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你說！自然要好生比試一下，免得讓你在夫人和杏紅麵前墮了我的威風！”路安擼起袖子躍躍欲試，塗龍飛也忍不住要來試試，那幾個剛才打過的特種兵嚷嚷著對這新式長槍的後座力不適應，也要重新再試。於是，眾人又安靜下來，看他們再打。
又是一陣白煙飄過，這一次的成績果然比剛才好了許多，最低的也打到六環，連塗龍飛老胳膊老眼的，都能打到八環。路安惴惴不安地等著何真報出自己的靶數，生怕手藝不精，出糗可就出大了！
“7號…….”何真故意停頓一下，要折磨戲耍路安一番，反而是站在邊上的塗龍飛急不可耐地給了他一個毛栗子，他這才老實了，趕緊大聲播報道，“7號，十環！”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片喝彩之聲，尤其杏紅，更是鼓掌跳躍，滿臉的得意和驕傲。
倒是塗龍飛揚了揚眉毛，拍打著路安的肩膀，冷聲說道，“幸虧你打了個十環，要是稍微偏了點兒，我可就要把你調迴來重新迴爐再造了。”
路安驚詫莫名正要聲辯，冷不防塗龍飛的下一句話登時把他，連帶著何真的冷汗都嚇了出來，“你們都是九夫人身邊的保鏢，是九夫人安全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連槍法都不準，怎麽敢繼續留你們待在九夫人身邊保護九夫人的安全？”
路安與何真對望一眼，芝麻對綠豆，誰都不敢再狂妄，終於消停了！一旁的其他特種兵更是被刺激得臉上一陣陣發燙，暗暗發誓，迴去以後要更加勤奮苦練，決不再這樣丟臉了！
塗龍飛這會兒的心思又轉向了黃占武。抱拳說道，“黃管事，你這個長槍做得太及時了，隻是不知可曾有批量生產？”
黃占武一愣，抱歉地說道，“我隻管把長槍做出來，至於有沒有生產我就不知道了。”
塗龍飛這才醒悟問錯人了，忙說了聲見諒，立即轉向了九兒，將九兒拉到一邊避開眾人輕聲問道。“九夫人，這新式長槍性能如此之好，我們應當馬上著手批量生產啊。現在卓青那邊兒可正用得上呢。“
九兒笑著對塗龍飛說道，“將軍，這個事情問我已經安排下去了。黃管事的樣品性能檢驗報告早就出來了，隻不過我一直沒有機會親眼看看，但是生產訂單早就發下去了。迴頭我們就上兵工廠那邊兒驗貨去。”
“好極！如此甚好！”塗龍飛一聽此話，立即眉開眼笑，忍不住感慨道，“九夫人啊，你可別怪老夫囉唕，您做事情實在是麻溜！要是擱在大清朝堂上麵。光是做不做就要爭議個小半年，就算終於爭下來了，一準兒在這個撥款的事情上耽擱下來。”
九兒看著西墜的金烏。眯縫著眼想了想，卻笑道，“倒也不是事事都如此啊，那位管理戶部錢箱的禦前大臣載垣，去年就終於鬆口了。給大清各地邊軍購買了好些軍火彈藥呢，光是滑膛槍就占了一多半兒。聽說現在每支邊軍裏麵都配備了一隻火槍隊呢。”
“這個老夫倒也有所耳聞！”塗龍飛捋著胡須點頭道，“看來皇上確實是胸有大誌的人，國庫如此空虛，仍然以改善邊軍裝備為重。”
哎！九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隻可惜心有餘力不足，又誌向不夠高遠，人品不夠貴重！堂堂皇族貴胄，竟視登上帝位如鹹魚翻身一般，暴發戶氣息濃厚，沒有料想到，鹹魚再翻身，本質上仍然是鹹魚！值此外敵環視，國內農民起義不斷的情況之下，卻仍然記掛著貪圖享樂……
塗龍飛對於九兒與皇帝和恭親王三人的之間的糾葛自然了解一二，倒不是他一把年紀還熱衷於八卦，實在是三人之間的糾葛事關精英軍的前途，更事關九兒龐大的經濟帝國之下每一個人的前途，又有誰能漠視呢？
見九兒歎氣，塗龍飛關切地問道，“夫人可是擔心皇上的龍體？”如今各處的絕密情報都會在九兒這邊匯總，然後根據機密級別做成兩份簡報，一份但凡是管事層級的人都有資格收閱，另一份絕密級別的簡報隻有最核心的圈子裏的人才有資格查閱。塗龍飛是精英軍的總頭目，這些大清朝堂極力隱瞞的事情自然都清楚。
九兒麵向湖沼，幽幽地歎了一口長氣。微風過處，水麵泛起瀲灩的波光，千隻鏡麵似的反射著夕陽的金光。雖然不願意事態這樣去發展，但是，九兒不得不認清即將到來的現實：安穩日子到頭兒了，天下……要大亂了！
