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公子你就坐好吧,月娘保管給你挑個琴藝高超的大美人!”


    月娘朝著靠著林叢玉最近的一個姑娘使了個眼神,“春花,你帶著這位公子挑個好的房間。”


    “哎!公子請跟我來吧。”笑得嫵媚的春花拉著林叢玉說道。


    迷迷糊糊的,林叢玉就跟著春花去一間包間。


    百花樓的包間和百花樓的名字一樣,布置著精美的雕飾,裏邊有一間布置著圍帳的大床,隻是那圍帳過於得透明,隱隱約約能透出裏麵的床鋪,也能明顯看出它的用意,林叢玉臉色一紅,又看向外間,是一個單獨的小桌,上麵也提前放置好了茶水和一些點心,屋裏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清香,林叢玉聞不出來,不過感覺和花香有點相似。


    來到包間的春花告辭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而一直緊張的小翠看著密閉的環境也放鬆了下來,她擔憂地說道:“小姐,咱們不是待一會就走嗎?怎麽小姐還、還請一個……那種人。”


    小翠糾結地說道,自幼學習的規矩讓她說不出口中的話,隻能糾結地說出代指的話。


    林叢玉才不管自己這個守舊的丫鬟怎麽說了,她大膽地坐了下來,還給自己倒了杯茶。


    敷衍地迴答著小翠:“你跟著我就行,等會兒就迴去了。”


    — — — — — — — — — — — —


    青音這邊還不知道女主的狂野生活,馬上到了院試的時間,白鷺書院的夫子都特別關心,特意給他放了假期。


    他淺笑著拒絕了,繼續跟著夫子們上課+管弟的一線生活。


    書院的夫子見青音心態平和,也不再緊張,繼續照舊。


    六月初,天氣已經漸漸炎熱,但路上擺攤的人和賣貨郎卻越來越多。


    京城的酒樓住店的人爆滿,甚至有百姓人家直接將屋裏騰出了一間、兩間,來做些生意。


    可見參加院試的人之多。


    數年,積攢下來的童生有老有少,但大多都抱著些期待的思想去參加院試,院試和童試不同,它算得上是平民和官員的分界線,得了秀才功名便算得上踏上了鄉紳之列,免徭役,不賦稅,高民一等,不跪縣官,甚至更進一步可一直直接有做官的可能,怎麽不讓這些平民百姓重視。


    有的人窮盡一生,都在考院試的路上,甚至直到老死也是如此,就是因為這些好處。


    所以伴隨著青音的是一路嚴謹的考試,可另一頭的女主也在風風光光地搞著自己的動作,比如遇到什麽落跑的小倌花魁了,救了倒在地上的喪重的黑衣帥哥咯……


    不過林叢玉也不是沒有遇到挫折,上次她逛青樓的事被一個認識她的表哥碰見了,然後女主就遭殃了,首先丫鬟被處刑趕了出去不說,還有自己也被扇了一巴掌,關在了屋裏。


    要不是高沉奕和秦少淮他們聽說了,特意找人勸了林少傅,否則林叢玉還不知道有沒有出來的可能了。


    而來到古代第一次被罰得這麽厲害的林叢玉也開始明白了這是一個和現代完全不同的世界,想起那張在她麵前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小翠,林叢玉就忍不住身子一顫,特別那雙看著她祈求的眼神,可她害怕了,不敢勸暴怒中的父親,也不敢看小翠的眼神。


    青音考完試還是在突然到訪的係統耳朵裏聽見這個事的。


    “音音,這個女主還真牛逼,去了青樓,被發現了,那丫鬟被打得半死哭著求她,她不敢說,不過有那個妹妹的未婚夫求情,才放了出來,不過她膽子還真是大,現在又敢出來,還在偏院養了一個野男人,哦不對,那一處還養了一個野男人。”


    “我去,還真是膽子大,不過可憐那丫鬟了,現在每日動不得、扭不得的拚命爬出了亂葬崗,還好,還好現在有人救了她,應該是能活命了。”


    “不過妹妹那未婚夫,姓秦的真是渣男,明明有未婚妻,還關心別的女人,賤人!渣男!大傻逼滾粗,不要沾染我們漂亮妹妹。”


    係統噠啦噠啦地一連說了好幾段話,聽得青音頭昏腦脹的,揉了揉因為許久沒有聽到的係統聲音而微微頭疼的太陽穴。


    青音淡淡問道:“你監視女主了?”


