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十一還是講信用的,過了幾個路口後,就把商仲尼丟在了大街上,自行離去,馬再次停下的時候,已經被商十一一掌斃命,他可不想這匹馬來個老馬識途 ,把他們都一鍋端了。


    仔仔細細的繞了幾圈,那幾個顯眼包都被甩掉後,商十一才悄悄的從一個角門進了一個院子,這院子平平無奇,一看就是那種長途貿易的老板夥計們歇腳的地方。


    “主公在嗎?”商十一探頭問門邊昏昏欲睡的看門大爺。


    “十一爺啊,您怎麽迴來了。在,不過有兩個貴客,你要是見得話,得等一會了。”


    “老德叔,喊我十一就行,我都是您抱大的,喊爺就生分了。”


    “那可不行,那不是讓外人說我商有德不懂規矩嗎?十一爺不是去……”商有德左右看看,“去那邊臥底了嗎?”


    “事情泄露了,不過還好七五還藏在那裏,他們還不知道,自以為鏟除了諜報,卻不知道我們派得是雙臥底。”


    “七五爺那孩子實誠,不想十一爺你鬼點子多,怕是不好應付吧。”


    “有德叔,你忘了?七五有個特異功能,他和他孿生兄弟七六心意相通,這才是咱走哪都帶著他們兄弟的原因,簡直就是毫無破綻的諜報天選之人,都不用傳遞情報,自然就雙向互通了。”


    “嗯,老了,有些事情記不怎麽真亮了,你這次見到少族長了嗎?他怎麽樣了?聽說他受了不少苦。”


    “哼哼~有德叔,不是……主公的客人好像是走了,迴頭說啊。”


    “去吧,主公的事才是大事。”商有德又重新躺迴搖椅上,有一嗒沒一嗒的抽著手裏的旱煙,抽久了,就把煙鍋子在鞋底磕一磕,磕完了再繼續抽,反正隻要門沒丟,活就算幹到位了。


    “主公,我迴來了。”商十一在門外拱手問話。


    “十一啊,來,進來說話。”裏麵商叔至的聲音傳了出來,這個商叔至也是個非常了得的人物,不管是誰,隻要他聽過聲音,就能記得住,商叔至方方麵麵都很出眾,無論是樣貌、學識、談吐、修為,都是上乘之選,簡直就是下一代族長的不二人選,當然得除了商仲尼以外。


    “主公,我剛剛看到……”商十一說了一半,就把後麵的話又吞了迴去。


    “十一,你這個人啊,和有德叔一樣,太見外,咱們都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兄弟,你這謹慎的有些過分了啊。你沒看錯,剛才那兩個人就是剛剛才封侯的張莊二人。”商叔至一副神神秘秘、智珠在握的樣子,甚至和商仲尼同款的羽扇也搖了起來,那個樣子分明是在說——快問我,問我是怎麽搞定張莊二人的,讓我展示一下。


    商十一可知道,雖說商叔至這麽說,顯得禮賢下士,但也就是顯得,他這個人啊,那是一點胸懷都沒有,恨不得全家的人都跪在他麵前叫他爸爸,他甚至覺得他自己的爹,也就是商春峰的弟弟商秋雨,也該如此。


    “主公真是神了,那張莊二人,可以說是橙龍國核心人物中的核心人物,關鍵中的關鍵,緊要中的緊要,聽說他們連橙龍國的國主都不服,頗有反叛之心,主公是怎麽降服這兩隻虎的?卑職真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個一二來。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麽大嗎?”


    “哈哈,十一,你不要自責嘛,也不用自卑。這件本來就挺難的,你猜不到,很正常嘛。這張莊二人,被那個叫什麽橙餘的人,當眾戲弄,反複拿捏,我在略施小計,就讓二人聽命於我,這有何難?”


