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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一言從反光鏡裏看著紅透了的小蝦米唐糖,鼓著腮也不知道在罵他什麽。他不覺觸了觸唇瓣,仿佛上麵還殘留著唐糖的溫度,伸出舌尖舔舔,甚至還有她的味道。


    莫一言嘴角的弧度迅速上揚,像個懷春的少男,沉浸在迴味裏,無法自拔,不想自拔。


    可韓彥就是專為打破他的春夢而存在——


    “說!”莫一言用欲求不滿的語氣低吼著。


    韓彥忙夾緊尾巴,他每次時間都挑這麽準嗎?“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方銳勾搭小唐糖的目的並不是衝著你這麽簡單,這一點似乎連江萱也是不知情的。我現在查到的隻知道和方銳他媽有關係,具體是什麽給我一點時間。”


    韓彥盡量言簡意賅,可這對莫一言並沒有什麽卵用,“以後查清楚了再跟我說。”


    韓彥心裏苦,但是不敢明說,隻能可憐巴巴地嘀咕著,“我這不是想恭喜你終於攻下一壘,親著小嘴了嘛~”


    “你說什麽?”很明顯,莫一言低估了韓彥的偵查能力。


    很明顯,韓彥高估了自己的智商,“沒說什麽沒說什麽!”怎麽一不留神就啥都說出來了呢?


    可莫一言已經聽見了,“這個月的你公司的開銷減半!”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都垂死掙紮的機會都不給韓彥。


    韓彥哭喪著臉,撫摸著電腦裏幾個g的潛在客戶偷情gif,欲哭無淚。


    韓彥的電話剛掛,莫曉曼的電話無縫對接。莫一言料到沒什麽好事,想要拒接,剛指向掛斷鍵微信就來了一條莫曉曼的消息:


    過河拆橋可不厚道!明天中午十一點,準時來家接我。


    莫曉曼正敷著麵膜,給莫一言發完消息後,見電話響了三聲還沒接,就料到莫一言不會接了。反正他也不敢不從,她也就懶得計較電話的事,二十幾年都這麽過來了,他的習性她了如指掌。


    同樣的,莫一言也了解她。鈴聲停止,雙方的意思都心知肚明。


    中午十一點,不知道唐糖和方銳約的是什麽時候。莫一言剛準備問,就想起自己說過不幹涉,最後還是作罷,改吩咐韓彥了。


    “幹爹,有什麽指示?”韓彥異常狗腿。


    莫一言無視,“明天蜜兒要和方銳見麵,你盯著點。”


    “好噠,幹爹,我一定會保證好唐糖夫人的安危。”韓彥終於等來挽救的機會,“那開銷……”可莫一言已經又掛電話了。


    韓彥覺得自己能稱得上是莫一言的朋友一定是莫一言上輩子積了德,而他造了孽!


    誰叫莫一言是金主呢!韓彥認命地打開“進擊吧小唐糖”文件夾,把新的錄音資料添進去,認真準備明天“保護金主夫人”的行動。


    一下午就在瑣碎的忙碌中度過。


    莫一言亦是如此,上午曠工導致所有的手術都安排在了下午,手術排得滿滿當當,盡管別的醫生也可以做,可他留洋歸來的名聲在外,病人哪怕多等一天都願意,更何況是半天。


    莫一言中午進醫院,到晚上十一點才從手術室出來。換做以前,他一定第一時間就躺在更衣室的長椅上休息一會再下班。可現在不一樣了,他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人噓寒問暖了,他第一時間就是去看儲物櫃的手機是否有未接來電——果然有!還是唐糖的。


    下午六點一個,六點半一個,應該是問他迴不迴家吃完飯吧。


    莫一言的指腹摩挲著未接來電上的名字,連疲憊都忘得一幹二淨。換了衣服,開著小車,直奔唐家,不對,是他的家。


    考慮到這個點唐爸唐媽應該已經睡了,莫一言開門的聲音都盡量放輕,他躡手躡腳地換鞋進門,自以為很是貼心,然而——


    “啊~”唐糖驚聲尖叫,劃破了夜的寧靜。


    她剛洗完澡,聽客廳沒動靜,就以為莫一言還沒有迴來,原本做兩手準備拿進洗手間的衣服也懶得穿,大喇喇地走了出來……


    莫一言連忙背過身,可還是把不該看的全都看到了,記下了。他本無意,奈何對唐糖總是過目不忘。


    上次她在他麵前光著的時候還是六歲,唐爸唐媽那段時間都忙,為了抓緊時間就讓他們一起洗澡,歲月荏苒,她的身材從讓他好奇變為了讓他欲火中燒。


    唐糖迅速拿衣服捂著逃進洗手間,可她確定莫一言一定把她全看光了!要不要這麽湊巧,怎麽他一住進來她的醜態就全都暴露在他麵前?


