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接旗。”橋頭將軍走到我的麵前,冰冷地對我說道。


    我的手根本不敢伸出去,隻是愣愣地看著橋頭將軍,一句話都不敢說。


    “劉浪,唔,還真有點能耐,上學第一天,居然讓我連續送了兩次旗,而且還出現了傳說中的橙虎旗,不錯不錯,就是不知道你的血,有沒有旗子的顏色那麽鮮豔了。”橋頭將軍摸著腦袋嘀咕了一句,把旗子插在我的桌上,還退後了兩步,好像是在欣賞一副絕美的圖畫一樣。


    他這還不滿足,居然掏出手機,對著呆立的我和我桌上的兩支旗子“哢嚓哢嚓”拍了好幾張,“這前無古人的畫麵,一定要好好保存,小子,如果死了沒有遺照,叫你爸找我拿,我剛才拍的還不錯。”


    說完他才滿足地朝教室外麵走去,當他要跨出教室的時候,又迴頭看了我一眼,居然對我笑了笑,猙獰的臉像極了一朵綻放的菊花,“小子,放學見。”


    橋頭將軍一走,我一屁股癱倒在自己的椅子上,整個腦袋一片空白。


    我究竟闖了多大的禍……


    這時候,全班同學都炸了,很多人紛紛掏出手機,對著我和桌子一頓猛拍,我頓時享受到了明星般的待遇。


    “臥槽,牛逼啊,黃虎旗我都沒見過,想不到見到了更牛的橙虎旗,漲姿勢!漲姿勢啊!”


    “黃虎旗是第一支,橙虎旗是第一支吧!劉浪好厲害啊!”


    “厲害個毛,又不是發獎狀,這可是死亡之旗,能過了今晚再說吧。”


    “我忽然挺佩服這小子的,先是上了班主任,又上課調戲班花,還當麵罵老師,現在居然連續對班花襲胸兩次,活得太逍遙了吧!”


    “逍遙?你去試試,你敢做一件試試!”


    “不敢,一件都不敢。”


    這時候,負責督修的老師走了進來,全班頓時恢複了安靜。


    隻是仍然有不少人在偷偷地看我,就連督修老師看到我桌上的兩支旗子,都是震驚一臉,然後匆匆離去,似乎是不想被我這個掃把星給掃到。


    我的整個人是崩潰的。


    我剛才在橋頭將軍的威懾下,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現在我才想起,我這第二支旗子是幾個意思?


    第一支旗子是因為校霸何浩然以為我上了他姐,那這第二支旗子代表什麽意思?


    難道是代表我又上了一次?


    我特麽比竇娥還冤啊。


    關鍵時刻,我想到了被我打入冷宮的張鑫磊同學。


    於是我有點苦逼地轉過頭,問他道:“剛才這旗子是怎麽迴事?”


    張鑫磊有點目不斜視,一派正經地說道:“這位同學,我跟你不熟,我還要做作業。”


    草,這時候跟我裝君子,剛才的浪勁都哪去了!


    就因為我剛才沒理他?怎麽心眼跟雞眼一樣小。


    我正鬱悶地想著,忽然身後的衣服被人從桌子底下一扯,我心裏又活絡了起來。


    嘿,這小子浪勁還在。


    “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了,我如果跟你再說話,估計也會被列入追殺名單的。我隻能說,全校有兩個不能惹的女生,你已經成功惹了一位,言盡於此,勿迴。”


    最後“勿迴”二字,我都能讀出他多少的不甘寂寞。


    全校不能惹的女生,我惹了一位,不是說的蘇曉萱吧?


    我偷偷打量蘇曉萱,她此刻正襟危坐,好像跟平時並沒有什麽不同。


    這妞不會有什麽牛逼哄哄的身份吧?


    我的心裏一陣突突突的,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想善罷甘休,估計還要找蘇曉萱。


    於是我用筆頭輕輕捅了捅蘇曉萱,想跟她誠心道歉,即使是被誤會,我想說自己用滿滿的誠意還感化不了她麽……


    可惜,我想多了。


    這妞壓根沒理我,好像我捅到的是一片木頭一樣。


    我不甘心地再捅了她的手臂一下,這次她迴應我了。


    她忽然迅速轉過頭瞪著我,大聲罵道:“捅捅捅,捅你妹啊!那麽喜歡捅,迴家捅床去,別來捅我!”


    這話一出,我的臉都紅了。


    草了,這妞說話怎麽這麽曖昧,分明就是在誤導全班同學啊。


    果不其然,全班同學都用打量變態的目光看我,好像在說“劉浪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先是紙條調戲,然後眾目睽睽之下襲擊她兩次,現在又想捅,人生不能太巔峰啊”。


    我千言萬語在同學們的目光討伐下,愣是憋了迴去,一肚子不甘。


    現在怎麽辦?馬上就到放學的時間了。


    我一想到放學,就一陣膽寒,如果知道我將麵對什麽結果,多麽可怕我倒是可以做做心理準備。


    現在麵對未知的放學,我心理準備要做到什麽程度才合適?


