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二十,三十六,六十三個,63個人呐,看你們這個數,也不知道湊一個弄成易經之數。”橙餘伸著手指頭胡亂的點著人頭,點來點去,點了63人,剛剛逼死強迫症。


    “報告大人,我們就是易經之數,你那個令牌。”一個怯生生的聲音發言。


    橙餘看著手中來自李劍華的令牌,才想起來李劍華也是無妙門中人,當然了臉麵肯定不能丟,必須找個理由打迴來,“嗯,你這聲大人叫得不夠恭敬,拉下去先打著再說。”


    “主公,打著再說,是打多少板子?”山重一皺眉這個主公越來越放飛自我了,老是安排這種不具體的工作,讓人摸不清頭腦。


    “打著再說,就是你想打幾板打幾板,這都要教,怪不得你說了五十多年書了,一個妞都沒騙到。太老實了。”


    山重雖然知道一百種方法懟得對方啞口無言,畢竟吵架這方麵,還有比說書人更專業的嗎?但在絕對實力麵前,多少種方法就是多少種死法,苟起來才是王道。


    “大人,你這個理由未免特牽強了唄。”又一個聲音為兄弟鳴不平。


    “還有更牽強的哪?你這個口音聽著就像壞人,拉下去一直打。還有反對的嗎?”


    “有,我反對,大人講我等召集過來,一不過堂,二不審問,就這樣拉出去就打,這豈不是寒了大家為國效力,隱姓埋名一輩子的心?”


    “姓名?”


    “李三六。”


    “拉下去打成李四六,讓你四六不分。”


    “大人,我不服,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服。”


    “好,大人我講得就是一個有理有據,無妙門門規第一條是什麽?”


    “任何時候都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姓名。”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哪?李四六。”


    “李三六,李四六是我弟弟,剛才被大人無端拉走的那個。”


    “哪一個?是那個說話不恭敬的,還是那個有口音的?”


    “那個不恭敬的。”


    “好,知道了。你去領罰吧?”


    “憑什麽?卑職都是聽大人問話,難道大人問話,卑職不答,或者欺騙大人嗎?”


    “我有問你李四六和你什麽關係嗎?你為什麽要告訴我,我沒有問過的事情?你這個警惕性,怎麽保護聖上?”


    “可,您是大人,又……”


    “又什麽?知道我為什麽把你們都召集起來嗎?你們中間有人被調包了,進了奸細。”


    “大人絕無這種可能,我們這64人,連李大人在內都是同族……”李三六也突然感覺到自己說得實在太多了,一捂嘴自己跑進旁邊的板子房,自己和掌刑的差人說,“打,狠狠的打,不要留力。”


    “嗯,這個李三六也算孺子可教,知錯改改。”橙餘看著咬著牙挨板子的李三六,又看看剩下的60個人,橫六豎十,看起來舒服多了,要是這哥仨知道他們挨打的真正原因,僅僅是橙餘是個嚴重強迫症患者,打他們單純是隊沒有站齊。


    63個人,你可以橫七豎九嘛,非要橫六豎十,多出來三個人,這不是和強迫症過不去嗎?不打他們打誰?


    多年後,李三六垂垂老矣的時候,臨終囑托後來成為曆史學家的李重樓——對齊,一定要對齊。


    這話無人知道是什麽意思,也成為七王朝時期的十大未解之謎。


    而現在,被無端端拉走三個人。剩下的60個人各個噤若寒蟬,戰戰兢兢,連汗都憋了迴去,唿出去的氣吸迴去一半,就怕被發現了。


    “噯,大家不要緊張嘛,所謂人的命天注定。大家不要怕。”橙餘又笑眯眯的顛著一枚銅板,將銅板拋到空中,“正麵的話,前五排挨板子,後五排打板子。否則就反過來。銅板沒落地前,都可以交換站位。”


    60個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飛在空中的銅板,暴雨後的潮濕,讓銅板在翻轉中,帶著一些阻滯,甚至能看到銅板的邊緣從空中刮下一些水漬來,所有人的唿吸都停了下來,生怕吹出的風,打擾到了銅板的翻轉。


    這哪裏是銅板,分明是命運,是吉是兇,是挨板子,還是打板子,全看這一下了。


    偏偏就在這最緊張的時候,樹上的樹葉動了,是風要來了,60個人趕緊將銅板牢牢的圍了十層,不能讓風決定自己的命運,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腦子看起來有點不好的大人,要打多少板子。


    就在所有人都圍著那枚銅板,亂了原來的隊形,成為一個圓圈套圓圈時,一個孤傲的身影獨立在圈子之外。


    “對對對,就你,看什麽看,說得就是你,自己去領杖。”橙餘對著那個圈外的人指點著。


    “理由。”對方的說話很幹練,不像李三六一說一大堆,什麽秘密都得泄露了。


    “無妙門門規第九條。”


    “與隊友精誠合作,任何時候不單幹。明白了,講理。”那人自己就跑去領板子了,十分的自覺也沒有反駁。


    “主公,按板子這些人都可疑嗎?”


