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機場,陳國良終於看到遠處拖著行李的堂侄,由於航班延誤,他在機場多等了將近一個小時。


    “小誠!在這邊,”陳國良在人群中擺著手,“就拎了這麽小個箱子啊?”


    陳誠笑著問候道:“三伯父好!我行李少,之前告訴我爸不用接了,耽誤您上班多不好意思,結果您還是來了!”


    “說什麽呢,你第一次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再說跟三伯還客氣什麽,”陳國良板著臉道,“先去家裏吃飯,你嬸子和靜雯妹妹都等你一起吃飯呢。”


    陳誠來到三伯父家時已經快一點了,因為要趕著去學校報到,午飯後休息了沒多久,陳國良便帶著陳誠匆匆趕往京都大學。


    臨下車前,陳國良再次問道:“小誠,你一個人我怎麽就不放心呢,要不還是我陪你一塊兒報到吧。”


    “三伯父,我都多大啦,又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您就放心好啦,負責招生的老師給我留了電話,說是會幫我提前安排好的,您先迴吧,等我這邊理順了,到時候專門去看望您和嬸子!”


    走進京都大學的校門,陳誠沒有著急往裏走,在他離家前就和當時招生的老師取得過聯係,看到人頭竄動的校園,陳誠果斷撥通了老師的電話。


    由於陳誠當初毫不猶豫的選擇,學校也許諾他提供最好的學習環境,陳誠出發前從網上了解的情況看,京都大學的住宿條件好像並不怎麽理想,通完電話後,陳誠一邊等待接他的老師,一邊想著學校會提供怎樣的條件。


    就在陳誠不厭其煩時,一輛兩廂小轎車緩緩駛來停在了他旁邊,接著從駕駛室走出一名中年老師,正是陳誠當初在天江見過的劉平安老師。


    “陳誠!怎麽現在才過來,昨天打電話不是說中午就到的嗎?”劉老師熱情的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來,箱子給我,先帶你去留學生公寓。”


    劉老師的熱情,讓陳誠開心不少,“劉老師客氣了,我自己來好了,給您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迴頭請您吃飯,”陳誠客氣的說道,“對了劉老師,您剛才怎麽說去留學生公寓?”


    劉平安一陣哈哈大笑,對於陳誠的驚訝早在意料之中,讓陳誠坐上副駕之後他才說道:“這也是學校對你主動選擇我們京都大學的獎勵,希望你將來安心讀書,走啦,那地方你絕對會喜歡的。”


    “哦還有,這一屆沒有叫薛夢婷的學生啊!你是不是搞錯了。”劉平安忽然想起前兩天陳誠托他的事。


    “這樣呀,多謝劉老師了!也可能是考取其它學校了吧。”陳誠嘴上說的輕巧,可心裏卻不那麽平靜了,時間或許能衝淡人的記憶,但薛夢婷留給陳誠太深的記憶,否則他也沒必要非要選擇京東大學了,會不會是改名字了呢?陳誠暗想道。


    陳誠沒想到學校會給他安排留學生公寓,而且還是個單間,裏邊的設施基本和酒店標準間差不多,十分方便,原本還考慮稍後在學校附近自己租房子住,這下省事多了。


    房間裏麵被褥及普通生活用品一應齊全,明顯都是新購置的物品,對於學校的好意陳誠再次向劉平安老師表示感謝。


    至於其它繳費、辦卡一係列的瑣碎雜事,劉平安又委托輔導員幫著很快辦好,之前還專門帶陳誠見了校長一麵,無形中讓陳誠多了一層成為學霸的壓力。


    陳誠選擇的是數學專業,其實他對此並沒在意,以陳誠彪悍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一般課程自學就能完成,多餘的時間憑著興趣完全可以去聽別的課程,專業選擇他根本沒在乎過。


    下午四點多鍾的時候,陳誠在輔導員鄭爽的幫助下順利辦完所有手續,準備利用空閑的時間先去理發,這也是鄭爽特意提醒他的事情,為了給大家留個好影響,陳誠隻好虛心接受。


    再次從留學生公寓出來,陳誠邊看著《新生指南》還沒走出五十米遠,毛球忽然提醒他道:“前麵兩人不簡單,小心點!”


    陳誠站定腳步抬頭望去,迎麵走來兩名二十幾歲的青年,白色襯衣,深色長褲,衣著毫不起眼,長相也很普通,但陳誠本能的感覺到一絲危險,即便沒有毛球的提醒,僅憑直覺他也知道這兩人的特別了。


    看到陳誠老遠就注意到他們,眼神還充滿了敵意,兩人似乎有些意外,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其中一人才笑著問道:“你好!陳誠同學,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認識一下你這個高考狀元的。”


    陳誠又不是傻瓜,對方既不是學生,又不像老師,自己前腳剛到,而且住這邊應該很少有人知道才對,一聽就是假話,可第一次來京都,又是誰找他,難道是警察?突然想到秦嶺的事情有可能敗露,陳誠心裏不免緊張起來。


