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紋的大眼睛女孩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那是eva的麗醬。”


    “臉上的傷又是怎麽搞的?”


    “在上海的司令部裏,一顆*爆炸,整排的玻璃杯迎麵震碎。”


    “說起上海,我剛看了你們在上海時崗村大夫的精神分析報告,依我看,淺野君的想象很具體。”


    小泉用一種哄騙小孩兒的口吻說道。


    “崗村是個傻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這麽說你說的那些並非想象?”


    “我們帶著不可告人的特殊使命,“淺野壓低了嗓門,“並且正在被美國人追殺,而軍部卻不肯相信我們,我們的敵人擁有高科技手段,無處不在,所以這裏也不安全。”


    “看來任務危險重重?”


    “沒錯。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這件事,終於有了結論,那些美國人應該躲在一艘核動力潛艇上。就是他們擊沉了出雲號。”


    “哦?”


    “有件事我隻告訴你一個人,”淺野神神叨叨起來,那邊老頭子也裝模作樣附耳過去。


    “那天在上海陸軍司令部裏,我看到了一樣東西從眼前飛過,當時以為是一架飛機,直到看到出雲被擊沉的那一刻,我才想明白,那是一枚*。”淺野一邊說,一邊賊頭狗腦地四處張望,活脫脫一個神經病胚子。


    “張開嘴。”旁邊檢查醫生沒好氣說道,淺野還想說話,被強行扳住下顎,將一根檢查口腔的木板伸進去。


    “淺野君,請稍微忍耐一下,小林醫生還得檢查一下你的口腔。”


    小泉饒有興致地起身走向窗戶,淺野這樣有趣的人可不是經常能碰到,他準備待會兒再逗逗他。


    “老師,請您過來看一看。”


    那邊小林醫生似乎有些吃驚。小泉重新走到邊上。


    “老師,你看這顆義齒,竟然是這種光澤,我從未見過這種材質,不是黃金。”


    他用手電確實筒向裏麵照『射』。


    “嗯,很奇怪的顏『色』,不是一般補牙的材料。”


    那邊有人敲門,然後又一名學生走了進來。


    “老師,影佐少將拿來的那些短褲碎片,肯定是人工織物,也許是某種含氯人造纖維,日本國內肯定無法製造,在顯微鏡下檢查發現,纖維截麵很小,密度和支數都很大,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織物。”


    “那隻是你少見多怪罷了。”


    小泉搖了搖頭道。


    “聽我說,那些材料在這個時代全世界都無法造出來。”


    那邊淺野掙脫醫生說道。


    8月13日,419號繼續在海麵巡弋,實際上除了被動等待,無事可做。


    中午時分,截獲拉姆紮小組發報:“後天,也就是8月15日,k召集的會議,將會於陸軍軍醫學院進行秘密集會,考慮到日本中低層軍人有自行其是幹預政策的行為,可能具有偵察的價值。”


    419通過監視拉姆紮小組的電台,繼續獲得非常關鍵的情報。


    程大洋和政委再次否決林秀軒登陸的設想,隻是派出無人機深入東京,尋找電文中提及的位於新宿的日本陸軍軍醫學校。


    飛行期間,無人機穿越後第一次,探測到了來自地麵的雷達信號,其中一種使用連續波,另一種使用脈衝掃描,脈衝重複率在500至1000赫茲之間。但是偵察到的信號不穩定,沒有發現掃描周期。從各種特征看,應該是非常原始的對空警戒雷達。


    419稍微提高了無人機高度,同時監視周邊機場通話,沒有發現雷達持續掃描,也沒有聽到戰鬥機起飛通話,考慮到不久以後杜立特的轟炸機編隊,也沒有被有效預警,判斷日本部署在首都附近的這種姑且稱之為雷達的設備,不可能對反『射』截麵積小得多,且使用大量複合材料的無人機起什麽作用。


    無人機不費功夫,就找到了後世地圖上不存在的那所位於新宿區的陸軍軍醫學校,這所軍醫學校培養出了不少細菌戰的劊子手,甚至校區內就有以活人為實驗對象的細菌實驗室,戰後日本『政府』出於種種目的,將其拆毀,後世已經無跡可尋。


    這所學校占地不大,西北方緊鄰早稻田大學,東北方有幾座不知道名字的寺廟,可以看到和尚。南麵是空空『蕩』『蕩』的明治神宮;校園西南角,還有一座非常豪華西洋建築,如果不是外交使領館,大概是某個土豪的私人別墅,基本看不到裏麵有人。學校圍牆外種著大樹,與周圍別墅、神宮、神社樹木連城一片,倒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地方。校園前門口有士兵站崗,但是後門關閉,沒有人守備。


    如果那幾個殺不死的家夥,真的在那裏的話,簡直沒有任何防護可言。


    林看著視頻,心思又活絡起來。


    他繼續仔細觀察,學校內行人很少,也許因為是暑假的緣故,無人機的效能此刻減低到最小,即使知道影佐禎昭會找來一幫人在這裏開會,但是也無從知道,具體位置會在哪裏。如果能實地偵察一下,情況一定會大大不同,他心裏如同貓爪撓過一樣,想再一次出動。