    商十一心裏反駁道,難才怪,多半是張莊二人發現玄都城來了個好大喜功的大傻子,一天天就以為自己最聰明,其他人都是傻子,隻要你裝出一副傻樣,那麽他就肯為你背鍋,自己的十個哥哥,某種程度上就是被這個紙上談兵的家夥坑死的,還好自己夠機敏,掐斷了兩人之間的聯係,不然也和幾個哥哥黃泉作伴了。


    當然嘴上肯定說不能這麽說的,“主公你總是這樣,把我們看起來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輕而易舉的就辦到了,還辦的那麽漂亮,這種舉重若輕的本事,是您天賦使然哪,還是您業精於勤?”


    “噯~十一,不要老是搞那套吹吹捧捧的嘛,我知道,商仲尼領導你們的時候,他喜歡這一套馬屁學問,那是因為他自身虛,心裏弱小,如今是我當家了,情況不一樣了嗎?做事說話要務實,這不是我一直強調的嘛?”


    此時商十一心裏一萬隻羊駝在草原上狂奔,其中的悸動壓了又壓,十個死去的哥哥想了又想,這才壓下了翹起的嘴角。


    “當然了,我這些都是天生的,你們學肯定是學不了這麽好,但勤能補拙,也是能望其一二的。對了,你怎麽迴來了?”


    “橙餘那個家夥太奸詐了,他讓我們比武,試出了我的底細。”


    “七五哪?”


    “他沒事,他平日就是練得那種笨功夫,恰好和無妙門的傻功夫對上。”


    “那就好,本來就是雙保險,你暴露了,反而更加有利於七五隱藏,倒也不算什麽。你有什麽新發現嗎?七六剛派出去,這幾天的情況還沒有反映迴來,你就先說一說吧。”


    這就是商叔至,七五和七六可以說是商叔至的兩個最貼心的親信了,即便如此,也一樣是用人要疑。七六到底在沒在,說什麽了沒說什麽,十一是把握不準的,所以十一唯一的辦法就是說實話。


    “李劍華上了全性山,是為了梅花黑囚車的事情,看得出來他們都是剛剛才知道此事,那種驚訝裝不出來。單這一點,主公已經領先他們好幾步。”


    “嗯,不出所料。”


    “那個海知府,哢得升到刑部尚書,應該是要處理前任月染的案子,也可能會把那個叛徒的案子一並審了 。”


    “嗯,我之前是不是說過。”


    “屬下去試探了橙餘的武功,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厲害,那些玄都城內全知全曉的話,確認是謠言。”


    “嗯,我說什麽來著,那比我如何?”


    商十一心裏咯噔一聲,尋思著要怎麽應對,說實話嘛?商叔至的練功都是淺嚐輒止,會得很多,但沒一樣精通的,別說對上橙餘這種絕世高手了,就算是十一自己一隻手都能打他八遍不帶重樣的。


    這麽說行嗎?商叔至是那種聽實話的人嗎?他還一直沉浸在天下第二的美夢中,哦,不對,現在天下第一商仲尼已經廢了,他的美夢變成了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說假話嗎?萬一七五那個實心孩子說真話了,自己不就尷尬了嗎?


    十一的腦海飛速都旋轉,過濾掉一切錯誤答案,最終選擇了一個穩妥的迴答,“主公,你是知道我的,我這點微末修為,怎麽能懂得了你們這種至高境界的事情,別說讓我比較了,我連看懂都勉強。”


    “嗯,意料之中。這不能怪你,人的眼界和修為是一致的,修為越高,眼界才會越寬廣,你能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枉我栽培你一番。”


    “屬下還見到了那個叛徒。”


    “哦,那為什麽沒有當場格殺,或者帶迴來呢?”


    “那橙餘用屬下的老母親威脅屬下,屬下隻好如此,還請主公責罰。”


    “十一啊,這有什麽好責罰的哪?人愛其親,難道不是忠誠的表現嗎?”