    “嗯?山重先生這可是有點讓我失望啊,可疑的人需要被教育嗎?直接幹掉不就行了嗎?”


    “那你這理由?”


    “都是瞎編的,就無妙門這些破規則,漏洞太多,我能打到他們每個人心服口服。”


    “這樣合適嗎?畢竟無妙門,隻聽命於聖上。”


    “我命令他們了嗎?我隻是建議。注意用詞啊,山重先生,官場可不比書場,有些事你做也就做了,但有些話可萬萬不能說,哪怕你知道我知道它就是那個意思,你也得換個方式說。”


    “受教。”


    “怎麽樣,結果出來了嗎?”


    “是正麵,大人,正麵。”


    “哦,前五排的是不是特別的不服氣,想不想再扔一次?想再扔一次翻轉命運的請站出來。”


    刷~刷,前五排的30個人中,很快就站出了20個。


    “剩下的10個人,你們可以去挨板子了。好,現在這20位,你們是真正的勇士,你們將接受前所未有的危險挑戰,贏或者死。”


    “這不公平。”


    “你現在走也來得及,這個挑戰隻有真正的勇士才配擁有,而你,是一個懦夫,去領你的軍棍吧。”


    “誰是懦夫,誰不知道我最勇敢,來就來。”


    “那還等什麽?開始吧,贏的那一個,這塊令牌就是他的了。”


    “可那是李大人的。您無權……”


    話還沒有說完,那個最勇敢的人,無風而起,像被一隻命運的大手扼住了咽喉,整個人在空中掙紮,看不出是在和誰戰鬥。


    “劍華很講道理的,他要是不想講的話,我也有實力讓他不講話。操練起來吧?”


    話音剛落,有眼色的人已經開始找尋對手,而更有眼色的山重,早早就把小板凳給橙餘擺放好。


    “這不公平,我們也是勇士。”


    “那動手就行了?你見過勇士是鬥嘴的嗎?”


    那些拎著大棍子的後排人又走過來20個,橙餘再用瓜子皮數人的時候,已經打趴下幾個,站著的就剩下32人。


    “老商,你押哪個人?”


    “押什麽?輸贏還是奸細?”


    “都押。”


    “你看我有能押的東西嗎?”


    “有啊,你的孝心,你輸了就喊我爺爺。”


    “喊什麽?”


    “爺爺。”


    “哎,大孫真乖。”


    “有意思嗎?”


    “有意思。你看,又倒下一大片,我押那個腿上有點傷的,他的傷是裝出來的。”


    “你的眼力有精進了,可喜可賀啊。”


    “喜個屁啊,要不是這些人是來刀我的,我才懶得猜。”


    “我猜那個拿大刀的,那塊頭看著就結實。”


    刀光劍影之間,場地上就剩下兩人猜側的兩道身影,還在繼續戰鬥。


    “看來,咱倆的眼光不錯。果然是他倆。”


    “都抓了吧。兩個都是,一明一暗。”


    “不急,人家這麽辛辛苦苦的潛伏進來,怎麽也得讓人家表演完了。”


    二人說著話,場內的戰鬥進入了尾聲,那個有傷的腿,真的如商仲尼預料的一般,立刻就好了,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擊致勝。


    “我贏了。”


    “沒錯,也暴露了。”


    “大人要毀約?”


    “什麽約?”


    “令牌。”


    “你想要這塊令牌?”


    “按約當如此。”


    “早說嘛,一個蘿卜刻的令牌,給你就是了,不要那麽生氣。”


    “蘿卜刻的我不要,我要李劍華大人號令無妙門那個令牌。”


    “那個令牌啊,那個怎麽能給你呢,那個是聖上授予李大人的。”


    “你耍詐。”


    “詐得就是你。”


    “厲害,我死前能告訴我,我哪裏有破綻嗎?”


    “沒有。”


    “那你是怎麽認出來的?”


    “我就試試,萬一錯了,我賠禮道歉就是了,反正咱也不是那種要麵的人。”


    “也就是說,在我承認之前,你並不確定是我?”


    “是的,什麽人想要令牌?”


    “每一個有雄心壯誌的人,都不甘心趨於人下。這有什麽錯嗎?”


    “沒錯是沒錯,可你往身後看看。”


    “大人讓我看什麽?”


