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暮朝卻很擔心,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小女人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白風月了,所以他生怕他的小女人之所以會昏倒是因為身體出了什麽問題!


    這一次,何暮朝再一次第陷入了恐慌之中。白風月上一次昏倒還是去年的時候,那時候她被迫流產了,大出血導致失血過多,隨時都有可能不治身亡!何暮朝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時他是怎樣的害怕……


    “快!去醫院!”何暮朝抱住懷裏的小女人,急忙朝手下喊道!


    夜色彌漫。


    一輛輛車車很快就集體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今晚正直秦老爺子坐班,於是他以最快地速度為白風月又安排了一次全麵的身體檢查。而後,秦老爺子得出了一個很不樂觀的檢查結果。根據血清皮質激素測定,白風月的抑鬱症有複發的趨勢,而且這一次更加棘手,似乎演變成了躁鬱症。


    何暮朝臉色沉的發黑,“如果是躁鬱症,該怎麽辦?”


    秦老爺子的眉頭也緊鎖著,“我會先給你拿點兒藥,你會去以後盡量順著她的心情來,多花點時間在她身上,看看能不能使她的病情得到好轉。如果不行的話……”


    “不行怎麽樣?”何暮朝急忙問道。


    秦老爺子歎了口氣,“如果不行的話,恐怕就得強製住院治療了。暮朝啊,還有你需要知道,躁鬱症跟抑鬱症不同,躁鬱症傷人和自殘的症狀更為多見,患者會時而狂躁時而抑鬱,狂躁的時候就想殺人,抑鬱的時候就想自殺,這就已經不在我們這個醫院地治療範圍了,需要去專門的精神康複中心治療。”


    精神康複中心?那不是就是精神病院!


    何暮朝的臉色更沉了!精神病院,不就是花芊芊母親待的那種鬼地方嗎?那種地方別說是病人,就是好人都能待出精神病!他是死都不會讓月月去那種地方的!


    “秦老爺子,除了這個以外,月月的身體還有別的不是嗎?”何暮朝斂著情緒,盡量心平氣和地問道。


    “沒有,暫時一切正常。如果你想問的是關於她昏迷的原因的話,這次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是由於她忽然受了高強度的刺激,引起了她的病情突變,她的身體一時間還沒有辦法來承受來自她精神上的那麽大的衝擊,所以身體保護機製就自動讓她陷入休眠狀態來保護她。按照你剛才給我形容的那種場麵來說的話,昏迷對她來說實際上算是一件好事,不然以她當時的狀況,很可能直接就變成了一個瘋子。不過,雖然這次她索性挺了過來,但這種刺激以後最好還是能免則免,不然下次很可能就不是躁鬱症那麽簡單了,別的後果都不好說啊。”秦老爺子語重心長地道。


    何暮朝越聽脊背越僵硬。他一直是知道月月很在意他們的孩子的,但是卻從不知道她竟然會在意成這個樣子!都怪他不好,是他保護的還不到位!思及此處,他忽然眸子一涼,俊臉結霜,一股嗜血的意味自眸子的最深處曝出!他倒要看看!在他為白風月立了那麽多威以後,究竟還有哪個不長眼、不怕死的,竟然敢動了他的小女人!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所有人都心驚膽戰!


    得知白風月昏迷了以後,康喬第一時間就丟下了正在錄製的工作,匆匆奔了過來!見到病床上的白風月,康喬的小臉兒更是一白,急忙問道何暮朝:“姐夫!我姐怎麽了!”


    何暮朝此刻的心情也不比康喬好多少,隻沉著臉,不吭聲。


    這時,秦尤也怒火衝衝地趕來過來!***!老子兄弟的女人也有人敢動!真他娘的瞎了他的狗眼!看老子不把他逮出來先碎屍萬段了再說!


    “暮朝!你直接說,需要我做些什麽,老子現在立馬就去!”秦尤一向風風火火的,做什麽事情都講究當機立斷,絕不拖泥帶水!


