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就需要牧野君努力了,能夠讓這種武器自己飛向目標固然更好。當然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投入戰鬥。”山本撣了撣煙灰道,顯得很無所謂,用一名飛行員將敵人一艘戰艦送到海底,怎麽算都是合算的,而拘泥與奇怪的未來價值觀,逃避現實才是不智。最近發生的海戰,他損失了45名優秀飛行員,打的敵人每艘船帶傷,可惜俯衝轟炸機微弱的威力實在很難完成最後一擊,將敵人徹底送下海底。德國人提供的v1*圖紙顯示,這種東西其實就是一架高速飛行的小飛機,可以攜帶一個接近一噸的戰鬥部,靠笨拙的自動駕駛儀控製航線,如果能讓一名決死的飛行員操縱一噸戰鬥部,簡直是無與倫比的組合。


    “另外,還有一件事,希望麵呈司令官。”


    “哦?”


    “我授命參與了蒼龍號幸存者的調查,從證詞看,所有13人在爆炸前都未聽到飛機靠近的聲音。”


    “這有什麽奇怪的?*攻擊不會有動靜”


    “但是當時在機庫值班的大倉少尉說,第一聲爆炸從水線以上開始的,大約是在艦首附近,相隔幾秒鍾後,第二次在中部彈藥庫附近。”


    “這說明敵人用了撞擊戰術,是從附近島嶼起飛的雙機,所以我們更沒必要在特攻上束手束腳,比撞飛機,嗬嗬,我們奉陪到底。”大西說道。


    “但是,這樣不是互相矛盾了嗎?如果是飛機,為什麽沒有聽到動靜?如果是*,顯然爆炸應該在水線下。”


    大西直勾勾看著牧野,沒有完全理解他的話。


    “我是說,如果是超音速的武器從空中發起的攻擊,船上的人就無法聽到聲音。”


    “幸存者的話,也不能完全當真啊。記得對馬海戰的時候,我也是少尉候補生,完全不記得被擊中前後的情況,甚至不知道疼……”山本笑著揮舞右手,可以看到缺了兩個手指,牧野糾結的部分,在他看來都是無足輕重的事情。他對牧野神神叨叨的假設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如果有一艘牧野疑心的東西過來,不大可能不暴露。不過他也全力支持牧野的獵潛計劃,主要是為了順帶研究那些神奇的*,因為據說也有反艦的能力。


    “是啊,牧野君,按照你的要求改裝的5架水上飛機,可是毫無收獲,為了實施戰場附近低空搜索,已經損失了兩架了。”大西補充道,他說的全都是事實,為了按照牧野的意圖搜索海戰區附近可能存在的潛艇,幾架蠢笨的水上飛機不得不在雙方鏖戰的區域溜達,結果一架被澳大利亞海軍擊落,另一架自己撞到海麵這段了機翼,海軍及時趕到,倒是挽救了一枚*,但是損失不可謂不大。現在那些寶貴的*隻剩下三枚了。


    “我覺得,我們可以更有目的性一些。”牧野說道。


    “目的性?”


    “是的。我研究了蒼龍號沉沒的全過程,當時大霧彌漫,艦隊執行了嚴格的燈光管製,要知道大霧會破壞飛機和潛艇的觀察,隻有現代化的感知能力才可能捕捉到目標。”


    “按照山口長官的說法,當時有過短暫的燈光,為了防止轉向時艦隊混亂。”大西補充道。


    “好吧,這個細節我也知道,我想說的是,如果那個對手存在,他追求的是絕對的隱蔽,他挑選時機和目標十分小心,但是他並不對低價值目標下手。”


    山本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聽下去。


    “所以,我認為他會盯著返航中的飛龍號,而不是繼續在其他軍艦附近遊蕩。這是因為飛龍號正在返航,周圍不會留下太多目擊線索,我想,是也該非常合理的推測。”


    “你怎麽打算,直接和大西說吧,我會支持你的。”山本寬容地點點頭,似乎並不指望能撈到什麽戰果,隻是放縱牧野隨心所欲折騰,以收獲一個人情。


    牧野不喜歡山本的這種態度,好像自己是個任性的瘋子,但是目前多說無益。他已經有了計劃,就是派出水上飛機為飛龍號護航,重點搜索方向為飛龍傾斜的左側。想法聽上去有些傻,不過在他看來這是效率最高的辦法,如果那艘潛艇真的存在的話。當然他對用磁探測器捕獲目標的機會也不高看,畢竟在未來,次探測這也隻是一種次要手段,但是至少,如果這艘潛艇貿然發射什麽武器,而水上飛機就在邊上的話,會看到武器飛行的過程。


    水下航行的程大洋正在向西航行中,他決定在返迴緬甸接應特別小組的的途中,再殲滅一個重要目標,完成讓日軍實力“漸減”的目的,所謂重要目標自然是航母。事實上,日軍的戰列艦和其他主力艦也不入他眼,上一次攻擊,他千方百計想避免的,就是*擊中重巡。


    看情形,傷勢較輕的鳳翔號航母要去加羅林群島,顯然準備利用那裏的船台進行簡單修理,隻有2艘驅逐艦護航,不過程大洋對這艘不足萬噸的航母沒興趣。他繼續跟蹤飛龍,消滅飛龍意味著將敵人一個完整戰隊被幹掉。並且飛龍號上的飛行員經驗更豐富,擊沉黃蜂號的幾次投彈,都是第二戰隊飛行員進行的,從這個角度看,飛行員是遠比平台更需要優先考慮的目標。


