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的出現,引起的一定的恐慌,有膽子小的人,都準備卷鋪蓋走人了,畢竟連藍山國國主藍明星都不明不白的喪命於此。


    商仲尼又將上官烏龍推出來,用他來擋下了這個風波,並且說已經完全掌握了消滅怨靈的方法,還會在大會結束之後,與大家分享,安慰+利誘算是平複了人們心裏的創傷。


    第二天重新開擂,乾字擂台的羽天藍被紫狐國的雷霆九霄中的蘇福酒替了下去,赤烏國的赤七赤十也悄悄藏了起來,讓韓白衛霍四家來的韓猛等人頂了上去。


    前幾天黑衣人一人殺穿了數個擂台,難免有人想借著各國的虛弱期,撿一把便宜,可沒想到一下就撞到了鐵板上。


    “我們兄弟二人,從來都是同進退,你要是不敢,趁早說聲怕了,免得天下英雄恥笑。”一槍一盾兩兄弟站到了韓猛麵前。


    “本來哪,我兄弟也不少。但對付你們嘛,我一隻手就夠了。”


    韓猛放下幾百斤的大錘,將自己的左手綁在胸前。


    “來吧,也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世家傳人和散修之間的天澗。”


    韓猛拾起大錘指向兩位還沒來得及報上姓名,就有可能丟了性命的兄弟組合。


    槍盾兄弟看著這個頂天立地的個子,本來就有些發怵,更看到那比人還寬大的大錘放在台上時,整個台子都震顫了一陣。再看到這個家夥,囂張的把自己一條胳膊綁起來之後,還能輕鬆愜意的拿起那個大錘。


    心中的那點自信,早就化作清風,路過幽冥,變成恐懼又滲透迴了骨頭縫裏。


    “大哥,要不然咱們別打了,看這個架勢,這家夥今天沒打算手下留情,咱們要不了換一個他心情好的時候再來。”持盾的弟弟轉頭問向持槍的大哥。


    “那不行,我們穆家就指著這次大會揚名立萬哪,要是就這麽走了,那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


    “我穆斯風、穆斯雨兄弟二人,讓天下看看我們穆家的槍法,江湖上不隻有刀劍,還有槍和盾。”


    穆斯風說完,挺槍就衝了上去。韓猛看了一眼,計算著兩人之間的距離,看他的槍快要使到盡頭的時候,手中的大錘迎著他的長槍就送了出去。


    雖是大錘,卻使得和槍一般靈活,恰好封住了穆斯風的進攻路線。


    隻見穆斯風丟開手中長槍從背後摘下長弓,彎弓引箭,那箭矢正是剛剛脫手的那把長槍,如今已經自斷成了三截長箭,架在了那把有些出奇的長弓上。


    “好弓。”韓猛喊了一句好,笨重的身體就像雪花一樣隨風飄了起來,大錘砸在台上,借著大錘的力道,韓猛整個人也懸在了空中。


    這邊穆家兩兄弟就感覺一個碩大的黑影擋住了天空,韓猛的大腳丫子眼看就笏到了臉上。


    穆斯風就地一個滾葫蘆,躲開對方的雙重攻擊,欺身進到了韓猛的腰肋之間,長弓又掛在了背後,長箭又變成了四尺的匕首,從下往上刺韓猛的腰眼。


    “來得好快。”韓猛心道,這還隻是兄弟一人的,若是兩人聯手,自己怕是剛才就栽在這裏了。


    正想著哪,穆斯雨的盾牌就從天空中砸了下來,和盾牌一起砸下來的還有盾牌裏坐著的穆斯雨。


    “好大的盾牌。”韓猛吃了一驚,這兩兄弟的武器都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可以隨意的變化,剛才還隻有龜殼那麽大的盾牌,現在都快趕上一塊城門那麽大了。


    從上而下,幾乎封死了韓猛的退路,下麵還有個鬼鬼祟祟的刺客穆斯風,拿著小匕首正紮他的腰子。


    這兩兄弟,完全顛覆了韓猛對槍和盾的認知,玩槍的賊得很,玩盾的猛的很。


    韓猛收起了輕視之心,等兩待之。以身體為矛直接撞向壓下來的大盾。


    隻聽在空中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穆斯雨低頭再看,手掌的虎口裂開,大盾被野蠻一撞掀飛,韓猛掄著大錘就來找他算賬。


