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翎的身體輕顫幾下之後趴在歡兒身上並猛的睜開眼,他看到麵色紅潤並帶幾分倦意的歡兒不解的問:“你這幹嘛呢?”
歡兒瞪著一臉不知所謂的景星翎,她使勁扭擺一下身體,沒好氣的說:“你說幹嘛呢?爺……”歡兒將一個“爺”拖得老長。景星翎在歡兒扭動身體的時候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問:
“怎麽會這樣?我不是做夢嗎?不是春花姐姐……,不對……”景星翎從歡兒身上滾下,納悶的說:“不是做夢嗎?”
“你……”歡兒猛的坐起,她也不管*的身體,一臉委屈說:“翎爺,可沒你這樣的,歡兒剛才可用心伺候著你,你倒是想著其他女人……嗚嗚……”
“別啊,你瞧你……”景星翎翻身坐起將歡兒摟進懷中,無辜的說:“我怎麽知道我夢中會這樣?你說我做夢,你還當真……,好在我們兩是熟人,要換一個人我可不敢認賬……”
“翎爺……”歡兒口中嬌嗔著在景星翎懷中一陣扭擺,然後帶著幾分嬌羞說:“沒想到爺你做夢還那麽厲害……歡兒都快……”
“你還別說……”景星翎麵帶驚喜的表情,說:“我感覺也很好,沒想到,沒想到,早知道夢中也行,那我早前在寄情閣時也不用因為沒錢憋那麽些日子!哎……”
“啊?”歡兒不知景星翎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景星翎歎道:“你不懂,人窮誌短,女人都嫌!要嘛就隻能當供女人玩樂的男伶。可那樣有什麽意思?搞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不爽不說,感覺還像配牲口……”
“哎呀……”歡兒叫喚一聲,雙手不停拍打景星翎的胸膛,嚷道:“爺。瞧你說的都是什麽,惡心不惡心啊?”
“哪兒惡心了?”景星翎雙眼一翻,問了一句,然後右手滑進錦被中,在歡兒身體輕輕扭動的時候,麵帶不屑問歡兒:“我搞你和那配畜生有什麽差別?還不就那樣。隻不過牲口不像我們叫得這麽歡實……”
“哎呀,越說越討厭!”歡兒麵帶厭惡的神情從景星翎懷中掙脫,她滾到床邊拿起衣物開始穿戴,並問床上一臉色相看著她的景星翎:“爺,你就真不想去這虛空中權貴聚集的離世天皇城內瞧瞧嗎?”
“有什麽好看的?”景星翎聽後沒趣的反問:“我是去把他們當把戲看。還是讓他們把我當把戲看?我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而且還被你家大小姐威逼、色誘著……我還……”
“你去看看皇城景觀也行嘛!”
“也是……”景星翎應了一句之後心中暗想:“我原來是想來這離世天來著,可那是說等我發達以後再來,現在我要錢沒錢,要女人……不對,我女人倒有。隻是……”景星翎想到這裏看了一眼歡兒,心中繼續想:“隻是不知道這女人什麽時候就成別人的了……這離世天我一個熟人都沒……去哪裏弄錢?不對。我在其齊納耶也沒熟人,我不一樣活著麽?翎爺怕誰了?翎爺到哪裏都是個爺,哼……”想到這裏景星翎瞧著歡兒。說:
“妞兒,陪爺出去轉轉?看有什麽生錢的路子!”
歡兒聽到景星翎這話一愣神之後麵帶驚懼神情,問:“爺,你要幹嘛?這皇城可亂來不得,不說那皇城巡衛時刻不斷,還有那看似平和實則殺人不眨眼的離世天遠征軍……”歡兒說道這裏雙眼泛起淚光。
“你這是……歡兒。我發現你這妞兒的眼淚也太不值錢了,前一刻還是好好的。現在說哭就哭……”
“嗬嗬……”歡兒擦拭一下眼角淚痕,強作歡顏說:“歡兒是被風迷了眼睛……”
“我看你是被瘋迷了眼睛。瘋子的瘋!”
“爺……”歡兒嬌嗔一句拽動還在床上賴著的景星翎說:“你就快起來吧,歡兒帶你到皇城內去看看……”歡兒看了一下景星翎的腰身下,帶著羞澀說:“你成天不知道個累,歡兒身體還乏得緊呢!”
“嘿嘿……”景星翎怪笑一聲之後順勢坐在床沿上,歡兒則拿過衣物開始給他穿戴。景星翎見歡兒給自己穿戴的情形心中一個激靈,他想到了自己的“第一夜”,事後春花等四個侍女也是像歡兒這般為他細心穿戴,而四個侍女比歡兒更貼心、仔細。
“翎爺,走吧!”歡兒給景星翎穿戴好之後叫已經岔神的景星翎。
景星翎迴神看著帶著幾分似曾相似眼神的歡兒,趕忙應道:“好,走!去哪裏?”
“我們去東城吧,那裏的平民小吃最是好吃!”
