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昌一臉鼻涕和眼淚的,低聲下氣哭泣著求饒,可老人沒有理他。而是,整理著那些牌位,嘴裏麵還念道著什麽。


    不一會兒,中年女人哭泣著帶著小孩也來到了祠堂,想要靠近陳昌,但被老人喝止了。中年女人隻好帶著孩子跪在牌位前,不停的磕頭。


    又一會兒,來了七八個中年男女,還有小孩在祠堂外偷看,但不敢進來。


    陳昌的唿叫求饒,並沒有獲得剛進來的人群的好感,反而好像嚇著了他們,離著陳昌遠遠地。


    陳昌看著老人拿出兩塊石頭,不停的互相敲擊著引燃了一盞油燈,油燈的模樣十分古老,但材質看上去又不超過十年。


    點燃油燈後,老人又從屋裏拿出一小把看上去十分劣質的香蠟。他把蠟點燃後放到牌位前,又把香點燃後,分發給眾人。


    老人對眾人說了幾句話,又對中年女人安慰了幾句,然後帶頭跪拜起了。


    跪拜結束後,老人對陳昌說了幾句話,陳昌也報以普通話和西南話,結果雙方明顯雞同鴨講。


    祠堂正屋不大,但院落不小。


    老人帶著中年女人和小孩離開了,後進的七八人,也隻有三個人男人留了下來。


    三人坐在院落的一角,互相聊著陳昌聽不懂的話,當然也不時的看看陳昌。


    陳昌此時十分不舒服,坐也坐不下,站著又腿酸,還加上肚子也餓。雙眼望天,不知道該怎麽辦。


    太陽慢慢的下山了,陳昌感覺有點冷。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穿的衣服也同他們一樣怪,除了顏色是灰的外,和以前農村裏麵裝東西的麻布一樣。


    “穿越了?”陳昌心想,剛才見的這些人明顯是漢人,都是黃皮膚黑頭發,雖然皮膚有些黑,但明顯是勞作過度被曬黑的。


    可是,陳昌是看過小說的,別人穿越,一來就能對上話,為啥自己不行?


    難道是穿越到了部落時代?可是,看大家的穿著,還有房屋等,又明顯不是。


    難道是因為係統沒有激活?


    “係統、係統,快快現身。”陳昌不停的小聲念著。


    可是,不管睜眼閉眼,還是腦海裏的唿喚,就是沒有係統現身。


    萬般無奈間,陳昌隻得喊坐著的那三人,可還是無論怎麽喊,對方也無動於衷。


    又有人來了,陳昌欣喜的看著來人,準備一改哭哭啼啼的模樣,改用微笑的招唿,看能獲救不?


    來的不止一人,不一會兒,陳昌欣喜的臉色,就變為苦瓜色了。


    來人裏麵,除一個人畫著花臉,頭上還插著羽毛,手上拿著一根黑乎乎的棍子。其餘的人,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柴火,有樹枝、樹杆、竹筒、幹草等,各式各樣。


    他們將柴火放在院落中間,壘成一個大大火堆。


    “老子要被燒了。”陳昌好像一下就明白了。


    他看了不少網文小說,可文中的主角是一登場不是係統上線,就是能把天上的鳥給吹下來,最次的也是長口就能與大家共言把歡的。為啥自己登場,就麵臨被燒死。


    再想起那些網文評論家們,陳昌就止不住的渾身顫抖。評論家們經常留言批評網文作者,說那些主角一出場就大吹特吹,還欣然的搞起了各種發明創造,說起了驚世駭俗的語言,如果真實的發生,肯定要被當作妖怪上身給燒死。


    想想那個花臉,肯定是巫師一類的,再加上村民抱的柴火。想說理,也沒有人聽得懂。


    唉!陳昌是又哭又有淚啊!


    中年女人帶著小孩又迴來了,一手提著一個東西,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黑黑的陶碗。


