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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盤壞了,數據全部丟失,這一章是憑記憶重寫的,如有前後文不符之處,盡情諒解。


    一幫粘杆處的小特務,沒有了侍衛大人的監督,立即活躍騷動起來。船行至進入水泥廠的支流,很快靠上了碼頭。一個嶄新的從未見識過的世界展現在他們麵前。


    在這裏似乎更能感受到寸土寸金的緊迫感,沿著支流兩岸都是水泥建造的兩層樓房屋,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遠處,造就了兩岸各有一條繁華熱鬧的大街。沿岸全都是看不到頭的酒館、飯館、茶館、客棧、雜貨鋪、貨棧,當然還有青樓。家家店鋪的廊下都掛著迎客的紅燈籠,華燈初上之時,顯得格外熱鬧,就好像天天都在過正月十五元宵節似的。


    一群小特務興奮地到處張望,嘴上直罵娘,“xxx,一直以為咱在京城便是天下最繁華之地了,怎曉得上海一趟,才知道那租界才是真正的銷金窟,洋人的玩意兒還真有不少新鮮東西!上海也罷了,怎的這麽個曲裏拐彎的小地方,聽船家說起也就是近一年的事兒,看上去也是大有講究,真真比得上南京秦淮河了!”


    特務們聽得心有戚戚,都覺得外麵的世道變化得忒快了!咱皇城根兒出來的人,上海租界也就罷了,在這窮鄉僻壤居然也成了鄉巴佬!


    很快看上一家又敞亮又氣派的酒樓,一幫人立即鬧哄哄地衝了進去,上了二樓占了臨窗的兩張大桌子。不多時,好酒好肉好菜便流水價般端了上來,每張桌子當先上了一壇上好的女兒紅,拍開泥封,一人一碗當先灌下去。一旬酒過,幾筷子熟肉下肚。這才覺得緩過勁兒來,劃拳賭酒這才開場,漸漸酒酣耳熱。


    樓下的街道上,無聲無息地開過來一隊黑衣士兵,街上的閑人一見,紛紛避讓,瞬間街上便沒了人影。


    黑衣士兵直接衝進特務們所在的酒樓,迅速將他們團團圍住。


    一幫特務基本上身上都帶著傷,再一看圍住自己的黑衣士兵,各個兒身上都配著讓自己人在上海就吃過大虧的長槍。手上還拿著小型連發快射弩機,立刻認栽了,束手就擒。


    唯有被翁海臨時任命的管事兒虛張聲勢地大叫了一句。“我們是京城大內過來公幹的,你們誰敢動我們,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剛落,黑衣人裏麵一個首領模樣的人站了出來,揮手就是一拳。猛地砸在臨時管事兒的太陽穴上,臨時管事兒登時癱軟在地,暈死過去。


    所有特務被押在黑衣人中間,朝著碼頭街道的深處走去。不多時,街麵上又恢複了剛才的熱鬧,就像剛才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特務們被押送到了精英軍駐地。一股腦兒地被全部關進了一間寬敞的大房間,這才把特務們頭上的麻布罩子取了下來,手上的手銬卻沒取下。黑衣士兵便全部退了出去。


    特務們眼睛適應了光線,四處打量著這個房間,也是水泥紅磚結構,看著不像是專門的牢房,牆上有兩扇安裝了柵欄的窗戶。還有四扇木窗格子,中間居然鑲嵌了罕見的透明玻璃。


    一個特務看見窗戶。立刻撲過去撥弄那些柵欄。這些特務都是身負異能的高手,這人想必手上有把蠻力,誰知使了半天勁兒,紋絲不動。


    “真邪門兒了!這柵欄居然是上了生漆的生鐵鑄造的!”研究了一迴,這個特務稀奇地嚷嚷道。


    這大房間的角落裏還有一扇小門,一個特務推門進去,唬得大叫一聲,“這什麽鬼地方,竟然比咱京城還氣派?”


    “怎麽啦?”其它特務聽他叫得驚奇,忙問道。


    那個推門進去的小特務扭身看著大家,張大了嘴一副驚駭模樣,“這裏麵是間茅房,就是皇上在紫禁城裏改造的那種,叫做什麽……抽水馬桶的玩意兒!”


    仿佛發現了真正的稀奇事件,一幫人一個個地全部湧進去參觀了一番,幾乎每個人都去拉了一趟水箱的繩鏈,白白浪費了這麽多水,換來各個兒嘴上嘖嘖稱奇。


    正在七嘴八舌地胡亂揣測,門開了。剛才將臨時管事兒打暈過去的黑衣士兵首領,在護衛的簇擁下威風凜凜走了進來,臨時管事兒下意識地捂住了腫脹的太陽穴,朝後麵縮了一步。


    “你們裏麵誰是頭兒?”來人正是薑濤。


    薑濤掃視了一圈,見一幫特務的視線都偷偷瞄向了那個臨時管事兒,鼻孔裏哼了一聲,下令道,“你,跟我出來!”