    “可惜啊,第一次在茶樓的時候,我們都圍住他了,恰好來了橙世和無妙門,不然的話,那個叛徒都沒有投降的機會。”


    “不過也陰差陽錯的讓你們化裝潛伏進了無妙門,摸清了橙龍國的底細。這麽看起來,那個叛徒還算是咱們的福星,每次他一倒黴,咱們就做成一件事。”


    “屬下看來,那橙餘之所以帶著那個叛徒在大街上招搖過市,就是想引誘主公出手。”


    “哼哼~這種欲蓋彌彰的小孩子把戲,也想來騙我,他橙餘怕是還不知道,我給他們準備的是怎樣一副大禮。北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迴主公,一切如您預料的一樣,娘子關隻是佯動,東海那邊進入了拉鋸戰,看來倒馬關就要有好戲上演了。”


    “嗯,倒是沒什麽意外,國內那些廢物起兵了沒有?”


    “還沒有,說是在等那個叛徒確切的消息,說有被冤枉的可能。”


    “混蛋,廢物就算了,還不聽我的,不就是仗著他舅舅是國主,他媽是大將軍嗎?有這種裙帶關係,誰還不是個人物了。”


    此話一出,把十一震驚了好幾次,這話是真不要臉啊,好像說得國主不是舅舅,他媽不是國師一樣。要是背景太硬,就憑商叔至這個什麽都懂一點,每點又隻有那麽淺,怎麽可能脫穎而出,別說脫穎而出了,找個安穩的工作都費勁。


    當然了,十一也不可能不要自己的腦袋,硬懟迴去,隻能是默不作聲的等待著對方發泄完。


    這時,七六也從外麵迴來了,和商叔至簡要的匯報了一下七五那裏傳來的情報,與十一說得一比較,嚴絲合縫,商叔至滿意的點了點頭。


    “七六,現在七五那邊情況如何?”


    “很好,通過的一輪篩查之後,無妙門反而獲得了更多的重用。七五被調去保護新任的刑部尚書海睿。”


    “山上的情況怎麽樣?這個橙世太鬼了,一定是提前覺察到什麽。”


    “山上的防備外鬆內緊,咱們的人嚐試了好幾次,犧牲了兩個,重傷了五個,怕引起注意,就先撤了下來。”


    “果然是我重視的對手,沒那麽簡單。”


    “七五傳迴消息來說,李劍華要上山,我們抓住這個機會悄悄的把李劍華的一個親隨換成了五八,現在也算不辱使命的到了全性山。”


    “那怎麽傳消息迴來呢?”


    “不用傳迴來,我們派了幾批生麵孔,拿錢有搞定了一些橙龍國的人,化裝成香客,去全性山上香請願還願,五八就在上山的路上放消息便可。”


    “七六,你辦事越來越周到了,全性山這麽難完成的任務都被你完成了,不枉我看重你們兄弟二人。”


    “主公謬讚了,這些都是主公的點子,屬下隻不過是奉命行事,不敢貪功。”


    “七六,這就說遠了啊,什麽你的我的,我要那些功勞有什麽用?不如分給大家,大家還能漲漲薪水,說不定還能混個爵位。”


    七六和十一當然又是一頓的吹捧,聽得商叔至神清氣爽,就有給二人耳提麵命的講了很多的經史子集。


    再來說領了侯爵,又和商叔至友好見麵後,張東來和莊文烈一前一後走進了一間不顯眼的麻將館,裏麵已經有兩人等待著開張,卻正是張東方和莊文辭。


    “坐,先喝口茶緩一緩,今天可忙壞了吧?”莊文辭轉著圈給四人都倒好了茶水,把茶壺放在自己的左手邊上,手裏開始堆砌著麻將,製造出一些響動。


    “二哥,橙餘這個尕小子,居然敢偽造聖旨,你看我和張兄的旨意,名字都寫反了。”


