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沐沐格子的打賞~(瞧了瞧催更滴銀,我看不見,看不見……)


    *


    花如嫣語中帶刺,暗指夏涓與景瀾之死脫不開幹係,夏涓的表情極其悲痛,仿若受了天大的冤屈,可是除了哭她什麽也沒做。


    同樣摘不幹淨的花如嫣和康馨妮,巴不得趕緊把景瀾的屍體拖出去了事,可是看熱鬧的不怕亂子大。


    閆雪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下,道:“活生生一條人命,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沒了,說不定哪天就輪到我們頭上。”


    蔚玉兒眼珠轉了轉,似有為難地幫腔:“是啊,景瀾姑娘雖說平時不招人待見,可是罪不至死啊,總不能叫她糊裏糊塗地就去了,還是找人來給斷一下的好。”


    “斷什麽斷?我說她是病死的,她就是病死的!”康馨妮盯著蔚玉兒,直瞧得她往柱子後麵躲。


    閆雪氣勢不弱,迴敬道:“我看你是心裏有鬼!”


    荀燦瞧了一圈兒,淡淡說道:“我看還真得找人來斷斷,前陣子我中毒的事也該好好查一查,這院子裏住的,誰都脫不了幹係。”說完故意盯著閆雪看。


    “你看我幹什麽?又不是我下的毒。”閆雪也往後退了半步,氣勢上弱了很多。她在宮中混跡多年,很清楚那些管事嬤嬤的手段,叫她們查案,凡沾上邊兒的,不折騰到死也得被扒層皮。若被送至官府,那就更慘了。


    景瀾已死,縱然她有天大的冤枉,跟她不沾親不帶故,誰願意平白無故地幫她喊冤得罪這一院子的活人?


    蔚玉兒扯了扯閆雪,道:“景姑娘一向身體不是很好,說不定真的得了什麽暴病去了,叫人拉出去葬了也就完了,還是莫要鬧得滿城風雨才好。”


    正說著,有人推開了院門走了進來。


    “有人進來了。”花如嫣提醒道。


    康馨妮離門口進,便掀開門簾迎了出去。


    “岑大哥!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我還想著一會兒去哪兒找你呢。”康馨妮一臉興奮地跑過去,順手挽住了岑雙鵬的胳膊。


    岑雙鵬眉頭微皺,正欲甩開她的手,想起岑大鵬臨走時的話,便停下了動作。


    “昨晚睡得好嗎?”


    岑雙鵬的一句問候讓康馨妮一下子愣住了,暗道岑大哥怎麽轉性會關心人了?難道就因為自己救了荀燦?看來荀燦在她心裏的分量不輕啊。


    康馨妮心裏的酸酸甜甜化成一個甜美的笑容掛上嘴角,“睡得很好。”一下子又想到景瀾的死,便擺出一副愁容道:“唉!隻是我的八字八成和這座皇宮不合,剛住進來就趕上這裏死了一個姑娘。真晦氣!”


    “哦?死了一個姑娘?是誰?”岑雙鵬問得很是隨意,倒教康馨妮感覺多了一絲心安。


    康馨妮一手挽著岑雙鵬,一手挑起門簾兒,往裏努了努嘴兒,“就是這屋裏住的景瀾姑娘,八成是得了什麽急症,忽然就沒了。我們這一幫子姑娘家,正沒主意該怎麽辦呢,可巧你就來了。”


    岑雙鵬根本就沒有進屋看看的意思,道:“可惜了,一會兒我叫幾個人來抬出去,擱這裏也不是個事兒。”


    康馨妮將頭往岑雙鵬肩頭一靠,抿唇一笑,“還是岑大哥好。”


    花如嫣和荀燦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見二人的親昵動作,花如嫣瞟了瞟荀燦的表情,竟未發現任何異常,心下納悶:這丫頭怎麽沒吃醋呢?


    荀燦衝岑雙鵬道:“岑統領,想必你已經知道屋裏的事了,還得煩勞你幫忙處置。”


    岑雙鵬頷首一笑,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你……今日感覺如何?有沒有再痛?”


    康馨妮不情願地站直身子,眼含怨氣地看了看荀燦,一轉臉,笑嘻嘻地對岑雙鵬道:“岑大哥,你住在哪裏啊,我怎麽才能找到你呢?還有,這裏好沒意思,我想出去玩兒,你能帶我出去玩兒麽?”


    岑雙鵬並不看她,抬眼望向屋頂半舊的琉璃瓦,道:“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想要邁進這紅牆碧瓦,等進來之後,才知道,被關在金絲籠裏是多麽的身不由己。”說完看著康馨妮道:“康姑娘,自從你接受聖上封的禦醫名頭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能輕易出去玩兒了,除非休沐。”


    “為什麽?憑什麽限製我出去?”


    “因為你拿了皇家的俸祿,拿人錢財**,從昨天起,你已經是皇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枚走卒了。”


    康馨妮有點煩躁,“早知道我就不要這勞什子禦醫了,還以為是白拿銀子的美差呢。”她嘟著嘴巴的樣子落在岑雙鵬的眼裏,惹得岑雙鵬嘴角上翹。


    看著二人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荀燦一拉花如嫣,道:“姐姐,這裏有岑統領處置,我們還是迴房吧。”


    花如嫣隻當她吃味,白了岑雙鵬一眼,便隨荀燦往迴走。


    見荀燦離開,岑雙鵬頓覺無趣,欲喚她迴來,又沒找到合適的理由,隻得作罷。


    康馨妮倒是開心得很,一拉岑雙鵬的胳膊,道:“岑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找人來處置景瀾的事吧。”


    岑雙鵬微微歎息了一聲,便答應了她的要求。


    尚舞苑沒聲沒息地“暴病死了一名舞姬”,在這深宮大院裏,沒有掀起一絲漣漪。


    待岑雙鵬派去葬景瀾的人滿臉驚恐地跑迴來給他報信兒的時候,岑雙鵬急忙前去查看,眼前的場景實在駭人。


    幾名禦林軍將她的屍身放進了挖好的坑裏,剛揚上兩鏟子土,她竟緩了一口氣兒活過來了!


    “詐屍啦!”


    幾個人嚇得丟下鏟子就跑,有個膽大的躲在樹後觀察著這邊的動靜,隻見景瀾好半天才從坑裏坐起來,跟傻子一樣坐在坑裏發呆,似乎沒有任何想法。


    直到岑雙鵬來時,景瀾依然目光呆滯地坐在那裏,沒有任何攻擊人的跡象,也沒有重新死去的意思。


    那個躲在樹後一直觀察的禦林軍道:“統領,我在這看了半天了,她就這樣呆呆地坐著,偶爾看看衣裳,偶爾摸摸頭發,別的啥也沒幹。”


    看著遠處坑裏坐著的人在觀察自己的衣袖,岑雙鵬繃著麵容觀察著。


    “統領,要不咱把她打死埋了吧,這詐屍可不是啥好事兒。”


    岑雙鵬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頭兒。


    終於,景瀾從坑裏爬了起來,四下觀望著,瞧見了樹林這邊的幾個人,竟蓮步輕移嫋嫋婷婷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那幾名禦林軍很想拔腿就跑,可是他們的頭頭還站在原地,隻好大著膽子觀望著,膽子小的差點濕了褲子。其實岑雙鵬的腿肚子也直轉筋,可是作為統領,他得給下屬做個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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