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95年07月29日,此時的成都已經進入“三伏天”的中伏,亦為全年中最熱的一個時間段。


    府南河發生多起人員疑似溺亡慘案。


    盛夏時節,在那個空調還未普及的年代,人們為了消暑避熱,選擇進入河道、水庫等地點遊泳者不在少數。


    而每年這個時間段也是溺亡發生率最高的一個時期,所以河道中發生此類事件雖然令人惋惜,但並不稀奇。


    但為什麽偏偏在1995年發生的這幾次要用“慘案”來形容呢?因為這些漂浮在河道裏的屍體,並不尋常。


    根據成都市府南河府南派出所的出警日誌中的記錄,當日有市民楊某在河邊釣魚,發現河中有黑色大塊漂浮物,用魚竿將其翻轉後發現乃是一具浮屍,驚嚇之餘遂報警。


    府南派出所接到報警後出動警員兩名,先對現場進行拍照取證,後聯係當地武警消防單位在城市管理部門的協助下,使用河道垃圾清理船隻對屍體進行打撈。


    但在打撈過程中,又先後在距離第一處撈屍點150米、170米及230米外的兩處地點發現3具屍體,加上第1具,死亡人數上升至4人。


    更為關鍵的是,這4具屍體呈現出的死亡特征十分詭異且幾乎完全一致,而從屍體上所穿服裝等細節則可以判斷出其死前並未下河遊泳。


    由於死因不明且死者人數較多,公安等有關部門當即便立案調查。


    也許當時所有在場人員並不知道,這4具屍體將揭開一次建國後的著名“涉靈事件”的大幕!


    這就是曾經讓整個成都城滿城風雨,人心惶惶的1995年僵屍事件。


    關於該事件,我事先利用權限便利查閱了部分當地相關部門的記載,在排除掉民間特別是網絡傳言的不實部分後發現此事在細節方麵的複雜性遠超過之前的想象。


    從警方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為一下警員配發一種以桃木作為彈頭材料的特殊木質子彈以及身帶桃木掛件等細節來看,這就絕不是一起簡單的“古屍暴起傷人”靈異事件,否則也不會對警用裝備產生如此深遠的影響。


    要知道專門從立項到開始研製並研製成功建造專門的生產線生產一種在此之前從未有過的木質子彈不是一紙行政命令就可以辦到的小事情。


    介於以上種種情況所反饋迴來的信息,我出於作為記者對事件的敏銳性,我斷定這期重大“涉靈事件”一定非同小可,否則不會同時在官方與民間兩個層麵同時引起這麽強烈的關注。


    那麽我就決定將它作為此次《都市傳說》係列采訪實錄的開篇事件。


    打定主意後,我帶好已經查閱的大量相關資料立即動身前往當年的事發地——四川省的省會,成都市。


    經過以成都市落腳點的多地走訪,我在走訪了大量相關人員後並在他們之中進行了篩選,製定出了要詳細采訪的名單,然後再逐一預約。


    這個過程聽到了很多無法證實真偽的細節,更有很多與事件本身完全無關的內容。


    為了本篇事件還原的質量,就不表了,隻將提煉出的關鍵部分匯總成文字,向各位看官展現出來。


    不過由於整個事件牽扯麵較廣、人員較多,過程相對複雜,所以在采訪中除了與事件直接相關的內容以外,還會涉及到大量的相關話題。


    尤其是在作為本篇重點的玄門部分中,雖然這些話題可能不牽扯到事件發展的主幹,但為了能將整個事件展現的更加立體與飽滿,以及體現出一些文化層麵的東西,我認為還是有必要寫一寫,說一說的。


    除此之外,在牽扯到國家、靈異、玄門等方麵。


    從“構成元素”的角度講,該事件與《越戰詭事》中與“活體生物兵器”交手乃至鬥法的事件發展過程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但也有本質的不同。


    比如老山戰役中所發生的種種情況,屬於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行為,而這起發生在成都這個我國腹地城市中的靈異事件相比之下少了一些慘烈的正麵戰鬥(注意:隻是少了,但不是沒有,具體情況這裏暫且不表)。


    多的則是艱難的偵破與追查過程,雖然在這個過程中各方力量也都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好了,說在前麵的話就寫到這裏,按照我的采訪順序,先從第一個講起:


    (1)受訪者:法醫張公昌


    在采訪室準備好後,我率先發問:“我在翻閱相關資料時發現,這次溺亡事件被稱為‘慘案’,是因為死亡人數達到4人的原因嗎?”


