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史菲道:“那時在湛海見到的時候到現在,你都是在湛海那邊待著的嗎?”


    周詞朗點頭道:“是的。”


    白史菲道:“這樣吧,這花,我送你吧,也當是我的一點心意,我給你插一束花去給秦淮教官。”


    可周詞朗卻拒絕了,端正的迴她道:“不用,你給我選花,我買就好。你要送的話,我可以幫你送。”


    白史菲看他這麽堅決的態度,想著這可能是他們軍人的一種執著,所以同意道:“好,那也行,那你在這坐著等我一會,我給你包花。”


    她剛起身呢,就被周詞朗“那個……”的一聲叫住。


    她問道:“怎麽了?”


    周詞朗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迴道:“我可以要你個聯係方式嗎?我怕呆會我去給秦淮送花時,告知有一束花是你送的時候,他會想向你表示感謝!”


    她也沒多想的掏出手機,打開微信名片二維碼,遞到他的麵前道:“嗯,可以,你掃我微信二維碼吧。”


    但他卻略帶尷尬的拿出手機,打開手機撥號鍵麵道:“嗯……你告訴我你的號碼多少,我沒有聊天社交軟件。”


    她愣了會,才出聲道:“。”這麽個發達的信息時代裏,白史菲有些難以想象,居然像周詞朗這般而立年歲的國家優秀棟梁之才,居然沒有用到社交軟件。不過再想一下他的身份,卻也了然的報出了她的電話號碼。


    周詞朗剛按出去,就聽到她的手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白史菲把電話掛斷,打開手機就把他的號碼存在了手機上,聯係人姓名“周教官”,而周詞朗在白史菲起身去打包花的時候,才把她的聯係人姓名打為“史菲”。


    直到看到周詞朗挺拔筆直的抱著兩束漂亮的花離開了花廳,秦月才看著站在她旁邊的白史菲,問道:


    “菲菲姐!他……真是你們高中的軍訓教官?”


    白史菲挑眉道:“嗯,不相信?”


    秦月嘻嘻笑道:“也不是不相信,隻是……我都不記得我高中的軍訓教官長什麽樣,叫什麽了,看到你們既記得住對方的樣子,也叫得出對方的名字,我就覺得好神奇啊,也太厲害了你們。”


    白史菲帶著她從花廳門口走迴收銀台旁邊的圓桌坐下道:“廢話,當然隻見一麵肯定記不住啊!我們是後來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又見了幾麵,這才把對方都給記住的。”


    秦月感歎道:“啊!居然有這麽神奇的事啊!”


    她淡笑了一下,對著還在發自內心驚訝的秦月道:“你上去唄,跟宋嵐借你這麽久了,該還了,不然一會他該得來找我‘訴苦’了!”


    秦月剛起身,才想起陸江源吩咐她的事,便跟白史菲道:“對了菲菲姐!江源哥叫我順便跟你拿一朵花,他要拿做咖啡麵上的裝飾用的。”


    白史菲也做出與她剛才在糕點廚房的同樣反應:“一朵?”


    秦月點點頭:“嗯,一朵!”


    她無奈的嘀咕了句“江源這人也真是的”,接著起身看著秦月道:“好,我給你去拿!在這的等著。”


    周詞朗抱著兩捧花走到水港金融大廈的馬路對麵,上了一輛深綠色啞光的越野車,把花輕放在副駕駛後,驅車揚長而去。


    其實,在軍訓結束之後,白史菲和周詞朗在前前後後,斷斷續續的見過三次麵。第一次是在她高考的前一個月。


    她記得那次,篤勻下了很大的雨,都連著一下了一個星期的雨,市區的街上都是連著積蓄了好幾天的水沒有排出去,每天市區早去上班的車都會停作長長的隊伍堵著車,隻是她們在學校讀書,又是住校生,每天都是待在學校裏的,隻知道外麵的雨下得很大,沒有出現太陽的天氣讓人感覺到心情也跟著很沉悶。


    雨下了多久,學校的路就流淌了幾天的雨水,學校外麵的情況,都是走讀生傳來的各種雨水淹路的消息。各種五花八門的消息都有。有說河水已經漲到橋麵上,順著街道,淹了很多的店鋪;有的地方因為積水太深,在有電線杆的地方有人走進直接被電到了等等。


    白史菲是在周五放學坐車迴家的路上,才知道當時篤勻市被水淹得是多麽嚴重的,她之前聽老一輩人說過,在1998年的時候,篤勻城也是下大雨被水淹過,說是五樓的人睡了覺第二天醒來,就發現樓下都被淹了。


    她沒有親眼看到過那次水災,但這次的她是親眼看到了,她想,這次的情況與那次相比,可能也是相當損失慘重的境遇。


    他們坐車迴家的公路上,其中有一段路,一直都在山腰邊上的公路上彎沿行駛,公路這邊與對麵的山中間,是一條很寬很長的水庫,在他們快走到水庫尾巴處的時候,到了那一段懸崖邊上往上爬的公路,大概有五十米長的路程。


    她記得當時她們都還在車子上坐著,可能是因為外麵下雨的緣故,人們都把車窗給關了,車裏沉沉悶悶,讓人昏昏欲睡,當時的她覺得還挺慶幸,這一車的人學生居多,並沒有抽煙的大叔,除了司機,基本上都是一群學生和一群阿姨們。


    前後也都還開著幾輛車子,隻是當他們開到懸崖邊下的公路時,前麵的一輛小轎車的司機卻停住了,好像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白史菲他們車上的司機準備變道超過那輛小轎車的時候,隻聽那司機狂暗了一聲很赤耳的鳴笛喇叭聲,把他們一車人的瞌睡都給按醒了。


    接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的腦袋伸出駕駛座窗外高喊道:“喂!別過去了,後退,這個山崖好像要倒。”


    車上的司機大叔聽聞,急忙在小轎車前刹了車,後麵的一輛麵包車聽到那輛小轎車的叫喚,也是響起了急促的刹車聲。


    就當在三個司機都在準備後退的時候,山崖想起了“劈裏啪啦”的石縫斷裂聲,接著就好像許多大顆的石頭往下砸起來。


    當有一顆猶如飯桌般大的石頭朝他們砸過來的時候,司機慌不擇路的同時為了車上一車人更多的安危,在那0.001秒的時間裏,果斷的選擇了把車往公路邊下的山樹坡上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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