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宮,哼,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麽資格號稱大千世界前十世家勢力!”九梧聖地的聖者做好準備,準備迎接三名神獸宮護道者的進攻。


    辰龍宮護道者蛟哲率先發難,出手一招一式都攜帶著一條若有若無的蛟龍,穿梭於臂掌之間,與那九梧聖地的聖者鬥在一起。辰龍宮護道者蛟哲一身修為接近大聖,比之九梧聖地聖者鎮壓住的亥豬宮護道者豬重九要強上許多,雙手成爪形,一筆一劃都在空中劃出痕跡,威勢之大,即便是九梧聖地的聖者也難以吃得消。


    蛟哲與九梧聖地聖者交手之時,金虛玲與丁聞山兩位神獸宮護道者倒也不出手,或者說,不屑出手。畢竟是出自大千世界前十大的勢力,他們有足夠的驕傲單獨取勝,縱然子鼠宮護道者開口,他們也覺得,蛟哲一個人出手便足以對付這九梧聖地的聖者。在他們看來,九梧聖地這種勢力無非隻能算可以看一眼的小門派,不可能出什麽比得上神獸宮天妖的聖者,盡管,亥豬宮護道者豬重九已被鎮壓,也改變不了他們這樣的觀點。


    蛟哲在場中與九梧聖地聖者戰鬥已經全麵壓製,兩人都是徒手對拚,九梧聖地聖者絲毫占不到便宜,反而倍感吃力。再觀其他四對四的戰鬥,摘星閣又有一位聖者難以抵擋神獸宮護道者的攻勢,已經遍體鱗傷,另一位聖者也被壓製著,占盡下風。縱然是佛教的兩名聖僧麵對這神獸宮的對手也顯得應付不及。在場的除了九梧聖地的聖者擊潰了豬重九,其餘的護道者與神獸宮的護道者的確有著難以彌補的鴻溝。即便他們已經是本族之中同階最強的幾位,麵對神獸宮的對手,終究還是不敵。


    一刻鍾後,一位神獸宮的護道者撕裂了摘星閣的護道者的身體,將之撕成兩半,化出原形乃是一隻高達三十餘米的巨神金剛。它將已經成為屍體,沒有生機的摘星閣聖者緩緩放入嘴裏,兩隻猩紅的眼睛迸射出兩道寒光,似乎吃的還不滿足,盯上其他的幾位世家的護道者,嘴角溢出的一縷人血被它輕輕一抹便抹去了,似乎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巨神金剛盯上了另一位摘星閣的護道者,巨掌落下,一把擒住了還在與另一名神獸宮護道者戰鬥的摘星閣聖者。摘星閣聖者奮力掙紮,但被巨神金剛抓在手心的東西,哪有這麽容易逃脫,他被束縛住,根本無力反抗。眼見著就要進入巨神金剛的血盆大口,即便是他也開始恐慌,一股死亡的寒意襲來,令他恐懼。這種感覺已經有個上千年未曾體會過了,如今終究還是要命殞於此,一身修為終將塵歸塵土歸土。


    巨神金剛吃下第二個摘星閣的護道者,引的那與摘星閣護道者對戰的神獸宮護道者破口大罵:“死猴子!你敢搶我的獵物!”


    “嗬,可憐的小公雞,嘴巴老實點,否則拿你當飯後甜點。”巨神金剛發出低吼。


    那被搶了對手的神獸宮護道者不甘示弱,化出原形本體,乃是一隻約莫十米之高的雄雞,尾巴的毛發綻放著七彩的光芒,一聲啼鳴貫穿雲霄,震懾方圓幾十裏。正是神獸宮酉雞宮的嫡係,半純血異獸,司晨曉!


    隻見那司晨曉朝巨神金剛撲將過去,巨神金剛拿厚實的臂膀一擋,司晨曉一口叮在巨神金剛的臂膀上,任憑巨神金剛怎麽甩都難以擺脫。巨神金剛大吼一聲,將司晨曉一把抓起,硬生生拽下來,往遠處一扔,司晨曉撲騰著雙翅,緩衝了一下,倒也無礙。


