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你方才處置黃妃時無所顧忌,但你怎知穆清就一定會贏?若穆清輸了或許黃妃顧念舊情可保你一命。”瞧著黃妃的模樣是對帝辛有些情意的。


    “我調教出來的兵怎會輸,我又何須女人保護?若我是那般無用的男人你可還會傾心於我?再則,我何時與她有舊情了?”


    帝辛一係列頗有些無奈的反問將我問的一愣一愣的,是了,他那般驕傲,怎會依靠女人苟且偷生,但至於是否有舊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嘖嘖嘖,男人的嘴曆來不大可信,我可是聽聞商大王縱情風月,與後宮美人相處甚和諧的。”我陰陽怪氣的斜了斜他。


    帝辛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點頭說道:“不錯,倒果真是很和諧。”


    瞧瞧,瞧瞧,不打便自招了,心中一口悶氣憋的我將手中茶杯磕的叮當響。


    帝辛瞧著我即將炸毛的模樣,說道:“哈哈,瞧你那吃醋的模樣,和諧是因我從不留宿任何一宮。”


    “那你是愛白日裏行那些床第之事嗎?”


    帝辛聽我如此詢問,略怔了怔,屈指彈了下我的額頭,說道:“胡說什麽呢?你眼裏我便是那般縱欲之人嗎?”


    我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肯定道:“嗯,確實如此。”


    帝辛明顯的深唿了口氣,輕聲細語的與我解釋道:“那是因為我隻對你那般模樣,後宮中人除了王後外我都沒有碰過,不是因為我對王後鍾情,而是真的對她們沒有一丁點感覺,提不起一絲興致,與王後唯一的一次是與她大婚那日,昏昏沉沉醒來時王後說我二人已在一處了,頭日夜裏我不知是醉了酒或是被下了藥,總之我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麽,倒也未曾多慮,之後便出征了,迴來時就多了那兩個莫須有的兒子,現下想來疑點頗多。”


    “那你有可能是清白的嘍?”此時我的桃花眼眸晶晶亮閃爍著星光,激動的抓著帝辛的手。


    “清白?你那是什麽比喻?”帝辛對我向來無可奈何。


    實則,我期盼之心大盛,期盼著他在遇見我之前未與旁的女子有肌膚之親。


    若那般我該有多幸運,誰敢想堂堂帝王竟有可能未與女子行過房事?


    帝辛瞧著我麵含期盼的樣子,笑著道:“若想知曉真相也不難。”


    “嗯?快說,別賣關子。”我急忙催促他。


    “三日過後,給你答案。”


    “臭帝辛,你吊我胃口,如此也好,你便三日後在上我臥榻吧!”我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的甚好。


    “小東西,肉不見長,這膽子倒是越發的肥了。”


    帝辛話落,將手伸到我腰間,來嗬我的癢癢。


    嬉笑玩鬧片刻後,我忽而想起了被晾在旁側的穆清,此時穆清紅著臉瞧著我與帝辛調情。


    也怪不得穆清靦腆,隻是帝辛與我膩歪的勁兒果真讓人沒眼看,壽仙宮內的宮人們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這穆清是頭次來壽仙宮,頭迴見這場麵,委實是苦了他了,光天化日下瞧著這讓人臉紅的事。


    我略尷尬的咳了咳:“那個,穆清啊,你便留下來用晚膳吧,稍頃我與梓桐夫婦做些膳食。”


    穆清急忙迴絕:“娘娘折煞微臣了,臣不敢。”


    “你怕什麽?你留下,和你未來的夫人咱們四個自家人好好聚一聚。”提到他夫人時,抬起纖纖素手指了指正在奉茶的瑾煙。


    瑾煙嬌嗔了聲:“娘娘……”


    我起了打趣她的興致,故做可惜的說道:“怎麽?你未瞧的上他嗎?想來是我亂點了鴛鴦譜,那今後我再為你物色旁人吧。”


    “娘娘。”瑾煙焦急的聲音。


    “娘娘。”穆清更加焦急幾分的聲音。


    異口同聲,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哈哈哈。”逗弄的二人麵紅耳赤,略帶焦急,那模樣引得我笑的前仰後合。


    末了,笑的嗆了,咳了好一陣,直咳的我麵色紅透,真真是風水輪流轉。


    帝辛輕拍著我的背,喂著我茶水:“可是樂極生悲了,這般沒個正經的。”


    平靜下來的我再不敢笑鬧了,恐再來個樂極生悲,起身道:“我去膳房了,你二人且先聊著。”


    進宮好些時日了,我依舊不習慣宮裏的規律,尊稱。帝辛也不拘著我禮數,是以,我便順其自然的如往昔未入宮時那般自由自在。


    謂歎一聲:做個寵妃真真是好啊。


    穆清不知所措的連連道著不敢,委實一副榆木疙瘩的模樣,最後是帝辛發了話:“你便留下吧!近日你家娘娘添了個愛保媒拉線的活計,又是個熱情好客的,這宮內時日無聊,恐憋悶了她,她將瑾煙視為家人,你們便陪她樂嗬樂嗬,小酌幾杯。”


    穆清終是消停了,與帝辛聊著朝中之事,我差人在桃樹下挖了兩壇桃花釀出來,一並帶著直奔膳房。


    自與梓桐輕芊相識後,他夫妻二人便喝著我釀的酒水。


    說來也怪,他夫妻二人進宮做廚子,不圖錢財不圖名利,隻獨獨一個理由,便是愛喝我釀的酒,說是與一個故人釀的酒很是相似,隻是我的酒水莫名多出些苦澀之意,旁的倒是無甚差別。


    梓桐與輕芊兩夫妻活的倒是隨性且逍遙,怎麽瞧都不像這凡俗之人。


    搖了搖頭,許是又犯了臆症了,我怎知凡塵之外的人是何模樣?


    晚間,我與帝辛並著穆清瑾煙四人同坐一桌用了晚膳。


    初時,穆清與瑾煙如坐針氈般難安,許是被根深蒂固的尊卑有別束縛著。


    推杯換盞一番後,酒意微醺,他二人似也放鬆不少,便稍稍盡情了些。


    帝辛瞧著我的眉開眼笑,心道:無論投胎幾世,你依舊是那個心地純良的桃夭,這宮內頭次天子帝王與丫鬟奴仆平起平坐共同用膳,自我入了宮,悄悄改變了很多事。


    帝辛詢問我:“夭夭,你可會跳舞?”


    “跳舞?不曾學過,不喜歡。”我搖了搖頭,自小我便不喜女兒家都愛的跳舞,總有一個念頭,我該跳給個人看?即無人欣賞為何還要去練?倒不如壓根不會落個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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