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奪把如何使用花匣子的魔咒教會了半庭新,之後就不敢再在妖界中停留許久。


    畢竟在這裏耳目眾多,此事被傳到妖君的耳朵就不好了。


    對呀!我隻要稍微放點消息出去,說是將月舊的傷勢過重。


    那麽妖君看在他身負重傷時,卻不顧一切在台眼中取了妖劍這點情分上,一定會過來看望他了。


    半庭新想了想,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他招手喚來一個心腹妖將,湊在他的耳朵邊上,吩咐了幾句話,然後就讓時冰到處把消息放了出去。


    時冰辦事的能力自然比不上寒沉了,多了一分優柔寡斷嘛。


    隻要時冰沒有背叛半庭新,就能委對他以重任嘍。


    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妖君就從侍女們的口中得知。


    將月舊的傷勢加重,隻留有一口微微的氣息吊著了。


    妖君趕緊在大殿中,找出一些似魄珠。


    聽說它能夠讓人在斷氣的時候,能夠救迴生命了。


    妖君一路上緊緊抱著這個盒子,就怕裏麵放置的似魄珠不翼而飛。


    如果把似魄珠暴露在陽光下,就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化成一點冰冷至極的碎冰。


    舊兒,你不能有事,本君來了。


    妖君念念叨叨著這句話,就怕自已趕來遲了一步。


    說不準就見不上將月舊最後的一麵,自已將會懊悔不已嘍。


    噢!


    “舊兒,你怎麽好端端坐了起來?”


    妖君不解問道,眸中充斥著滿滿的困惑。


    至少,侍女們說他病重躺在床上。他就連眨一下眼睛,都是困難至極。


    如今將月舊的氣血好了點,沒有半點憔悴之色在內。


    難道是自已聽錯了?


    妖君又把似魄珠收了起來,因為暫時用不到它了。


    “父君這般著急趕來,該不會是因為聽到一些關於我一命嗚唿的消息?”


    將月舊也聽到那些侍女們在牆外嚼了舌頭,說是自已病重得厲害。


    妖君冷聲道:“我就是順道過來瞧瞧你。”


    不敢承認自已在擔心他的安全,興許是給自已挽迴一點臉麵嘍。


    妖君下意識摸著那把妖劍後,心中就稍微放心點。


    隻要妖劍在,妖君就高興。


    鳳含搖了搖頭,似乎替著將月舊可惜了。


    他竟然會比不上那一把妖劍重要。


    將月舊幾乎是拿了自已的性命在危險四伏的台眼中。


    冒著被那些戾氣傷了自已的肌膚,也要把妖劍給自已的父君拿了迴來。


    那把妖劍就算是送給自已都不要。


    鳳含滿眼露出那點明顯的嫌棄,替著將月舊覺得不值嘛。


    驀然間一股魔氣盤旋在半空中,忽而就從窗縫中滲透進來。


    它悄無聲息就把妖劍給取走了,但妖君還沒有半點反應了。


    這一幕恰好落在鳳含的眼中,好狡猾的淩奪。


    居然使用了花匣子,盜取了妖劍。


    在千年之前,淩奪曾經也想使用花匣子來盜取自已的長鳳劍。


    幸虧她發現得早,才不會讓淩奪的奸計得逞!


    這迴他再次使用花匣子盜取妖劍,圖的是什麽呢?


    當然不會是衝著將月舊而來,因為他才在台眼中取了妖劍不久,而且被戾氣傷了一迴。


    如今他傷痕累累!


    妖君心疼他還來不及,怎麽會舍得下了命令殺了將月舊?


    鳳含冰冷的眸子一斂,知道所有的目標都是指向自已了。


    轉身就想出去時,差點就撞到了半庭新。


    半庭新早就知道鳳含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這個美人足智多謀,不容小覷了。


    所以他就趕了過來,不讓她趁機溜走了。


    等等,鳳含覺得取了妖劍一事,可能就是淩奪把花匣子拿給他,用於陷害自已。


    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清晰得很了。


    將月舊驀然站了起來,感受到背後那點劇痛在慢慢拉開了。


    痛得他一時皺了眉頭,不敢挪動半步。


    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襯托著肌膚白了一分。


    妖君順著他的眸光望去,就落在門前上。


    原來是半庭新,他來了這裏做什麽?


    難道他是來了找舊兒的麻煩?可惡!


    “你不用去軍營?”


    按照道理,半庭新應該就在自已的軍營中,處理他手頭上的軍事。


    不會有空閑到了將府,更不可能就是特意過來探望將月舊。


    半庭新答道:“今日有空,所以就過來瞧瞧二弟。畢竟他在台眼取了妖劍,是付出許多的心血。”


    妖劍二字被他拉得很長,很重,似乎言語中就能凝成一把長劍!


    就在無形中,它可以跟妖劍媲美嘍。


    妖劍!


    妖君下意識摸了腰間時,就發現它沒了。


    頓時滿臉通紅起來,瞬間又變得黑紫。


    “妖劍被誰拿了?”


    妖君重重伸出雙手,眼神中透出滿滿的無奈。


    似乎就想將那個盜劍之人千刀萬剮,才能解除心頭之恨。


    半庭新指向了她,斬釘截鐵道:“父君,就是她。”


    鳳含冷眸一斂,果然沒錯!


    好一招借刀殺人,應該就是出現淩奪的主意。


    因為花匣子,隻有淩奪才會有。


    “不是我!”


    鳳含冷聲反駁道,眼看半庭新一步步走近自已。


    順手就假裝從自已的袖子中,拿出花匣子。


    他故意在妖君的麵前,打開它後,那把妖劍瞬間就被毀掉了。


    心揪痛一般!


    妖君欲哭無淚,就恨不得將鳳含碎屍萬段,為了那把妖劍報仇,“拿下去,用淩晨斧殺了她。”


    淩晨斧!一斧下去後,鳳含必然會死了。


    而且她的魂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了。


    將月舊撲了過去,求情道:“父君,不可。鳳含對我有救命之恩,不可殺了她。再說,她沒有毀了妖劍。”


    哪怕妖君看在自已身負重傷,為了他取得妖劍的情分上,就應該饒了鳳含一命。


    但帝王向來薄情寡義,自然不會留有她一命在的可能嘍。


    妖君扶著他坐了下來,好聲安慰道:“你以前待著她這麽好,虧欠她的恩情早就還完了。如今她毀了妖劍,死不足惜。”


    言語間,都是充斥著滿滿的仇恨。


    將月舊站了起來,按住他的肩膀,用著真情道:“父君,能不能饒了她?”


    妖君的眼中飄出一點堅定,搖了搖頭,“不能!”


    妖劍算是妖君此生最是喜歡的兵器,斷然希望它可以留在自已的身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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