    何暮朝見到秦尤,這才抬起頭,用血紅的眸子對上他,然後指了了康喬,“帶上她去認一認我車裏的兩個人,認完以後再那那兩個人帶迴去好好地審一審,明早之前一定要讓他們開口!我倒要知道,是誰敢動我的女人!”


    何暮朝再說這話的時候,將“好好地審一審”幾個字咬的非常重,幾乎都能聽見他兩排牙齒相互打磨的聲音!


    其實何暮朝是非常想親自去審的,他非常想手刃了這兩個人渣!但是他不能,此刻縱然他再想,他也隻能交給秦尤去做。他要陪著月月,守著她,一刻也不能離開。


    康喬聽完何暮朝和秦尤對話,臉色更白了,“誰!誰動了我姐!”接著她立馬跑向秦尤,不由分說地就拽上他的胳膊,“走!我現在就跟你去認人!”


    其實康喬也沒明白她要去認什麽人!但她聽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有兩個人是害她姐的人!而現在她姐夫需要她去認一認那兩個壞人!康喬的小臉兒很憤怒!她是絕對不會容許有壞人害她姐的!


    秦尤被康喬拽著。臨走前又迴頭多瞅了了何暮朝一眼,這才憤然離去。


    兩人走後,病房裏又重新剩下了白風月和何暮朝兩個人。空氣很安靜,安靜的隻剩兩人彼此的唿吸聲。


    窗外已不知是深夜幾許。


    冰冷的夜風夾雜著雪花,顆顆粒粒,前赴後繼地撲打在黑色玻璃窗子上。


    天氣預報說近幾日即將會有暴雪。


    一場又一場的大雪。


    何暮朝沉沉地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究竟是又迎來了一個雪季,還是說從一開始,狂風暴雪就一直沒有停過?


    當白風月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何暮朝的城堡裏了,她還以為是次日清晨,但其實不然,她已經昏迷了一個禮拜。


    按理來說,此刻她應該是躺在醫院裏的,但是何暮朝知道她不喜歡醫院,所以不顧秦明的反對,硬是將人接迴了家。對此,秦老爺子倒是沒有多說什麽,他還囑咐了何暮朝,要按時給她吃藥,如果一旦發現什麽異常一定要及時送迴來。何暮朝表示知道了。


    何暮朝走後,秦明不解地問道秦老爺子,“爸,月月的身體狀況還是在醫院保險一點兒。你怎麽也不勸勸何暮朝?”


    秦老爺子背著手,微微搖了搖頭,歎道:“如果單方麵是身體有毛病,住院治療自然是最保守,也是最好的。但是,月月她不光是身體上的毛病,她的心結。換句話說,她是精神上受了創傷,而且似乎還有躁鬱症的傾向,這可不比身體上的好治療啊。你想想,這兩年她住了多少次院了?就說上一次,她也是在這兒流產的,所以,以她現在的情緒,醒來以後最好還是不要看見一些能夠刺激到她的人或物,這樣對她的病情也多少能有點兒幫助。”


    秦明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秦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瞄了他一眼。他這兒子可怎麽辦啊,從小到大成績優異,醫學領域的成績更是日漸突破新高,幾乎都快要媲美他這把老骨頭了,可就是情商這一塊兒,他卻低的不行!他好像就沒有感情,所以也體會不到,理解不了別人的感情。想到這兒,秦老爺子不禁暗自歎了口氣,就他這傻兒子,他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看兒媳婦,抱上孫子啊?


    城堡內。


    好累,好渴,好難受。


    這就是白風月睜開眼睛以後的全部感想。


    這一覺睡的很暈,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忽然,她想起了什麽,然後不顧一切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翻身下地,然後一個無力直接摔在了地毯山!


    孩子!兇手!該死!她怎麽這麽貪睡!她,怎麽在這兒?該死!她不是應該在審問那兩個殺人兇手嗎!真該死!她是不是又暈過去了?


    不行。


    白風月暗自咬牙,撐著身子站起來,她得去問問暮朝那兩個人怎麽樣了!她得知道是誰在背後指使!是誰奪走了她的孩子!


