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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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和方銳約的時間也是十一點，臨近午餐時間，還是那個酒店，還是那個位子。
可剛一入座，服務員就一臉歉意地朝著他們走過來，“不好意思，先生女士，這個位子已經被人預定了。”
唐糖看向方銳，不是他約的地方嗎，怎麽會不事先定好位子？早在結婚之前他就知道這個地方不預定就難有空位。
方銳朝著服務員一挑眉，“我忘記預定了，請問現在還有空位嗎？”
服務員禮貌地笑了笑，“抱歉，已經沒有了。”
唐糖環顧四周遍布的空位，看了眼還沒到飯點的時間，懷疑地望向服務員，正好視線交匯，服務員可疑地躲開了她的審視，這八成又是方銳的把戲。
“唐糖，對不起，我想起要和你見麵就忘記定位子了，我們換個地方吧？”
方銳還在照著他的劇本演著，唐糖也不拆穿，順著他的劇情起身朝外走。
“要不我們迴家做飯吧？正好冰箱裏昨天買了新鮮的食材。”方銳自以為劇情轉換天衣無縫，可他蹩腳的演技卻一如當初。
“不了吧。”唐糖禮貌性地推辭，“那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也沒有了我的位置。”
方銳皺了皺眉，“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也對，我對你做了那麽過分的事，你怪我是應該的。可是唐糖，你就不能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嗎？就一次！”
唐糖為難地埋下頭，“你和她……分手了嗎？”
方銳一頓，“我和她，我會和她說清楚的，隻是現在……我和她同一個公司，如果我和她鬧太狠，我怕我會在安華待不下去。唐糖，為了我們今後的日子，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所以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哼~
唐糖在心裏對方銳嗤之以鼻，以前還真是眼瞎沒有看清他的人品就傻乎乎地嫁給他。好在他現在還沒有和江萱分手，要不然她的痛苦怎麽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們兩人呐。
“多久？”唐糖耐著性子配合方銳的演出，“像你騙我那麽久嗎？”
方銳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知道錯了。”半晌後方銳才沉著臉迴答，“你讓我彌補一下好嗎？我想親手做頓飯給你吃，以前總是你做好飯在家等我，今天我想為你做一次。”
他好像很執著於讓她迴家吃飯啊？唐糖意識到一點，“好，就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相信你，你別再讓我失望。”
“一定！”方銳瞬間喜笑顏開，牽著唐糖的手就興衝衝地開車迴家。
唐糖一陣惡心，可還是忍住了沒有甩開方銳，她倒要看看他又為她準備了什麽驚喜。
到了熟悉的小區，進了熟悉的房門，屋內的格局依舊，可氣息卻完全變了。湧入鼻腔的香水味提示著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已經不再是她，也不會是她。
方銳趁著唐糖打量房子的空檔，把門落上了隻有從裏麵用鑰匙才能打開的掛鎖。
“你走了之後家裏的擺設全都沒有變，我總有預感你還會迴來，果然。”方銳從背後將唐糖擁入了懷中。