    “誰敢胡鬧!”子鼠宮的護道者見到這一幕,忍無可忍,再次出聲。司晨曉與巨神金剛並未理會,各自奔向而去,眼看著就要撞擊在一起。隻見子鼠宮護道者一個瞬身浮現在了兩者中間,一手合上司晨曉的雞喙,一手擋下巨神金剛的巨拳。這場景看起來誇張地緊,子鼠宮護道者不過一米七的身高,兩隻瘦小的手臂,卻硬生生擋下了兩個龐然大物的進攻,更誇張的是,子鼠宮護道者雙手一用勁,司晨曉與巨神金剛皆被震退,倒飛出去,活生生從叢林之中撞出了一條陽光大道。


    “好機會!”獨孤逍遙抓住子鼠宮護道者製服兩大神獸宮護道者的間隙,一個瞬身,將乾瑤聖地三名年輕女弟子用秘法遁起金光送出,但其本身卻被一名鎮守四方的神獸宮護道者攔下。


    “誰!”那名攔下神獸宮護道者與獨孤逍遙對上一掌,獨孤逍遙與他盡皆後退幾步,這一掌對下,倒是顯得勢均力敵。


    “獨孤家,獨孤逍遙!”獨孤逍遙麵對這神獸宮的攔截,可不敢再隱姓埋名了,若是說個姬家的名號,在這太陰洞天之內,的確是完全不夠分量。


    “哦?獨孤家的人?”那神獸宮的護道者微微一笑。另兩位鎮守四方的護道者也圍了過來。


    “能這麽快察覺到我出手,想必是神獸宮中最為謹慎的卯兔宮護道天妖吧。”獨孤逍遙猜出攔截他的神獸宮護道者來曆,又轉頭看向大力眼魔牛所化的護道者以及另一位,抱拳笑道:“醜牛宮護道天妖嫡係大力炎魔牛聞名天下,實乃洪荒兇獸之中的禁忌存在,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這一位殺氣如此強橫的天妖閣下,莫非是寅虎宮嫡係護道天妖殺伐血瞳虎?久仰大名,可惜,小子我遊曆大陸數百年,未曾能有幸得以一見。失敬失敬。”


    “嘿,你這獨孤家的小子倒也識趣,俺老牛保你一命,滾吧。”醜牛宮護道者被哄得開心,大笑著擺擺手。另一邊的寅虎宮護道者默不作聲,似乎也無意出手。


    “聽聞獨孤家根本沒有天仙聖者,那你,是怎麽進來?想必是假的吧。”唯有卯兔宮護道者還抱懷疑態度不願就此輕易放人。


    “哈哈哈,小子我遊曆四方,未到金仙難迴家族。如今在東域姬家當客卿,此行也是為姬家子弟護道的身份而來。卯兔宮護道天妖果然明察事理,嚴謹過人。”獨孤逍遙笑了笑,取出一枚令牌,“獨孤家獨有的家族令牌。道友可以看看,喜歡的話拿去也可。”


    獨孤逍遙丟給卯兔宮護道者一塊令牌,卯兔宮護道者接過,確認了為真,將令牌丟還給獨孤逍遙:“獨孤家的令牌,我可不敢搶。”卯兔宮護道者讓開身形,表示獨孤逍遙可以走了。若是麵對別人,獨孤逍遙可不會這麽吧家族令牌當兒戲,但如今一個搞不好,甚至自己都會被留在這兒,他可不敢大意。


    “嘿嘿,謝過,謝過。”獨孤逍遙對著大力炎魔牛以及殺伐血瞳虎還有卯兔宮護道者抱拳謝道,一個轉身,發現子鼠宮護道者如同鬼魅般浮現在他麵前。他猛的一驚,這可是神獸十二宮之首的子鼠宮護道者,他立即反應過來,抱拳道:“久聞子鼠宮......”


    “哼。”子鼠宮護道者冷哼一聲,打斷獨孤逍遙的恭維,動用神通,一下子將遠處的天賜三人擒了過來。天賜三人瞬間感受到一股吸力,緊接著,便摔落在了獨孤逍遙與子鼠宮護道者的麵前。子鼠宮護道者看著獨孤逍遙,麵無表情,說道:“從你現身的那一刻起,我就感應到了這幾個小家夥。怎麽?獨孤家的人現在這麽巧舌如簧了嗎?靠嘴巴吃飯了?”


    獨孤逍遙出身獨孤家,豈能容許他人侮辱家族,但如今麵對的是一個可以完全碾壓他的對手,他不得不暗暗壓住心中怒火。子鼠宮護道者看著獨孤逍遙,笑道:“想帶人走?”


