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她的兩個哥哥都到凡間去了。”雨拿著傘往他方向逼去。


    “妹妹,他除了父,還有母吧!”他用手頂住了傘頂端,輕輕的往下壓,然後壞笑著看雨。


    “別亂叫,誰是你妹妹?”雨的臉頰突然有些發燙。


    “你是風的姐姐,而我是她的哥哥,你自然就是我的妹妹了。”一個吐舌的表情調戲著,然後一手把地窖打開了,風在裏麵縮成了一團,血與毛全凝固到了一起。


    “你是風同母異父的哥哥?”雨看著心疼想伸手下去把她抱上來。


    “你猜。”他卻製止了雨的動作,隻是自己把手伸下去點在了脖子上,示意著雨安靜,眉頭開始皺了起來,“除了丟了五竅,連修為都幾乎耗盡,難怪連人形都維持不住。”


    “是否有辦法?”


    “隻能先恢複她的修為。”話音剛落,立即打坐。


    “我已經給她渡過了,可全部被吞噬了。”


    那個男子並沒有理睬雨,隻見風緩緩從洞中升起,一股紫光從手中散發出來往風的體內灌去,雨感應到這股力量不對勁想阻止,卻發現他的修為並沒被吞噬,力量使寒風直往迴反射,雨又不敢離開,被吹的臉都僵住了。


    將近過了一個時辰才結束,她抱過風,風像個嬰兒一樣蜷縮在雨的懷裏,身體異常暖和,可依舊瑟瑟發抖,男子沒剛剛精神了,略帶疲意說道:“已經沒事了,但感官能不能恢複就得看陽了,還有你妹妹異常怕寒不知道嗎?放她入這冰內如此之久是想把她凍死嗎?”


    雨驚訝的張大了嘴,連瞳孔都收縮了一下:“你怎麽知道她很怕寒的。”


    “你是笨蛋嗎?我說了幾遍了,她是我妹妹,我怎麽會不清楚?”用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雨瞬間就起火了,騰出一隻手直直的指著對方:“別敲我,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


    “你看看你又罵迴自己了,傻瓜妹妹。”男子痞笑著,用自己的手指勾了一下雨的手指,雨瞬間無語,心想天底下怎麽還有比雷更厚顏無恥的靈,不過看在他救了風的份上就算了。


    雨看了看時辰,還差一個半時辰就到時間了,陽卻還未歸來,心不禁開始著急,她把陽的被子卷成一個鳥窩的形狀,又把風包裹在裏麵隻把鼻子露出來,拿了幾個熏爐放置一旁,男子看了直搖頭,而雨看到他的反應隻是給了他一個白眼。


    兩人就這樣守著,男子時不時勾搭著雨說話,雨雖是話癆,但還是會分對象發病的,更加上現在滿腦子都是風和陽,自然不想與他瞎扯,但這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竟然不知不覺把自己的身份全都說了出去,而隻知道對方的名字叫離,其餘什麽都不清楚,待雨反應過來時,卻發現他已經溜走了,心裏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房門緩緩被打開,砰的一聲陽直直摔倒在地麵上暈死過去,雨連忙扶起拖到臥榻上,又把風抱開,陽全身上下都是血,幸好隻是外傷,除了血腥味她還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讓人感覺異常舒服,後喊來了醫靈才處理好,雨抱著風到一旁的椅子上守著,見兩人沒事才徹底放鬆下來。


    陽醒後隻是輕輕從睡熟的雨手中抱過風,發現風的狀況已經完全穩定了,體內的修為也都迴來,臉色顯得有些驚奇,他拿出藥猶豫了許久,雨聞到的異香便是由這藥飄散出來的,最後隻是弄了一半予風吃下,風的意識已經開始恢複,但一直徘徊在昏迷狀態,雨每天就抱著她到處去曬太陽。


    直到那日醒來後自動化迴人形,她睜開雙眼,發現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但這裏的味道讓她知道自己在臥房內,到處都是一片死寂,她想說話卻隻是能把嘴巴張開,發出幾個幹啞奇怪的音。


    摸了摸床的四周,沿著邊緣試探性的把腳伸下去,卻尋不到鞋,幹脆就不穿了,可剛站起來,兩腳因過久沒有活動,完全沒有了力氣支撐,直直的摔倒在地上,雨被驚醒,她眼睛都沒完全睜開,頭就已經往風的方向看去。


    風把腳扭了,隻是用手緊握著疼痛的位置,用牙齒緊緊咬住下嘴唇,雨趕緊去扶她,可風被她嚇了一跳,雨用手在她眼前晃著卻沒有反應,就知感官還沒有恢複過來,隻是用手指捏了捏她的鼻梁,風就知道是雨。


    雨看著風心裏有些難受,正如陽所說的,自己一個做姐姐的,竟然連妹妹都看不住,她隻是伸手輕輕撫拍著風的後背,風自己倒沒什麽,還對雨笑了笑表示不用擔心,雨自己卻在一旁哭瘋了。


    過去一個多月,風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而感官卻遲遲不見好轉,雨問了陽,陽卻一直說耐心等等,風也不以為然,隻是沒了日夜的概念,幾次從半夜醒來都以為是第二日,見雨沒醒就這樣坐到天亮。


    自那次之後又與生斷了聯係,也不知他傷勢好了沒有,心中甚是掛念,雖然可以去尋他,可想想如今這個樣子又如何見他,突然一個激靈想起了生靈族還留著雨的一成真身與真氣,她隻能在紙上憑感覺把生靈族寫了出來,雖然有些筆劃貼到了一起,雨還是能看懂的。


    雨也是懵了,進狐族後就完全把這忘了,陽一定不會讓兩人隨意出外了,而且以風的情況來看還是留在聖殿最安全,雨就在風的背上以非常慢的速度寫字:“等你好了,我們才去收迴來。”


    雨一個字寫完風就在紙上寫對應的字,如果對了就往下寫第二個,錯了就糾正,這樣一來二去的聊天耗費了極長的時間。


    風搖了搖頭,又在紙上寫到:“不行,真身不像真氣,離開太久會慢慢有自己的思想,到時會很難收迴,我早已恢複好,不用擔心我的。”


    “即便你的身體無事,爹也不會同意的,你聽話,等你好了我們在慢慢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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