“啊?哦……好吧!”景星翎一聽“平民小吃”本不樂意,他心想自己在那其齊納耶還少吃了“平民小吃”不成?可想到之前歡兒眼中的神色和她此刻純真少女般的神情,心生一絲不忍。
離世天皇城,東城。盡管整個東城的房屋、道路看起來與其他三城區一樣——規整、氣派、整潔,可大街上以齊納人為主,夾雜少許拓摩族、獸人所組成的行人身上的衣著以及神情、步伐能多多少少的看出他們的身份——夥計、苦力、侍婢、奴人等。景星翎興味索然的跟著一臉興奮的歡兒在城區內散漫的逛著,在歡兒的帶領下走街串巷來到了一座小院門前。
景星翎張嘴說道:“啊?這小吃賣到他家小院裏來了?這感覺更像自立門戶的姑娘啊!”
“你……”本來一臉歡喜神情的歡兒臉色陡然泛怒,她身體微微一轉,恨聲說:“翎爺,是不是在你眼裏歡兒就隻是一個低賤、任人玩弄的風月女子?歡兒眼中的一切便都成了輕賤之物?”
“嗨,我就那麽一說!瞧你說得!”景星翎嘴上說道,心中暗想:“你不就是任人玩弄的嗎?別以為翎爺什麽都不懂,翎爺還差一點成了任女人玩弄的呢!何況。我沒覺得多惱火啊?那光華夫人一晚上沒差點把翎爺伺候瘋了,四個侍女姐姐雖然動作不是很嫻熟,但在翎爺的教導下變得都很懂事嘛!我看她們那表情,沒哪裏不舒服啊?後來……後來,她們鬧得可比我厲害……好在翎爺本事了得。否則……”
歡兒發現說話間的景星翎又走神,氣惱的叫道:“翎爺,翎爺……”
“啊?啊,你怎麽了?我說到哪裏了?”景星翎迴神茫然的問歡兒。
“翎爺,你……你太不把歡兒……”
“吱呀……”小院房門打開。
一個看似七八歲的小男孩衝出來抱住歡兒的腿,歡快的叫道:“姐姐……姐姐……”
歡兒趕緊用錦帕擦拭眼角欲流的淚珠。剛要去抱腳邊的小男孩,這時小院內走出一個中年男子,他看到歡兒先是神色一喜,但隨即在看到歡兒身旁沒一點正經模樣的景星翎時臉色一變,沉聲問歡兒:
“你今天怎麽迴來了?”
“爹爹。我……”歡兒見中年男子露出厭惡的神情,語聲哽咽道:“我今天得空迴來看看弟弟……”
“你沒事就別亂跑……這……”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此刻一臉莫名表情的景星翎,然後轉身對歡兒說:“丫頭,是爹爹對不起你和你母親,可事已至此,你不顧念爹爹養育你的恩情,也要顧念你這未成人的弟弟啊……你看……”中年男子一臉無奈抱起地上的小男孩,歎道:“你母親與你自願去那……自願去替家門恕罪以換取爹爹和你弟弟不被充配蠻荒大陸。可你這樣……”中年男子看看景星翎又看看華裳、豔妝的歡兒。接著說:“這樣你弟弟長大成人以後也無法抬頭做人,他若無法立誌,以後如何能在演武日進榜得名以洗家門之辱啊?”
“爹爹……你……”歡兒頓時淚流滿麵。她哽咽中從懷裏掏出一個繡工精美、鼓鼓囊囊的袋子塞到小男孩手中,強作歡顏柔聲說:
“弟弟,你要乖乖聽爹爹的話,姐姐以後再迴來看你!”歡兒說完扭頭就走。
小男孩見歡兒轉頭就走,帶著哭腔大聲嚷道:“姐姐……姐姐……”
景星翎看了個一頭霧水,雖然知道這中年男子是歡兒的父親。小男孩是歡兒的弟弟,並且還聽出歡兒的母親也與歡兒一樣流落風月場。可他沒搞懂一家人都到這份上了似乎還牽掛著“家門”。盡管他都聽了個大概,可還是轉身對已經小跑到遠處的歡兒背影喊道:
“妞兒。來都來了,咱可吃點東西嗎?”