    然而,一個禮拜未進一粒米的她哪兒還有多餘的力氣撐著她站起來?隻見她撐起一次身子,便倒下去一次!再撐起一次身子,便再倒下去一次!終於,白風月不再試圖站起來,而是把力氣都用在了手臂上,直接拖著兩條用不上力氣的腿,一點兒一點兒地往前爬!


    聽見聲音的何暮朝立刻趕了過來,見到白風月的樣子,心疼地差點兒就去拿刀子戳自己了!他幾步就上前,輕柔地將人抱了起來,放迴到床上。


    他的目光滿是疼惜,卻又透露出一絲狂喜,他們小女人醒了!這一個禮拜以來她隻能靠營養液維持,也不見轉醒,何暮朝都快急瘋了!


    “月月,你怎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何暮朝輕柔地問道。


    然而,白風月此刻最不關心的就是自己,隻見她用僅有的力氣拽住何暮朝的衣襟,一臉殷切的盼望,“暮朝,那兩個人呢?他們怎麽說?”


    何暮朝沉下眼眸,眉頭有一瞬間的微緊,但卻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他低眉,望著白風月,“月月,這件事情有些複雜,暫時還查不到什麽眉目,不過那兩個人隨你報複,你想怎麽處置都行。不過現在你的首要事情就是要先把身體養好,不然我是不會準許你去見他們的。”


    白風月原本在聽見他說查不到眉目的時候,其實是有一瞬間的低落的,但卻又在聽見他說那兩個人隨她處置的時候,忽然冒出了莫名的興奮感!一股從未有過的嗜血的感覺就像一股電流一樣瞬間蔓延到了她的四肢百骸!此刻她的內心狂熱,有一種似乎要high爆炸的感覺,澎湃的激情在她的四肢百骸裏不斷撞擊!她現在隻有一個目標,就是趕快好起來!趕快去懲罰那兩個人!


    何暮朝在她的眼睛裏看見了詭異的興奮感,不自覺地眉頭皺緊,一臉若有所思。


    “暮朝,我要吃飯!對,我還要喝水!你說,我還應該補點兒什麽營養嗎?“白風月激動地雙手握住他的手,興衝衝地說道。


    何暮朝皺著眉看她,眸子深不見底,但語氣卻極盡溫柔,“你負責好好臥床休息,其餘的交給我,嗯?”


    白風月激興奮地點點頭,“那你快去,快去!”


    何暮朝輕輕瞅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吩咐了管家去準備易於消化的吃食。


    白風月的精神雖然很振奮,但她的身體卻還是太虛弱了,才剛醒沒一會兒就又累的睡著了。


    何暮朝俯視著她蒼白的小臉兒,眸子深沉。他原本已經做了很多準備,比如她醒來的時候是會哭還是會鬧,會發狂還是會自殘。但,白風月的反應卻都不在他的預料裏。她表現但似乎與平時沒多大不同,隻是更關注了某些事情而已。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可他心裏還是有些僥幸的,比如秦老爺子誤診了,月月並沒有得狂躁症。


    一連幾天,白風月都乖的嚇人,按時吃飯,飯量還都不小,甚至還主動要求吃高營養的東西。除非在很必要的時候,否則根本就不下床,也不玩手機,也不看電視,閑暇時光幾乎全部在發呆,而且是那種很期待的發呆,幾乎是真正意義上的靜養了。


    何暮朝最近翻閱了很多關於躁鬱症患者的案例資料,越看越覺得有些駭人。


    這天晚上,何暮朝久久不能入眠,便幹脆起身來到書房,找陶行視了個頻。


    陶行最近似乎比較閑,很快就接了何暮朝的視頻。


    “喲,怎麽了,我沒看錯時間的話你那邊已經後半夜了吧?這麽晚還在書房,該不會是被月月趕出房間了吧?”陶行一開口就是一副極為欠揍的語調。


    何暮朝看著電腦屏幕,一臉嚴肅,“月月最近生病了。”


    陶行有些狐疑地看著視頻裏的何暮朝,這家夥臉色不對啊,該不會是出什麽事情了吧?


    “月月,很嚴重?”陶行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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