    係統嘿嘿一笑,正經嚴肅道:“咳,我這算什麽監視,我這是為了音音打探一下敵情,以幫助弟弟妹妹遠離渣男渣女為目標,共同走向幸福美好生活。”


    “你看我信嗎?”青音淡淡地說道。


    “……”


    沒管戲精的係統,青音翻看著手裏的話本,靜靜思考著,女主現在應該是救了那個魔教教主,那她也準備、準備給給那位送份“禮物”吧。


    夜裏,換上一身黑衣的青音,輕飄飄地翻過自家院子,落在地上,沒有驚起一點響動。


    前麵一道光團仗著別人看不見,大大咧咧地飛在前麵,“哎,左拐左拐,再左拐,直走。”


    “又右轉,直走,再左轉,那處有棵梅子樹的屋子裏就是那個害妹妹的禍禍頭子。”


    “小聲點,”青音淡淡看著光團係統說道。


    “怎麽呢,別人又聽不見?”係統茫然地抬起頭。


    “因為吵到我了。”


    “……”


    一片沉默後,係統委委屈屈地看著宿主,但到底聲音放低了。


    青音踩著一處城牆翻了上去,這處院子不大,算得上京城的郊區,人也比較少,所以青音估摸著,女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把人安排在了這。


    不過也方便了青音溜進屋裏。


    看著床榻上躺著的男人,唇紅齒白,眉眼清秀陽光,隻不過身上因為受了重傷,所以臉上有些蒼白。


    臉倒是長得好看,就是心太多,看著在床上閉著眼死死的男人,青音利落地散了一片藥霧,顯然效果出奇,剛才感受著注視,想要睜開眼的男人,眼睫毛不再動彈,唿吸也趨於平緩。


    因為文中的魔教教主莫離武力高深,青音特意給他下了一份大象級的昏迷藥,避免影響他的動作。


    文中的莫離也有一個身世慘烈的出身,不過他這人簡直算得上天生壞種,喜歡折磨和虐殺人,後麵因為種種原因成了魔教教主,不知沾了多少無辜之人身上的血液。


    這次受傷是因為他練的邪功有弊,有一段時間會變得異常虛弱,被他的副手發現了,有了野心的他帶著人謀反了,想要殺了他,他受了重傷,不過也殺了知道他秘密的副手,逃了出來,結果被溜出來玩的林叢玉撿到,就到了這。


    想起這位魔教教主犯下的種種罪罰,青音毫不手軟地廢了他的武功,遭到邪功反噬的莫離吐出一口鮮血,不過青音顯然沒有什麽同情心。


    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人,對於莫離這樣的人,死亡完全是便宜了他,不如讓他活著被那些無辜之人報複迴來,也體會下被折磨的女孩和孩童的痛苦才好。


    想起過幾日魔教之人的找來,青音微微一笑,悄然又離開。


    迴去後,跟在路上的係統還在吐槽著:“音音幹嘛不直接殺了那個壞人?他那種敗類就該直接人道處理好嗎?”


    青音眉眼微挑,“他那種人死亡可不是他的歸宿,不犯下那些罪的人怎麽知道自己的殘忍,還是讓他自己好好體會一下吧。”


    “啊對對對!還是音音聰明!”


    因為夜裏的耽擱,青音第二日就起得晚了一些。


    睜眼醒過來就是擠在麵前一張巨大的人臉,“啪!”一張鮮紅的手印落在了駱簡滄的臉上。


    駱簡滄委屈:“大哥?”


    青音皺眉:“你這麽早跑我窗前幹什麽?”


    駱簡滄:“大哥你平日你都是辰時已經起來,今日到了巳時都還未起,我這不是擔心你生病了嗎?”


    “……”


    這倒黴孩子,青音揉了揉惺忪的眉眼,感覺清醒了幾分後,推開倒黴孩子的臉,讓站在一邊偷笑的阿麗打盆水來洗漱。


    而那位被林叢玉藏起來的魔教教主在第三天早上才遲遲醒來,一醒過來他就察覺了自己的身體被廢。


    而一旁一個年輕嬌俏的小姑娘坐在一邊花癡地盯著自己,如果論平時,莫離可能覺得這女人的相貌讓他眼前一亮,而此刻察覺了身體狀況的他隻覺得麵前的這張臉份外可怖。


    他一把掐住林叢玉的脖子,“說是不是你害了本教主,給本教主下了什麽毒藥。”


    因為男人的動作快速,林叢玉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死死掐住,死亡、窒息的恐懼感牢牢地鎖住了她,她拚命想要反抗,用手努力拍打著男人。


    幸好那男人因為被廢了,又躺了幾天,身體完全壞了,沒幾分鍾被林叢玉掙脫。


    得到自由的林叢玉大口喘著氣,用手捂住泛著青紫的脖子恐懼地看著倒在床上的男人。


    “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麽能殺我!”