中年男子聽到景星翎的話臉色頓時鐵青,他用右手摟住小男孩手中的袋子轉身走向院內,口中還發出一聲不知是憤怒還是不屑的“哼”聲。
景星翎看了一眼將小男孩放到地上便伸手關門的中年男子,然後跑步追向已經過了街角的歡兒,口中大叫:“妞兒,妞兒,等等你翎爺……”
歡兒掩麵小跑,景星翎在後麵緊追。歡兒隻顧悶頭快走,不覺正迎著一行人而去,都在到一人身前時她迴神驚唿“呀……”。
“啪”歡兒驚唿的時候被扇了一個耳光,隨後追來的景星翎看到歡兒被打正要發火,可馬上大聲驚叫:“姐姐……”
歡兒捂著被打得臉頰,驚怒交雜的看著身前的春花。景星翎衝到一群人近前,他推開歡兒拽住春花,大叫:“哎呀,哎呀……侍女姐姐,你……”
“撒手,撒手……”春花扭擺身體試圖擺脫景星翎的拉扯,她示意景星翎一旁其他三名侍女以及臉上泛著醋意的光華夫人正看著,還有麵無表情視景星翎若無物的楓赤淩風。
“哎喲,熟人……”景星翎迴神直奔光華夫人,雙手就要去抓光華夫人的香肩。
春花、夏嫣、秋月、冬苓四個侍女見狀都愣在了原地,四人不知道是該攔還是不該攔,可這大庭廣眾之下,景星翎一副混混德性與自家主子糾纏不清又實在是不太雅觀。一旁的楓赤淩風對景星翎的舉動似乎並不在意,而就在此時景星翎已經抓住了光華夫人的雙肩,並作勢就要摟抱。
光華夫人麵目含嗔。嬌喝:“撒手!”兩道身影應聲淩空出現,一個淩空撲向光華夫人頭頂,一個直奔景星翎。在四名侍女做出反應的時候楓赤淩風已經扶住光華夫人閃向一邊,而景星翎下意識的想要催動自己夜裏才學的靜靈轉移術時已經感到後脖頸一股寒意來襲。
歡兒本來在見景星翎突然對打自己的春花露出欣喜之情時憤怒不已,可瞬間的變化讓她看到一柄短刀馬上就要切下景星翎的腦袋。此時她既沒時間喊叫也沒任何能力阻止那柄短刀,而旁邊的四名侍女也無能為力,唯一一個有能力阻止那柄短刀的人是楓赤淩風,但楓赤淩風此刻正將同樣陷於危難的光華夫人帶離另一柄短刀的致命問候。
一道紅光突顯,“鐺……”的一聲。手持懾世的魔岩至剛架住了那把砍向景星翎的短刀,景星翎則趁機催動靜靈轉移術閃到一邊摟住了歡兒。
兩人異口同聲的用一聲“恩”表達自己的詫異。楓赤淩風與魔岩至剛對景星翎突然閃現到一旁摟住歡兒的舉動都很驚異,他們似乎根本沒把隨即再次揮動短刀的蒙麵人放在心上。楓赤淩風摟住光華夫人再次閃動身形躲過或者說讓向一邊,魔岩至剛也是閃動身形到了景星翎的身旁,而那柄原本想要揮向他的短刀則被出現的四名禦衛衛中兩人的長劍逼退,另外兩名則在楓赤淩風讓開的位置攻向另外一名蒙麵人。
魔岩至剛快速的瞄了一眼景星翎後冷聲的喝道:“殺!”
四名禦衛衛在魔岩至剛的一聲“殺”響起時身影幻化帶出四道金黃光影。兩個黑衣蒙麵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都被禦衛衛手中的長劍砍成三塊——腦袋一塊,攬腰被砍成兩截。
驚魂未定的光華夫人看著魔岩至剛麵露驚懼之色,四名侍女也下意識的護在了楓赤淩風與光華夫人身前,楓赤淩風則放開光華夫人之後向魔岩至剛微微躬身抱拳。魔岩至剛根本沒有正眼看光華夫人,他隻是看著楓赤淩風冷冷的問:“楓赤淩風?”
“在!魔岩少主有何貴幹?”
“有意思!”魔岩至剛在聽到楓赤淩風的話後露出桀驁不馴的表情,說:“看來不光是我三哥要跟你打一場,我也要跟你打一場了!”四名禦衛衛聽到魔岩至剛的話長劍一抖,作勢就要攻向光華夫人一行人。楓赤淩風聽到魔岩至剛的話後神情微微一變。他很清楚身前這個禦衛衛首領是什麽樣的人——當自己就是皇庭律法的人。而就在這頃刻之間,魔岩至剛的一句話讓敵我姿態立現,可楓赤淩風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與魔岩至剛為敵。正在為難的楓赤淩風突然神情緩和。魔岩至剛本在為楓赤淩風為難的表情得意,可看到對方突然像是如獲救星的神情出現正要張口發威,他突然感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出現,他微微轉身剛好看到閃身出現的阿赤金楠。
“二哥!”
“好了!至剛,你先迴去!你三哥有事給你說!”
“是!”魔岩至剛應聲離去,四名禦衛衛也隨之而去。
楓赤淩風對阿赤金楠抱拳說道:“多謝阿赤少主!”
“將軍多禮。不知光華夫人與將軍來這離世天東城幹什麽?”
光華夫人見阿赤金楠帶著微笑的臉上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勢,稍稍遲疑後說:“我素愛東城一民居小吃。此來是吃那小吃……”
“哦?”阿赤金楠見光華夫人說話間並無異樣,隻是看一眼景星翎之後露出恍惚之情。他轉身看了看景星翎又看了看幾乎癱軟在景星翎懷中的歡兒,問:
“你叫什麽?她又是幹什麽的?”
景星翎一直僥幸自己能被一群人視而不見,尤其是當他看到那個揮手之間就要死人的魔岩至剛離開之後心中一陣竊喜,他隻想等到阿赤金楠走後能與光華夫人好好的敘敘舊情,可這被魔岩至剛叫著“二哥”的阿赤金楠突然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他麵帶畏懼說:
“我……我叫景星翎,她……她叫歡兒!”
“你們是幹什麽的?”
“我……我是……我是……,她……她是……”景星翎突然覺得自己和歡兒的身份都不好說出口。他心想:“我不能說我是妓院中的護院吧?看剛才歡兒那老爹的德性以及歡兒的狀況,這要說她是花華苑裏的姑娘,她可能又會難過吧?”