    看著陳昌可憐而有懦弱的模樣,中年女人放下東西想給他鬆鬆綁,結果被周圍的村民給喝止了。她隻好向陶碗裏倒了水,溫柔的喂陳昌。


    連喝了兩碗水,又饑又渴的陳昌終於好了一點。不過喝再多水的,也隻能騙一下肚子,不能真起到充饑渴作用。


    中年女人又叨叨念念地說著什麽,不過很快就被另一個中年婦女給拉走了。


    剛才,陳昌仔細聽了,隱隱約約的聽出中年女人好像喊了幾次“兒”。


    “難道,我是她兒子?”陳昌甩了甩頭,想把這個念頭趕出腦海,可又想了一下,現在這十一、二歲高的身體,估計應該是她的兒子,自己穿越過來占據了對方的身體。


    就在陳昌胡亂思考的時候,突然一張小手捂住了他的嘴,而且手裏的一個麵團感覺的東西也進入了他的嘴裏。


    他驚恐的看著一旁的小孩,隻見小孩子用眼和嘴的動作示意他幹快吃。人和人的交流有時候,不隻是靠語言,還可以靠眼神和動作。


    陳昌把嘴閉上後,小孩就把手拿開了。他試著咬了一下,感覺沒有白麵精細,有點像粗糧麵。雖然有糧食的味道,但口感還是不怎麽好。


    當陳昌吐下後,小孩左右看一下,又從寬大的衣袖裏摳出一些,喂給他。


    這下,陳昌看清楚是什麽了。棕黑色的團子,上麵還有一些從衣服帶出的草屑之類的。看了兩眼,也看不出是什麽東西,隻要能吃能填飽肚子,陳昌就不在管那麽多了。


    小孩喂了陳昌後,又舔舔手上殘留的東西後,又摳一坨給陳昌。


    五六次之後,小孩抖抖衣袖,示意沒有了。他在陳昌的眼神指引下,又給陳昌灌了一大口水後,才跳跳的離開。


    晚上,村民們點燃了火堆,不過沒有把陳昌丟進去烤了吃。而是在花臉男子的帶領下,大家圍繞火堆跳了近一個小時後,眾人才慢慢離開。


    最開始的那個老人,把中年女人和孩子趕走後,又給陳昌說了幾句,不過陳昌還是沒有聽懂。隨後,老人隻是給陳昌鬆了一點繩子,讓陳昌坐到地上後,又綁緊了。


    老人離去後,就隻有兩個像是守夜的人坐在火堆邊上打瞌睡。


    第二天一早,陳昌是被尿給漲醒的。昨晚老頭離開時,喂了他很多水。


    費了幾牛二虎之力,陳昌才讓兩個守夜人明白他是要上茅房。


    一整個白天,中年女人和孩子都沒有能進祠堂。陳昌看見了她們幾次都想進來,卻被看守的村民給強製趕走了。


    老人中午時分來過一次,和陳昌對話之後,搖搖頭就走了。整個白天,陳昌除了喝水,就沒有進過食物了。


    傍晚,村民又帶著柴火來了。也是昨天一樣的流程,隻是少了中年女子和孩子。


    因為,今天村民帶來的柴火比昨天多,晚上守夜的兩人沒有像昨天一樣坐著睡,而是把一些幹草鋪在地上,倒地而睡。


    半夜的時候,陳昌醒了。


    白天除了喝水,再沒有進一點食物,此時他感覺又冷又餓。


    火堆隻有零星的火光了,眼看很快就要滅了。


    他看了看為火堆,看了看熟睡的守夜人,又看了看天,再看了看大門,正準備想一下,自己該怎麽逃跑,就看見大門邊有個什麽東西從牆腳爬了進來。


    聽說古代遍地是野獸,難道進來了一匹狼?


    他正準備大喊時,發現那個黑影站了起來。


    是人!雖然光線不足,但還是能明顯看出來,有頭有手有腿。


    黑影站起來看向火堆,見沒有驚醒守夜人,就佝僂著身子向陳昌走去。


    很快,陳昌從黑影的身高,走路形態,依稀判斷出,對方就是和中年女人一起的那個孩子。如果陳昌這具身體是女人的兒子,那麽這個小孩應該就是他的親弟弟,陳昌如是想。


    小孩膽子很大,前段路走是佝僂著走的,後麵的完全是過跑的。好在因為體重輕,小孩路起來的響動也不大。


    小孩喂了陳昌一口吃食。陳昌很快就自吞咽了下去,再等第二口時候,發現小孩正在給他解繩子。不過很明顯,小孩對這個不是很拿手,七八分鍾後也沒有能解動分毫。


    小孩很焦急,不敢說話,連大氣也不敢出,眼中含淚的看著陳昌。


    小孩肯定是受中年女人的指使前來搭救自己,而他們如此之急,有很大可能天亮後自己就要被送進火堆,被村民給烤了。


    陳昌更急了,心裏埋怨這小孩為啥不帶把刀來,又一邊在想法掙脫被束縛的雙手。一雙眼睛借助火光四處查看,一塊破碎的瓦片落入了陳昌的眼中。


    他用腳和手比劃了半天,小孩才明白。小孩拿到了瓦片,又在陳昌十多分鍾的指導下,才明白用破瓦片割草繩。


    就沒有遇到這麽笨的,救人不知道帶把刀,而且連鋸開繩子都不會。


    除去束縛後,陳昌沒有馬上逃跑。無論小孩也何焦急,他也不理會,還讓小孩和他一起坐在台階上。他也自顧自的輕擺著手臂,兩手相互的輕揉,過一會又揉揉大腿。


    不是他不想跑,而是被捆了一天多了,雙手雙腳都是麻的,根本跑不了。


    勉強恢複行動力後,兩人找到祠堂的狗洞,一起爬了出去。


    月亮快落下了,黑暗在慢慢的侵襲在大地。


    出了祠堂,陳昌不知道該怎麽走。


    不知道怎麽走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點是,陳昌看不清路了。他把手掌到離眼睛不足半尺了,才能模糊的看出輪廓。


    夜盲症!


    陳昌的腦海中不自覺得跳出了這個想法。他好像記得這個症狀是缺少維生素abc中的某一種而產生的,好像多吃一些動物肝髒和胡蘿卜就能補充迴來而痊愈。古代人,絕大部份人都有這種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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