    可憐了唐爸唐媽,睡到正香被一聲慘叫嚇了醒來,唐爸拿著台燈、唐媽拿著衣架,老兩口就這麽“全副武裝”地出了房門準備保護唐糖。


    可不想客廳裏隻有臉上浮著可疑紅暈的莫一言,哪有什麽危險分子。


    唐爸唐媽一看就知道這現場剛才發生了多麽強烈激發荷爾蒙分泌的一幕,都是過來人,老兩口尷尬地笑了笑,感歎了句“年輕呐”,就迴房間接著睡老年覺去了。


    唐糖在洗手間豎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可除了唐爸唐媽的來去,就再沒有半點聲響了。


    她的衣服已經穿著整齊,可臉上的臊紅還沒有褪去。拉開一條門縫,朝外望了望,客廳已經沒人了。


    還算莫一言有點良心,為了避免尷尬迴避了。她貓著腰,快步溜進了自己的房間,上了鎖。


    鎖落,莫一言才從留著一條縫的房間走出來,體表的溫度比平時高了好幾度,尤其是某處,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無奈,當初光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怎麽就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呢?


    莫一言認命地進了洗手間,把水溫調到最低,享受著、難耐著……


    天亮後的早餐時間莫一言缺席了,這讓唐糖又是慶幸又是苦惱,他們明明不是這麽複雜糾結的關係。


    莫一言頂著黑眼圈躺在值班室的床上,也這樣想。


    例行查房開醫囑過後,十一點很快就到來了。


    到達莫曉曼的住處,曾經也是他的住處時,莫曉曼已經焦急地等待多時,她永遠隻會在這種時刻表現出她的期待、她的愛意、她的少女情懷。


    “你怎麽才來,說好十一點的!”莫曉曼一邊上車,一邊埋怨,“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見你的爸爸不可以遲到!”


    是的,今天是他們一家人例行團圓的日子,每個月僅此一次的團圓。不用偷偷摸摸,不用另外安排地點,他們母子可以明目張膽地進入主宅,不用麵對原配,可以暫時忘記小三的身份,在這座宅子裏隻有一家三口。


    沿著盤山公路緩慢上行,莫曉曼臉上的喜悅、焦急顯露無疑,連她最厭惡的細紋因為抑製不住的笑意浮現在眼角,她也全不在乎。


    行至樹木蔥鬱,四周人跡罕至的半山腰,主宅也就到了。


    緩緩向左右兩邊開啟的鐵門為他們開出一條進入主宅的路,路旁一年四季度都開著紅紅褐褐的花,在莫一言的記憶裏打小便是如此。


    憑著記憶進了車庫,在傭人的的帶領下來到用餐的花園,記憶中那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了莫一言眼前,他還是那麽高大那麽遙遠。


    “老言——”莫曉曼一聲嬌唿,就小跑上前擁住了言辰良的腰。


    他叫莫一言,就因為莫曉曼心中唯一的人就是言辰良。


    “一言,你來啦?”言辰良順勢環抱著保養得當風韻猶存的莫曉曼,對莫一言招唿道。


    莫曉曼知道言辰良最是看中這個兒子,這也是她想盡辦法讓莫一言與她同來的原因:沒有莫一言,她的存在等同於零。


    她故作生氣地捶了一下言辰良的胸口,吸引著注意,“你就知道兒子,你就不想我嗎?”


    言辰良捏了捏莫曉曼的下巴,“想,怎麽敢不想。開飯吧,一言又要上班又是開車過來的,肯定餓了。”


    莫一言禮貌而又客套,“還好。”


    在餐桌邊入座,菜品依次端上來,幾乎都是莫一言愛吃的菜。可他就是怎麽也開心不起來,莫曉曼亦是如此。


    “一言,做醫生挺累的吧,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多吃點。”


    莫曉曼順著言辰良的話,給莫一言夾了菜,“一言,你看你爸多疼你,都不管我這培養孩子的媽了。”


    言辰良笑了笑,給莫曉曼夾了一筷子她喜歡吃的,“兒子的醋你都吃,羞不羞?”


    莫曉曼揚了揚眉,“誰叫你隻喜歡兒子都不關心關心我!”她溫婉地笑著,像極了一個賢妻良母。享受著言辰良對她的關注和親昵,哪怕是附帶的,也滿心歡喜,在心底開出一朵花來。


    莫一言靜靜的,充當著莫曉曼得到疼愛的引子,不悲不喜。


    直到“嗡——嗡——”的手機振動提示唐糖給他發來了消息,他的嘴角才勾起一絲弧度,感受到溫情。


    一頓飯罷,莫曉曼用叉子叉著一塊果肉送進言辰良的嘴裏,盡情發揮著她身為妻子本應擁有的和丈夫親近的機會,可每次她的機會都那麽那麽少,時間那麽那麽短。


    “言先生,夫人迴來了。”傭人上前通知道。


    夫人,自然是這座宅子的正牌夫人。


    “她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莫曉曼生氣,不是說好每個月的這天整個下午都是她的嗎,為什麽說話不算數,為什麽這麽早就要迴來?


    “曉曼,你和一言今天就先迴去吧。”言辰良一聲令下,“我有時間了再去找你。”


    縱使再不情願,莫曉曼也沒有反對的權利。這場感情,從一開始就注定她落入下風。


    離開宅子的路和進來時不一樣,因為夫人不想看見他們,他們就要錯開路程時間,不讓夫人看見,十幾年前便是如此。


    “開慢點吧。”莫曉曼伸出手去抓沿途的風,留戀著這座宅子的氣息,和賦予她的一場場夢。


    她所有的愛都屬於言辰良,連莫一言都沒有分到一分。可就是這樣一個擁有她全部愛意的男人,卻什麽都給不了她。


    莫一言看著她,有些感觸,他們終究是有些相似的——


    對他們而言,愛,是一場酷刑,痛卻快樂著,逃不了,也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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