書籍拿出來。


    將東西全部放進袋口之後,有按照杜曉瑤的話將那黑繩一拉,袋口便聚集在了一起,孟雲鳳將龍鯨袋懸掛在腰間,倒是像一個香袋,不會令人懷疑。


    而在孟雲鳳這邊弄著龍鯨袋的時候,那遠在東海之濱的一座城裏,在城裏的中心有一座院子,一位人高馬大的老人雙手靠背,穿著一聲布衣草鞋,落地無聲的走近了一間房間了。


    房間不大,是一個女孩子的閨房,裏麵擺著一張大床,上麵鋪著花紅的被褥,在在大床的對麵則是擺著一張桌子,上麵擺放著文房四寶。


    在桌子上更是擺著一張畫像,畫紙已經泛黃,畫像的顏色也已經褪去,顯然時間有些久遠了。


    畫像上麵畫著一個老人躺在一個躺椅上睡覺,那畫中老人的模樣與房間裏的老人有三人相像,但那神態卻有七分相似。


    老人坐在書桌旁邊的一個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擺放在桌麵上的畫像,也許是察覺到畫像之上有些許灰塵,老人低下頭,從側麵輕輕將灰塵吹掉,又重新坐了迴去。


    老人盯著畫像,自言自語道:“當年本想把那龍鯨袋傳給你的,誰知道你跟著那二貨頭也不迴的走了,但凡當初你要是服軟幾句,難道我還真的忍心不讓你和他們在一起嗎?就算他們五派顧忌我們兩派聯姻,那又如何,隻要老夫一天不死,他們也隻能乖乖忍著。”


    老人似乎想起了往事,心裏有些感慨,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我當初也是氣頭上才說要收你的姓,可你啊,偏偏和你老子一樣,是個牛脾氣,竟是真的改了姓出了城頭也不迴的上了山,讓我想挽留都挽留不得了,後來那個護山派的後生掌教還算知禮節,連祖老兒都請來給你們提親,雖然我沒有見他們,但我心裏還是挺高興的,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在那裏受委屈。”


    老人說著便用那寬闊的手掌輕輕撫摸著畫紙,仿佛在輕撫著一個小女孩的腦袋。


    “當初這個龍鯨袋沒交給你,現在交給你女兒也是一樣的,我還將我一輩子的修行心得一並給了他,算是對你們母女娘這二十年來的補償了,我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也算是老來得女,如今你也是別人的娘了,等以後那小妮子有了心上人,到時候我在將我親手創立的武道傳給他,也算是我們這一脈後繼有人,倒不是我重男輕女,隻是這武道之法隻適合男子修煉,不適合女子。”


    老人說著便想起當初一個小女孩趁著他午休的時候,偷偷在那畫紙之上畫下了他的模樣,畫完之後,更是歡天喜地的那種畫像跑到他懷裏,嬌聲說道:“爹爹、爹爹,你看我把你畫在了紙上了。”


    被自己女兒吵醒的他也不惱,反而指著畫像,笑道:“爹爹有這麽醜嗎?”


    小女孩則是認真的迴答:“爹爹不醜,爹爹最好看了。”引得他哈哈大笑。


    老人每次想到當初的時光,嘴角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模樣就仿佛一個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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