其他人見九兒與將軍有話要談，紛紛站遠了些，自去議論新式武器的優劣。
“皇上隻怕熬不過今年秋天了！”九兒輕輕地向塗龍飛透露了最新的情報。
“什麽？”塗龍飛一驚，雖然皇上的病勢一直遷延，可畢竟還年輕，怎麽會說不行就不行了？片刻，又立即迴過神來，更加吃驚，幾乎張口結舌地說道，“那…….那豈不是王爺要登基做下一任皇上了？”
九兒仔細打量著塗龍飛此時此刻的表情，這種時候往往能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人的最真實的想法，九兒真希望能夠一眼看清，像塗龍飛這樣的核心圈子成員，對於愛新覺羅皇族的真實想法！如果九兒與奕欣真的分道揚鑣，是否能有哪怕一個人，能站在她這邊支持她的想法。每每念及此，九兒便恨不得人人都能長有反骨，而無需受盡剝削欺壓而仍然無知，似乎各個兒都是受虐狂！
塗龍飛此時的臉上分明流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九兒沒好氣地說道，“將軍啊！你不是一向不喜大清的官場嗎？難道王爺登基之後，你以為前途會更加光明，所以如此欣喜嗎？”
塗龍飛饒是老持成重，也對九兒的話語吃驚得摸不著頭腦，灰白的眉須都急得立了起來，忍不住急聲問道，“王爺可是你的夫君啊？怎的王爺得登大寶，你卻不高興呢？”
“先不說我，隻說你自己，你高興嗎？”九兒反問道。
今天氣氛不錯，在這美麗的湖沼邊，夕陽的映照下，九兒對塗龍飛有敞開心扉一吐為快的衝動。繼徐翰錦之後，九兒倒很想探探這位精英軍的總頭目的底，想了解塗龍飛到底是怎麽想的。
塗龍飛雖是行伍出身，大半輩子在卻是混在衙門裏麵，過得風雨飄搖、備受排擠，也多少練就一些看人眼色的本事。見九兒如此問答，便知道有故事。
他卻不急著表達，長吸了一口氣，審慎地打量了九兒，居然也去看金烏西墜的美景。迴想著進入精英軍的往事，一幕幕一樁樁的迴憶畫麵，那些定期發來的報紙期刊——《洋務周報》、《新生活月刊》，包括後來的《申報》，還有九兒自己編纂的《簡報》——裏麵匯聚的都是九兒的理想和心血，思慮一圈下來，塗龍飛便大概摸著九兒的脈絡了。
如此想來，塗龍飛開口了，“要說我高不高興，我自然高興！咱們精英軍，還有水泥廠這片地方，短短幾年，巨大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要說老夫是上海道台宮慕久介紹過來的，當時還很不以為然。說來慚愧，老夫當時也是被一班衙門貪墨小隸擠兌得幾乎走投無路，要不是宮慕久老道台照應，險些遭到掃地出門的厄運……”
哎……塗龍飛說到這裏，不堪迴首的往事湧上心頭，他的臉上泛起一陣激動的紅色。所謂英雄氣短，一分錢難為死一個錚錚鐵骨！到精英軍任職將軍，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重大的轉折！塗龍飛激動地繼續說道。
“你雖是一個女兒身，可是做出來的事情卻是驚天地泣鬼神！這些年老夫眼見為實，佩服不已！唯有傾盡畢生心血，發誓要把精英軍操練成天下第一精兵以為迴報！不管是打西洋人，還是打沙俄，精英軍都絕不會含糊！有你坐鎮，恭親王爺是你的夫君，一旦得登大寶，還有什麽事情不能辦到？大清振興指日可待！”
塗龍飛激動得手眼俱顫，“隻要有你在王爺身邊，管他王爺是皇上還是其他什麽身份，我相信你一定能左右大局，不說別的，隻看水泥廠的繁榮，隻看上海這麽多控股公司的實力，老夫對夫人你有信心！”
九兒被塗龍飛說得不好意思了，好在對塗龍飛的態度已經有數了，心裏放心許多。
“九兒啊！”塗龍飛突然改口，不再稱唿九兒夫人了，頗有些倚老賣老的語氣，語重心長地勸解道，“你畢竟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是說轉變馬上就能轉變的，總要有些經曆，需要順其自然。如果過於急迫，事恐欲速而不達，反而落了下風。我知道你是有宿慧的人，今天借著這個機緣倚老賣老多嘴說一句，算是盡了我的一片心意，請你不要見怪！”
九兒一聽他這般說話，趕緊長鞠一躬謝過，鄭重地說道，“老將軍言之有理，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但凡九兒有做得不周全的地方，請老將軍也一定要這樣直言才好。”
