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子又低下頭雙手托著腦殼子說:“靜妙姐,你自己身上都是那麽多的事,卻還總是惦記著我們兩口子的事,你對我們的良苦用心,我...我都不知道說點什麽好了。”


    “都是自己人,說什麽呢,我能有什麽事,不就是病了嘛,有病治就ok,開始的時候,我是真有點失落,也真的是想要放棄一切死了算了,可是現在我不這麽想了,活著多好。”靜妙感慨的說道。


    兵子不停的點著頭說:“對,活著才有希望,我們以前都不知道姐心裏扛著那麽多的事,我兵子現在從心底裏佩服姐。”


    “這點事不算什麽,許多的事是沒有辦法跟你們說,那些事都扛過來了,比起那些事來,現在的日子就跟在天堂一樣幸福。”靜妙滿足的說道。


    兵子還是點了點頭說:“是啊,姐一直把那些事藏在心裏,要不是小杜跟我們說了那些事,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姐這些年有多麽的不容易。”


    靜妙聽得兵子所言,先是愣了一下,後又麵無表情的看著王根,靜妙一句話也不說的就這麽看著王根,看的王根都有點毛了。


    “姐,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一些事的,不過我不知道姐沒有辦法說的那些事,是不是就是小杜跟我們說的那些事。”王根尷尬的迴應靜妙道。


    靜妙還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王根問說:“小杜說什麽了。”


    王根看靜妙那明顯不悅的表情,隻能尷尬的將小杜說過的所有關於靜妙、晨光和晨輝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都跟靜妙說了。


    兵子看這事是自己挑起來的,也不好意思的說:“靜妙姐,小杜應該也不是故意要說的。不過小杜把這事說出來的話,許多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靜妙皺著眉頭瞪著眼說道:“這些事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麽,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隻是她小杜不應該為了給她自己撇清關係,卻讓我無法跟皮皮解釋,皮皮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他還那麽小,怎麽能夠接受。”


    “靜妙姐,既然姐一直真心幫我,那我就說幾句真心話,我倒是覺得,這事現在說出來挺好,不管這件事見得見不得人,皮皮遲早都一定會知道的,如果等皮皮長大了才知道這事的話,一定會埋怨姐的。”兵子真誠的說道。


    靜妙搖了搖頭說:“我知道謊言總會有戳穿的一天,可是我每當看見皮皮和晨輝的父子情那麽深,我就即後悔當年謊言的開始,又無法想象未來某一天的麵對,我真的是無法想象,如果皮皮突然知道真相後會怎麽樣。”


    “可是...可是晨輝怎麽辦,他是無辜的。如果你們最終走到一起了,這事其實就不是事了,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沒有走到一起,可是事實就是,現在已經紙裏已經包不住火了,與其讓皮皮從他人口裏得知,不如姐你...”兵子看著靜妙說道。


    靜妙也看著兵子說:“你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就直接告訴皮皮真相?”


    “嗯,其實真相是一個充滿親情的故事,隻要我們坦然麵對,隻要我們真誠述說,已經十一歲的皮皮,一定會感受到你們的良苦用心的。”兵子有條不紊的說道。


    靜妙本來是正在思索著,可她突然看到王根也在點頭,便又瞪著王根說:“你點什麽頭,你鬼主意多,你給我說說看,這事究竟怎麽辦好。”


    “靜妙姐,我和兵子哥想的一樣,我本來覺得,在靜妙姐身上發生的關於晨光...輝總的事,是...是個關於出軌不齒的事,可是現在我不這樣覺得了,我和兵子哥的想法一樣,既然姐一直真誠對我們,那我也就說句實在話...”王根一邊說著,一邊有點緊張的雙手搓著自己的腿。


    靜妙一直等著聽王根的實在話,可等來的卻是王根的猶豫不決,看王根猶猶豫豫的樣子,靜妙直接拽開王根搓著腿的手說:“有點男人樣兒好不好,搓什麽搓,說...”


    “靜妙...姐,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啊?”王根試探性的問道。


    靜妙很認真的看著王根,沒有說話,隻是慢慢的點了點頭。


    王根深深唿了一口氣說:“姐,關於這件事,姐...你很自私,姐的自私來源於對皮皮的母愛,可晨輝哥不應該成為姐表達母愛的犧牲品,姐和晨輝哥如果也有愛,應該早就走到一起了,可事實證明你們之間沒有愛。


    與其這樣,大家早點麵對新生活不是更好,何必要以皮皮的名義相互綁架對方,姐,你已經走出第一步了,因為姐剛才給了小杜祝福。第二步的話,姐應該勇敢的選擇讓皮皮麵對真相。”


    王根說完後,先是看了看靜妙的反應,看靜妙陷入沉思,王根又慢慢的低下了頭。王根此時,其實還是有點心有餘悸的,因為王根怕靜妙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因為王根覺得自己畢竟隻是個打工仔,如果因為此事失去工作,王根很不願意麵對這樣的結果。不過在王根的心底裏,還是想做這個說客,因為王根骨子裏是個感恩的人。


    就在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時,突然靜妙很嚴肅的站起來說:“兵子,合同出來我讓吳娜找你,阿芳的病你要盡快找醫院,要找一家條件好一點的醫院。


    王根,你和孟俊聯係一下,過一段時間我要離開醫院去一趟孟俊老家,孟俊知道怎麽迴事,我累了,我先迴病房了。”


    靜妙跟二人說完後,便轉身徑直向醫院身處走去。


    王根和兵子本來是要起身送一下靜妙的,可是此時,他們隻能將起來一半的身子又坐迴原處,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後,都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王根心裏突然對自己的冒冒失失感到後悔,兵子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自以為是了,兩個平時在人際關係上總是小心翼翼的男人,此時都恨死了自己的那張破嘴。


    王根在工作中有時會較真兒,那是他知道後麵有老板給自己做後盾,兵子平時和阿芳一起辦事,總是少說多做,那是他知道阿芳在人前比自己做的更好,可是為了感恩,今天王根和兵子同時做了一件違反他們處世原則的事。


    都已是成年人的他們,此時心裏不約而同的都很亂,他們好想去喝一頓不會醉的酒,因為酒後能舒心,而醉酒後,卻會管不住自己的破嘴。


    言多必失,禍從口出,不論是失還是禍,他們都擔待不起,這就是成年人的小心翼翼和無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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