    “你沒看懂?那些人身上的傷口,就是你的破綻。”


    “不可能,從始至終,我都是用得李家的武學。你又在詐我。”


    “吆,這次怎麽變聰明了,你再仔細看看,你的修為沒到份上,需要仔細再仔細才能看出端倪。”


    “我自信毫無破綻,大人不用詐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我都沒說要問你,你說個什麽勁。我隻是想讓你知道自己多麽愚蠢而已,李三六,李三六,滾過來。”


    “哎,大人,小的這就過來。大人有什麽吩咐。”


    “你去看看後麵倒地上那幾個人傷口有什麽區別,別讓我失望兩次哦。”


    “得令,您瞧好吧,我……”李三六一捂自己的嘴,另一隻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讓你多嘴。”


    李三六來到場中,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個兄弟的傷口,皺了皺眉頭,又思考了片刻。


    “大人,我就直說了,這傷口看起來一模一樣。”


    “大人,你果然是在詐我。”


    “你別插話,我還沒說完哪。這傷口表麵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是這幾個人的傷口仔細看的話,還是有不一樣的。”


    “不一樣在哪?”


    “叫你別插話,這幾個傷口雖然看起來更深,但實際上力道隻在最上麵一層,而其他那些人力道穿透了整個傷口周圍。”


    說著李三六舉起兩個傷口差不多的手臂,“大人請看,這種內側的傷逐漸的會顯現出來,而這邊這個沒有。似乎似乎,大人,小人的修為低淺,說錯了你別笑話啊。”


    “你說吧,你能看這麽仔細,已經很了不起了。”


    “似乎是別派的人偷學了我們的武學,但隻學了些皮毛,我們的武學是一門笨功夫,就是天天的馬步站樁,可這時間就是最好的功夫。”


    “好,當賞,以後你就跟著我吧。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你早就看出來了?”


    “當然,你們家聖徒沒和你們說過嗎?到了我這個境界,一唿一吸都能暴露你們。哦,你們家聖徒現在修為都沒了。”


    “狗屁聖徒,叛徒。大丈夫有死而已,好過做人家的狗。”


    “老商,他罵你唉,這麽囂張,你為什麽不揍他,該不會連他也打不過吧。”


    “打打殺殺的……哎,他真的過來了,餘兄,保護我啊,”商仲尼本來還想著搖著羽扇,來一副山人自有妙計,裝一波的,結果抬眼一看,場中那人已經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


    “放心,有我在……”


    “別動,再動就攮死你。”場中那人的身影衝到橙餘麵前,忽然就消失不見,平空的就越過二人,出現在商仲尼身後,小刀已經抵住了商仲尼的後心。


    “朋友,冷靜啊。”該認慫的時候,商仲尼一點也不端著了,“大家都是藍山國的,有話好好說,你殺我一個廢人,也沒什麽用。”


    “閉嘴啊,你不隻是個廢人,還是個廢物。你知道多少兄弟,為了救你客死異鄉,你卻在這裏與敵為友,這讓兄弟們怎麽能不心寒?”


    “英雄,敢問姓名,要我死的話,是不是最起碼要告訴我死在誰手裏了哪?”


    “商十一,知道為什麽是十一嗎?因為我有十個哥哥,知道我十個哥哥現在在哪裏嗎?都死了!知道怎麽死的嗎?都是為了救你這個廢物死的。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殺你。”商十一的怒火從他顫抖的手,噴發的口,瞪大的雙眼,起伏的胸中冒出來,炙烤了商仲尼滿臉。


    商仲尼麵對這樣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可以有一百種理由來為自己開脫,但卻沒有一個理由讓自己張口,十條鮮活的生命,甚至可能還有更多他不知道名字的人,因為他的身份,因為他是一個比較重要的人,死在異鄉,屍首都不知道葬於何處,靈魂也無法得到安息。


    而最令商仲尼感到絕望的是,他對這一切,都無能為力。他再也不是那個膽可鎮暴君,辯可壓群賢的聖徒了,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囚徒,是一個玩物,是一個魚餌。命運被人肆意撥弄,半點由不得自己。


    就像剛才,橙餘完全可以在商十一靠近之前結果了他,但他沒有那樣做,他隻是放了放魚竿上的線,然後就悄悄的躲在旁邊觀察了起來,沒有絲毫擔心商仲尼安危的樣子。


    “十一兄弟,伯仁因我而死,你把罪過歸咎於我,我自然無怨無悔。”商仲尼已經沒了通天修為,說話自然也不能像之前那樣直來橫去,該服軟的時候,還是要服軟,特別是對方的刀子已經紮進去幾寸的時候,死強隻會讓自己的血流的更多。


    “誰和你是兄弟,我恨不得食肉寢皮,你最好老實點。”


