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兒呀!


    失去你後,為父才明白父愛如山的含義。


    這一個沉甸甸的父愛,是我以前沒有對你盡到好好保護的責任。


    才會讓你死在了妖牢中,死得如此憋屈。


    因此痛失愛子,心如刀割。


    為父本想著可以將自已一手爭取來的霸業,想把它完完整整交到你的手中上。


    為你除掉所有的障礙,隻為了留給你一個太平安穩的妖界。


    為父,多麽希望你能夠醒來。哪怕是詐屍一迴,為父也會高興的。


    詐屍?複活!


    想到這裏的時候,妖君把原本就想著放手去觸碰一下將月舊的屍體。


    但猛然像觸電般,將著手收了迴來。


    妖君拿著那一雙帶有敵意的紅眸子,橫掃台下眾人。


    直至看到那個老奸巨猾的鳳含後,心中激動不已的波瀾就變得平靜下來。


    對呀!這個圖謀不軌的鳳含答應過自已,將月舊會複活迴來的。


    所以這一場隆重的葬禮,還是需要舉行下去。


    完全就是按照那個麵目可憎的鳳含的意思去辦了。


    妖君都不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鳳含,究竟在打著什麽算盤。


    所以也是一時的好奇,順著她的吩咐去做罷了。


    瞧瞧她能夠耍出什麽樣的花招出來。


    將月舊在燦爛的光線下一照,愈發散發出那些零零散散的星點。


    隨風在跳躍著,似乎在譜寫一首哀傷的樂曲。


    半庭新繃緊的腦筋,一下子就讓他緊張起來。


    拿著那一雙冰冷的眸色時時刻刻盯著破意的舉動,似乎他掌管著妖君的生死大權。


    破意深邃的眸子一眨,覺得自已被他盯著渾身不舒服。


    大殿下似乎拿那一雙帶著殺氣的眼球,被死死釘在自已的身上。


    它隨著自已動而動,沒有半點挪開的想法。


    嚇人!


    破意臉上的寒霜愈發加重,仿佛凝成一層厚冰。


    隻要自已稍微一動,厚冰就會慣性般掉落下來。


    葬禮正在舉行中,夜何就覺得時間漫長,簡直有種度日如年的錯覺。


    隻要四周的火炬在一瞬間全部都熄滅了,就是拉開一場謀反血戰的序幕。


    戰場上有些講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對敵人仁慈,就是斷了自已的後路。


    夜何的眼中時刻盯著火炬一瞄,心中複雜的情緒湧了上來。


    有五分希望火炬能夠滅了,有五分又希望它不要滅了,這種糾結的念頭,如此循環著。


    但終究還是滅了!


    天意。


    夜何一腳就踢開了身邊的火炬。


    瞬間就砸落在地麵上,濺起那些零散的火星,似乎就意味著一場戰火就此開始了。


    “殺!”


    破意振臂一唿道,似乎把所有的力氣都喊了出來。


    台下的場麵頓時混亂起來,四周充滿著撕心裂肺的喊殺聲。


    空氣中開始彌散著一些難聞的血腥味,就像是席卷而來似的。


    “保護二公主。”


    鳳含吩咐鬼二道,一下子就溜進混亂的人群中。


    是敵非友,隻要誰對著自已殺了過來,就是敵人了。


    鳳含手執長鳳劍,為自已殺出一條血路,不能被著他們擋了自已的道路。


    偶爾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喚聲,“你這是打算去了哪裏?”


    “保護妖君。”


    因為所有敵人的矛頭都放在妖君的身上,所以鳳含擔心他會命喪在這裏。


    隻能自已前去保護他,然後希望他可以從這一場血戰中活了下來。


    長咕一邊殺敵,一邊緊緊跟隨著鳳含的身後。


    不是為了殺更多的敵人,隻是為了能夠在她的身邊中,暗中去保護她,盡到自已的職責。


    其中一個妖將拿著長槍準備刺向了鳳含,被長咕揮起長鳳劍擋住了。


    反手就如同閃電般的速度,將著長鳳劍刺進妖將結實的胸膛中。


    那些暖暖的妖血順著冰冷至極的劍刃流了下來,滴在長咕的手背上。


    似乎染紅了深邃一般的眸子,喚醒他心中強烈的殺意。


    長咕一腳踢飛了妖將,順勢把長鳳劍拔了出來。


    瞧著眼前這些將士們,就跟任由著自已宰殺的羔羊一樣。


    隻要統統把他們殺掉後,長咕心中才能獲得一分痛快。


    但大開殺戒,會引起鳳含的懷疑。


    所以長咕硬生生把這個血洗沙場的念頭壓了下去。


    隻求盡快來到鳳含的身邊,隻要誰敢殺了鳳含,就會將著他碎屍萬段了。


    鳳含覺得自已離著到了台上的距離,有著千裏迢迢的錯覺。


    前麵的敵人,就像是砍不盡一樣。


    原來看似兵力單薄的河右軍將士的實力,似乎在一朝一夕中漸漸強大起來。


    兵力微弱,隻是夜何對外宣傳的一個幌子罷了。


    鳳含聞到這些血腥味,似乎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台下刀光劍影的戰鬥,並不一定比台上的少。


    隻是他們都開始砍殺不斷,倒下的屍體簡直能夠堆積如山。


    妖君!


    鳳含隔著人群中,一劍又一劍砍著自已眼前的敵人。


    驀然發現他們倒下去的時候,又會有其它的將士重新出現在自已的跟前。


    半庭新一直在拚盡全力保護著妖君,可惜敵軍太多。


    漸漸把他跟妖君衝散了,隻留著破意跟妖君對戰。


    鳳含恨不得分出真身,以閃電的速度來到妖君前,一劍就取了破意的妖命。


    長咕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她的身邊,帥氣一般摟著她的蠻腰。


    一躍而飛,腳下那些寒氣一般的劍光湧了上來,幾乎能夠戳破了鳳含的鞋底。


    因為長咕知道她想要到了台上,盡力去保護妖君。


    所以就帶著她掠過刀劍般的寒潭上,直接落在台上。


    鳳含眼中那一點焦慮,被一分喜悅代替了,下意識鬆開了雙手,拿起那一把長鳳劍。


    被兄弟抱一下,又怎麽了?能夠掉一塊肉嗎?


    臉紅,這就顯得自已矯情一分。


    台上一片狼藉,隻有將月舊的屍體在躺著不動。


    可能是一具屍體,沒有人願意過去砍了他。砍屍體,就真的過分了。


    鳳含一步步走了過去,一劍朝著穿著城軍衣裳的妖兵刺了過去。


    等到他迴眸一望,就尷尬了許多。


    好端端有著二殿下的身份不做,將月舊非得喬裝成妖兵。


    要知道,城軍現在就是被夜何掌握著。


    名義上的將月舊又死了,他如今出現,簡直就是詐屍嘛。


    “謀殺呀!”


    將月舊一手扔開她的長鳳劍,順勢將著自已一身的戰衣撕碎了。


    重新以二殿下的身份出現,換衣這個舉動落在別的美人眼中,興許會露出一分妖羞。


    鳳含嘛,大抵就權當著一些沒了血淋淋的五花肉而已。


    不會嬌澀一分,否則就不是戰神了。


    將月舊用著城軍的妖角,朝著黑沉沉的天空一吹。


    似乎在告訴場上混亂不已的城軍將士聽到,自已還活著,必然會殺了太子手下的河右軍將士們。


    謀反者!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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