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說的天狗有男子氣概,李彧是讚同的,從最後的連斃三條人命就能看出這人絕對是條漢子,他能忍但不代表他沒有脾氣,關鍵時候能夠硬的起來才是真漢子。


    嘴巴兇的人不厲害,咬人的狗不叫,這個比喻可能不太合適,至少道理是相同。


    可是硬不代表就得沒腦子,天狗當兵六年能夠從戰場上活下來,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了,絕對不傻,或者說應該是大智若愚。


    可能他會被村民的熱情衝昏頭腦,可這不過是一時片刻而已。


    直到桃花說:“兩個月的工資都買不起哩!”點醒了他。此時的他應該是乍夢初醒。


    是啊,這麽窮的山村,送這麽重的禮這份情可太重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不確定村民圖謀的是什麽,至少他知道,送禮越重,所圖更多,甚至多到自己給不起。


    李彧把這一番陳述出來後,果然導演不再言語了。


    “對,對,我寫劇本的時候就是這麽想的,幸虧我跟來了,老戚,一場好戲差點沒了啊。”編劇也讚同李彧的意見道。


    能當導演的哪有臉皮薄的,戚見就是如此:“我這是考驗你們呢,算你們勉強過關。”


    勞資喝醉酒牆都不扶,舅服你。


    ......


    被桃花一句話給醍醐灌頂後的天狗,第二天就去巡山了,直到看到大山深處那觸目驚心的木樁,他就明白村民所圖的還是木材。


    迴到家裏後,桃花卻埋怨他一天不著家,他是有苦難言,徹夜未眠,直到桃花起夜的時候他還在院子裏坐著。


    狗子的一句:“花花,你說我要是坐牢了,你跟秧子...”


    既然他已經發現了蹊蹺所在,那就上報就行了,為什麽還要說坐牢呢,因為他明白,這絕不是普通村民能做出來的事情。


    林場出了這麽大的紕漏,以前的守林員不可能沒有發現,再看看屋裏那滿滿的一屋獎狀,再加上以前的守林員都高升了,到底怎麽迴事一目了然。


    這一定是上下勾結,已經形成一條完整的利益鏈了,狗子不知道村民身後站著誰,但知道那個人的能量一定很大。


    他終於明白了“想掙大錢就當護林員“的真正含義,也明白了臨行前同事們看向自己的豔羨的目光,以及朋友那句:幹兩年就迴來,千萬別多呆。


    原來如此!原來他們都知道!


    現在他眼前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同流合汙,可這就違背了他的底線。另外一條就是拒絕對方的‘拉攏’。


    而也正是如此做的,他將村民從的東西全都裝上車,要全都還迴去。


    老話說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正如他說的:“今天你留他一根蔥,明天他就問一棵樹哩,咱要的起給不起呀。”


    狗子將禮品運到村委,將送禮的名單交給村長,委托他代為分發。


    村委外,村民正大聲讀著狗子貼在牆上的告示。


    “謝謝村民給我的禮品,但本人受部隊首長和局領導培養多年,三大紀律....”


    村民正在讀告示的時候,攝像恰當的給了厚眼鏡、老七叔、老板筋幾個麵部特寫,還是仰視的角度拍攝的。


    冷漠的麵部表情幾乎填充滿了整個鏡頭,給人以強烈的印象、預示了他們即將對天狗造成的威脅。


    天狗將禮品還給村民,還有貼出告示、並苦口婆心的勸導村民的舉動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理解,反而遭到唾罵以及質問。


    盡管天狗說話時盡量平和,就像拉家常一般,絕不想刺傷對方,他畢竟還得在這兒生活,他隻是想客客氣氣地把事情了結了。


    但一件事在不同人眼中會成為截然不同的感覺。


    在這群遵循著所謂的靠海吃海、靠山吃山的傳統的村民眼中,與以前的護林員那般達成默契,從而不勞而獲才是“正“途,即便這是一種違法犯罪的行為。


    天真的他們甚至還以為天狗隻是比以前的護林員要貪得多。


    這簡直就是一場變臉記,從剛開始的熱情迎接到現在的冷漠刻薄。


    可是這還僅僅是個開始,風雪已臨,凜冬未至。


    作為幕後黑手的孔家兄弟當然“居高臨上”的目睹了這一幕,既然動之以情不行,他們就準備誘之以利,於是就讓孔青河給天狗送去了請帖。


    天狗也曾猶豫過,甚至想立即打辭職報告!他擔心自己會被當成替罪羔羊,要真在這幹兩年的話,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他不能把著一山的木材留給別人,也不能把這一片木樁的責任留個他人。


    今天要拍攝的便是郵遞員到護林站送請帖的戲份。


    攝影師李明先是給天狗跟秧子一個特寫,透過天狗身後的窗戶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那是桃花。


    三個都在忙著手裏的夥計,天狗在擦他的槍,秧子在搗鼓收音機,桃花最忙,一邊忙著做飯,一邊忙著收拾狗子。


    “你以為你是誰!啊,屁股上吊杆稱,你稱稱你的盡量,當你那戰鬥英雄還是多大的牛皮。”


    順著桃花的話語,李明穩定的將鏡頭掃向桃花,並給了個大特寫,就看見桃花在那喋喋不休的說道:“你把那個英雄牌牌拿村裏去,你看看能換來幾斤白菜幾棵蔥。”


    連一旁擺弄收音機的秧子也被殃及了。


    “秧子,把你那個破爛玩意給我關了,吱吱啦啦煩死個人。”


    秧子扔了手裏就沒發出聲響的收音機,跟狗子爸爸玩了起來,那小眼神絕對本『色』出演。


    桃花在收拾這父子倆的時候,手裏的活計一直沒放下,而天狗跟秧子也似乎經常遭受這樣的洗禮,早已習以為常。


    就是忙壞了李明,拍拍桃花,照照天狗跟秧子,還得保證鏡頭不歪。


    “啥本事沒有,哄人的本事天大,沒上老娘身子以前,說甚你應承甚,老娘身子給你上了,娃兒給你生了,你應承的事呢!”


    在這一段裏,李彧就是充當話簍子的角『色』,時而擦槍,時而逗弄下秧子。


    在這場獨角戲裏朱元元將桃花潑辣的一麵展現的漓淋盡致。


    差點把李彧弄出婚姻恐懼症來,嚴重懷疑這姐姐到底是演技出『色』還是本『色』出演,算了,這些都不重要,還是替老辛默哀三分鍾吧。


    辛白青是朱元元的對象,肯定是個妻管嚴。


    “過,下一條準備。”


    趁著場務忙活的時候,李彧『插』了句嘴:“姐夫在家的日子挺難熬吧。”


    “同情,同情。”導演適時的『插』了句話。


    “???”


    剛開始朱元元被李彧這沒頭沒腦的話弄的很詫異,剛迴過味來就找他算賬了。


    “好你個小李子,不帶這麽埋汰人的,吃我一記斷子絕孫腳。”


    ..........


    也不知道是那個生活家編了個順口溜稱讚清島嫚。


    歌詞是這樣說的:清島小嫚不好惹,惹了搗你眼,搗你眼還不敢捂,悟了搗你肋叉骨,你哈不敢哼哼~~。


    李彧嘴裏求著饒,腳下不停的往後退,正巧退到王震也就是秧子身邊,李彧一把抄起他就當做盾牌了。


    小孩子就是厲害,一句話就給李彧解了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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