    “大哥救我。”該猛得時候一點不慫,該慫得時候一點不裝。


    穆斯風的長槍又變成長鞭,在空中把穆斯雨從大錘的攻擊下拉了迴來。


    “不錯,你們倆個可以。”韓猛看著自己腰間被刺出的血跡,肯定了兄弟二人的配合,“這要是在戰場之上,我就栽在你們二位手中了。如果有興趣,不妨到韓府一敘。”


    “多謝。我兄弟二人另有誌向,想請問韓將軍,剛才用了幾分力氣。”


    “三分吧,總不能上來就殺人。剛才撞飛你們大盾那一下,用了全力,我隱隱感覺到那個大盾後麵藏著什麽殺招,不敢再托大。”


    “多謝韓將軍給我們兄弟展示的機會,沒有一上來就使你的霸王攻殺,不然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


    “哈哈,沒想到,屬實沒想到,你們今天狠狠的教育我。”


    “那將軍繼續。”穆家兄弟二人,不再執著,跳下了擂台。


    走在迴去的路上,穆斯風給弟弟做著複盤,


    “你砸下來的時候盾不要一下子開那麽大,你讓對方警覺了,後麵的招式就連不出來了。”


    “是,我也是這麽想的,可那家夥給我的壓迫太強了,我恨不得一開始就全力出擊,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意誌。”


    “站住。”黑衣人出現在兩兄弟麵前,“你們隻能有一個離開。有一個必須死。”


    “呸,有能耐去打擂啊?趁著我們兄弟打累了,在這裏劫道,算什麽本事。”


    “聒噪。”黑衣人人影一扇,賞了兄弟二人左右各一個耳光,兩兄弟還沒有動手,黑衣人的手掌就烙在了兄弟二人的丹田之上。


    “哦,假把式啊。無趣。”


    黑衣人袖子裏落出兩柄小錘,對著兩兄弟的膝蓋砸去,兩兄弟丹田被控,氣血不勻,頭暈目眩,哪裏還有反抗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看著小錘砸斷了腿。


    那個黑衣人飄然而去。


    此時守擂的韓猛心神不寧,他剛才在兩兄弟身上做了記號,想看看兩兄弟是什麽來路,卻發現兩兄弟記號暗了下來,這就把擂台交給了老二白頭溫,自己順著記號的方向,找了過來。


    閃過幾條街後,看到兄弟二人倒在街上。


    韓猛連忙將二人扶起來,卻被二人一把推開。


    “走,誰要你假心假意,我兄弟二人第一次出山,從未與人結仇,隻是和你交了一次手。你台上說得漂亮,怎麽台下橫加暗算?”


    “沒有啊,二位兄弟冤枉我了。”


    “哼,若不是你留了記號,怎麽這麽快就找到了我們?”


    “這,記號我確實是留了,我隻是想借著二位,結識多一些的朋友,絕無傷害之意。”


    “你一定是看出了我們這門的功夫都在腿上,這才把我們的雙腿廢了,你好恨的心呐,你怎麽不幹脆將我們殺了,現在還來扮好人,是想讓我們感激涕零,說出門派的秘密嗎?”


    韓猛苦笑不已,這種小地方來得俠客都有點被迫害妄想症,好像全天下人都盯著他們門派那點秘密。


    “吆,果然還是釣上來點東西。”黑衣人再次出現,但並沒有在背後偷襲,而是等著韓猛把兄弟二人夾到馬車裏。


    “閣下是什麽人?是你動手傷了這兩兄弟?”


    “韓將軍,你這就不仗義了,我都裹成這個樣子了,自然是不希望有人認出來。你想救他們可以,要過來我這一關。”


    黑衣人身形晃動,又消失在韓猛麵前。


    韓猛嘴角一歪,大錘掄起往地上一砸,“裝神弄鬼,滾出來。”


    如山似嶽的不可抗拒之力,直接把地上的三層地磚,五層夯土都掀了起來。


    黑衣人就趴在一個臨時挖好的洞穴裏,抹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


    “霸王搬山,兵仙家裏,什麽時候出了霸王傳人。”


    黑衣人跳上幾尺深坑,再次化作煙塵,從韓猛眼皮子下消失。


    “還來?”韓猛向前跨了一步,那一步比常人的兩步還要誇張,身子向後彎曲成了一把人形長弓,那把山嶽一般的大錘,就是他手中的箭。


    韓猛蹬地,腰弓彈起,大錘擊在空中,一聲鳴叫之後,黑衣人從空中被砸了出來,幾個跳躍後才穩住了身形。


    黑衣人再次擦拭身上的血,“你居然看得到?你怎麽做到的?”