    獨孤逍遙看著他不說話,子鼠宮護道者走近獨孤逍遙,輕聲說道:“可以啊,在我手下堅持十招,就放你走。正巧,我想看看獨孤家這一輩的天仙聖者是什麽貨色。”


    獨孤逍遙極想發作,但他知道,這子鼠宮的護道者若真的也是子鼠宮的嫡係,那便是真正的神獸噬天鼠。別說十招,就算一招,他都未必能承受得下來。若是動用陰陽兩儀旗或許有機會滅殺他,但卻絕對無法活著從這幫神獸宮的天妖手下走脫。


    “嗬嗬,天妖閣下說笑了。我隻是還在外遊曆的子弟,並不能代表獨孤家這一輩的實力。我又怎麽敢與您這神獸十二宮之首的子鼠宮護道天妖相提並論呢?”獨孤逍遙強忍住不出手,賠笑道。


    “嗬嗬,認輸也行,你留下一隻手,在場的人類,你一個都別想帶走。”子鼠宮護道者不屑一瞥。隨手單手一甩,被獨孤逍遙用金光送出的三名乾瑤聖地女弟子,全都隔空擒了過來。


    “你......”獨孤逍遙咬著牙想要出手,終究還是忍耐了下來。


    “想好了嗎?”子鼠宮護道者瞥向還在戰鬥的兩名佛教聖僧以及九梧聖地的聖者,隨手一揮,發出三道紫光,直接讓三人應聲倒地。此舉一出,讓神獸宮的護道天妖們都不敢再貿然動手,但他毫不在意,看了一眼自己修長的手指。“不想玩了,快點想把。”


    獨孤逍遙估摸著自己與那九梧聖地的聖者也就相差伯仲,結果卻被這子鼠宮的護道者如此隨意擊潰。雖說有偷襲之嫌,但卻也足以說明他的強大,自己萬萬不是對手。


    “我來!”


    就在此時,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天賜緩換站起,一步步走向子鼠宮護道天妖,所有神獸宮的護道天妖都好奇,這麽一個小少年敢對子鼠宮的護道天妖這麽說話。


    “你說什麽?”子鼠宮的護道天妖蔑視天賜一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來。”天賜再次出言確認,指了指神獸宮的十二名年輕弟子,說道:“我跟他們打,若是我贏了,你放我們走,若是我輸了任憑處置。”天賜頓了頓,繼續說道:“若是你對自己宗門的弟子不自信,也可以以大欺小,我來接你十招。”天賜眼睛盯著那神獸宮子鼠宮護道天妖,心中雖然畏懼,但此刻也隻能孤注一擲。他賭定子鼠宮護道天妖不屑以大欺小,若是在同階,他麵對神獸宮的年輕子弟比獨孤逍遙麵對子鼠宮護道天妖的勝算還是要大上許多的。


    “哈哈哈,師縱負兄長,我來吧。這小子若是能接下我十招,放他們走又如何。”一名子鼠宮的年輕弟子站出,對著子鼠宮護道天妖笑道。他的話語字裏行間與子鼠宮的護道天妖一般自負無匹。十招,這就是子鼠宮護道天妖師縱負對獨孤逍遙說的話。


    “可以。”子鼠宮護道天妖師縱負看了一眼自己宮門的師弟,顯然對他的實力了如指掌。這是子鼠宮現在年輕一輩排在第二的嫡係弟子,一身實力雖然剛剛達到大妖境界,但死在他手上的天妖都不是一個兩個了。若是同階,自己都沒把握勝過他。讓他麵對一個還在元嬰期的姬家子弟,顯然從明麵上看,似乎比獨孤逍遙接下自己十招有把握。


    “子鼠宮大妖師縱笛!”那站出來的子鼠宮年輕弟子對天賜笑道,自報姓名。


    “姬家......”天賜正欲報上姓名,但卻被師縱笛打斷。


    “我不用知道死人的名字。”師縱笛極度自負,擺擺手,“來吧。隻要接下我十招,你還能站得起來,我就放過你們所有人。”


    “十招,嗬嗬。”天賜知道對方式子鼠宮的嫡係,但擋下十招便可勝的規矩,對他而言卻是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準備好哦。”師縱笛見到天賜並不出手,微微一笑,隻當這是所謂的世家的傲氣。搖搖頭,顯然覺得天賜不知天高地厚。


    師縱笛雙手結印,身形如同鬼魅般,隻是一瞬,便來到了天賜的背後,前方數十道殘影卻還未消,可見速度之快。師縱笛邪魅一笑,心中暗想:得手了。但他的笑容還未展開,便見到天賜的身形不見,而他這第一招完全撲了空。師縱笛大驚,看著已經站定的天賜,不可思議地問道:“這是什麽法術?”