    但是如何攻擊仍然是一個難題,在他確信特別小組大概率丟失關鍵裝備,造成暴露的可能後,最讓他憂心的是自己這邊的隱蔽性問題。如果攻擊巧妙,似乎不需要投入太多武器,畢竟飛龍受了傷。


    目前這艘船向一側傾斜,內部已經進行了兩次進水平衡,儲備浮力嚴重不足。隻要在傷口上再撒一把鹽,就能幹掉這艘航母,連同上麵的飛行員。


    由於甲板傾斜且中部帶傷,可以判斷該艦不可能起飛戰機,似乎可以再次在夜間用*進行一次攻擊,節省下寶貴的*,攻擊方向自然是傾斜方向。數量減少為兩枚,這是舒平計算後得到的結果。


    當然,不再有大霧可以利用,程大洋自己製定了一個計劃,先故意暴露潛望鏡冒充美軍潛艇,吸引敵人護航驅逐艦注意力向飛龍號右舷,然後利用419的速度,甩掉敵人驅逐艦,迅速穿過飛龍航線,占據傾斜的左舷陣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沉這艘航母。成功與否,取決於敵人驅逐艦會被誘使離開多遠。


    政委和舒平認為計劃可行,雖然動作有些大,但是恰恰可以坐實是美國海軍的攻擊,美國潛艇確實從澳大利亞出動,企圖堵截飛龍,不過這年頭撞上大獵物都得靠運氣,除非堵到港口或者戰場附近,否則茫茫大海上,撞見的可能性太小了。


    緬北,林秀軒的第一個楔子已經打到了日本追兵身後,他和陶名章在山頭,看著日軍草草占據了公路,向北而去。現在合成營不能在繼續進行不必要的機動,以免暴露自己,事實上,這條公路已經是緬北最後能讓機械化部隊行動的地方。


    對部隊,繼續使用欺騙策略,告知他們褚亭長仍然在隊伍中,當然同時隱瞞已經深入敵後的情況。隻是派出小股部隊,到附近收集盟軍散落在公路各處的物資。小部隊與日軍有了幾次小規模交火,不過日軍以為是來不及逃走的遠征軍散兵也不以為意,沒有留下多餘兵力在這裏清繳,很明顯這些散兵不用打,也會餓斃在四周群山裏。


    馬強徐衝與秦小蘇等四人出發向北,準備策應褚亭長的解決杜聿明計劃,羅卓英頗有先見之明,跟著史迪威跑了,目前聯絡不到,軍中除杜聿明,最高職務為戴安瀾中將,一旦搞掉杜聿明,指揮權責將落到他身上。200師連續幾次與追擊日軍交戰,互有勝負,戴是比較清楚目前局麵的人,應該知道生路在何處。


    四人隱藏了不必要的裝備,在叢林間穿行,可以看到一股股日軍正向密支那周圍靠攏。日軍主力部署在密支那西側,提防遠征軍向西,但是飯田的擔心顯然再一次多餘。


    5月5日,遠征軍終於失去在這裏決戰的勇氣,決心繼續向北,因為杜聿明最新聽說了錫唐河一條支流上遊,有一個叫做孫布拉蚌的地方。那裏似乎可以尋覓到一條向北的道路,進入察隅。又聽說那裏的寺廟富庶,隨時都儲備著幾萬斤青稞。


    他一門心思擺脫日本人,妄圖靠群山拖垮日軍,當然在這之前會不會先拖垮自己,他不容他仔細考慮。


    密支那以北,已經沒有任何的道路了。遠征軍在城北,開始焚燒最後的車輛和帶不走的裝備。那些英製蘇製的坦克大炮,被填滿*炸上天,大量的油料被焚毀。日軍追擊部隊遠遠看到前方衝天的黑煙和夏夜響雷般的爆炸,也被震住,不得不暫停進攻,他們日夜行軍,手上隻帶了少的可憐的火力,根本不足以與那些被摧毀的東西相提並論,在中國人自己把那些東西炸幹淨前,他們根本不敢靠近密支那。炮兵團的150重*炮和坦克團的一號戰車,都是從淞滬起,一路轉戰到了這裏,卻被輕易摧毀了。


    指揮部沒有人提醒杜聿明,沒有車輛的情況下,野戰醫院的幾千名傷員的無法帶走的事實,當然其實不需提醒;兩天前,他向東尋找所謂武侯七伐孟獲的古道迷夢被一盆冷水澆醒後,就很清楚接下來一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褚亭長無法阻止裝備被炸毀,隻能幹等著外援到來,他一個人無法不動聲色幹掉杜聿明,即使他有機會可以與軍座獨處也做不到。


    日軍來的太快,似乎把馬強他們擋在後麵了。他必須不時穿梭與戴安瀾和廖耀湘的部隊之間了解敵情,同時試圖獲得聯絡,但是中繼設備被自行摧毀後,他與其他的聯絡變得困難,越往北山勢越高,這種情況越明顯。


    他來到新22師指揮部,廖耀湘正在痛罵孫立人和羅卓英,跟著美國人自顧自向西,孫立人目前正與31師團鏖戰,準備拚死殺出一條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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