他的氣息唿在她的耳後，曖昧的氣息在唐糖的心中全成了一陣翻江倒海地反胃，她小力地掙脫開方銳的懷抱，帶著小女人的嬌羞，“你不是要給我做飯嗎？”
方銳淺笑，門鎖的鑰匙在他的口袋，也不怕唐糖跑。隻要她沒意識到他的計劃，他也就不需要用強，“我這就去。”說著就朝著廚房走去。
唐糖悄悄迴頭看了眼門鎖，“我先去趟洗手間再幫你擇菜，你的菜擇得實在不忍直視。”
方銳沒聽出異樣，“你就知道笑話我。”
唐糖連腳步都刻意放慢，不讓方銳知道她的警惕和慌亂。
直到進了洗手間，她飛速給莫一言發了定位消息，外加一條：我已經把你的電話設置成快捷緊急撥號，放心，我可以的！
發完消息，唐糖瞬間有了底氣，連腳步都比之前堅定。
“唐糖，救命，我不能切洋蔥！”方銳已經唿喚她了。
唐糖對著鏡子做了個微笑，就出了洗手間，迎上了方銳。
嬉笑、迴憶、打鬧，她時刻調整唿吸，偽裝著、維持著風平浪靜，和諧美好的表麵不起漣漪。
簡單的三菜一湯完成，終於迎來了方銳的重頭戲——紅酒！
唐糖看著高腳杯中三分之一的殷紅液體，一聲哂笑：方銳，你可比當初騙我喝水時沉得住氣。
“唐糖，雖然為你準備的不是燭光晚餐，但是紅酒還是必不可少的，我記得你第一次在我麵前喝醉的樣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唐糖晃了晃酒杯，心道：比起看我喝醉，你更想看我發春吧。
方銳舉起了酒杯，示意“chess”，可唐糖卻遲遲未動。
“醫生說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宜飲酒。”唐探胡謅了個理由。
可方銳不依不撓，“就一杯也不行嗎？”
“不行！”
方銳“啪”地一聲重重地放下酒杯，態度明顯變得不耐煩，“就一杯酒至於這麽矯情嗎？”
唐糖也不惱，幽幽道，“孩子生下來就是死的，你說至於嗎？”
方銳一怔，連帶著緊握著杯底的手也一鬆，頹然地擱在桌上。
可不一會，他站起身走到唐糖身邊，將酒杯塞到唐糖手裏，“喝了之後我們重新開始，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他果然是想故技重施，可唐糖卻沒有那麽好騙了。她一手端著酒杯，一手伸進口袋準備按下緊急撥號……
“哢——”鑰匙插進鎖孔轉動的聲音傳來，方銳一驚，江萱不是出差了嗎？
唐糖見方銳臉色不對，收迴口袋裏的手，也放下了酒杯，籲了口氣，算暫時逃過一劫。隻是，方銳的計劃難道是瞞著江萱進行的嗎？
門內的掛鎖讓屋外的人沒能成功開門，方銳更加驚慌。
此時，江萱陰沉的聲音已經從門外傳來，“方銳，開門！”
方銳一會看著門口，一會看著唐糖，無所適從。
“我知道唐糖在裏麵，如果不想我把你那點肮髒的心思抖出來，三秒之內，馬上開門！”威脅的話從江萱嘴裏說出就像日常問候一樣平常自然。
方銳歎了口氣，認命地開了門。
江萱的臉色可不如她的聲音那般鎮定，她瞪著方銳的眼睛好似要噴火，在目及桌上的飯菜尤其是紅酒之後，臉色更是黑沉得可怕。
方銳噤若寒蟬，等候著江萱的發落。
“你準備得倒是充分。”江萱一揚手就把滿桌的杯碗碟全都拂個幹淨，一陣劈裏啪啦的破碎聲響起，碎片在三人的腳邊四濺。
可這一切在唐糖眼中卻是為她提前慶祝的禮花，這種快感前所未有。
“唐小姐，你有點廉恥心嗎，你們已經離婚了，你還來這不覺得太不要臉了嗎？”眼前的唐糖是江萱眼中的一根刺。
唐糖不以為意，“彼此彼此。”繼而轉向方銳，“銳，我們兩次吃飯都總有人打斷，看樣子是老天不給你機會，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吧。”說完唐糖就提著包往外走。
方銳卻抓住了她的手臂，“唐糖，別……”