又是一陣白煙飄過，這一次的成績果然比剛才好了許多，最低的也打到六環，連塗龍飛老胳膊老眼的，都能打到八環。路安惴惴不安地等著何真報出自己的靶數，生怕手藝不精，出糗可就出大了！
“7號…….”何真故意停頓一下，要折磨戲耍路安一番，反而是站在邊上的塗龍飛急不可耐地給了他一個毛栗子，他這才老實了，趕緊大聲播報道，“7號，十環！”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片喝彩之聲，尤其杏紅，更是鼓掌跳躍，滿臉的得意和驕傲。
倒是塗龍飛揚了揚眉毛，拍打著路安的肩膀，冷聲說道，“幸虧你打了個十環，要是稍微偏了點兒，我可就要把你調迴來重新迴爐再造了。”
路安驚詫莫名正要聲辯，冷不防塗龍飛的下一句話登時把他，連帶著何真的冷汗都嚇了出來，“你們都是九夫人身邊的保鏢，是九夫人安全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連槍法都不準，怎麽敢繼續留你們待在九夫人身邊保護九夫人的安全？”
路安與何真對望一眼，芝麻對綠豆，誰都不敢再狂妄，終於消停了！一旁的其他特種兵更是被刺激得臉上一陣陣發燙，暗暗發誓，迴去以後要更加勤奮苦練，決不再這樣丟臉了！
塗龍飛這會兒的心思又轉向了黃占武。抱拳說道，“黃管事，你這個長槍做得太及時了，隻是不知可曾有批量生產？”
黃占武一愣，抱歉地說道，“我隻管把長槍做出來，至於有沒有生產我就不知道了。”
塗龍飛這才醒悟問錯人了，忙說了聲見諒，立即轉向了九兒，將九兒拉到一邊避開眾人輕聲問道。“九夫人，這新式長槍性能如此之好，我們應當馬上著手批量生產啊。現在卓青那邊兒可正用得上呢。“
九兒笑著對塗龍飛說道，“將軍，這個事情問我已經安排下去了。黃管事的樣品性能檢驗報告早就出來了，隻不過我一直沒有機會親眼看看，但是生產訂單早就發下去了。迴頭我們就上兵工廠那邊兒驗貨去。”
“好極！如此甚好！”塗龍飛一聽此話，立即眉開眼笑，忍不住感慨道，“九夫人啊，你可別怪老夫囉唕，您做事情實在是麻溜！要是擱在大清朝堂上麵。光是做不做就要爭議個小半年，就算終於爭下來了，一準兒在這個撥款的事情上耽擱下來。”
九兒看著西墜的金烏。眯縫著眼想了想，卻笑道，“倒也不是事事都如此啊，那位管理戶部錢箱的禦前大臣載垣，去年就終於鬆口了。給大清各地邊軍購買了好些軍火彈藥呢，光是滑膛槍就占了一多半兒。聽說現在每支邊軍裏麵都配備了一隻火槍隊呢。”
“這個老夫倒也有所耳聞！”塗龍飛捋著胡須點頭道，“看來皇上確實是胸有大誌的人，國庫如此空虛，仍然以改善邊軍裝備為重。”
哎！九兒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隻可惜心有餘力不足，又誌向不夠高遠，人品不夠貴重！堂堂皇族貴胄，竟視登上帝位如鹹魚翻身一般，暴發戶氣息濃厚，沒有料想到，鹹魚再翻身，本質上仍然是鹹魚！值此外敵環視，國內農民起義不斷的情況之下，卻仍然記掛著貪圖享樂……
塗龍飛對於九兒與皇帝和恭親王三人的之間的糾葛自然了解一二，倒不是他一把年紀還熱衷於八卦，實在是三人之間的糾葛事關精英軍的前途，更事關九兒龐大的經濟帝國之下每一個人的前途，又有誰能漠視呢？
見九兒歎氣，塗龍飛關切地問道，“夫人可是擔心皇上的龍體？”如今各處的絕密情報都會在九兒這邊匯總，然後根據機密級別做成兩份簡報，一份但凡是管事層級的人都有資格收閱，另一份絕密級別的簡報隻有最核心的圈子裏的人才有資格查閱。塗龍飛是精英軍的總頭目，這些大清朝堂極力隱瞞的事情自然都清楚。
九兒麵向湖沼，幽幽地歎了一口長氣。微風過處，水麵泛起瀲灩的波光，千隻鏡麵似的反射著夕陽的金光。雖然不願意事態這樣去發展，但是，九兒不得不認清即將到來的現實：安穩日子到頭兒了，天下……要大亂了！
其他人見九兒與將軍有話要談，紛紛站遠了些，自去議論新式武器的優劣。
“皇上隻怕熬不過今年秋天了！”九兒輕輕地向塗龍飛透露了最新的情報。