    “這位兄弟,不必激動。放了老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橙餘攏著手,笑看著在包圍圈中的兩人。


    “哼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玄都城最陰險狡詐的人就是你橙餘了,整個玄都城誰家的女子沒有被你糟蹋過,誰家的財產沒有被你豪奪過,哪條街道上沒有你的眼線。你放我?不過是想順藤摸瓜,找到我家主人。”


    商十一不愧是十一個兄弟中唯一還活著的那個,除了幾位哥哥賣命保護之外,他的不大的個子裏也藏了不少智慧。


    “那,你來說,怎麽樣,你才能放了老商,條件你看。”橙餘見一計不成,直接把魚竿也丟給了對方,任由對方開設條件,也能夠最大限度的降低對方的戒備之心。


    “把你們這種最快的馬給我,不許派人跟著我,我發現一個,你就等著給這個廢物收屍吧。”


    “可,給他備馬。散開,讓他走,誰也不許明追暗跟,發現一人株連全門。”


    “你這就放我走了,不怕我不守信用,跑了之後不放走這個廢物?”


    “我這個人哪,識英雄、重英雄、敬英雄,對待英雄的要求,從來都是無所不從,當然了,要是有些人不願意當英雄,說話不算數,要當狗熊,我這邊還有狗熊的一百零八種吃法。”


    “爽快,想不到此行還能遇到閣下這樣的奇才,如果不是各為其主,你我可以結為朋友。”


    “朋友?哪你可是想多了,我這個沒什麽朋友,也不怎麽喜歡交朋友,目前為止,唯一的朋友正被你抓著,我會和你交朋友嗎?”


    “坦誠,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坦誠的人,一般人在這時候都巴不得虛偽幾句。可這個廢物哪裏配做你的朋友。”


    “配不配的,那是買賣,不是朋友。你用配不配去衡量,根本就得不到一個朋友。這點或許你現在不懂,也或者你永遠不懂。”


    “哦,這麽說來,大人以為我沒有朋友?”


    “不是以為,而是確實沒有。如果你有朋友,你就會知道,當你拿著別人的朋友威脅他時,你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大人,你這是要魚死網破?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他?”


    “你要殺他,那是你的事情。但為朋友報仇,那是我的事情,你可能也聽說過我這人小肚雞腸,別人瞪了我一眼都要給人一個大嘴巴子。所以,你準備好為你藍田村東邊數第五戶的瞎眼老母收屍了嗎?”


    “你……你怎麽知道我家住在哪裏?你這個惡魔。”


    “永遠不要小看你的對手,哪怕是你拿刀對著他的朋友。”


    “你……我的十個哥哥,就是你殺死的?”


    “不準確,我隻殺了九個,最後一個,是把你們家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說完之後,自己羞愧而死。那個人不能算在我頭上,我本來是想讓他活得。”


    “你……”


    “商十一,無能狂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在選擇之前,我已經撤迴了所有選項,你隻能如此,除非你是個不孝之人。”


    “啊……可惡,來日方長,日後,我必取你項上人頭,駕。”商十一不再和橙餘爭辯,飛身上馬,順手把商仲尼也提溜上來,催馬就離開了此地的是非。


    “主公,您就這麽讓他走了?要不要兄弟們偷偷的跟著。”李三六非常識相的改變了稱唿,也在無形中撥動了自身命運的齒輪。


    “不必了,諒他也不敢,拿著自己母親的命開玩笑。老商一會自己就迴來了。”


    “主公,就算不派人跟著,是不是也派人去盯著商先生,他要跑了,可不好交待。”


    “你放心,他跑不了。現在全天下的人都想他死,隻有我想讓他活著,他隻要不傻,都會迴來的。”


    “主公,有個事,小的能不能問一下?”


    “說吧 ,都是自己人。”


    “主公為什麽要放他走哪?別說是主公這高深莫測的修為,就是小的也有把握在不傷到商先生的同時留下他。”


    “你這個聰明的有點過頭了啊,保持你裝糊塗的風采,才能活得更久。”


    “主公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有眼光,看來你之前的愚蠢都是裝出來的,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一切都瞞不了主公的慧眼,無妙門中的人本就都是手足兄弟,那個商十一冒名的人,說不定就是這60多人中誰的親兄弟。”


    “是。”


    “主公說不讓手下人去追,可嚴格來說,無妙門中的其他人不是大人的手下。”


    “沒錯。”


    “自家的兄弟被人冒名頂替了,不顧大人的命令,擅自跟蹤,想要找到失蹤兄弟的下落,這是人之常情。”


    “是。”


    “那卑職就去問問,看看誰是哪個被冒名頂替的人的兄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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