    “不是,確切的說那4名死者也不是死於溺水,而是出於一種非常特殊且無法解釋的原因導致了死亡,是一種不可抗力的外力。”張公昌說。


    “‘不可抗力的外力’是一種什麽力量?能說的具體一點嗎?或者說這是一種自然因素還是人為因素?”我說。


    “當時我們首先排除的就是自然因素,因為經過市局十幾名法醫的聯合判斷,都沒有見過以及處理這種死亡原因的屍體的經驗。


    而如果說是人為因素的話,我們也不敢確定,因為實在是太蹊蹺了。


    這麽說吧,4具屍體在打撈上來交到我們手裏的時候,通體冰涼,甚至在體表有霜掛現象。


    要知道在自然界中出現霜掛起碼要在0攝氏度或者以下才可能出現。


    但當天的氣溫我記得很清楚,撈出屍體的時候正好是下午1點半左右,正是氣溫最高的時候,工具箱裏攜帶的溫度計指數一直在39到40攝氏度之間徘徊。


    這麽高的氣溫下,在來之前我們聽說是4具泡在河水裏的屍體,都擔心屍體會不會已經發生‘巨人觀’一類的嚴重腐爛現象從而導致難以摸清真正的死因。


    但實際接觸到屍體後才發現,屍體不僅沒有腐爛,反而機體上出現了一種類似蠟化的現象。


    表皮發黑,肌肉組織萎縮向內塌陷。然後就是我剛才提到的體表溫度極低,並有霜掛現象。


    這種情況,一般常見於死於體溫過低後又常年躺臥在低溫環境下的屍體,比如在珠穆朗瑪峰、喬戈裏峰等山峰的登山通道上的那些因為登山或者是其它原因在上麵遇難的遇難者屍體,基本都是這種樣子。


    換句話說,當時那4具屍體類似於一種天然的‘冰川木乃伊’狀態。


    可盛夏時期的成都府南河裏怎麽會出現有符合‘冰川木乃伊’特征的屍體?這就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了。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在高溫環境下這4具屍體居然沒有發生解凍,也就是說,它們從被撈上來以後,就一直處於這種低溫狀態。


    另外,死者身上的衣物也很特別,其外觀就好像是化纖材料被高溫炙烤時瞬間萎縮之後再定形的樣子,這又與屍體上的低溫特征相左,實在是太奇怪了。”張公昌說。


    “那麽這種無法解釋的現象是特殊的死亡原因造成的嗎?或者說是與死亡原因有關嗎?”我問。


    “應該說是的,這種情況在此之前我以及我的同事們都是沒從沒有遇到過的,完全沒有處理經驗。


    最後經過簡短的商討,決定對屍體進行逐個解剖,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共同點或者是另外有用的線索。


    而在解剖的過程中的確有一些新發現,但也出現了更多無法解釋的現象。


    比如說4具屍體的內髒全部呈現極度幹癟的狀態,好像經過了脫水處理。


    腹腔、胸腔內部則有燒灼痕跡,但與一般的高溫燒灼又有不同。


    那種燒灼是一種低溫灼燒傷,用專業術語說這是‘輻射型燒傷’,一般情況下常出現於液氮直接並長時間的接觸人體後導致細胞組織迅速脫水而幹燥並形成的腫脹、發紅直至受傷組織壞死變為黑色痂的傷痕。


    這種極其特殊的傷痕為什麽會出現在死者的體內?


    那會兒我就在想,難道是有人向著4名死者的體內注入了大量的液態氮?


