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這就是美人傾的解藥。”風芝也不等洛言漪叫起,便雙手奉上來了解藥。


    而這時,洛言漪才意識到自己走了神。臉上有些訕訕地接過了解藥。


    “辛苦你了。”對於這個女子,洛言漪總覺得她是幸運的,也許是她們身處同樣的境地,可是她卻得到了她渴望的一切。


    自由,幸福,還有一個人願意不顧一切地遷就和保護。其實,她比誰都向往這樣的生活,可是,明明是那樣簡單的事情,可是對於她來說卻是那麽難的。


    “最近我還是沒有多少精力去關注豔閣,就要繼續辛苦你了。”如今,洛言漪在對著風芝的時候已經很少用到‘本座’這兩個字了。


    “屬下應該的。”風芝點頭應是。她是做屬下的,那麽不該她多言的,就不會自找沒趣地多說。


    “那好,你先迴去吧。有事直接傳信給疏樺她們就可以了。”


    “是。”


    風芝退了出去,洛言漪馬上就拿著解藥過去了葉瀾的寢室。


    美人傾的毒最多可以在體內待十七天,這個時間不算短,可是也不算長,洛言漪自己現在都不敢想,如果她再晚一點發現,那麽會有什麽後果。


    看著葉衣幾個給葉瀾把藥喂下去,洛言漪的心就算是放到了肚子裏了。叮囑了絳衣幾個好好照顧,她又把浮衣招了過來。這個時候她可不能再讓人鑽了空子了。


    “漪兒,師父他在王兄的書房等你。”墨靖蕭看著洛言漪把一切忙完,才和她說起來這件事情。


    其實,他也是可以預料的,今天的言漪的確是有些急躁了,就是對待盧筠哲的事情上,也是失了些分寸了。可是,他卻是不舍得說她的。不過,張智就不一樣了。


    “嗯。好,我這就過去,這裏你看著點吧。”


    洛言漪一看墨靖蕭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擔心師父會罰她,想要跟過去。可是,她這麽說就是製止了他的這個想法。一個是葉瀾這裏的確還不能離開了人,除了她,也就是墨靖蕭在這裏最安全了。而另一方麵,師父要是罰她那就罰吧,她是做弟子的,受師父的罰那還不正常。總不能,事事都要別人來求情吧。


    洛言漪留下了眾人,一個人走向了書房。淩王府裏有很多個書房,而張智說的在書房等她,就是在她的哥哥洛淩宇常用的一個外書房,可是卻還是屬於瀾園的範圍。


    這個時候,哥哥不在,盧筠哲還在那裏虎視眈眈著,還是瀾園安全些,也不容易被人注意到。


    到了書房的時候,張智已經在裏麵了,洛言漪看著這個久違的書房,有些恍惚,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張智的時候也是在這個書房……


    “說說,這是你今天第幾次走神了?”


    張智有些嚴厲的聲音響起,洛言漪才意識到,她又犯錯了。趕緊跟著師父進了書房。


    “為師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有走神的這個習慣呢!”


    洛言漪從張智一出來,就不敢再抬頭了,低著頭聽著師父的訓斥,也不做什麽辯解,錯了就是錯了,她沒有什麽好說的。


    “你這一聲也不吭的是認錯了?還是,覺得我錯怪了你覺得委屈了?”今天的洛言漪太過安靜了,安靜的讓他覺得不對勁。


    張智並不知道,徐州府的事情其實和洛言漪會有這麽大的關係,隻當是最近的事情多,把她耐心和沉靜磨沒了。


    “師父,徒兒不敢。徒兒錯了,請師父責罰!”張智很少會和她這樣說話,而她也從來沒有這樣過,在師傅的麵前,還能走神。


    “責罰?為師能責罰你什麽!該教的都教了,可是你學到了幾分卻是我教不了的。”張智看著已經有些心虛的洛言漪。其實,也不是很想嚴厲的。他是個嚴師不錯,可是,一直板著臉,也不是什麽他喜歡的。


    “師父,您別這樣說,是徒兒不好,您怎麽罰都行,徒兒不敢有半句怨言!”


