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望舟點到即止,女人的事兒他少管。


    媳婦兒的話,他得聽,要不說多了,媳婦兒得罵他是碎嘴子。


    “林小姐這是要迴去了?”


    舒言稍稍側開身子,讓她過去,還不忘提醒,“許小姐跟你真好,她自己素淨的一點兒首飾不戴,還願意跟你一起來看胭脂。今日她還幫你出頭受氣,林小姐不得給她送兩支簪子?”


    “用不著你管。”


    林今安負氣離開,舒言自顧自的在旁邊挑著胭脂,全然沒了進門前的沉鬱。


    賀望舟不解,“這麽好的機會你怎麽不多嗆兩句,反而還提醒她?”


    “你不懂,女人的事情你少管。”


    今日之後,她等著看許楚楚還不會再搭理林今安。


    她挑了一盒胭脂,顏色不濃不淡,剛剛好。


    見她喜歡,夥計立馬拿了一麵小妝鏡來,“夫人挑得好,這顏色來的少,隻有這一盒了。夫人若是真喜歡,可以先試試呢。”


    賀望舟走上來,拿過她手裏的胭脂,用手指輕抹後塗在她的唇上。


    舒言的唇很好看,不染自紅,現在塗上胭脂,更是嬌豔。


    “買了。”


    剛才夥計湊熱鬧時就已經知道了賀望舟的身份,這是個真有錢的主,還不得好好哄著?


    “好嘞。都是剛來的顏色,夫人天仙一般的人兒,公子眼光又這麽好,可得給夫人好好挑挑,拿拿主意呢。”


    這話不僅哄得賀望舟開心,也哄得舒言開心,她頭腦一熱,買了不少胭脂。


    賀望舟大手一揮,一百多兩銀子就這麽出去了。


    靖安侯府大公子,果然大方爽快。


    可剛出了門舒言又有些後悔。


    她買這麽多胭脂幹什麽?哪怕每天擦,日日擦,一個月都不見得能擦得完一盒,這一百多兩的胭脂,簡直破費。


    轉念一想,這花的又不是她的銀子,她心疼個什麽勁兒。


    許楚楚迴了府上,越想越氣,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許夫人得知她是跟林今安鬧了不愉快,忍不住打趣:“你跟林今安多少年都沒鬧過脾氣,怎麽今天才出去半天就被氣成這樣。”


    “娘,你是不知道今天她有多氣人。”


    許楚楚把今天的事情說給母親氣。


    “娘,你說林今安大病一場,怎麽連性子都變了。現在扭扭捏捏,一點也不幹脆,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哪兒還有半點將軍之女的樣子。”


    許夫人聽後更是生氣,“她林今安上哪兒學的這些使喚人的本事?”


    母女倆又說了幾句後許夫人才離開,走之前突然與許楚楚交代。


    “靖安侯府那個嫡長子也沒說錯,你爹看見他都得客氣兩句,以後你見了他,莫要再得罪了。”


    許楚楚生著悶氣沒應聲,母親走後她自己呆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了。


    靖安侯府確實不是他們許家能開罪的。再說,雖然賀望舟頂著紈絝廢子的名聲,但他外祖家地位頗高,靖安侯遲遲不願請封世子,不就是顧忌這一層關係?


    林今安不會不懂這層關係,所以她自己不願意得罪賀望舟,反倒是讓她去得罪?


    “好啊!”


    許楚楚一拍桌子,“好你個林今安,今天起我再不跟你一起玩了!”


    剛說完這句,便有丫鬟沁梅捧著個錦盒進來,說是將軍府送來的。


    許楚楚一愣,今天又不是什麽大日子,怎麽將軍府要送東西,還是直接送到她這邊的。


    就算是要賠罪,以往都是林今安親自上門,兩個人打打鬧鬧一陣就好了。


    帶著打開一看,錦盒裏的是一支精致簪子。


    “林今安她是什麽意思,她是在羞辱誰?”


    許楚楚打翻錦盒,簪子從盒子裏掉出來。


    沁梅看見簪子自然知道怎麽迴事,忙趕緊收起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


    這林今安送什麽不好,偏偏送個簪子,她難道忘了簪子在自家小姐這裏,是個禁忌啊!


    當年曾有個丫鬟爬上他父親的床,後來仗著懷有身孕被抬做姨娘。這女人膽大,汙蔑年幼的許楚楚偷了她的簪子,當著一眾下人的麵要脫她這個嫡小姐的衣服檢查。後來還是許夫人趕來製止,重罰了這不安分的主。


    也正是因為這事兒,妾室小產,鬱鬱而終。雖然爹爹並未再納妾,但是爹娘已經心生間隙份,貌合神離。


    這麽多年許楚楚隻帶在過節時才戴上珠花步搖,但從不戴簪子,這些林今安都是知道的。


    “把東西扔去將軍府門口!”


    沁梅從沒見自家小姐發這麽大的火,嚇得抱著錦盒轉身就要跑。


    “等等!”


    許楚楚把這些年來林今安送給她東西,值錢的不值錢的,大件兒的小件兒的,全都讓沁梅送迴去了。


    林今安收到這些消息時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怎麽招惹了許楚楚。


    隨手打開看了一眼,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隻有今天送出去的簪子上得了台麵。


    “她不要就算了。簪子留下,其他的都扔了。”


    許楚楚這麽做擺明了是不想跟她來往了。


    不來往就算了。


    林今安是大將軍嫡女,沒有許楚楚,多的是有人巴結。


    *


    賀望舟剛好畫完了那副山水圖,把正在研究胭脂的舒言拉過來。


    看看,你夫君畫的如何?”


    “甚好。”


    她迴答的好敷衍,賀望舟有些委屈。


    “為夫手都酸了,你就說了甚好兩個字?”


    他擁著舒言,“好言兒,你喊喊我。”


    舒言心一顫,這副死樣子,她根本不敢喊。


    賀望舟還想再說,阿四正好過來,“公子,五爺叫人傳口信,讓你有空過去一下。”


    他沒應聲,隻盯著舒言看。


    舒言把他目光灼灼的雙眸捂住,應了阿四。


    “你去備車,他馬上就去。”


    賀望舟輕笑著把她摟進懷裏,一邊把她的手拉下來。


    “你跟我去。”


    舒言被他惹得耳尖泛紅,“我就不去了,我去送畫。”


    “著什麽急。她既有事求人,那就讓她等著吧。”


    到了靜園,看見跟在賀望舟身後的舒言,墨經年神情稍稍有些詫異,很快又恢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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