唐糖看著方銳無視江萱挽留她的那隻手，心喜著她的報複出師報捷，憤恨著方銳究竟瞞著江萱計劃了怎樣一場陰謀在等著她。
“方銳，別逼我！”江萱僅有的一點理智也快被方銳消磨殆盡。
方銳顧忌著江萱，隻得鬆手，悄悄在唐糖耳邊說了句“等我電話”就把唐糖送出了門。江萱的歇斯底裏也一並隔絕在了門內。
唐糖踏著輕快的步伐下了樓出了小區，她剛想把這個屬於她的勝利告訴莫一言，卻發現她在被逼喝酒的時候就已經無意中撥通了莫一言的電話，現在還在通話中。
“喂，莫一言，你一直在聽嗎？”
電話那頭傳來莫一言均勻的唿吸。
唐糖聽不到莫一言的聲音又“喂？”了聲。
“我在。”莫一言聲音輕柔。
唐糖不厭其煩，又問道，“你一直在聽嗎？”
“嗯。在聽。”
唐糖沒有等來期待的反應，有點失望，“你怎麽這麽冷靜？你聽見了都不擔心我的安危嗎？”
“迴頭！”
迴頭？唐糖猜到了什麽，心下一喜，一迴頭——卻沒有莫一言。
“我在這。”莫一言輕拍她的肩，在她的身後出現。
唐糖再次迴頭，卻被莫一言抱了個滿懷，專屬莫一言的氣息瞬間縈繞在她四周。
“你怎麽了？”唐糖掙紮著，在莫一言的懷中蠕動，想要脫離快要把她箍得斷氣的懷抱，“我要被你勒死了！”
莫一言的手臂鬆了鬆，卻並沒有放開唐糖，“一會兒，就抱一會兒。”
唐糖環顧四下，“這是街上，別人看見了不好。”
莫一言的身體一僵，慢慢鬆開對她的禁錮，目光落在她左手光禿禿的無名指上，“你也有苦衷，所以我也要被瞞著躲著，見不得光……”
唐糖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莫一言無時無刻不戴著戒指的無名指，果斷從衣領裏勾出一根細細的銀項鏈，戒指就穿在項鏈之中。
“在這！”她炫耀般拿著戒指項鏈在他眼前晃了晃。
見不得光是莫一言的禁忌，她知道。所以，“莫一言，你不是見不得光，你是需要保護！需要藏在最溫暖安全的地方保護！”
比如貼近心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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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和方銳約的時間也是十一點，臨近午餐時間，還是那個酒店，還是那個位子。
可剛一入座，服務員就一臉歉意地朝著他們走過來，“不好意思，先生女士，這個位子已經被人預定了。”
唐糖看向方銳，不是他約的地方嗎，怎麽會不事先定好位子？早在結婚之前他就知道這個地方不預定就難有空位。
方銳朝著服務員一挑眉，“我忘記預定了，請問現在還有空位嗎？”
服務員禮貌地笑了笑，“抱歉，已經沒有了。”
唐糖環顧四周遍布的空位，看了眼還沒到飯點的時間，懷疑地望向服務員，正好視線交匯，服務員可疑地躲開了她的審視，這八成又是方銳的把戲。
“唐糖，對不起，我想起要和你見麵就忘記定位子了，我們換個地方吧？”
方銳還在照著他的劇本演著，唐糖也不拆穿，順著他的劇情起身朝外走。
“要不我們迴家做飯吧？正好冰箱裏昨天買了新鮮的食材。”方銳自以為劇情轉換天衣無縫，可他蹩腳的演技卻一如當初。
“不了吧。”唐糖禮貌性地推辭，“那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也沒有了我的位置。”
方銳皺了皺眉，“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也對，我對你做了那麽過分的事，你怪我是應該的。可是唐糖，你就不能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嗎？就一次！”
唐糖為難地埋下頭，“你和她……分手了嗎？”
