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之前幾年我不斷的遭到暗殺嗎?我懷疑,那些追殺我的人裏,至少有一半都是我父親的人。他的為人我們都清楚,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袖手旁觀,漁翁得利。那個k5的標誌,我當時在一波追殺我的人身上也見過。也許像他說的,他當時真的有及時阻攔那些追殺我的人,但我更加相信,他隻是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才出手,而在此之前,他都抱著觀望的態度,想看看我究竟有沒有資格成為他中意的繼承人。他很強大,我們還不足以現在跟他硬碰硬,所以要戰也隻能迂迴戰,這就是我答應接手dr的原因,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直接拒絕,或者拚著魚死網破,受傷的一定不會光是我們,有著極大的可能,我會失去月月,而我,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失去她,也想把它扼殺在搖籃裏。”


    陶行聽著何暮朝的話,良久不語。魏歐陽的名字在全世界的商業帝國裏都是個神話,沒想到在他這裏也成了神話,因為他推翻了陶行對“虎毒不食子”的認知!看看眼前這個渾身是傷的何暮朝,他不難想象他跟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良久以後,陶行才消化完這件事,然後糾正話題,“醫生怎麽說,你身體現在怎麽樣?”


    “死不了,k5的人下手很準,會讓我持續的疼,但卻不會讓我有生命危險。”


    “就比如你打折你這條左腿?”陶行微眯眼睛,青黑的眼圈裏是狐狸般敏銳的眸子,“你以為把腿藏到被子裏我就注意不到打了石膏的腿比另一條腫了一圈嗎?”


    何暮朝沒接這句話,而是說起另一件事,關於白風月的,“月月現在身體狀況很脆弱,所以我希望你多加照顧她一下,還有,找些理由,不要讓她再來醫院了,我不想她看見我這個樣子。”


    “你是情聖嗎?都什麽時候了,還一心想著你女人!”陶行對何暮朝既心疼又無語。


    何暮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這種事你有資格評論我?難道某人當初不是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坑到耗子裏去的?”


    陶行一噎。


    好像……


    還真是。


    臉色一秒鍾變了三變的陶行終於還是尷尬地轉移了話題,“那個,你嶽父的事情,也是那個老匹夫幹的?”


    魏歐陽出手狠毒那是圈裏出了名的,這次為了逼白風月離開何暮朝,對她的父親下手完全有了動機,畢竟任誰也不太可能會真的嫁給一個自己的殺父仇人之子。但想想白勵的死相,陶行也暗自捏了把汗,白勵和魏歐陽無冤無仇,充其量也就是他的女兒於魏歐陽有“奪子之恨”,魏歐陽犯得著給人家分屍嘛?而且據法醫那地報告顯示,還是活著被人分屍的……


    “不是。他說不是。”何暮朝依舊沒有什麽大表情,但細微觀察之下就會發現,他的眼睛裏充滿懊惱。


    對此,陶行今天第一次沒有提出疑問,因為他也去刻意了解過魏歐陽,那是一個極為狂妄的人,而狂妄之人的統一特點就是自大,並且不屑說謊。


    “你先修養著,不要再擅自行動了,小月月那邊我會去先安撫著。從現在開始,外邊的一切都交給我,你一丁點兒也不咬再給我瞎操心,明白嗎!”


    陶行說的鏗鏘有力,分明就是在下達死命令,但何暮朝很買賬,在陶行看來,他乖巧地點頭了。於是陶行很滿意,出了門跟醫生交代了幾句就又風塵仆仆地出發了。


    其實何暮朝也是被逼無奈了,他現在這樣子,還能幹嘛?


    這一年的初春似乎來的特別的晚,因為現在哪怕已經三月末了,卻還是雪下個不停。


    當天空中悠悠揚揚第的又飄下一朵雪花的時候,白風月緊了緊身上的毛線披肩,然後低下頭從後門鑽進車裏。


    幾分鍾前,秦老爺子,也就是秦院長,剛剛給白風月打了通電話,說白勵的律師已經到醫院了,現在需要她也出麵一下,以便律師完成遺囑交接。


    直到這一刻,白風月才知道,原來金市最權威的醫院,最大的股東竟然是她的父親,白勵。


    司機開的的異常平穩,白風月通紅著眼睛,一路默不作聲地呆呆的望著玻璃窗外,雪花輕輕地灑下,薄薄地蓋住路麵。她的心情異常的沉重,沉重到連哭都哭不出來,她不禁在想魏歐陽說的話,白勵,真的是被她害死的嗎?可是,為什麽?


    恍恍惚惚的白風月終於來到了秦院長的辦公室,煞白的燈光,顯得窗外的天空更加陰仄了。


    接她進去的是秦明,秦院長的兒子,也是她一直以來的主治醫生,甚至都算得上是私人醫生了。


    “丫頭,來,過來。”滿頭銀發卻精神抖擻的秦院長朝白風月招唿道,聲音異常和藹,甚至聽起來給人以一種憐憫的錯覺。


    白風月像個聽話懂事的孫女一樣,乖巧地走了過去,然後按照秦老爺子地示意,在給她預留的位置上坐下。


    人都到齊之後,西裝筆挺,戴著一副黑色框架眼鏡的男人開口道:“是這樣的,我先自我介紹一下,你叫元浪,是白勵先生生前的遺產委托人,白勵先生在一家醫院,就是我們現在在的這一所,占有73%的股份,他曾立下過遺囑,在他過世之後,要將這些股份轉讓給白風月小姐您,現在請您出示一下您的證件,然後我們進行下一步,在股權轉讓書上簽合同。”


    自己就這樣又繼承了一家醫院嗎?他已經過世了,卻還要留給自己一份這樣大的“禮”,讓自己,又多欠了他一份父愛……


    陽光透過玻璃,照映在白風月有些消瘦的側臉上,令本該光滑地時光又淒涼了幾許。


    過程進行的格外順利,沒到半小時,整個流程就走完了。出於禮貌,白風月原本是想出門送送律師的,但秦明比較擔心她的身體狀況,硬是攔下了她,改為自己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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