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笑道,“少夫人,奴才又不是女子。”


    “我知道公公不是女子,但是公公長得好看啊。”


    她左一句公公,右一句公公,分明是嘲諷他閹人身份。


    小全子黑了臉,“那想來真是大公子平日行事太過分,才會讓少夫人對奴才這種身份吃醋嫉妒。”


    舒言沒說話,隻笑得一臉和善。


    賀望舟渾不在意,反而寵溺的看著舒言,眼裏根本看不見別的了。


    小全子肺管子都要氣炸了,晦暗不明的看了眼賀望舟,又衝著舒言冷哼一聲,走了。


    人才走,舒言臉上的和善瞬間變成冷意。


    見賀望舟捂著胸口,她心頭一緊,“他可有傷到你?”


    賀望舟搖頭,“沒有。”


    他扯開衣襟,露出藏在裏頭的另外一件外衫。


    舒言記得這件衣服,料子厚實,繡紋直接作為拷邊,裁剪巧妙,天衣無縫。


    從外頭觸碰還真就以為裏麵隻著裏衣,誰能想到竟還是個外裳。


    語氣一頓,他眸色微沉。


    “他有武功,且內力不低。”


    見舒言疑惑,賀望舟安慰:“不過沒事,他隻是試探,沒有傷我。”


    “你怎麽知道他有內力?”


    尋常人隻能用眼睛看到拳腳招式,根本無法判定對方內力高低。


    賀望舟又不會武功,他是怎麽知道的?


    “五爺查的。”


    賀望舟迴答的坦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在。


    舒言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看向前廳外,舒言突然問他:“你有沒有能讓一個久臥病床的人突然有精神的藥?”


    賀望舟眼眸閃過一抹亮色,“有。”


    東宮。


    小全子將自己在侯府看見都迴稟給了太子。


    太子墨元德迴頭,居高臨下睨著他,“你看清楚了?他身上當真一點兒異樣都沒有?”


    小全子搖頭,“沒有,奴才親自觸碰檢查過,賀望舟身上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墨元德眉上的都覆上了陰鬱之色,“觸碰?”


    小全子神情微妙,忙跪爬到太子跟前,微抬起頭。


    因是閹人,他臉上如女子一般白淨,眉眼五官又生得這麽好看,在此時多少有些我見猶憐的味道。


    “任何可能對殿下不利的人,奴才都不敢疏忽大意。”


    墨元德唇角勾起,抬著他的下巴,“本宮就喜歡你這個樣子。”


    小全子笑起,“能得殿下喜歡,是奴才的福氣。”


    不遠處,有人氣得小臉漲紅。


    “柔春姐姐。”


    聽見有人喊,柔春驚得轉身,見來的是上次太子妃救下的小花匠,柔春才放下心來。


    “你怎麽在這?殿下正在湖心亭中,若是衝撞了殿下,你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丁勇拿出懷裏的東西,“奴才父親曾是遊醫,雖然不及太醫們厲害,但是民間的方子倒是曉得不少。奴才一直記得太子妃救命之恩,特地托家中求了藥,能讓太子妃有些精神。”


    柔春沒敢接,“太子妃身份尊貴,來路不明的藥可不能隨便吃。”


    丁勇跪下磕頭,“奴才家是水永縣長坪村的,我父親叫丁堰,十裏八鄉都能打聽到。太子妃這麽好的人,不該這般年紀就困在病榻,奴才這才想著用用土法子。”


    聽到後頭這句,柔春才將信將疑的把東西先拿過來,趕緊迴了太子妃那裏。


    片刻後,太子妃便派人去了長坪村。


    靖安侯府。


    既然賀望舟醒了,自然是要去見見南淮這個舅舅的。


    兩人已經走出侯府,正要上馬車時,突然被自家商鋪的夥計攔下。


    “小姐,鋪子出事兒了。”


    舒言皺了下眉,“哪個鋪子出了事兒?掌櫃的沒在嗎?”


    夥計一臉著急,語速極快。


    “四間,四間鋪子都出事兒了。”


    幾間鋪子同時出事兒,這是有人故意來鬧了。


    “你自己去書局吧,我去鋪子看看。”


    賀望舟她把拉迴來,“舅舅那邊不著急,我們先去鋪子看看。”


    四間出事的鋪子裏,一間雜貨子,一間布莊,一間糧鋪,最後一間,便是那藥鋪了。


    前頭這三間鋪子隻是有人來鬧事而已,頂多賠點銀子。可剛才卻有人抬了個死人進來,說她家醫館治死了人。


    此時,藥鋪門前早已圍滿了人,馬車根本進不去。


    舒言先跳下馬車,叮囑阿四看好賀望舟,人多別讓他往裏急。


    賀望舟撩著車簾子,看著她的身影隱沒在人堆裏。


    “四間鋪子一同鬧事,膽子真是夠大的。阿四,去報官,再讓他們帶個仵作來,就說我要求當場驗屍。”


    舒言來到最裏頭,還沒弄清楚情況,突然有人衝上來,衝著她開始推搡。


    然而下一瞬,那人直接她被踹翻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放肆,我乃是靖安侯府少夫人,敢在我麵前動手,你想死不成?”


    聞言,那婦人坐在地上,拍著大腿開始耍橫。


    “沒天理了!你家藥鋪把我兒子治死了,現在還仗著身份要我死!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啊!”


    有人正義凜然,怒斥舒言說她官大欺人。旁邊幾人隨聲應和,帶著餘下那些不明所以的百姓也都紛紛指責舒言起來。


    徐掌櫃一臉焦急,自家坐診大夫更是坐立難安。


    誰家藥鋪醫館出了這麽一遭事,不管是真是假,以後生意都難做了。


    阿四遠遠看著,擔心問:“官府的人還未來,要不要先讓侍衛過去?”


    這次出府本不該帶侍衛的,但聽說有人鬧事,賀望舟還是讓阿四帶了幾個人高馬大威風淩淩的侍衛,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賀望舟語氣如常,“你沒看見剛才少夫人那一腳有多厲害嗎?若是她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那還怎麽做十間鋪子的東家?”


    阿四小聲嘀咕:說的這麽雲淡風輕,可還不是叫了侍衛偷偷跟著。


    他敢說,剛才少夫人要是沒踢那一腳,大公子轉身就會把那婦人的手砍了。


    婦人哭天喊地,撒潑打滾,舒言都視而不見。


    她就這麽站著,問婦人。


    “你說人是我們藥鋪治死的,那你說說,他得了什麽病?什麽時候來看診的?開的什麽方子,抓的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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