方銳一頓，“我和她，我會和她說清楚的，隻是現在……我和她同一個公司，如果我和她鬧太狠，我怕我會在安華待不下去。唐糖，為了我們今後的日子，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所以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哼~
唐糖在心裏對方銳嗤之以鼻，以前還真是眼瞎沒有看清他的人品就傻乎乎地嫁給他。好在他現在還沒有和江萱分手，要不然她的痛苦怎麽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們兩人呐。
“多久？”唐糖耐著性子配合方銳的演出，“像你騙我那麽久嗎？”
方銳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知道錯了。”半晌後方銳才沉著臉迴答，“你讓我彌補一下好嗎？我想親手做頓飯給你吃，以前總是你做好飯在家等我，今天我想為你做一次。”
他好像很執著於讓她迴家吃飯啊？唐糖意識到一點，“好，就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相信你，你別再讓我失望。”
“一定！”方銳瞬間喜笑顏開，牽著唐糖的手就興衝衝地開車迴家。
唐糖一陣惡心，可還是忍住了沒有甩開方銳，她倒要看看他又為她準備了什麽驚喜。
到了熟悉的小區，進了熟悉的房門，屋內的格局依舊，可氣息卻完全變了。湧入鼻腔的香水味提示著這個房子的女主人已經不再是她，也不會是她。
方銳趁著唐糖打量房子的空檔，把門落上了隻有從裏麵用鑰匙才能打開的掛鎖。
“你走了之後家裏的擺設全都沒有變，我總有預感你還會迴來，果然。”方銳從背後將唐糖擁入了懷中。
他的氣息唿在她的耳後，曖昧的氣息在唐糖的心中全成了一陣翻江倒海地反胃，她小力地掙脫開方銳的懷抱，帶著小女人的嬌羞，“你不是要給我做飯嗎？”
方銳淺笑，門鎖的鑰匙在他的口袋，也不怕唐糖跑。隻要她沒意識到他的計劃，他也就不需要用強，“我這就去。”說著就朝著廚房走去。
唐糖悄悄迴頭看了眼門鎖，“我先去趟洗手間再幫你擇菜，你的菜擇得實在不忍直視。”
方銳沒聽出異樣，“你就知道笑話我。”
唐糖連腳步都刻意放慢，不讓方銳知道她的警惕和慌亂。
直到進了洗手間，她飛速給莫一言發了定位消息，外加一條：我已經把你的電話設置成快捷緊急撥號，放心，我可以的！
發完消息，唐糖瞬間有了底氣，連腳步都比之前堅定。
“唐糖，救命，我不能切洋蔥！”方銳已經唿喚她了。
唐糖對著鏡子做了個微笑，就出了洗手間，迎上了方銳。
嬉笑、迴憶、打鬧，她時刻調整唿吸，偽裝著、維持著風平浪靜，和諧美好的表麵不起漣漪。
簡單的三菜一湯完成，終於迎來了方銳的重頭戲——紅酒！
唐糖看著高腳杯中三分之一的殷紅液體，一聲哂笑：方銳，你可比當初騙我喝水時沉得住氣。
“唐糖，雖然為你準備的不是燭光晚餐，但是紅酒還是必不可少的，我記得你第一次在我麵前喝醉的樣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唐糖晃了晃酒杯，心道：比起看我喝醉，你更想看我發春吧。
方銳舉起了酒杯，示意“chess”，可唐糖卻遲遲未動。
“醫生說我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宜飲酒。”唐探胡謅了個理由。
可方銳不依不撓，“就一杯也不行嗎？”
“不行！”
方銳“啪”地一聲重重地放下酒杯，態度明顯變得不耐煩，“就一杯酒至於這麽矯情嗎？”
唐糖也不惱，幽幽道，“孩子生下來就是死的，你說至於嗎？”
方銳一怔，連帶著緊握著杯底的手也一鬆，頹然地擱在桌上。
