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一聽水廠的事,心中大驚,難道真是自己不小心留下證據啦?十幾條人命的大案,雖然那些人不是他殺的,但劉青確實死在自己手裏,就算是通緝犯,也不能亂殺人啊。


    老人說完這些後,走到辦公桌前喝了口水,然後就站在桌邊看著陳誠,意思想聽下他的解釋,陳誠表麵上佯裝鎮定,心裏卻已是緊張的要死,對方說這些給他聽,就說明自己已經是重點嫌疑人了,還好當時戴著麵具,而且事發後直接進了秦嶺,既沒人證又沒物證,懷疑又怎麽啦,想通這些後陳誠才漸漸平靜下來。


    “不想說點什麽嗎?”老人說道,“在事發當天可是有人見過你和蔡斌他們在一起。”


    陳誠揉了揉鼻子,又整理了下頭發,等內心不再那麽緊張了,才微笑著道:“我搭蔡斌的車去秦嶺不假,可是後來我們就分開了,至於您說的殺人案我就不知道了,沒想到劉青躲在秦嶺啊!怎麽會一下死那麽多人?”


    老人聽得哈哈大笑,然後他又慢慢坐迴到沙發,不慌不忙的說道:“如果警方立案調查,勢必會找你了解情況,我隻是提前告訴你一聲,和找你來這兒沒有多大關係。”


    陳誠的話漏洞百出,而且從軍方了解的信息分析,殺人案必然和陳誠有一定聯係,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他作案的直接證據。


    另外和蔡斌一起的還有兩名殺手不知下落,所以具體情況一時半會兒無法弄個水落石出。


    “那請問首長找我的目的是……”陳誠問道,“難道是給人看病?”簡單迴憶了下兩人的對話,陳誠猜想隻有這種可能了。


    老人對陳誠的表現還算滿意,他好像忽然想起來應該給陳誠倒杯水喝,於是問道:“剛才忘記倒水給你了,喜歡喝什麽茶?我這兒的茶還不錯。”


    以老人的級別,怎麽可能沒有人給客人沏茶,陳誠進來也有好長時間了,明顯這些都是故意的,“首長客氣了,我自己來好了。”


    陳誠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涼水,等他坐迴沙發後,老人才說道:“你猜的沒錯,我們是有位植物病人需要你的幫助,因為他手裏掌握著我們急需的情報,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握。”


    謎底終於揭開了,前麵鋪墊了那麽多無非是想讓自己救人,無端的虛驚一場,陳誠心中忍不住暗罵,有事你就好好說不就行了,你們說要救人我敢不配合嗎,非要把人嚇出一身冷汗才行。


    對於治病救人,陳誠還是很感興趣的,如果不是擔心暴露自己的實力,他都想把這當成一個副業來做了,雖然每個病人的情況不同,但陳誠猜測多半還是跟神魂受損有關係,從蘇青詩的病情變化可以看出,如果昏迷時間過久,植物病人病情隨時有可能惡化。


    沒看到病人,陳誠無法打包票敲定此事,既然已經找上他了,自然先要表個態,:“蘇青詩受傷時間短,能蘇醒有一定的運氣成分,是否還能治好別人這就不好說了,起碼要等我見了人才知道。”


    “這一點不用你說我也清楚,一會兒我就叫人送你過去,希望你能盡力而為,至於秦嶺的那個案子已經由我們接手了,我覺得跟你關係不大,你放心好了。”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陳誠腹誹不已,但自己又能怎樣呢,有關部門隻要想給他安點罪名,還不簡單的跟一似的。不管別人怎麽懷疑自己,但陳誠決不能承認,他很有誠意的說道:“病人我一定會盡力的,隻要能救治,哪怕搭上我小命都毫不含糊,您說的殺人案可是和我無關,我緊張什麽!”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老人笑的有些詭異,之後他又拍了下陳誠的肩膀說道:“小小年紀有這麽好的本事,可要好好利用啊!好好讀書,以你的本事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千萬別走錯了路!”


    沒過多久陳誠再次被套上黑罩,又坐車大概一小時後,被帶到了一家療養院,從門口的警衛就知道這地方同樣不是普通療養院了。


    陳誠上車後通過孫月明才知道接待他的首長姓楊,還是名少將,不過當他問到具體單位的時候,人家就不說了,讓陳誠很是無奈,心想搞那麽神秘有必要嗎,我又不是恐怖分子。


    陳誠很快見到了他要救治的病人,一眼望去,不用檢查他就知道這人的情況比蘇青詩要嚴重的多,躺在那裏似乎每一刻生機都在流失,這次想脫身怕是不容易了,陳誠心中有些沮喪。


    見陳誠隻是兩眼盯著病床上的戰友,連病曆資料什麽的都不看,孫月明湊過去小聲問道:“需要什麽儀器嗎?”