    迴應她的是男人讓她一個膽寒的眼神。


    毛骨悚然間,林叢玉不敢再看這個長相出眾的男子,狼狽地逃出了這個院子。


    這邊批卷的青音得來了係統的消息。


    “哈哈哈,音音你是不知道,那個男人一醒來就要殺了女主,要不是餓了好幾天再加上音音你廢了他武功,那女主估計就直接被掐死了,嘖嘖。”


    “是嗎?”嘴上問著,但青音內心卻沒有什麽意外。


    原世界中,那魔教教主就不是一個還接近的人,要不是女主後麵帶來的財富和權力,估計後麵他也不會“愛”上她吧,這一世有他提前廢了他的武功,哪怕他能推測出不是女主所為,估計也會心生怨恨。


    站在庭院外穿著一身白衣的青音在風中仿佛即將羽化而去的仙人,哪怕就是隨便拿著幾張草紙,也仿佛是天上獨有的寶貝,分外好看。


    讓原本還忐忑等著大哥給他們閱卷的兩兄妹不由得看入了迷。


    在等待院試的結果,係統也去監視了女主和莫離的存在,比如莫離在七天後被魔教之人找到,然後被發現武功廢了,然後那些人反了,整日折磨這個原教主。


    而女主在吃了一次虧後,竟然又撿了個男人,不過這次運氣好,這個男人性格還比較正直,巴拉巴拉之類的。


    在看女主的八卦中青音也等來了院試的結果,不出意料的第一名。


    為了這個結果,駱父特意拿著酒和一家人飲了幾杯,或許是太高興,駱父直接就喝醉了,看得一旁的駱簡滄撇嘴,嗬,老頭子之前在他考試時怎麽沒這麽高興,不過大哥還真是厲害,不愧是我大哥。


    另一邊的駱妙青和林母同樣如此,高興地一連多喝了好幾杯果酒,最後一場下來,青音看著除了自己都不清醒的醉鬼們,無奈地囑咐了下人各自送迴院子,煮上一杯醒酒茶,喝下後再好好歇息。


    天色已經微晚,透著亮的天邊已經暗沉了下來,現在睡還太早,青音幹脆讓係統挑了一部懸疑片放了起來,兩個小時後剛好睡覺。


    一年後,殿試如期舉行。


    殿選開始時,通過會試的考生依次進入大殿內,然後按照自己的座位坐下。


    此時座位上已經布置好了筆墨,和試卷,殿內的聲音隻剩下考官嚴肅宣讀的聲音,再加上兩側掛著佩刀的禁衛,整個場麵越發的緊張和嚴肅。


    或許是因為殿試,哪怕考生、禁衛他們看見了青音這張臉,也不再像之前幾次考試中那麽驚動,一個個正襟危坐或站得標直,隻是偶爾眼神會多掃了幾秒青音的麵孔。


    這一次的考題明顯偏向於民生實務,青音思考了一會,在腦海裏構思了一番,就打算下筆。


    而後麵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道腳步聲,在大殿內隨意走動,也無疑顯示了他的身份。


    這道聲音或重或輕,時不時在某一處地方停留一會,給人更大壓力,聽到聲音靠近的考生一個個汗如雨下,有的甚至握著筆的手都顫了一下。


    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年輕考生感受後麵一直不動的腳步聲,額頭立馬落下密密麻麻的細汗,心中壓力越發大,腦子裏也想得越來越多。


    皇上怎麽還不走?是不是他哪裏寫得不對?皇上不滿意?


    雍正帝其實並不關心自己麵前最近的這個考生,他隻是單純地想看看這一屆的考生有沒有好的,而且對這位科舉一直以來的第一名有些好奇,在聽說了這一屆有望成為第一名的駱家大公子有著一張優秀的臉蛋,他也沒有在意,他本來就是個不在意顏值的人,他是選人才又不是選妃子,幹什麽非要關注這人的臉。


    可現在,雍正帝覺得蘇培盛還是說得太低了,他這位臣子的相貌可隻是優秀啊,他這完全是突破天際的美貌,好嗎?


    站在考生的位置,雍正帝剛好能將青音的那張臉收入眼底,所以這也是為何雍正帝在這考生停留了這麽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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