    我的心裏無比狂躁,都是剛才那個女生,如果被我知道她是哪個班的,老子弄不死她!


    居然敢這麽陷害我!


    我這麽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打鈴的聲音。


    臥槽,放學了!


    我還算腳步迅速的了,一聽到聲音,連書包都沒拿,直接朝著教室門口衝過去。


    但是沒想到,還有比我腳步更迅速的,坐在門邊上的一個同學忽然直接上前一步,把門“砰”的一聲關掉,然後以狼牙山五壯士那般決然的勇氣,用身子死死堵在門口上。


    “你幹嘛!”我被他那豁出去的樣子給嚇到了,這個同學個子很小,勇氣很大啊。


    “不好意思啊劉浪同學,放走了你,我們班就完蛋了。”那位同學對我笑了笑。


    草,被你堵住了,你們保住了,我就完蛋了。


    在大是大非民族大義麵前,我果斷選擇了明哲保身,一把把這個同學推了個踉蹌。


    而我剛想去開門的時候,忽然後背被人一拉,我迴頭一看,臥槽,可不就是張鑫磊。


    這家夥之前說全班同學都會主動把我送到何浩然麵前,還包括他,我以為他說著玩的,最多出工不出力。


    想不到特麽他比誰都積極主動!那扣在我肩膀上的手,指甲都要扣進我肉裏了。


    然後我這腳步一停,我感覺全世界的男人都對我有興趣了,我的身上頓時掛了好幾個男生。


    “你們想幹嘛!”我一邊甩著身上的同學,一邊大聲喊道。


    “劉浪,對不起啊,這是規矩,我們也不敢不從,你就從了我們吧。”張鑫磊這小反骨居然還有臉策反我。


    “從你妹啊!”我直接把張鑫磊的手從我身上掰掉。


    “劉浪,你不知道嗎?虹虎旗不能拖到第二天的,拖到第二天,我們班以後會成為那些人的眼中釘的,你就當為了班級犧牲犧牲。”張鑫磊語重心長地掛在我身上說道。


    “草,你們沒事了,老子要死了。”我大吼著,打死不幹這舍生取義的事情。


    我身上的同學越來越多,最後,我力不從心了,直接被一大堆人壓在了身下。


    這麽形容的話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那時候就是這樣,好幾個同學直啪啪地壓在我的身上,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了有沒有生理反應。


    然後,我的衣服就被扒了下來。


    “草!去就去!扒我衣服幹嘛!你們有病啊!”我身上一涼,馬上怒吼出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脫我衣服我不幹!


    “規矩,都是規矩,你忍忍就過了。”張鑫磊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進了我的耳朵。


    “規矩你妹啊,有這種不要臉的規矩!下一步要做什麽?如果要做什麽,特麽派個女的來,我對你們沒反應!”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了。


    幸好這些家夥沒有扒我褲子,不然這一扒,我慚愧死他們!


    這些人把我衣服扒完後,然後紛紛離開了我的身子。


    他們一離開,我才大口大口地唿吸著空氣,差點被男人壓到窒息。


    我一溜煙從地上爬起來,健步朝門口跑去,男子漢能屈能伸,衣服我特麽不要了!


    但是我一拉門,門居然從外麵被鎖住了。


    從窗戶看過去,我看到好些人圍在了我們班的門口,門口嘰嘰喳喳,仿佛一個菜市場一樣。


    “劉浪,你就別掙紮了,來坐下來休息休息。”這時候,張鑫磊在我身後做我的思想工作。


    我沒好氣地看向他,剛才就他扯我扯得最兇,沒有他,我早就逃出生天了。


    “你離我遠點!”我朝他罵道。


    “哎,別生氣嘛,我們這麽做也是逼不得已的,你不要怪我們啊。”這時候,又有一個男生說道。


    我看了看教室,此刻女生都已經走光了,隻剩下一群大老爺們。


    我被一群大老爺們圍在中間,還被脫了衣服,我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是不是要節操不保了?


    但是我想歸想,認真去看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隻是隨意地坐在我的身邊,並沒有對我露出其他的企圖。


    “我說,你們把我衣服扒了幹嘛?”我問張鑫磊。


    “接到旗的人,要從教室走到那個地方,這條路叫虹虎路,要赤著上身。”張鑫磊解釋道。


    我思想立馬邪惡了,“那要是女生接到旗你們也這麽一哄而上把人家衣服給扒了?”


    “女生我不知道,反正我沒見過哪個女生接過旗的。”張鑫磊說道。


    “為什麽要扒衣服呢?”我奇怪地問。


    “一種儀式吧,不禁要扒衣服,還要赤著腳,咦,赤著腳,剛才忘了脫你鞋了,兄弟們,上!”張鑫磊首當其中,不要臉地再次朝我衝過來。


    “你妹!我自己脫,那誰,你往哪裏摸呢!”我的聲音淹沒在那群禽獸的魔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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