    張智的話太重了,洛言漪僵持不住了,就跪了下去,對著張智下跪她可沒有什麽心裏壓力。


    “你這是跪著給誰看,你不怕有人心疼,為師還擔心把你罰重了,有人來找我算賬呢!”也不是張智故意為難他的這個小弟子,他實在是,覺得這個丫頭再不敲打就要上天了。


    今天的事情他也是有耳聞的,卻不是知道了解她的性格的,他都覺得這個孩子是太過恃寵而驕了。哪怕就是有什麽依仗,她今天做的也是太過了。


    “師父。”張智說的話不可謂不重,洛言漪聽了直接就變了臉色。叩了一個頭就膝行著到一旁取了藤條雙手奉著又膝行了迴來。


    雙手把藤條舉過頭頂,這樣請罰的姿勢,就是之前她也是很少做的,可是今天她卻是知道因為墨靖蕭太過偏向她了,讓師父生了她的氣了。


    的確,墨靖蕭今天是太過偏著她了,就盧筠哲那裏不說,就是為她在師父麵前求情,也是太明顯了些。而她的師父從來就是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人。從來錯了就是罰,不對了就打的,就是哥哥也不敢多言半句的。可是如今,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讓師父對她錯了規矩。


    洛言漪就這麽舉著藤條。張智不說話,也沒有什麽動作,洛言漪也就隻能這麽一直舉著。


    冷了洛言漪有半刻鍾,看著她漸漸地靜下了心,張智才接過她手裏的藤條。


    “手。”


    接過藤條。張智點點洛言漪還沒有從頭頂放下來的雙手,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洛言漪也是乖覺,知道什麽意思後,馬上就把手心攤開向上了。然後等著張智落下來的藤條。


    “嗖——啪!”


    一記響亮的皮肉和藤條接觸的聲音在書房裏響起來。洛言漪強忍著不把手抽迴來的衝動。咬牙忍了下來。


    這一記打在手心上的,可比打在身後的要疼得多了。更何況,師父的手力不知道要比哥哥那些暗衛大多少。


    “啪!”


    “啪!”


    “起來吧。”看著洛言漪忍著不叫出口也忍著辛苦,一共打了三下,張智就停了手,讓她起來了。


    “謝師父。”雖然驚訝於師父這次的小懲大誡,可洛言漪還是不敢多言的。也不敢露出來不敢置信,畢竟她也不想再挨幾下。


    “這一次罰的不重,可是下不為例。”也知道她其實不容易,張智也不想過於嚴厲了,想著隻要她知道了就可以了,所以就打了三下,算是懲戒了。


    “是。”洛言漪也知道師父這是不忍心了,乖乖地應下了是。其實,就隻是這三下,洛言漪的手心也是疼得厲害的。就是忍著也難免疼得皺了眉。


    “怎麽了?很疼?”張智迴頭就看了她皺在一起的眉,他也知道肯定是疼,可是卻不準備說幾句關心的話。


    “沒……沒有。”洛言漪最怕的還是張智。


    “就這幾下疼都忍不住了?是不是要用上‘藥’才知道忍著疼啊!”


    張智看著自己一說到藥的時候,洛言漪的臉色雖然沒有變,可是身體卻是僵了一下的。


    她,還是怕的吧。


    的確,他這個做師父的,就沒有弟子不怕他的,就是洛淩宇也是極為尊敬他的。


    “師父。”洛言漪剛剛站起來沒多久,又重新跪了迴去,“徒兒知錯,若是師父要用藥罰,徒兒這就去律哥哥那裏把藥取過來,晚上用。”


    這個藥,就是墨律上次用來懲罰玹宸的東西。其實。她小的也沒有少挨這樣的教訓。而這個藥的來源就是張智了。他是毒也是醫的高手,這樣的東西除了他也就沒有能夠如此地調製出來了。


    而洛言漪從來不認為張智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就是她再受不住罰,任憑大師兄怎麽勸,都是不可能留情的。


    她倒也不是怨,張智是做師父的,弟子做錯了事情,那麽怎麽罰都是應當的。


    “起來吧,你記得該有的分寸就好了,為師也不想罰你。”張智親手扶起來了這個丫頭。知道她是真的當真了。


    “藥這次先記著,下次再犯,你就知道什麽叫疼了!”


    說道疼,洛言漪可是真的信得過的,那可不是一般的疼,她寧願被打一頓,也不想用那‘藥’。


    可是,真的聽到張智這麽說了。洛言漪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的但是卻是點點頭應下來了。


    “多謝師父。”


    “嗯。”看著洛言漪,張智也不再為難了,便說道了今天的事情,葉瀾的病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可是,誰都沒有發覺。


    “你來說說淩王妃的事情吧。”張智坐到了椅子上,洛言漪就站在一旁。


    “是徒兒大意了。”說著洛言漪又要跪,她是真的覺得這件事是她的疏忽了才造成今天差一點就無法挽迴的地步的。


    “為師沒有別的意思,不用動不動就跪,你也是習武之人,應該知道腿的重要。”


    等到洛言漪再次站起來了,張智才繼續了下去,“沁兒,告訴師父,你是真的沒有一點私心的對嗎?”


    其實,張智也是看得出來她的自責的,可是卻還是不得不這麽問一句,他雖然也覺得不太可能,可是,終究也是隔了一層的,有些話還是提早排除好些。而且,有了她的一句保證,張智也是願意相信他的這個徒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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