    入夜前,無人機拍攝到『操』場上出現5個人影,他們分成兩群,前麵三個在草地上溜達,後麵還有2人保持距離跟著,這些人的散步範圍,被限定栽了『操』場上,沒有人越過這個範圍。


    一個小時後,無人機跟蹤到了3人進入的一幢木結構房屋,似乎是學生寮之類的地方,宿舍周圍沒有發現崗哨。


    林秀軒再次找到程大洋,向他提交了一份限定48小時撤迴的行動方案。在這份新的計劃中,他去掉了之前方案中所有難度較高,或者不切合實際的部分,不再有*攻擊或者無人機投彈,也沒有大量人員出動。任務嚴格限定為一次偵察活動,如果有進行暗殺的可能,首先將向419進行請示。


    程大洋捏著林的這份計劃,整整思考30分鍾。林的計劃看上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前進路線和退出都做了規劃,如何避開警察,如何進入學校搜查都做了預計。


    並且他自己也看到了,陸軍軍醫學校並不是守備森嚴的區域,甚至可以說沒有防衛。盡管他批評過林之前的行動為機會主義,但是這次的機會似乎是可行的,實際上大部分潛艇指揮官都傾向於軍事冒險或者說機會主義,要不然就不會有戰果。


    當然計劃中最薄弱的環節,在於副艇長褚艾雲,他是419上唯一可以說幾可『亂』真日語的人物,但是並沒有受過偵察訓練。程大洋決定將決定權交給褚艾雲,結果他們找到褚艾雲時,副艇長猶豫片刻,就一口答應下來。


    隨即兩人開始進行再一次賭博的準備,他們有幾種偽裝身份可供選擇,其一是利用偷來的兩件日軍海軍軍服,化妝成海軍人員;其二是化妝成普通民間人。出於這次行動特點的考慮,他們決定使用第二套方案,偽裝成東京新聞社的文字編輯和攝影記者。


    巧手賀明已經製造了完全可以『亂』真的記者證,其中一份是用林秀軒加上小胡子的照片製作的。身份為東京新聞社社會新聞記者:林正十郎。另一張是攝影記者:小倉宏泰。


    林秀軒在上海期間就廣泛收集可能有用的各種證件,隨時可以拿出日本陸海軍,憲兵或者特高課證件。不過他竟然沒有收集日元,隻能上岸後想辦法。


    他們兩人隨時隻帶著消音手槍和通訊器材,預設登陸地點為東京東麵的千葉市,無人機拍攝到了從這裏去東京的一條電氣列車從海邊開過,這樣他們可以搭乘早上第一班火車進入東京,並且一站到達目的地,完全也可以避免路線複雜而遇到太多的人,說太多的話。


    一旦從新宿火車站下車,就潛入陸軍軍醫學校,首先確認牧野等三人位置,然後請示下一步行動方案。如果找不到,就於8月15日中午撤出,晚上重新迴到稻『毛』海岸,由橡皮艇接迴潛艇,總共在東京停留時間不超過40小時。林秀軒在馬勒船廠得到的經驗在於,越是敵人要害地帶,反而越是安全,現在他緊追這這些目標到了日本本土。


    淩晨2點,潛艇行駛至淺野以西3公裏處,悄然浮出圍殼,遠遠望去,北麵東京的港區還有一片黯淡的燈光,而西麵千葉沿岸則是漆黑一片。花了一會兒,準備停當,兩人坐上橡皮艇,趁著夜黑風高,向著前方前進。


    呂青山駕駛橡皮艇,迎著海風,直接駛入花見川(河流)入口,這條河兩邊有平整的河岸,可以避免在灘塗登陸弄髒衣服褲子,要是弄了一褲腿的泥,自然就不像記者了。


    等到上了岸,褚艾雲才開始感覺到害怕,他意識到這次行動幾乎不可能有後援,不過已經不能迴頭了。那邊呂青山,駕駛橡皮艇已經掉頭迴去了。


    “黃鼠狼,通訊測試。”


    程大洋聲音出現在林秀軒耳畔。


    “收到。”


    “東麵有一片林子,可以先躲躲。”


    “明白。你盯著點附近的人,天亮前我急等著。”


    無人機利用熱像儀,仔細搜索周圍。


    與此時代的中國農村不同,東京周邊的日本村落現代得多,都還有路燈。


    黃鼠狼小組則躲到一片樹林裏,等待無人機的搜索結果。


    過了20分鍾,無人機發現前方450米的不知名公園旁,有一個人躺倒在地上。


    “黃鼠狼,北方半公裏,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體溫正常,好像是醉了。”


    “太好了,我們這就過去。”


    兩人迅速大致方向移動,很快就聽到前麵公園門口,就聽到有人在唱著完全走調的歌。林趕緊從背後靠近,如果事情順利,也省得為了點錢,殺人埋屍。他快速跑過去,看到那漢邊上還有一攤『尿』漬,顯然醉的不輕,有人到了邊上也不知道。


    他將爛醉如泥的醉漢翻過來,那家夥像死屍一樣死沉,倒是也不反抗,還在口齒不清地唱著小調,一模衣服口袋隻有幾個硬幣,再『摸』上衣口袋沒發現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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