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阿織。”耳邊是顧邪無的聲音。


    她掙紮著睜開了眼,顧邪無那張邪肆卻不陰柔的臉映入她的眼中,千萬年都不會變個模樣的魔君大人僅僅三個月就變得有些憔悴。


    見她醒來,顧邪無深邃的眼眸滿是幽暗,拇指摩挲過她柔軟的唇,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紅唇覆了上去,懲戒似的啃咬卻不舍用力。


    “顧……唔……”


    她正張口要喝止,卻正好給了他可乘之機,靈巧的舌長驅直入,在她口中盡情又放肆地索取,雙臂緊緊地摟抱著她,仿佛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空氣中蕩漾開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息,顧邪無拉著她的手向下,覆上了一個堅硬而滾燙的東西,稷織羞地縮迴了手。


    “不知羞!”稷織漲紅了臉。


    “隻對你,感受到它了嗎,它是你的。”他舔過稷織飽滿的耳垂,滿意地見到她敏感地瑟縮。


    “你把我的意識從劍裏帶出來的?”稷織轉移話題道,“赤鼻和劍靈呢?”


    顧邪無很是不滿她在這個時候提到別人,眸子沉了沉,還是告訴了她:“那小子被本座封住了一口氣,至於劍靈,劍都毀了,她應是投胎去了。”


    “顧邪無。”稷織拽了拽他的袖子,“我想看看赤鼻。”


    看看赤鼻?顧邪無猩紅的舌頭舔過唇角,邪笑著,卻暗藏殺意。


    稷織麵上染上些許無奈,堂堂魔君連個小孩子的醋都吃,手卻捧住了他的臉,頭向前傾唇在他的唇瓣上輕輕一碰:“你就答應我吧。”


    顧邪無挑眉,有些呆愣地摸了摸唇,似是不敢相信她會主動吻他,剛剛的殺意一掃而空,抱起稷織朝著床榻那邊走去。


    胸口還插著把刀的知交還躺在他身邊,他已經沒了半邊身子還失血過多,就算被顧邪無封住了一口氣也是命不久矣了。


    稷織站在他塌前,他微微喘著,努力寄出一絲笑容:“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你怎麽確定我一定會來?”稷織對他笑了笑,對她來說,赤鼻還是個孩子呢。


    赤鼻不知想到了什麽,憨憨地笑了,一如她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說:“我快死了,知交你會殺了我,我相信知交的話沒錯。”


    “我為什麽要殺你?”她問道。


    “因為你想要我爹娘的劍啊。”赤鼻頓了頓,“楚王正在四處尋我,你砍下我的頭顱交於楚王,說為他解決了禍患,他必定是願意見你的,我父親的劍被楚王隨身攜帶,見了他你自然是有辦法得了劍,若是能順便殺了楚王,也算是為我爹娘報仇了。”


    赤鼻說完一口鮮血噴出,他歎了口氣,靜靜地閉上眼等死。


    稷織呆愣愣地看著少年,顧邪無捏了捏她的手:“讓本座來吧。”


    她搖了搖頭,不再猶豫,揮劍斬下了少年的頭顱。


    鮮血四濺,她卻沒有躲。


    整件事中唯有赤鼻什麽也不知道,這是他的幸福也是他的不幸,她最終也沒有把知交的事告訴他,那個待人赤誠的少年最終還是敗給了懦弱。


    稷織緊緊地閉上了眼,良久,輕輕說道:“本來,他們也不該是如此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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