    臨時管事兒嚇了一大跳,連忙大聲辯解道,“我不是頭兒,我們的頭兒是侍衛大人,他先上岸了,臨時指派我給大家跑跑腿兒的。”


    薑濤一聽頭兒不在,眉頭皺了皺,繼續說道,“其他人聽著,馬上有大夫進來,身上有傷的,一會兒自己到大夫那裏接受診治。”說罷,轉身便出去了。


    臨時管事兒隻得惴惴不安地跟著薑濤出了房間,這才發現,外麵竟然是一個麵積廣闊的校場,能夠看見,遠遠的校場的那頭兒,有一片寬廣的水域,像是一個大湖,夏日瘋長的水草蘆葦,將校場臨水的岸邊幾乎遮掩得嚴嚴實實。


    關押他們一班人的那個大房間隻是一排長長的水泥磚房的一個角落,這樣的水泥磚房一共有兩排,看上去更像是軍營。這裏連個正規的牢房都沒有!管事兒心中暗暗稱奇。


    薑濤卻並沒有走遠,就在房間外不遠處的草地上站定,雙手負在身後,轉過來看著臨時管事兒,一派護衛在他身後站定。


    “你叫什麽名字?”薑濤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沉聲喝問道。


    “小的名叫那二。”管事兒在薑濤手下吃過虧了,不敢怠慢,趕緊迴答。


    “哦?你是滿人?”打量著那二明顯不精神的裝束,還有那幅官遊子的猥瑣模樣,薑濤小小地吃了一驚。


    那二是在京城衙門裏混得皮實的小腳色,一見薑濤看著威嚴,其實單純,一句話便露了真性情,不由得心生僥幸,馬上恢複了油嘴滑舌的本事,腆著臉湊上來,嬉皮笑臉地解釋道,“這位爺,一看您就是有身份的人,哪像我這等破落子弟。我祖上確實是世家,隻是在爺爺輩兒就已經衰敗了。我不過是憑著這個滿族子弟的身份,在衙門裏打混著吃碗飯罷了!”


    “哦?那個衙門啊?京城內務府大名鼎鼎的粘杆處?”薑濤嘴角露出一絲譏誚。


    仿佛當頭一聲炸雷劈下,被叫明來處,那二登時慌神了,身體一軟,“哐當”跪在了地下。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那二亂了方寸,隻會使勁叩頭如搗蒜,連聲討饒。


    “行了,行了!站起來吧,問你話老實迴答。”薑濤不耐煩地出聲喝止他。


    那二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突然覺得一陣茫然,不能理解薑濤為什麽叫他站起來說話,難道犯人俘虜不都該跪著迴話嗎?


    “你們頭領是誰?”這麽一番敲打,那二老實了,薑濤這才開始進入訊問。


    “我們頭兒叫做翁海,是粘杆處的侍衛。”果然,那二不知薑濤深淺,不敢再隱瞞。


    “他為什麽先上岸?為什麽跟你們分開走?”


    “這個小的真的不知!”那二習慣性地雙膝一軟,又跪在了地上,生怕薑濤不相信他說的話,趕緊把自己的猜測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侍衛大人興許是看上了那個擄掠來的漂亮女子,嫌跟咱們一班嘍囉混在一塊兒不方便,是以另外雇了大車,一路快活著單獨迴京城了!”


    對於賽牡丹的下落,薑濤了解即至,目前也顧不上她了。


    “你們這次上海行刺的指令,是誰指派給你們的?”這是九兒與奕欣最關心的事情。


    那二叫苦不迭,連問兩個問題他都不知道,萬一惹惱了薑濤,自己豈不馬上就要丟了小命兒!隻得哭訴告饒,“好漢啊,我隻是個小嘍囉,真的不知道啊!侍衛大人從來都是單槍匹馬接受指派,都是機密任務,怎會帶上小的,更別提跟小的們透露片言之語了!”


    “哼!你們粘杆處難道從來不是隻接受皇上的指派嗎?”見什麽也問不出,薑濤有些氣惱,出言敲打。


    “是!好漢所言極是!粘杆處一直都是隻接受皇上指派!可是自先帝爺那會兒起,粘杆處就長久不受重用了,人數薪水一減再減,任務更是沒有,早就淪為打雜的了。這次出京還是那麽些年來首次出動,小人實在是不知是否真的是皇上親自所派!想來,除了皇上,也再無他人!”那二除了叩頭求饒,隻能祈求薑濤大發善心了。


    薑濤見確實問不出什麽,便揮揮手,讓護衛把他帶迴去,換了其他人來訊問。一圈人的供詞互相驗證下來,確實沒有什麽新的信息,隻得做罷。將一幫人交給塗龍飛將軍,薑濤便立即啟程返迴上海。俘虜的處置問題就交給塗龍飛將軍了。一想起九兒關於俘虜的政策,那一連串匪夷所思的條例,薑濤至今不理解,搖搖頭,反正交給塗將軍去頭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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