歡兒見景星翎不知如何迴答,她掙開景星翎的摟抱跪到地上並試圖將景星翎拉到地上跪下,在拉拽兩下之後見景星翎沒有下跪。便對阿赤金楠說:“大人,我是花華苑的姑娘,這位翎爺是我們花華苑今年的武人!”
“哦!如此!”阿赤金楠聽後若有所悟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對楓赤淩風說:“將軍,近來離世天人雜,還望將軍好自為之!”
楓赤淩風聽候微微躬身說:“多謝阿赤少主關照!”
阿赤金楠微微一笑之後轉身而去。景星翎見其離開之後麵露欣喜神情就要上前與光華夫人說話,四名侍女則一起擋住他。楓赤淩風這時仔細看了看景星翎,然後對身旁的光華夫人說:“小姐,我們還是迴去吧!”
光華夫人應了一聲“好”,然後轉身率先離去。景星翎見狀大叫:“熟人。別走啊,嗨,你們……”
“爺,你小聲些!”春花輕聲說:“爺,主子可惦記你了!”春花說完便與其餘三名侍女一起轉身而去。景星翎見狀要追,歡兒一把拉住他嬌聲嚷道:
“翎爺,你可也太花心了!”
“哎,你不懂……”景星翎想要甩開歡兒。可歡兒就是不撒手,他心說:“你是不知道啊,你翎爺技術那麽嫻熟。可都是她們五人之功……何況那光華夫人……嘖嘖……”
離世天皇城外,離世天遠征軍統禦大將軍的大營內。魔岩至剛一走進羅赤龍威的大帳便看到將軍椅上坐著的皇使以及站在一旁的羅赤龍威和數名將軍——幾位二十四宗族的少主。魔岩至剛趕緊挑袍跪倒,說:“臣弟參見皇長兄!”
“起來吧!”皇使叫起魔岩至剛之後問:“今天可有什麽事情發生,你怎麽來這裏了?”
“啊?不是三哥讓我來的嗎?”
羅赤龍威聽到魔岩至剛的話微微一愣但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如果有人敢假借自己的名號給魔岩至剛傳話,那隻會是自己的二哥——阿赤金楠。魔岩至剛看到羅赤龍威的表情隨即迴神。拍拍腦袋之後大叫:
“嗨,二哥又哄我!”
皇使聽候麵上泛起笑意。問:“至剛,你二哥讓你來這裏肯定有事。你說說都發生了什麽?”
“皇長兄,剛才我果然遇到了兩名刺客想要刺殺光華夫人,隻不過沒想到的是那光華夫人的一個小相好的也在,而其中一名刺客居然對那光華夫人的小相好下手!可都被禦衛衛給宰了,隻是那楓赤淩風倒是怪怪的,我看他應該有能力阻止兩名刺客,可他隻是護住光華夫人而任由另外一名刺客對那少年下手!而那少年這些時日不見居然學得了一個好身法,雖然沒能躲過讓我出手給救了,但他若有臨戰經驗,那本事躲過那刺客應該沒問題!”
皇使聽到魔岩至剛的話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神情恢複平靜說:“好,至剛辦事就是讓人放心!”說完皇使起身對大帳內的眾人說:
“諸位皇弟,皇庭演武日五年一屆,而正離開皇庭十八載,如今得真皇聖恩得以重返皇庭,正想借維護演武日的安穩以向真皇謝恩,因此皇長兄還得多多仰仗諸位皇弟!希望諸位皇弟能按剛才的計劃謹慎行事,若沒有確實證據便不要打草驚蛇!”
眾人齊聲應道:“是!”
皇使說完叫上羅赤龍威與魔岩至剛一起走出大帳,三人走出大帳便遇上了行色匆忙的阿赤金楠。阿赤金楠看到三人匆匆施禮之後在皇使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皇使沉吟幾聲之後說:
“你們三人從現在起把那淩蘭琅憲的人都給看緊了,這一次一定要拔除這個包藏禍心的賊子!”
“是……”
三人應聲的時候龍空從天而降立在四人身前,他抱拳對皇使以及其餘三人施禮之後說:
“皇長子,真皇召見!”
“謹遵真皇聖令!”
阿赤金楠三人在皇使隨龍空離去之後,魔岩至剛一臉愕然神情說:“皇長兄早前在皇庭十八年,真皇單獨召見不會超過十次!可這次迴來之後真皇在短短數日便召見了皇長兄兩次,還有一次更是攜真皇後到隆正殿去,這可是大事情啊!”
羅赤龍威與阿赤金楠轉身看著魔岩至剛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魔岩至剛不明白兩人為何這樣看自己,不解的問:“你們兩個怎麽了?”
羅赤龍威歎道:“至剛,你這直脾氣不改一改,早晚得招事!”
阿赤金楠輕輕搖頭然後轉身離去,羅赤龍威也緊隨其後而去。留下一個神色愕然的魔岩至剛呆立在原地,愣愣的自問:“我怎麽就要給自己招事了?”
“因為你這小子的一張關不住的臭嘴!”