    說著莊文烈就把聖旨從懷裏掏出來,遞給了右手邊上的二哥莊文辭,與此同時,張東來也把自己那份旨意遞給了左手邊上的大哥張東方。


    張東方和莊文辭看了自己手裏那一份,又探出身子看看對方手裏那一張,墨跡居然有些地方都是花掉的,印章也顯得不那麽牢靠。


    “這假做的也太假了吧?橙餘這是想幹什麽?丟一根骨頭一塊肉,讓我們兩家搶嗎?”莊文辭看著上麵錯亂的文字,問向上首的張東方。


    “誰知道,那個瘋子什麽做不出來,要防止他來個魚死網破。你們兩個迴去的時候告訴兩家的爺們,守好自己的女人和女兒,不要再讓那個小王八蛋鑽空子了。如今形勢一片大好,可不能後院起火。”


    張東方首先想起了兩家的老大難問題,據不完全統計,兩家的女人和女兒起碼有四五十個和這個橙餘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這還隻是那些膽子大的,不在乎個人臉麵的,要再算那些自己想立牌坊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有時候他都覺得這個糾纏不清的局麵是橙餘刻意造成的,而且應對這麽多人,肯定除了天賦異稟,還有後天的藥好,這才有了他托人向橙餘買藥,被橙餘抓住把柄。


    現在張莊兩家聯手,還和青蒙有暗中的默契,又加上和代表藍山國的商叔至達成了初步共識,幾乎就將橙世這夥人孤立了起來。


    “莊老哥,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小心謹慎,我們要站在對方的角度上考慮問題,他們為什麽犯這麽低劣的錯誤?肯定不單單是協錯了,或者是挑起咱們兩家的紛爭那麽簡單。”


    “有道理,橙餘這個小王八蛋鬼精鬼精的,靠著甜言蜜語和他那個令女子著迷的浪子形象,幾乎把我們兩家的每一個角落都滲透了,這才把咱們擠兌到這麽一個麻將館來商議大計。”莊文辭想起最近幾年,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行,兒子卻越來越多,整個人都不好了,出門看到哪個小妾都像是橙餘的情報人員。


    “哼哼~既然橙餘想讓我們兩家關係鬧僵,那麽我們為什麽不能順著他的意,真就鬧僵了?”張東方將兩件事情放在一起考慮,瞬間就有一條妙計湧上心頭。“不是那個意思,莊老哥別急,現在是你們莊家受了委屈,本來的縣侯,打折成了關內侯,老哥請想,如果你我不和,這事你忍得了嗎?”


    “自然是忍不了。”


    “忍不了怎麽辦哪?”


    “去告禦狀,分辨個清楚。”


    “如果聖上他不承認哪?畢竟這兩份聖旨假的不能再假了。”


    “那就狀告橙餘偽造聖旨。”


    “你看到這旨意是橙餘寫的了?”


    “啊?什麽意思?難道還沒處說理去了?你們倆愣著幹什麽,快一起想想。”


    “二哥,小弟有個發現,今天給我二人頒旨的是戶部尚書李劍華,而且我還隱隱約約看到他手邊還蹭著和這一樣的墨色。”


    “他的衣襟上也有,多半就是他偽造的。”張東來也補上一句。


    “那,麻煩就大了。”張東方揉了揉腦袋一副痛苦的樣子。


    “老弟,這都是自己兄弟,有什麽就直說嘛。”


    “李劍華是誰?”


    “戶部尚書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他從哪裏來,是誰的子弟,還是誰的門生?”


    “這……我一直沒留意,這個李劍華平日裏不聲不響的,就是個牆頭草。”


    “這還是我那當王妃的孫女偶然得知的,李劍華出身無妙門。”


    “無妙門,就是那個號稱世間無妙法,隻有苦行人的隱秘門派?”


    “正是,那還是國主一次喝多了才提起的。無妙門意味著,我想大家都知道。”


    “死士,國主真正的自己人。”


    “那麽,如果我們去狀告國主的自己人,會是什麽下場?”