    “不用!”陳誠說道,“我這就檢查,過程中不要讓人打攪。”他又不是醫生,也沒有裝的必要,坐到床邊的凳子上,然後直接伸出一隻手搭在病人的額頭。


    隨著神識的探入,病人的大腦結構呈現在陳誠眼前,因為有過治療蘇青詩的經曆,陳誠輕車熟路的按照自己的習慣做著細致分析。


    “不對啊,這人的大腦和正常人幾乎沒什麽兩樣。”陳誠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為了求證,他還特意和自己的大腦做了一番對比,確實沒有找出任何異常。


    “你先幫他把大腦中的經脈梳理一遍,看能不能找出哪兒不對。”關鍵時刻毛球提醒到。


    這個問題陳誠剛才也想過,隻是潛意識告訴他之所以成為植物人都是和神魂有關,毛球再次提出來,他開始懷疑或許真有可能是其它地方出了問題,於是陳誠分出細細一縷元氣,開始為病人梳理大腦的細小經脈。


    “果然有問題!”陳誠心中暗自竊喜,隻要找到症結所在,就算自己沒那個本事救人一命,起碼能夠交差了不是。


    “毛球,他經脈中淤積的能量好奇怪啊,怎麽會吞噬我的元氣?”陳誠在心裏默默的對毛球問道。


    自從得了秦嶺修真洞府的幾本典籍後,毛球一直在努力研究,特別是對藥理絕對是今非昔比,陳誠提出的問題他很快就給出了答案,“這應該是一種少見的**,在吸收了元氣後還會生長,停手吧,不用檢查了,等問清楚狀況再說,最好能找到類似的藥物。”


    陳誠這邊剛剛收手,病房的門便被打開,一位身穿迷彩服的少女走了進來,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大家,最後落在了陳誠身上。


    “冰焰!什麽時候迴來的?”孫月明和趙奎同時出聲道。少女沒有搭理兩人的問話,徑直來到病床前,先看了眼病人然後用冰冷的目光凝視著陳誠道:“你能救他?”


    陳誠看著少女的目光,沒來由的心裏一緊,他感覺這人就像一根毒刺,一不小心碰到都有可能喪命,不過從她那冰冷的目光中並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懷疑,這讓陳誠舒服不少。


    “不知道,至少現在沒辦法。”陳誠說完又問孫月明問道:“這人中的是什麽**,一開始就這樣的表現嗎?”


    問完之後陳誠忽然想起來應該先看一下病曆才對,相信裏邊會有詳細記載。


    沒等孫月明迴答,名叫冰焰的少女先激動的問道:“你之前不知道他中毒嗎?”


    陳誠明白少女為什麽這麽激動,他本能的說道:“沒來得及看呢”


    邊說著陳誠順手取過放在一邊的大號牛皮紙袋,正準備打開卻被冰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陳誠竟然連點反應都沒有,雖說兩人距離挨得近,但陳誠好歹也是個修士,隻能說明冰焰的出手速度太快了。


    “你真的能看出他是中毒的?那麽說你是有辦法救他的!是嗎?”


    陳誠有點不知所措,這女孩真是人如其名,剛才還是一團冰冷,馬上就變成火熱,他拍了拍少女的手掌然後道:“有沒有辦法還不好說,我必須要搞清楚**的性質才好想辦法。”


    冰焰反應過來後馬上鬆開了雙手,接下來也不用陳誠自己去看病曆,冰焰把病人從中毒到救治過程給陳誠詳細的介紹了一遍,孫月明和趙奎兩人自始至終再沒說過一句話,從他們的眼神看出,兩人對冰焰很是忌憚,不知害怕什麽。


    “既然你們兩人在一起,為什麽你沒有中毒?”聽完了冰焰的講解,陳誠疑惑的問道。


    躺在病床上的人叫李偉,他在境外收集到情報後由冰焰護送離開,沒成想半路穿越原始森林的時候,昏迷不醒,後來經過救治,雖然暫時失去了生命危險,但卻始終不能蘇醒過來。


    對於陳誠的疑問,早有人提出來過,所以冰焰比任何人都期盼李偉能盡快醒來,但事實如此,她也不知道原因,陳誠了解後隻是點了點頭,離奇的事多了,這沒什麽好好奇怪的。


    左思右想陳誠毫無頭緒,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於是對幾個人說道:“這樣吧,問題我找出來了,但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出辦法,幹脆明天我在過來,再晚學校都進不去了。”


    “為了讓你安心治療,首長已經和學校打過招唿了,在此期間你可以不用迴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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