魔岩至剛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嚇得身體微微一縮,張嘴大叫:“貞翎皇叔饒命啊!”可一切都晚了,魔岩至剛身旁出現一個人抬手對著他腦袋就是一通亂捶。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未完待續)
歡兒瞪著一臉不知所謂的景星翎,她使勁扭擺一下身體,沒好氣的說:“你說幹嘛呢?爺……”歡兒將一個“爺”拖得老長。景星翎在歡兒扭動身體的時候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問:
“怎麽會這樣?我不是做夢嗎?不是春花姐姐……,不對……”景星翎從歡兒身上滾下,納悶的說:“不是做夢嗎?”
“你……”歡兒猛的坐起,她也不管*的身體,一臉委屈說:“翎爺,可沒你這樣的,歡兒剛才可用心伺候著你,你倒是想著其他女人……嗚嗚……”
“別啊,你瞧你……”景星翎翻身坐起將歡兒摟進懷中,無辜的說:“我怎麽知道我夢中會這樣?你說我做夢,你還當真……,好在我們兩是熟人,要換一個人我可不敢認賬……”
“翎爺……”歡兒口中嬌嗔著在景星翎懷中一陣扭擺,然後帶著幾分嬌羞說:“沒想到爺你做夢還那麽厲害……歡兒都快……”
“你還別說……”景星翎麵帶驚喜的表情,說:“我感覺也很好,沒想到,沒想到,早知道夢中也行,那我早前在寄情閣時也不用因為沒錢憋那麽些日子!哎……”
“啊?”歡兒不知景星翎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景星翎歎道:“你不懂,人窮誌短,女人都嫌!要嘛就隻能當供女人玩樂的男伶。可那樣有什麽意思?搞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不爽不說,感覺還像配牲口……”
“哎呀……”歡兒叫喚一聲,雙手不停拍打景星翎的胸膛,嚷道:“爺。瞧你說的都是什麽,惡心不惡心啊?”
“哪兒惡心了?”景星翎雙眼一翻,問了一句,然後右手滑進錦被中,在歡兒身體輕輕扭動的時候,麵帶不屑問歡兒:“我搞你和那配畜生有什麽差別?還不就那樣。隻不過牲口不像我們叫得這麽歡實……”
“哎呀,越說越討厭!”歡兒麵帶厭惡的神情從景星翎懷中掙脫,她滾到床邊拿起衣物開始穿戴,並問床上一臉色相看著她的景星翎:“爺,你就真不想去這虛空中權貴聚集的離世天皇城內瞧瞧嗎?”
“有什麽好看的?”景星翎聽後沒趣的反問:“我是去把他們當把戲看。還是讓他們把我當把戲看?我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而且還被你家大小姐威逼、色誘著……我還……”
“你去看看皇城景觀也行嘛!”
“也是……”景星翎應了一句之後心中暗想:“我原來是想來這離世天來著,可那是說等我發達以後再來,現在我要錢沒錢,要女人……不對,我女人倒有。隻是……”景星翎想到這裏看了一眼歡兒,心中繼續想:“隻是不知道這女人什麽時候就成別人的了……這離世天我一個熟人都沒……去哪裏弄錢?不對。我在其齊納耶也沒熟人,我不一樣活著麽?翎爺怕誰了?翎爺到哪裏都是個爺,哼……”想到這裏景星翎瞧著歡兒。說:
“妞兒,陪爺出去轉轉?看有什麽生錢的路子!”
歡兒聽到景星翎這話一愣神之後麵帶驚懼神情,問:“爺,你要幹嘛?這皇城可亂來不得,不說那皇城巡衛時刻不斷,還有那看似平和實則殺人不眨眼的離世天遠征軍……”歡兒說道這裏雙眼泛起淚光。
“你這是……歡兒。我發現你這妞兒的眼淚也太不值錢了,前一刻還是好好的。現在說哭就哭……”
“嗬嗬……”歡兒擦拭一下眼角淚痕,強作歡顏說:“歡兒是被風迷了眼睛……”
“我看你是被瘋迷了眼睛。瘋子的瘋!”
“爺……”歡兒嬌嗔一句拽動還在床上賴著的景星翎說:“你就快起來吧,歡兒帶你到皇城內去看看……”歡兒看了一下景星翎的腰身下,帶著羞澀說:“你成天不知道個累,歡兒身體還乏得緊呢!”
“嘿嘿……”景星翎怪笑一聲之後順勢坐在床沿上,歡兒則拿過衣物開始給他穿戴。景星翎見歡兒給自己穿戴的情形心中一個激靈,他想到了自己的“第一夜”,事後春花等四個侍女也是像歡兒這般為他細心穿戴,而四個侍女比歡兒更貼心、仔細。
“翎爺,走吧!”歡兒給景星翎穿戴好之後叫已經岔神的景星翎。
景星翎迴神看著帶著幾分似曾相似眼神的歡兒,趕忙應道:“好,走!去哪裏?”
“我們去東城吧,那裏的平民小吃最是好吃!”