    “你都說了,我是霸王傳人,霸王目生重瞳,破一切虛妄。不巧,我就是。”韓猛的眼睛突然就變成了四個眼珠子。


    “好,所以你一直知道我在哪裏,就是裝著不說?等著看我的笑話。”


    “你不是也沒問嗎?再說咱們很熟嗎?我為什麽要和你說?”


    “你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


    “不,你的實力遠在我之上,你隻是怕動靜太大,引來了厲害人物,可偏偏現在動靜已經很大了,你要是再不走,隻怕就走不了了。”


    街頭街尾的嘈雜,證明了韓猛的話。


    “算你小子雞賊,這筆賬,我記下了。”


    黑衣人幾個閃身又消失在街道中,這時商仲尼也出現在了街頭。


    “怎麽迴事?韓猛?你要把這裏拆了嗎?”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個黑衣人專門截殺上過擂台的人。”


    “實力怎麽樣?”


    “很強,比我們大多數擂主都強,他剛才大意了,不知道我生有重瞳。我不是他的對手。”


    “那倒也未必,我昨天正好被霸王托了個夢,他把霸王宗的秘法都告訴了我,讓我找個有緣人。我看你這臉就挺圓。就你吧。”


    商仲尼很不雅的從褲襠裏撈出一本破破爛爛的秘籍,甩給了韓猛。


    “仙君的意思,是要以我為餌,來釣一下那個黑衣人?”


    “無所謂了,黑衣人嘛,今天沒有,明天就會有,自己有本事了,還怕什麽黑衣人。你看那黑衣人為什麽不去殺我。還不是因為我長得帥。”


    “咳咳,仙君,恕我直言,你這個樣子,說不醜,已經很勉強了。說帥得話,就太喪良心了。”


    “是嗎?”商仲尼比劃著砂鍋大的拳頭,輕輕一捏,韓猛的大錘就變成了一個小錘項鏈掛件。


    “誰說的?仙君的帥,是超凡脫俗的。”在實力麵前,韓猛變得異常的變通。


    “行了,收起你那粗糙的馬屁。好好學學霸王秘籍,以後還指望你指揮大軍哪。”


    商仲尼來到馬車旁邊,“怎麽,這兩個兄弟,你懷疑有問題?還在他們身上落了記號。”


    “不太清楚,隻是有些懷疑,就想追下去看看,結果就碰到了這個黑衣人。”


    “哦,是這樣。”


    “仙君,仙君。東邊也有黑衣人動手了,這次傷得是咱們的老朋友羽天藍。”商十一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報告。


    “哦?黑衣人成災了?走去看看,咱們的羽大少是缺了胳膊,還是斷了腿。”


    “都不是,被人把的三尺美髯給剃了個溜光。”商十一已經盡力憋著笑了,但一想起羽天藍對著自己的胡須祭拜就有點忍不住。


    “那他豈不是成了光豬了?這等好事,還不去看看?”商仲尼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說著話,就給幾人背上貼了加速符,不一會就看到羽天藍捧著他的長須在長籲短歎。


    “哎呀,商二哥,你可得為兄弟做主啊,他這哪是剃兄弟的胡子,分明是滅商二哥的威風,江湖上誰不知道,我是你的狗腿子,他這打狗是一點不看主人。”


    “好了,這已經很給我麵子了,說說吧,是怎麽一迴事,你不是今天休沐嗎?怎麽還被抓到了?”


    “我吧,去指導一個師妹的劍法。師妹上台比武,迴來的時候就被黑衣人堵上了。就這麽樣,我就被揍了。”


    “你沒看到那人長什麽樣子,用得什麽兵器,使得是哪家的功夫?”


    “不知道啊?那人出手太快了,上來就是幾個耳光給我扇蒙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把我的胡子都剃了去。”


    “這可真是個怪人,剃人的胡子。不怕,拿著,昊天神拳下半本,昨天昊天前輩給我托夢了。”


    “哎?仙君,你不是說昨天霸王前輩給你托夢嗎?”


    “怎麽了?他們打麻將三缺一,喊我去湊數,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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