    “國主表麵上秉公辦事,砍了李劍華的頭,實際上隻是讓李劍華換個樣子,換個名字而已。而且我們還因此招惹了無妙門。”


    “媽的,這個小王八蛋真是壞啊,計中計。一招偽造聖旨,就把咱們都裝進去,繞了一圈發現,作為始作俑者,橙餘最後居然和這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莊文烈的腦子就要裂開了,這就是他剛才想的,拿著假聖旨去參他橙餘一本,讓他橙餘吃不了兜著走,可沒想到,老張哥一頓分析才發現,這事即便是告到了橙世那裏,不但和橙餘一點關係都沒有,還白白的得罪了無妙門。


    與此同時,橙世也對著李劍華咆哮了起來,“劍華啊,我跟你說沒說,說沒說,別去招惹他,你還想給他設個套,給他安個罪名?我問你,旨意是誰寫的,印章是誰蓋的,旨意又是誰頒發的?”


    “聖上,不管怎麽說,是他橙餘授意的呀,而且聖上確實給了他便宜行事之權。”


    “額呀,劍華,你的腦子讓楊老爺子的神驢給踹了嗎?便宜行事這事,孤能認嗎?還是你說他授意你,他不會否認啊?”


    橙世生氣的又多吃了一口飯,不得不說這幾天全性山橙世的日子整體上還不錯,那事也比從前更從容,更得心應手了,說不定這次就真種個龍種出來。


    “字是你寫的,印章在你身上,頒發旨意的也是你,這事從頭到尾,和橙餘有一毛錢關係嗎?我的好劍劍,我是不是說過,別看著他,他鬼心眼多,你玩不過,你就是不聽啊,非要和他玩一玩,玩啊,玩砸了吧?”


    “聖上,臣,臣以為餘公子他是為了離間張莊兩家,是出於公心,沒想那麽多,還故意把兩人名字弄錯,讓這旨意顯得更假。”


    “你啊,我說你什麽好哪?死強啊,我都不敢和他玩心眼,你是怎麽想的哪?現在,如果張莊兩府將狀子遞上來,孤該怎麽辦?治你偽造聖旨的罪嗎?我知道你不怕死,可那是誅九族的大罪,要孤怎麽給你開脫?啊?我問你。”


    “聖上,他們會這麽做嗎?”


    “為什麽不會哪?借孤的手,砍斷孤的左膀右臂,這事他們會不樂意做?”


    “哪,哪該怎麽辦哪?臣寧可一死,也必不使聖上陷於難處。”


    “行了行了,無妙門的忠誠,孤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怎麽辦?孤也沒辦法,你下山去問問橙餘吧?態度好一點,別藏著心眼,記住了沒?我的劍大爺,真誠友善,不玩心眼。”


    “聖上 ,使不得啊,折煞微臣了。微臣記住了,絕不耍心眼。那輛黑囚車的事情哪?餘公子為何當初不說清楚?”


    “梅花黑囚車裏麵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麽說,你讓他怎麽說?大殿之上,他要是當眾說出來,孤還下得了台嗎?”


    “那事後,君臣奏對的時候,他也沒提啊?”


    “他提了,他提了七八遍哪,說孤生不出兒子是天譴,這種話說了好幾遍哪?可惜孤當時以為是他這個鬼馬性格使然,沒有當迴事。就連他搶的那個寶庫,現在想起來都是在提醒孤。”


    “這個餘公子也是的,整個一個謎語人,說什麽話,不能明說嗎?”


    “怎麽明說,我的劍大爺,你的無妙門一共就64個人,每個人都是你親自挑選的,還混進來奸細了,那些王宮裏數千人能比你無妙門還難滲透嗎?”


    “不會吧?”


    “不會吧?就剛才,你帶著的親衛中就有一人是藍山國諜報,你想知道孤怎麽知道的嗎?”


    “聖上用了天罡神算?”


    “我天尼瑪個頭,非逼著聖人說髒話。你劍大爺牛啊,帶了兩個親隨,都是諜報人員,一個是藍山國的,一個是橙餘的。”


    “啊?不會吧?”


    “不會吧?橙不器,你出來吧。”


    “是,呀,主公,你還在這哪?”說話間一個親隨模樣的人從簾子後麵走出來,來到了二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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