“什麽？”塗龍飛一驚，雖然皇上的病勢一直遷延，可畢竟還年輕，怎麽會說不行就不行了？片刻，又立即迴過神來，更加吃驚，幾乎張口結舌地說道，“那…….那豈不是王爺要登基做下一任皇上了？”
九兒仔細打量著塗龍飛此時此刻的表情，這種時候往往能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人的最真實的想法，九兒真希望能夠一眼看清，像塗龍飛這樣的核心圈子成員，對於愛新覺羅皇族的真實想法！如果九兒與奕欣真的分道揚鑣，是否能有哪怕一個人，能站在她這邊支持她的想法。每每念及此，九兒便恨不得人人都能長有反骨，而無需受盡剝削欺壓而仍然無知，似乎各個兒都是受虐狂！
塗龍飛此時的臉上分明流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九兒沒好氣地說道，“將軍啊！你不是一向不喜大清的官場嗎？難道王爺登基之後，你以為前途會更加光明，所以如此欣喜嗎？”
塗龍飛饒是老持成重，也對九兒的話語吃驚得摸不著頭腦，灰白的眉須都急得立了起來，忍不住急聲問道，“王爺可是你的夫君啊？怎的王爺得登大寶，你卻不高興呢？”
“先不說我，隻說你自己，你高興嗎？”九兒反問道。
今天氣氛不錯，在這美麗的湖沼邊，夕陽的映照下，九兒對塗龍飛有敞開心扉一吐為快的衝動。繼徐翰錦之後，九兒倒很想探探這位精英軍的總頭目的底，想了解塗龍飛到底是怎麽想的。
塗龍飛雖是行伍出身，大半輩子在卻是混在衙門裏麵，過得風雨飄搖、備受排擠，也多少練就一些看人眼色的本事。見九兒如此問答，便知道有故事。
他卻不急著表達，長吸了一口氣，審慎地打量了九兒，居然也去看金烏西墜的美景。迴想著進入精英軍的往事，一幕幕一樁樁的迴憶畫麵，那些定期發來的報紙期刊——《洋務周報》、《新生活月刊》，包括後來的《申報》，還有九兒自己編纂的《簡報》——裏麵匯聚的都是九兒的理想和心血，思慮一圈下來，塗龍飛便大概摸著九兒的脈絡了。
如此想來，塗龍飛開口了，“要說我高不高興，我自然高興！咱們精英軍，還有水泥廠這片地方，短短幾年，巨大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要說老夫是上海道台宮慕久介紹過來的，當時還很不以為然。說來慚愧，老夫當時也是被一班衙門貪墨小隸擠兌得幾乎走投無路，要不是宮慕久老道台照應，險些遭到掃地出門的厄運……”
哎……塗龍飛說到這裏，不堪迴首的往事湧上心頭，他的臉上泛起一陣激動的紅色。所謂英雄氣短，一分錢難為死一個錚錚鐵骨！到精英軍任職將軍，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重大的轉折！塗龍飛激動地繼續說道。
“你雖是一個女兒身，可是做出來的事情卻是驚天地泣鬼神！這些年老夫眼見為實，佩服不已！唯有傾盡畢生心血，發誓要把精英軍操練成天下第一精兵以為迴報！不管是打西洋人，還是打沙俄，精英軍都絕不會含糊！有你坐鎮，恭親王爺是你的夫君，一旦得登大寶，還有什麽事情不能辦到？大清振興指日可待！”
塗龍飛激動得手眼俱顫，“隻要有你在王爺身邊，管他王爺是皇上還是其他什麽身份，我相信你一定能左右大局，不說別的，隻看水泥廠的繁榮，隻看上海這麽多控股公司的實力，老夫對夫人你有信心！”
九兒被塗龍飛說得不好意思了，好在對塗龍飛的態度已經有數了，心裏放心許多。
“九兒啊！”塗龍飛突然改口，不再稱唿九兒夫人了，頗有些倚老賣老的語氣，語重心長地勸解道，“你畢竟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是說轉變馬上就能轉變的，總要有些經曆，需要順其自然。如果過於急迫，事恐欲速而不達，反而落了下風。我知道你是有宿慧的人，今天借著這個機緣倚老賣老多嘴說一句，算是盡了我的一片心意，請你不要見怪！”
九兒一聽他這般說話，趕緊長鞠一躬謝過，鄭重地說道，“老將軍言之有理，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但凡九兒有做得不周全的地方，請老將軍也一定要這樣直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