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請在這裏稍等一會。”


    雲端猜想,太後傳她來一定和那天的事有關,她心意已決,不想去改變。


    不在乎在自已的人,沒有意思再為他放心思下去。


    也不想在他的身邊了,見不如不見。


    太後若是問什麽,她答便是。


    泌林姑姑沒讓她的宮女留下,她靜站在那兒,望著窗外的宮燈在風裏飄搖著,這房間有太後喜歡的一些東西,很是富麗堂皇。


    門一開,她轉頭以為是泌林姑姑來告訴她可以去見太後了,誰知道一迴首看到的是上官清。


    他合上門,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她。


    她一笑:“怎麽了,不認識我了麽?”


    “怎會呢?”


    “這麽晚,你怎麽還在宮裏啊,太後是不是又病發了?”


    “太後日日都承受著很大的痛疼,雲端,明雪的藥膏是你給的麽?”他直截了當地問,他和她沒有太多時間相處的。


    不自由的人,見一麵都是很難。


    “什麽藥膏?”她有些莫名地問。


    他輕聲地說:“是明雪用於止頭痛的,我記得清楚,是我托鳳久公主送到明雪的手裏的,可明雪卻說是你給的?”


    “是啊,是我給的,那天遇到鳳久,然後就幫鳳久公主送去給她了,鳳久公主還交待,別說是讓給的。”


    “這是我做的。”他閉上眼:“對不起雲端,我倒是把你給害慘了,那藥裏是我放了些別的東西,隻要明雪一直用,她就不會懷孕,如今她卻口口聲聲說你陷害於她,明雪,對不起,我會跟她說明白這件事,不能讓宮裏責備於你。”


    “瘋了,他會殺了你的。”雲端急急地叫了出聲。


    “我何怕過死。”


    “可是我不想你死,反正現在我也沒有怎麽樣,這件事皇上他壓著,你由得這樣就好了。”


    “不好。”他搖頭,一臉的慚愧:“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做的便我來承擔,不能讓你受到牽連的。”


    “這些是老天注定了要這樣的,上官清,別說,反正現在也沒有怎麽樣,如果你坦白了,他真的會殺了你的,我已經失去很多很多了,我不想連你也沒有了。”


    她說得很認真,也很懇切。


    他心裏酸酸的,痛痛的,可又有一些甜蜜夾在裏麵,雲端是在乎他的啊,很在乎他。


    雲端擠出一抹笑:“你這樣做,或許有你的原因,可是現在定局這樣,再改變隻會更糟糕。”


    “可你?”


    “我有什麽好失去的呢,現在這樣挺好的。”她不稀罕做皇後了,隻能依賴著一個男人,他讓她可以坐得很高,也可以讓她跌得很慘呢。


    “這是我爹爹的意思,他不想明雪懷孕,宮裏素來都是母憑子貴,我爹爹之前一直在宮裏為禦醫,見多了這些懷孕而又莫名小產,或者是連性命也沒有的人,我爹爹之所以給罷了,便是因為其中一個妃子小產沒能挽迴性命,他不想明雪也成這樣,寧願她一個人,一輩子平平淡淡也好,好過慘苦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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