    可仔細琢磨一下這又完全不可能。


    首先屍體表麵完好,沒有大型創口,其次如果是通過口腔注入的話,那麽食道與胃部肯定會留下明顯的,相應的低溫灼傷痕跡,但也沒有。


    所以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們就完全搞不懂了。


    不過事關重大,市局裏的法醫組連夜開會討論,然後各自提出觀點進行匯總並形成文字報告,最後配合司法鑒定,將其定性為一次‘特殊手段的他殺案件’。


    案件性質被明確為‘他殺’之後就立馬進入到了刑事案的偵破程序,然後接著便是全力攻關。


    不過因為的確是缺乏經驗外加情況棘手,當時所有人都是一籌莫展,無法解釋屍體的死因以及出現的這些奇怪現象。”張公昌說。


    “那麽後來事件的突破點在哪裏?是通過什麽手段發現死者死因的?”我問。


    “突破是有突破,但讓我說確切的死因,我到現在為止也不敢下定論。”張公昌說。


    “好吧,那咱們就先來說說有哪些突破吧。”我說。


    “這個事說來還有一點巧合的因素。


    當時因為實在是毫無頭緒,不知道從何入手,在開了好幾個會之後,市局領導也沒辦法,就隻能擱置起來,但催促我們要盡快拿出可靠可信的結論來。


    我迴家之後正巧趕上有個朋友約我吃飯。


    我這個朋友從廣義上來說也算是我的同行。他是中醫世家出身,之後承祖業也在當中醫,家裏有塊祖上傳下來的牌匾,在成都市還有一家古香古色的藥鋪。


    他的藥鋪很有特點,是開出藥方後完全用手工研磨的中藥材給病人治病,‘望、聞、問、切’這一些中醫的傳統技巧他都很在行。


    他平時比較愛喝酒,而我高興不高興了也喜歡小酌幾杯,所以閑來無事的時候我倆就喜歡我找他或者是他找我在一起小聚一下。


    當時那次就是他找我。


    在吃飯的那天我們倆在一家小飯館坐下,因為這事搞的我挺鬱悶,所以喝了點酒之後我就把事情經過給他說了,大致意思就是說明了屍體上那些難以解釋的傷痕以及現象。


    本來嘛,我隻是想排解一下心情而已,也沒報任何希望他能給我什麽意見。


    沒想到他聽完之後立馬就從微醺的狀態精神了起來,拉著我非要讓我帶著他去看看那具屍體。


    你要知道,那時候雖然不像現在管理的這麽嚴格,但帶外人進入法醫解剖室可是嚴重違反管理條例與紀律的行為。


    在這個領域裏,與法醫有關的事情都非常敏感,因為往往涉及到一個案件的重要證據。


    如果被毀壞或者是出現其它情況,損失是很難彌補的,甚至是會影響和改變一個案件的最終結果的。


    可我擰不過他,再加上我也多喝了點酒,被他三說兩說就說的心活了。


    我當時考慮的是這麽耗下去也的確沒辦法給局裏一個交代,除非昧著良心瞎編一套自己都不相信的說詞。


    但我又不甘心,第一迴碰上這種離奇的情況,不想就這麽蒙混過關了。


    畢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那時候的第一動機就是想搞清楚這4具屍體到底是怎麽死的。


    所以他既然感興趣,那就叫他看看,隻要不對屍體造成器質性的改變,也就無所謂了。


    當天晚上,我帶著他到了解剖室。那4具屍體就擺在那裏。


    他先是圍著屍體各轉了一圈,在第一具的身邊停下,然後就開始翻眼皮、摸脈搏這一套。


    我一看之下還挺生氣,心想這人都死成這樣了,還摸脈搏有什麽用?眼珠都癟成葡萄幹了,要能從這裏麵看出貓膩來,我們這一群醫科大學畢業的人也不至於這麽大眼瞪小眼的毫無辦法了。


    可他連看帶摸弄了半天,就‘嘶嘶’的連續倒抽了好幾口冷氣……


    我想可能是發現什麽了,就問他.


    他說死人雖然沒有脈搏,陽氣會隨著機體的消亡而消失殆盡,但同樣的道理,平衡陽氣的陰氣也是如此.


    可這具屍體的陰氣極重,幾乎充斥在屍體的每一個角落,而且此陰氣非彼陰氣。


    之後他讓我試試,是不是站到屍體旁邊的時候比別的地方冷?