“啊?哦……好吧!”景星翎一聽“平民小吃”本不樂意,他心想自己在那其齊納耶還少吃了“平民小吃”不成?可想到之前歡兒眼中的神色和她此刻純真少女般的神情,心生一絲不忍。
離世天皇城,東城。盡管整個東城的房屋、道路看起來與其他三城區一樣——規整、氣派、整潔,可大街上以齊納人為主,夾雜少許拓摩族、獸人所組成的行人身上的衣著以及神情、步伐能多多少少的看出他們的身份——夥計、苦力、侍婢、奴人等。景星翎興味索然的跟著一臉興奮的歡兒在城區內散漫的逛著,在歡兒的帶領下走街串巷來到了一座小院門前。
景星翎張嘴說道:“啊?這小吃賣到他家小院裏來了?這感覺更像自立門戶的姑娘啊!”
“你……”本來一臉歡喜神情的歡兒臉色陡然泛怒,她身體微微一轉,恨聲說:“翎爺,是不是在你眼裏歡兒就隻是一個低賤、任人玩弄的風月女子?歡兒眼中的一切便都成了輕賤之物?”
“嗨,我就那麽一說!瞧你說得!”景星翎嘴上說道,心中暗想:“你不就是任人玩弄的嗎?別以為翎爺什麽都不懂,翎爺還差一點成了任女人玩弄的呢!何況。我沒覺得多惱火啊?那光華夫人一晚上沒差點把翎爺伺候瘋了,四個侍女姐姐雖然動作不是很嫻熟,但在翎爺的教導下變得都很懂事嘛!我看她們那表情,沒哪裏不舒服啊?後來……後來,她們鬧得可比我厲害……好在翎爺本事了得。否則……”
歡兒發現說話間的景星翎又走神,氣惱的叫道:“翎爺,翎爺……”
“啊?啊,你怎麽了?我說到哪裏了?”景星翎迴神茫然的問歡兒。
“翎爺,你……你太不把歡兒……”
“吱呀……”小院房門打開。
一個看似七八歲的小男孩衝出來抱住歡兒的腿,歡快的叫道:“姐姐……姐姐……”
歡兒趕緊用錦帕擦拭眼角欲流的淚珠。剛要去抱腳邊的小男孩,這時小院內走出一個中年男子,他看到歡兒先是神色一喜,但隨即在看到歡兒身旁沒一點正經模樣的景星翎時臉色一變,沉聲問歡兒:
“你今天怎麽迴來了?”
“爹爹。我……”歡兒見中年男子露出厭惡的神情,語聲哽咽道:“我今天得空迴來看看弟弟……”
“你沒事就別亂跑……這……”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此刻一臉莫名表情的景星翎,然後轉身對歡兒說:“丫頭,是爹爹對不起你和你母親,可事已至此,你不顧念爹爹養育你的恩情,也要顧念你這未成人的弟弟啊……你看……”中年男子一臉無奈抱起地上的小男孩,歎道:“你母親與你自願去那……自願去替家門恕罪以換取爹爹和你弟弟不被充配蠻荒大陸。可你這樣……”中年男子看看景星翎又看看華裳、豔妝的歡兒。接著說:“這樣你弟弟長大成人以後也無法抬頭做人,他若無法立誌,以後如何能在演武日進榜得名以洗家門之辱啊?”
“爹爹……你……”歡兒頓時淚流滿麵。她哽咽中從懷裏掏出一個繡工精美、鼓鼓囊囊的袋子塞到小男孩手中,強作歡顏柔聲說:
“弟弟,你要乖乖聽爹爹的話,姐姐以後再迴來看你!”歡兒說完扭頭就走。
小男孩見歡兒轉頭就走,帶著哭腔大聲嚷道:“姐姐……姐姐……”
景星翎看了個一頭霧水,雖然知道這中年男子是歡兒的父親。小男孩是歡兒的弟弟,並且還聽出歡兒的母親也與歡兒一樣流落風月場。可他沒搞懂一家人都到這份上了似乎還牽掛著“家門”。盡管他都聽了個大概,可還是轉身對已經小跑到遠處的歡兒背影喊道:
“妞兒。來都來了,咱可吃點東西嗎?”