    陳誠沒有說話,反而顯得更加提防,之前那人又說道:“嗬嗬,我們是警察,這是我的證件。”他邊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個證件,然後接著道:“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希望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不作不死果然說的沒錯,沒料到警方的辦案能力這麽強,可是為什麽跑這裏抓他,而且沒有穿製服,陳誠發現似乎和自己的猜測還有些出入,他裝作無辜的問道:“我好像沒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啊,你們要找我了解什麽?說來聽聽。”


    “嗬嗬,其實是我們首長要找你談話,具體什麽事兒我們也不清楚,”青年說道,“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孫月明,他是趙奎,我們的部門有些特殊,出發前首長特意交代我們跟你解釋清楚,確實是首長要親自見你。”


    陳誠不知道如何拒絕,警方要求配合,在沒有搞清目的前,自己別亂了陣腳,稍事考慮後陳誠又問道:“能告訴我要去什麽地方嗎?而且我怎麽確認你們的身份是真的?”


    “我們可以通過學校來證明身份的真假,隻是要去的地方暫時需要保密,在沒征得組織同意的前提下是不能透露的,我現在就可以聯係上麵給你們學校下函。”孫月明一本正經的道。


    迫於無奈,陳誠明智的選擇了配合,事已至此反抗是徒勞的,幹脆去看看究竟警方掌握了多少證據,他不信有人能從已被破壞的現場找到自己的罪證,無非是有人看到過他和蔡斌一起出入過罷了。


    還有一點讓陳誠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會牽扯到特殊部門,神神秘秘的,怎麽有點像演電影呢。


    在校外停車場,陳誠跟著上了輛懸掛武警車牌的轎車,他最終還是阻止孫月明通知學校。汽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後,陳誠又被戴上遮光頭罩,他對此非常配合,因為有毛球在,遮與不遮完全一樣。


    毛球甚至給陳誠大腦傳入一道即時影像,毛球的手段果然霸道,陳誠發現他所看到的居然是360度全息圖像,這比他親眼所見還要厲害,有這麽強悍的技能毛球這家夥竟然藏著掖著的,陳誠反而把毛球責怪了一頓。


    大概一個小時後,汽車開進了一座軍營,轉來轉去最後駛入一頓二層小樓的車庫,直到陳誠被帶入一間六十多平米的辦公室,孫月明才解下他的頭套,忽見亮光,眼睛短暫的不適後,陳誠看清他對麵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軍官。


    對於軍銜的區分陳誠不太了解,但心裏卻想,這老頭肥頭大耳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剛才孫月明還稱唿首長,級別應該不小,就是不知道找自己什麽目的啊?


    等陳誠眼睛逐漸適應後,他眼中的老頭才站起身來,衝孫月明和趙奎擺了下手,示意在外麵等候,而後走到陳誠麵前用眼神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才笑著道:“陳誠,來這邊沙發上坐。”


    “別緊張,知道為什麽請你過來嗎?”老人問道。


    陳誠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他知道話多必有失,這種情況下能不說話最好別說,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老人並不生氣,盯著陳誠的眼睛道:“聽所你在長安救治了一名植物病人,我們對此很感興趣,不知道你能不能說說看。”


    聽到最後一句話,陳誠心情一下放鬆下來,開玩笑,一直考慮自己要不要在關鍵時刻認罪伏法呢,原來是為這事,可是他們怎麽會關心植物人呢,不科學啊?


    “你們真是特殊部門啊!我還以為這件事沒人會知道,相信你們也不是通過我父母或者病人這邊了解到的吧!”陳誠膽子大了許多,再看老頭滿麵慈祥,和善多了。


    “這種事隻要想追查太簡單了,醫院有監控,病人康複前後有誰進出一目了然,還需要問嗎。”老人答道。


    陳誠一想也是,如果這樣的話,按理說醫院和媒體也應該第一時間知道才對,怎麽都沒人找過他,唯獨被有關部門給關注了。


    他想不通先是警察又是部隊首長的,到底要鬧那樣,隨即睜大了眼睛問道:“難道首長您找我就是想確認這件事情?”


    聽了陳誠的話,老人哈哈笑了幾聲,然後才說道:“我們了解過你,全國理科狀元,無師自通學會醫人治病,而且一出手就解決了被醫院判死刑的植物病人,確實不簡單啊!”說完老人看著陳誠眼神,想從中找出些什麽。


    有關部門想查一個人,就算把這人幾歲尿床,幼兒園是否親過女生的嘴都能查得一清二楚,更別提剛才所說的那些了,因此陳誠並不感到意外,理直氣壯道:“我學過氣功。”


    之所以如此迴答,這也是陳誠仔細思考後給出的答案,因為這事太難解釋,又不能說自己是修士,那麽唯一比較靠譜的解釋隻有這個了,反正氣功也是無法印證的東西,不然也不會時不時冒出個氣功大師招搖撞騙了。


    “我還沒有說完,除了剛才所說之外我們還了解到你在天江市得罪過劉氏兄弟,而且你家人還遭到過綁架,好像也是你親自出手才解決的,”老人停頓一下後接著道,“還有一件事似乎也跟你有說不清的關係,秦嶺一家水廠一夜之間十餘人被殺,保險庫被劫,其中一人便是和你有仇的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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