    那種冷是一種徹骨的冷,而不是單純物理上的低溫能造成的。


    我這裏要說明一下,我在原則上是個唯物主義者,注關公眾號輕口味故事,但是我尊重科學的同時也尊重未知,所以我對於他的說法並沒有給予否認,而是親身嚐試了一下。


    的確,在白天我們搬動這具屍體的時候在感到屍體又涼又硬的同時,也稍稍感覺隻要靠近屍體就有點不對勁,但當時頭上‘頂’著一個大太陽,感覺不明顯。


    但現在到了晚上,那種透骨的寒氣就特別明顯了,完全不是心理作用。


    更何況作為法醫,屍體我見得太多了,絕對不會因為害怕或者什麽的而對自己有心理暗示,這一點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然後我問他怎麽迴事?


    他說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屍體散發出的是陰寒之氣,是一種中醫理論上很容易讓人生病的濁氣。


    它能通過人體的七竅、傷口甚至是皮膚、毛孔侵入體內,造成病變,這也是陰寒之氣不同於普通物理低溫的原因。


    他後來又說了很多,大多與中醫理論有關,最後他的判斷是:這4個人生前被一股極陰極寒的氣息,或者是元陽瞬間驟減甚至是消失所傷,如果因其致死也完全在意料之內。


    另外他還建議我們第二天繼續解剖的時候一定要用顯微鏡觀察屍體的神經係統,看看除了死亡以外還有沒有其它什麽異常。”張公昌說。


    “在後來的解剖中,屍體的神經係統的確是有不同於常理的異樣情況發生嗎?”我問。


    “不僅有,而且非常大。


    在與他接觸後的第二天,我給法醫組提出建議,要求解剖屍體的四肢及肢體末端,並使用顯微鏡重點觀察神經係統。


    法醫組那時候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就接受了我的建議。


    在經過解剖後發現,4具屍體的神經全部出現了極為徹底的結晶化。”張公昌說。


    “我感覺經過這一些列的深入調查後,問題不僅沒有得到解決,反而疑問越來越多,你們那時候的壓力是不是特別的大?”我說。


    “可以說是相當大了,市局領導不斷在催問事件進展,我們又沒有好辦法。


    後來實在是在徹底沒有頭緒的情況下,我把我那位中醫朋友的見解就給法醫組的其他同事包括組長說了。


    有的讚成有的反對,當時也是巧,大家剛討論完這個事情,市局裏的電話就又來了,沒別的事情,還是要死因報告。


    我就借著這個話茬,壯了壯膽子,給我們的組長建議說要不把我那個中醫朋友找來作為外援,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張宗昌說。


    “這也算是個比較有價值的建議,為什麽還有‘壯了壯膽子’才說呢?”我問。


    “原因很簡單啊,你想——確定屍體死亡原因這種法醫分內的事情遇到困難解決不了,然後卻要找個中醫來幫忙。


    說的小點了這讓我們這幫人臉上無光,說的大一點,傳出去就是讓整個法醫行業蒙羞。


    我當時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就想到肯定有人不樂意,而且還得得罪一些人,不過話已出口也就沒什麽好後悔的了。


    假設當時組長反對,那也就隻能當我沒說,可他卻同意的很痛快,這讓我感覺挺意外的。


    期間正如我所想的那樣,組內成員有一大半持反對意見,訂閱號輕口味故事,但組長最終力排眾議,把這個事情交給我去辦。


    後來事情過去了很久以後我偶然間與組長有一次聊天,才知道那時候他為什麽會這麽堅定的支持我。


    因為他也在屍體的死因上看出了一些與中醫理論相關的端倪,這些信息以當時法醫理論體係是解釋不了的。


    而他本人雖然看出來了卻不精通於此道,再加上作為組長更不能帶頭找個中醫來打全體法醫的臉。


    所以他一來時需要有個真正懂行的中醫高手來幫忙,二來是他需要有人替他說出這個建議。


    結果我提的意見非常‘及時’,自然也就被他毫不猶豫的采納了。


    而意見采納之後,我就把這話轉達給了我那個朋友。


    他也是個爽快人,答應的很幹脆,隻是可能他感覺自己應付不了這麽大的場麵,畢竟第二次去看,他的話就很可能影響到屍體死因的最終結論。


    所以他還叫上了一個家族裏的同行,聽說是他表哥。


    按照事先約定好的那天,他們倆就一起來了,每個人都挎著一個那種老式的皮質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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