中年男子聽到景星翎的話臉色頓時鐵青,他用右手摟住小男孩手中的袋子轉身走向院內,口中還發出一聲不知是憤怒還是不屑的“哼”聲。
景星翎看了一眼將小男孩放到地上便伸手關門的中年男子,然後跑步追向已經過了街角的歡兒,口中大叫:“妞兒,妞兒,等等你翎爺……”
歡兒掩麵小跑,景星翎在後麵緊追。歡兒隻顧悶頭快走,不覺正迎著一行人而去,都在到一人身前時她迴神驚唿“呀……”。
“啪”歡兒驚唿的時候被扇了一個耳光,隨後追來的景星翎看到歡兒被打正要發火,可馬上大聲驚叫:“姐姐……”
歡兒捂著被打得臉頰,驚怒交雜的看著身前的春花。景星翎衝到一群人近前,他推開歡兒拽住春花,大叫:“哎呀,哎呀……侍女姐姐,你……”
“撒手,撒手……”春花扭擺身體試圖擺脫景星翎的拉扯,她示意景星翎一旁其他三名侍女以及臉上泛著醋意的光華夫人正看著,還有麵無表情視景星翎若無物的楓赤淩風。
“哎喲,熟人……”景星翎迴神直奔光華夫人,雙手就要去抓光華夫人的香肩。
春花、夏嫣、秋月、冬苓四個侍女見狀都愣在了原地,四人不知道是該攔還是不該攔,可這大庭廣眾之下,景星翎一副混混德性與自家主子糾纏不清又實在是不太雅觀。一旁的楓赤淩風對景星翎的舉動似乎並不在意,而就在此時景星翎已經抓住了光華夫人的雙肩,並作勢就要摟抱。
光華夫人麵目含嗔。嬌喝:“撒手!”兩道身影應聲淩空出現,一個淩空撲向光華夫人頭頂,一個直奔景星翎。在四名侍女做出反應的時候楓赤淩風已經扶住光華夫人閃向一邊,而景星翎下意識的想要催動自己夜裏才學的靜靈轉移術時已經感到後脖頸一股寒意來襲。
歡兒本來在見景星翎突然對打自己的春花露出欣喜之情時憤怒不已,可瞬間的變化讓她看到一柄短刀馬上就要切下景星翎的腦袋。此時她既沒時間喊叫也沒任何能力阻止那柄短刀,而旁邊的四名侍女也無能為力,唯一一個有能力阻止那柄短刀的人是楓赤淩風,但楓赤淩風此刻正將同樣陷於危難的光華夫人帶離另一柄短刀的致命問候。
一道紅光突顯,“鐺……”的一聲。手持懾世的魔岩至剛架住了那把砍向景星翎的短刀,景星翎則趁機催動靜靈轉移術閃到一邊摟住了歡兒。
兩人異口同聲的用一聲“恩”表達自己的詫異。楓赤淩風與魔岩至剛對景星翎突然閃現到一旁摟住歡兒的舉動都很驚異,他們似乎根本沒把隨即再次揮動短刀的蒙麵人放在心上。楓赤淩風摟住光華夫人再次閃動身形躲過或者說讓向一邊,魔岩至剛也是閃動身形到了景星翎的身旁,而那柄原本想要揮向他的短刀則被出現的四名禦衛衛中兩人的長劍逼退,另外兩名則在楓赤淩風讓開的位置攻向另外一名蒙麵人。
魔岩至剛快速的瞄了一眼景星翎後冷聲的喝道:“殺!”
四名禦衛衛在魔岩至剛的一聲“殺”響起時身影幻化帶出四道金黃光影。兩個黑衣蒙麵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都被禦衛衛手中的長劍砍成三塊——腦袋一塊,攬腰被砍成兩截。
驚魂未定的光華夫人看著魔岩至剛麵露驚懼之色,四名侍女也下意識的護在了楓赤淩風與光華夫人身前,楓赤淩風則放開光華夫人之後向魔岩至剛微微躬身抱拳。魔岩至剛根本沒有正眼看光華夫人,他隻是看著楓赤淩風冷冷的問:“楓赤淩風?”
“在!魔岩少主有何貴幹?”
“有意思!”魔岩至剛在聽到楓赤淩風的話後露出桀驁不馴的表情,說:“看來不光是我三哥要跟你打一場,我也要跟你打一場了!”四名禦衛衛聽到魔岩至剛的話長劍一抖,作勢就要攻向光華夫人一行人。楓赤淩風聽到魔岩至剛的話後神情微微一變。他很清楚身前這個禦衛衛首領是什麽樣的人——當自己就是皇庭律法的人。而就在這頃刻之間,魔岩至剛的一句話讓敵我姿態立現,可楓赤淩風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與魔岩至剛為敵。正在為難的楓赤淩風突然神情緩和。魔岩至剛本在為楓赤淩風為難的表情得意,可看到對方突然像是如獲救星的神情出現正要張口發威,他突然感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出現,他微微轉身剛好看到閃身出現的阿赤金楠。
“二哥!”
“好了!至剛,你先迴去!你三哥有事給你說!”
“是!”魔岩至剛應聲離去,四名禦衛衛也隨之而去。
楓赤淩風對阿赤金楠抱拳說道:“多謝阿赤少主!”
“將軍多禮。不知光華夫人與將軍來這離世天東城幹什麽?”
光華夫人見阿赤金楠帶著微笑的臉上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勢,稍稍遲疑後說:“我素愛東城一民居小吃。此來是吃那小吃……”
“哦?”阿赤金楠見光華夫人說話間並無異樣,隻是看一眼景星翎之後露出恍惚之情。他轉身看了看景星翎又看了看幾乎癱軟在景星翎懷中的歡兒,問:
“你叫什麽?她又是幹什麽的?”
景星翎一直僥幸自己能被一群人視而不見,尤其是當他看到那個揮手之間就要死人的魔岩至剛離開之後心中一陣竊喜,他隻想等到阿赤金楠走後能與光華夫人好好的敘敘舊情,可這被魔岩至剛叫著“二哥”的阿赤金楠突然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他麵帶畏懼說:
“我……我叫景星翎,她……她叫歡兒!”
“你們是幹什麽的?”
“我……我是……我是……,她……她是……”景星翎突然覺得自己和歡兒的身份都不好說出口。他心想:“我不能說我是妓院中的護院吧?看剛才歡兒那老爹的德性以及歡兒的狀況,這要說她是花華苑裏的姑娘,她可能又會難過吧?”