可不一會，他站起身走到唐糖身邊，將酒杯塞到唐糖手裏，“喝了之後我們重新開始，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他果然是想故技重施，可唐糖卻沒有那麽好騙了。她一手端著酒杯，一手伸進口袋準備按下緊急撥號……
“哢——”鑰匙插進鎖孔轉動的聲音傳來，方銳一驚，江萱不是出差了嗎？
唐糖見方銳臉色不對，收迴口袋裏的手，也放下了酒杯，籲了口氣，算暫時逃過一劫。隻是，方銳的計劃難道是瞞著江萱進行的嗎？
門內的掛鎖讓屋外的人沒能成功開門，方銳更加驚慌。
此時，江萱陰沉的聲音已經從門外傳來，“方銳，開門！”
方銳一會看著門口，一會看著唐糖，無所適從。
“我知道唐糖在裏麵，如果不想我把你那點肮髒的心思抖出來，三秒之內，馬上開門！”威脅的話從江萱嘴裏說出就像日常問候一樣平常自然。
方銳歎了口氣，認命地開了門。
江萱的臉色可不如她的聲音那般鎮定，她瞪著方銳的眼睛好似要噴火，在目及桌上的飯菜尤其是紅酒之後，臉色更是黑沉得可怕。
方銳噤若寒蟬，等候著江萱的發落。
“你準備得倒是充分。”江萱一揚手就把滿桌的杯碗碟全都拂個幹淨，一陣劈裏啪啦的破碎聲響起，碎片在三人的腳邊四濺。
可這一切在唐糖眼中卻是為她提前慶祝的禮花，這種快感前所未有。
“唐小姐，你有點廉恥心嗎，你們已經離婚了，你還來這不覺得太不要臉了嗎？”眼前的唐糖是江萱眼中的一根刺。
唐糖不以為意，“彼此彼此。”繼而轉向方銳，“銳，我們兩次吃飯都總有人打斷，看樣子是老天不給你機會，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吧。”說完唐糖就提著包往外走。
方銳卻抓住了她的手臂，“唐糖，別……”
唐糖看著方銳無視江萱挽留她的那隻手，心喜著她的報複出師報捷，憤恨著方銳究竟瞞著江萱計劃了怎樣一場陰謀在等著她。
“方銳，別逼我！”江萱僅有的一點理智也快被方銳消磨殆盡。
方銳顧忌著江萱，隻得鬆手，悄悄在唐糖耳邊說了句“等我電話”就把唐糖送出了門。江萱的歇斯底裏也一並隔絕在了門內。
唐糖踏著輕快的步伐下了樓出了小區，她剛想把這個屬於她的勝利告訴莫一言，卻發現她在被逼喝酒的時候就已經無意中撥通了莫一言的電話，現在還在通話中。
“喂，莫一言，你一直在聽嗎？”
電話那頭傳來莫一言均勻的唿吸。
唐糖聽不到莫一言的聲音又“喂？”了聲。
“我在。”莫一言聲音輕柔。
唐糖不厭其煩，又問道，“你一直在聽嗎？”
“嗯。在聽。”
唐糖沒有等來期待的反應，有點失望，“你怎麽這麽冷靜？你聽見了都不擔心我的安危嗎？”
“迴頭！”
迴頭？唐糖猜到了什麽，心下一喜，一迴頭——卻沒有莫一言。
“我在這。”莫一言輕拍她的肩，在她的身後出現。
唐糖再次迴頭，卻被莫一言抱了個滿懷，專屬莫一言的氣息瞬間縈繞在她四周。
“你怎麽了？”唐糖掙紮著，在莫一言的懷中蠕動，想要脫離快要把她箍得斷氣的懷抱，“我要被你勒死了！”
莫一言的手臂鬆了鬆，卻並沒有放開唐糖，“一會兒，就抱一會兒。”
唐糖環顧四下，“這是街上，別人看見了不好。”
莫一言的身體一僵，慢慢鬆開對她的禁錮，目光落在她左手光禿禿的無名指上，“你也有苦衷，所以我也要被瞞著躲著，見不得光……”
唐糖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莫一言無時無刻不戴著戒指的無名指，果斷從衣領裏勾出一根細細的銀項鏈，戒指就穿在項鏈之中。
“在這！”她炫耀般拿著戒指項鏈在他眼前晃了晃。
見不得光是莫一言的禁忌，她知道。所以，“莫一言，你不是見不得光，你是需要保護！需要藏在最溫暖安全的地方保護！”
比如貼近心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