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盧尚書拿著家法出現在盧靜嫻的小院裏,眾人才知道,盧家二小姐今日惹禍了。


    “你可知,那老者是誰,”盧尚書痛疾首道:“那是沃皇的太子太傅大人,你個逆女。”


    盧尚書到底沒有舍行責打盧靜嫻,因為她的大哥盧修仁及時出現。


    陸六六迴到厲園就躲在自己的院裏,晚飯的時候也沒見人影,念祖好奇道:“父王,六六呢?”


    厲擎天夾菜的手頓了頓,“吃飯。”


    念祖撇撇嘴,不再說話。


    陸六六在俊俊空間對玉簪一遍又一遍的研究,各種測試,各種分析,最後雙手一攤,“真難搞。”


    “你以為呢?”俊俊繼續控製著儀器,對玉簪進行檢測。


    “對了,上次讓你幫我分析的骨格圖像出來沒有?”六六看著那一動一動的儀器問道。


    “出來了,你自己去看吧。”


    陸六六走向旁邊類似影像儀的旁邊,拿出放在桌上的報告。


    她看著報告上的各種數據,視線落在最後一行的文字上:根據以上數據對顯示,骨質相同。


    骨質相同!


    陸六六腦子裏有一瞬間的短路。


    什麽意思,同一人?


    原來,自那日陸六六在厲擎天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後,她就是留意了許久。


    厲擎天與紹言的背影太像了,而且他們的身形也是那麽的相像,陸六六是賊,她對很多事物都有著獨特的敏感度。


    她曾經仔細的觀察過,拋開紹言臉上的麵具不說,他們的嘴形完全一模一樣,一樣的孤度,一樣的厚度,就連在鷹之眼下,他們的唇形也完全吻合。


    還有眼神,就像她自己一樣,臉上的任何部位都可以偽裝,唯有眼神偽裝不了。


    懷疑就像一顆種子種在她的心裏,悄悄的生根發芽。


    結果……


    陸六六躺在床上,腦海裏全是紹言與厲擎天兩人的身份交換,重疊,最後兩道身影合在一起。


    厲園收到了盧府的邀請函,貼子上寫著,盧老夫人大壽,請厲王爺賞光赴宴。


    厲擎天把帖子遞給玉子寇的時候,玉子寇還不敢相信的看了又看。


    “這是求和解來的。”玉子寇壞笑道。


    厲擎天看了他一眼,“黎奕昊收到貼子沒?”


    玉子寇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怎麽忘了這茬兒了。


    “我去瞧瞧!”


    玉子寇著急忙慌的趕到黎府的時候,黎府的小廝說黎奕昊出去了。


    玉子寇問了一句:“他出去的時候什麽表情?”


    小廝想了想說:“好像在高興,但又好像不高興的樣子,黎奕將軍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玉子寇心裏有了幾分了然,自顧自的坐在大廳等,直到月上樹梢,黎奕昊才滿腹心事的迴來。


    黎奕昊垂著頭徑直去了練武場,抽起場上的長槍,提神凝氣的練起來,抽、送、槍槍命中,出槍猶如潛龍戲水,入槍如猛虎入洞,出槍利落,不帶一絲的猶豫。


    一套槍法甩下,黎奕昊早已民滿頭大汗,迴頭看玉子寇正站在他的背後,笑眯眯的看著他。


    “什麽時候來的?”


    “我等了你一個下午了,晚飯都沒吃到嘴裏。你說我什麽時候來的。”


    黎奕昊不傻不,稍一想便明白了,“冷麵王讓你來的,”黎奕昊反手一扔,長槍準確無誤的插迴到槍托裏。


    “喲,長膽兒了,敢這麽般叫他。”


    “怕什麽,你不也這樣叫他,而且這還是你給他起的,起的人都不怕,我怕什麽。”


    黎奕昊大袖一甩,濃重汗味迎麵撲來。


    玉子寇急速的閃過,卻還是聞到了。


    “真難聞!”


    陸六六給段美鳳帶了口訊,請她到厲園敘舊,接到消息的段美鳳在去厲園前,先進了美林閣的密道。


    “邀你去厲園?”黑暗中隻聽到聲音,未見人影,“可有說是什麽事情?”


    段美鳳搖頭,“沒有。”


    短暫沉默後,


    “你知道該怎麽說吧。”


    “屬下明白。”段美鳳單膝屈下,抱拳應道。


    段美鳳見陸六六的時候,她還是一身男裝打扮,和她們當初見麵的模樣一模一樣,正扒在圍欄上喂著魚。


    這是厲園唯一一處略有風情的地方。


    兩邊盡是彎曲的小廊橋,廊橋下觸目可見的,已經呈現頹敗的荷葉,還孤傲的飄在風中。


    “小日是子過得不錯嗎?”段美鳳調侃到。


    “馬馬虎虎。”陸六六把手裏的魚食拋向魚塘,魚塘裏的魚爭相遊過來搶食。


    陸六六啟動鷹之眼,段美鳳的身體恢複的不錯,咦,那是什麽?


    陸六六疑惑的眼神掃向段美鳳,“有人欺負你了?”


    段美鳳一愣,陸六六清楚的看見她脈博跳動加速。


    這是緊張造成的。


    “怎麽這麽說?”段美鳳不敢直視著陸六六的眼睛,隻轉過身,快速的擦幹眼角,再迴頭,臉上依然是得體的笑容,“想我玉麵婆婆在江湖上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誰能欺負得了我呢?”


    “蘭夫人沒有找你麻煩,”陸六六直接揭穿她的謊言,“你身上中的毒的,解了?”


    “你是大夫,你號號脈不就清楚了。”段美鳳伸出胳膊,挽起衣袖,白嫩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耀眼。


    陸六六不用號脈也知道,她身上沒有顯示毒素,她好奇的是盤據在她——丹田處那股氣流是什麽意思?


    她曾為段美鳳做過手術,她的身體構造,她比她還要清楚,那不是段美鳳身體該有的東西。


    不過,陸六六並沒有再深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嗎?


    她也有很多的秘密,就是沒有告訴別人罷了。


    陸六六推掉伸過來的手,嫌棄道:“我看病是要收金子的,金子,懂嗎?”


    段美鳳好似鬆了口中氣。


    整理好衣袖,她同陸六六一樣扒在圍欄上,拿過陸六六手裏的魚食,一點一點的拋灑下。


    “找我來什麽事?”段美鳳問。


    陸六六拋下魚食問:“你在沃都多久了?”


    段美鳳喂魚食的手頓了頓,“多久了?你想打聽什麽?”


    “葉紫月,聽過嗎?”陸六六很幹脆的說道。


    “葉紫月?”


    段美鳳重複道,陷入了某種迴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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