    “第一招過了哦。”天賜對師縱笛擺出一根拇指,示意道:“還有九招。”


    “哼!”師縱笛身形一閃而過,一個身影化成了四道,從四個方向攻擊天賜,天賜繼續施展禦天梯,一個瞬身之快,縱然是在場的天仙聖者也難以看清,就此避開師縱笛的第二招。


    “第二招過了哦。”天賜笑了笑,他知道師縱笛的速度遠遠沒有他快。雖然師縱笛的速度已經逼近天妖,但帝技的加持,已經讓他在身法這一方麵達到了許多天仙都難以達到的地步。這就是他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


    一旁觀戰的神獸宮幾位護道者無一不驚。師縱笛的實力如同師縱負一般,遠遠超出其餘十一宮的同階異獸。如今這個小小的姬家竟然能出一個連續兩次避開師縱笛攻勢的少年,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堂堂子鼠宮嫡係,神獸噬天鼠竟然被同階人類戲耍。


    “喝!”師縱笛兩招不見效果,頓時怒了,施展神通,身形後邊出現一個半透明的白光神鼠。他大喝一聲,朝天賜衝來,身後的白光神鼠也是不消散,在衝來的過程中,師縱笛的身影從一變二,從二變四,在快要接觸到天賜的時候,已經密密麻麻形成了一個圓形包圍圈,竟有數十道身形。


    “看你怎麽躲!”師縱笛嘶吼著,顯然被天賜前兩次閃避惹火了。隻見數十道身影全都快速結印,放出一道白色光束射向圈中心的天賜,這一次天賜再難躲閃。


    正當所有人都覺得天賜要死定的時候,天賜於數十道白光之中迅速施展禦天梯功法,一躍而上,但這顯然是躲不開光束的攻擊。隻見天賜雙目凝重,快速結印,躍到半空,朝著包圍圈猛然發出一記禦天掌。


    “轟!”禦天掌氣勢氣勢恢宏,排山倒海。一下子將數十道白光全部轟散,數十道殘影全都消失,隻留下一道本體的師縱笛察覺到危險,退出十丈開外,避開了禦天掌的最強攻擊範圍。一陣餘波轟過,被師縱笛雙手一劃,轟然而散。


    天賜大驚,這是他除了打劍尊的那一記禦天掌之外,唯一一次施展禦天掌沒有成效。他心中暗歎:這子鼠宮的嫡係果然非同凡響。


    但在場的眾人,無論是獨孤逍遙等人類,還是神獸十二宮的護道天妖或是年輕子弟,無不大驚。師縱笛的全力一擊竟然被抵消,還被打的避其鋒芒。這可是已經達到大妖境界的神獸噬天鼠,堪比人類中的紫金丹地仙,竟然對上一個元嬰期的人類沒有占到便宜,這太不合邏輯了。


    師縱笛心中更是由惱怒轉變成了謹慎。他開始重新估量這個對手,這絕對不是他十招之內就能解決的對手。剛才那一掌的威力已經達到了天仙的水準,但對方明明隻是個元嬰期的修士,連地仙都沒突破。師縱笛心中暗暗猜測:莫非自己遇到了人類傳說中的黑金丹修士?他不敢再貿然出手,反而細細打量著天賜,問道:“你是什麽來曆?”


    “你不是說我是個死人,不用說名字嗎?”天賜笑道,“怎麽?怕輸了?”


    “哼!”師縱笛冷哼一聲,雙手快速結印,揮出一道白色光芒的透明神鼠,猛然襲向天賜。這是他們噬天鼠的天賦神通之一,堪比人類中的至尊技。


    天賜見到這白光神鼠襲來,不敢大意,繼續揮出一掌禦天掌。對上白光神鼠。一道巨大的掌印對上一隻能量化的神鼠,雙方轟然碰撞在一起,強大的震蕩波席卷全場,天賜被震蕩波直接震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師縱笛也被強大的震蕩波迎麵轟中,但卻隻是倒退了數步,渾身散發出一道神鼠光芒,發出一陣鼠鳴,震散氣蕩波,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周邊的年輕弟子無一不被震退震飛,縱然是護道者都皺眉。兩個年輕子弟的對戰,竟能爆發如此威能,在場的無一人能夠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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