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還是太子時,賀望舟外祖父南明嶽曾任職太傅一職,是聖上最為敬重的老師,每年他壽辰聖上還得往南家送禮。隻要他一句話,便可平步青雲,得聖上重用。


    梁氏緊逼著賀諗之念書,也是想要證明給南家看,自己雖是繼室,但生下來的兒子一樣不差。可如今賀諗之鬧出這樣一件事情,丟了讀書人的臉。雖然聖上沒有明說,但朝中已經有不少人傳起了閑言碎語。


    這事兒若是辦不好,賀諗之這一輩子都完了。


    於是梁氏便把主意打到了南家身上。想著若是討得南明嶽歡心,又念著是賀望舟的弟弟,或許會幫著在聖上麵前說兩句,如此,賀諗之的前途也能保住了。


    *


    聽賀望舟說完這些,舒言隻想笑。


    “昨天你說她的如意算盤多我還不信,原來真是這樣。她一邊想方設法的把你養廢,把自己兒子養優秀,一邊又想借你外祖父的名聲保他兒子,怎麽著都是她占了便宜。”


    舒言越說越氣。


    “本來還想讓你幫我畫幅假的給她,現在我可不想給了。”


    賀望舟笑道,“怎麽不給了?當然要給,不僅要給,還得讓她在我外祖父壽辰那日送出去。”


    舒言真沒沒見過要幫著別人坑自己外祖父的人。


    “那可是你外祖父的壽辰,你想毀了壽宴不成?”


    剛說完,舒言才恍然大悟。


    壽宴上,天子不一定會來,但是一定會叫人送禮。以南明嶽的威望,其他官家也會前倆賀壽,賀望舟就是要讓梁氏在壽宴上故意出醜,徹底斷了賀諗之的仕途。


    想想這些場麵就覺得熱鬧。


    舒言沉默片刻,突然問他:“你與南家走的親密嗎?”


    賀望舟搖頭,“不親。母親離世後,我就沒再去過南家了。”


    那這戲還怎麽唱下去?


    “不過我已娶妻,是該帶你去認認親了。”


    舒言動了動唇,還沒等說話,賀望舟的唇已經印了下來。


    好一通索取後賀望舟才把她放開,舒言靠在他懷裏,貪婪的唿吸著。


    他情難自控,又想低頭吻去。


    “你別得寸進尺!”


    賀望舟眉峰軒起,“脾氣見長了?昨天你想出門時我是怎麽說的?我讓你早點迴來。你這麽晚才迴來,還好意思說我得寸進尺?”


    她不服氣,“你迴來的更晚,怎還好意思說我。”


    賀望舟收緊手臂力氣,舒言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感受著他的溫度,舒坦臉更紅了,渾身也更軟,一點兒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言兒,喊夫君,你把我喊高興了我就放開你。”


    *


    翌日,舒言渾身酸痛的醒來,迷迷糊糊的把賀望舟罵了好幾遍。


    男人這張嘴真是不能信,什麽喊高興了就把她放開,把他喊高興了隻會被他吃幹抹淨!


    “少夫人還沒醒,你不能進去。”


    門外響起喜兒的阻攔。


    “這都什麽時辰了還不起,還有沒有規矩了!”


    門外一個婆子跟著喊起來,聲音大的像是菜街上吵架的潑婦。


    被下的舒言踢了賀望舟一腳,自己翻了個身接著睡。


    賀望舟貼上來,把她抱在懷裏,香香軟軟不舍得放開。


    門外吵吵鬧鬧,直到聽見那婆子打了喜兒一耳光,舒言才猛地坐起來。


    賀望舟眸裏那點情欲瞬間消失,“你躺著,我去看看。”


    舒言先下了床,沒理他,出去開了門,一巴掌還在婆子臉上。


    婆子愣了一下,立馬變了臉。


    “老身是來教少夫人學規矩的。早聽說少夫人出身比不得其他世家小姐,不懂高門的禮儀規矩,沒想到還當真如此。看來少夫人得從頭開始學了。”


    說罷,婆子揚起手中藤鞭,衝著舒言要打。


    舒言穩穩截住,“我說大清早的金玉苑怎麽進了狗,原來你這麽個老東西。”


    她捏住藤鞭反手一甩,東西飛出去的時候,婆子也跟著摔了出去。


    舒言力氣不大,但婆子上了年紀,這一跤還是摔得她眼冒金星。


    “哎喲,少夫人打死人了!”


    婆子張嘴就喊,誰知金玉苑中誰都不來搭理。直到舒言撿起那根藤鞭,重重打在她小腿上,婆子瞬間跳起。


    還不及喊疼,舒言第二下又打過來,疼得婆子嗷嗚一嗓子。


    “大膽奴才,大公子好好的,你就來這號喪,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屋裏緩緩起身的賀望舟動作一頓。


    好嘛,衝著那婆子撒氣就行了,怎麽連他也罵上了。


    第三下,藤鞭直接抽在婆子的後背,疼得她差點兒暈死過去。


    “你這是不想做奴才了,想翻身做主子了?”


    第四下,舒言把藤鞭抽在婆子嘴上,婆子眼前一黑,臉上瞬間腫起一道血印子。


    “是個奴才就敢來我跟前吠叫,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今日,我就好好替你主子教教你規矩。”


    ……


    才打到第八下,婆子兩眼一翻暈死過去。舒言扔了藤鞭,讓人送迴梁氏院子裏。


    一幫下人誰也不敢動。


    整個侯府都知道夫人要找人來給少夫人立規矩,規矩沒立到,人還被少夫人打了。


    這會兒把人送過去,不得被夫人打死?


    見沒人動,喜兒拖著婆子準備自己送過去,舒言把她喊住,“等等,我親自送她過去。”


    迴了屋裏,賀望舟已經穿戴好了。“要夫君我去給你撐腰嗎?”


    “不用,女人的事情你少管。”


    賀望舟小委屈。


    臨走前,舒言不忘叮囑他,“你今天不準往外跑了,幫我把那幅畫畫出來,仔細些,別讓她一眼就看出是假的。”


    等舒言換好了衣服才叫人架著婆子去梁氏那邊,而賀望舟則是拐出金玉苑,去了攬湘閣。


    “二弟怎麽在院中站著?”


    賀諗之已經在院中站了好久,一直琢磨著該怎麽樣才能扭轉對自己有利的局勢。


    偏偏腦子不夠用,越到這個時候越是一點兒法子都想不出來。


    聽見賀望舟的聲音,賀諗之臉色難看。“你怎麽過來了?”


    “順路。”


    攬湘閣是賀諗之的院子,與金玉苑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賀望舟還真是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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