歡兒見景星翎不知如何迴答,她掙開景星翎的摟抱跪到地上並試圖將景星翎拉到地上跪下,在拉拽兩下之後見景星翎沒有下跪。便對阿赤金楠說:“大人,我是花華苑的姑娘,這位翎爺是我們花華苑今年的武人!”
“哦!如此!”阿赤金楠聽後若有所悟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對楓赤淩風說:“將軍,近來離世天人雜,還望將軍好自為之!”
楓赤淩風聽候微微躬身說:“多謝阿赤少主關照!”
阿赤金楠微微一笑之後轉身而去。景星翎見其離開之後麵露欣喜神情就要上前與光華夫人說話,四名侍女則一起擋住他。楓赤淩風這時仔細看了看景星翎,然後對身旁的光華夫人說:“小姐,我們還是迴去吧!”
光華夫人應了一聲“好”,然後轉身率先離去。景星翎見狀大叫:“熟人。別走啊,嗨,你們……”
“爺,你小聲些!”春花輕聲說:“爺,主子可惦記你了!”春花說完便與其餘三名侍女一起轉身而去。景星翎見狀要追,歡兒一把拉住他嬌聲嚷道:
“翎爺,你可也太花心了!”
“哎,你不懂……”景星翎想要甩開歡兒。可歡兒就是不撒手,他心說:“你是不知道啊,你翎爺技術那麽嫻熟。可都是她們五人之功……何況那光華夫人……嘖嘖……”
離世天皇城外,離世天遠征軍統禦大將軍的大營內。魔岩至剛一走進羅赤龍威的大帳便看到將軍椅上坐著的皇使以及站在一旁的羅赤龍威和數名將軍——幾位二十四宗族的少主。魔岩至剛趕緊挑袍跪倒,說:“臣弟參見皇長兄!”
“起來吧!”皇使叫起魔岩至剛之後問:“今天可有什麽事情發生,你怎麽來這裏了?”
“啊?不是三哥讓我來的嗎?”
羅赤龍威聽到魔岩至剛的話微微一愣但沒有多問,因為他知道如果有人敢假借自己的名號給魔岩至剛傳話,那隻會是自己的二哥——阿赤金楠。魔岩至剛看到羅赤龍威的表情隨即迴神。拍拍腦袋之後大叫:
“嗨,二哥又哄我!”
皇使聽候麵上泛起笑意。問:“至剛,你二哥讓你來這裏肯定有事。你說說都發生了什麽?”
“皇長兄,剛才我果然遇到了兩名刺客想要刺殺光華夫人,隻不過沒想到的是那光華夫人的一個小相好的也在,而其中一名刺客居然對那光華夫人的小相好下手!可都被禦衛衛給宰了,隻是那楓赤淩風倒是怪怪的,我看他應該有能力阻止兩名刺客,可他隻是護住光華夫人而任由另外一名刺客對那少年下手!而那少年這些時日不見居然學得了一個好身法,雖然沒能躲過讓我出手給救了,但他若有臨戰經驗,那本事躲過那刺客應該沒問題!”
皇使聽到魔岩至剛的話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神情恢複平靜說:“好,至剛辦事就是讓人放心!”說完皇使起身對大帳內的眾人說:
“諸位皇弟,皇庭演武日五年一屆,而正離開皇庭十八載,如今得真皇聖恩得以重返皇庭,正想借維護演武日的安穩以向真皇謝恩,因此皇長兄還得多多仰仗諸位皇弟!希望諸位皇弟能按剛才的計劃謹慎行事,若沒有確實證據便不要打草驚蛇!”
眾人齊聲應道:“是!”
皇使說完叫上羅赤龍威與魔岩至剛一起走出大帳,三人走出大帳便遇上了行色匆忙的阿赤金楠。阿赤金楠看到三人匆匆施禮之後在皇使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皇使沉吟幾聲之後說:
“你們三人從現在起把那淩蘭琅憲的人都給看緊了,這一次一定要拔除這個包藏禍心的賊子!”
“是……”
三人應聲的時候龍空從天而降立在四人身前,他抱拳對皇使以及其餘三人施禮之後說:
“皇長子,真皇召見!”
“謹遵真皇聖令!”
阿赤金楠三人在皇使隨龍空離去之後,魔岩至剛一臉愕然神情說:“皇長兄早前在皇庭十八年,真皇單獨召見不會超過十次!可這次迴來之後真皇在短短數日便召見了皇長兄兩次,還有一次更是攜真皇後到隆正殿去,這可是大事情啊!”
羅赤龍威與阿赤金楠轉身看著魔岩至剛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魔岩至剛不明白兩人為何這樣看自己,不解的問:“你們兩個怎麽了?”
羅赤龍威歎道:“至剛,你這直脾氣不改一改,早晚得招事!”
阿赤金楠輕輕搖頭然後轉身離去,羅赤龍威也緊隨其後而去。留下一個神色愕然的魔岩至剛呆立在原地,愣愣的自問:“我怎麽就要給自己招事了?”
“因為你這小子的一張關不住的臭嘴!”
魔岩至剛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嚇得身體微微一縮,張嘴大叫:“貞翎皇叔饒命啊!”可一切都晚了,魔岩至剛身旁出現一個人抬手對著他腦袋就是一通亂捶。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