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知道這個,現在聽張先生如此問,他心裏好生無奈,隻好如此看似答非所問的和張先生說。


    “行啊。既然這樣,你過來,我在家等你。”


    張先生聽了雪亮的話,也不知道心裏想了些什麽沒有,如此和雪亮說了,就掛了電話。


    不過,見張先生這樣掛了電話,雪亮這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


    張先生家在西陽十八組。從王先生家這裏趕過去,還是有一些距離的,大約要開半個鍾頭的車。


    這主要是這幾年來政府搞扶貧,實施諸如村村通、組組通等等一係列便民利民的工程,在去年新修了公路。


    如果在去年之前,那就要繞非常遠的路程,在不堵車的前提下,至少也要跑兩個多鍾頭。


    不過,盡管新修通了公路,從王先生家所在的西陽四組到張先生家所處的西陽十八組,隻要開半個小時的車,可是,雪亮自從早上從張紫蘭家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鍾頭了。


    這不,現在都已經是正午十二點鍾了,時間已經不早。雪亮去張先生家,不隻是到張先生家就行了,還得把張先生接到張紫蘭家來,所以,見張先生掛了電話,雪亮也把電話收起來,開了車就直奔張先生家而去。


    將近在四十多分鍾後,雪亮開車來到張先生家。


    張先生家坐落在一片竹林之中,背倚大山,一條山泉從側邊流過,環境不錯,風水也應該有所講究,不愧張先生是做陰陽先生的。


    因為張先生家的住房就在路邊,雪亮在路邊停下車來,就看到了張先生家的房子,此時,張先生就站在他家的院子裏。


    也不知道張先生這是因為知道雪亮要來一直等在那裏,還是因為聽到了發動機的聲音才在那裏等的。


    不過,不管怎樣,雪亮一下車來,就看到了張先生。


    “張先生,讓你久等了。”


    雪亮下車來看見張先生,就和張先生打招唿。


    “倒也沒有等多久,不過話說迴來,你來得還真是快。”


    張先生說這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然而,雪亮聽了,情不自禁地心裏就是一緊,神色也變了變。好在雪亮此時正低頭去看路麵,神情的變化並沒有被張先生看到。


    “不能不快啊,急呢。”


    雪亮反應倒也極快,知道自己的神情不自覺的發生過變化,索性低著頭迴張先生說。


    從正路到張先生家院子裏,也就幾步路的距離,說話間,雪亮就來到了張先生家的院子裏。


    “走吧,到屋子裏去坐下說。”


    張先生見雪亮來到了他家的院子裏,把雪亮邀到家裏去坐下,又給雪亮倒了茶,這才問:“雪亮同誌,我記得你是縣裏派到我們這裏來駐村的,張誌和夫婦去世了,按理說,來請先生的,應該還不至於輪到你吧?他們張家的人呢?”


    張先生這話,還真是把雪亮給問住了,雪亮確實沒有想到張先生會如此問。一時間,雪亮還真是不知道如何和張先生說好。


    “哎,這話怎麽說呢?”


    於是,雪亮猶豫了一會,才把張紫蘭家的一些情況說給張先生聽。


    當然了,關於雪亮和張紫蘭的關係的情況,雪亮自是沒有告訴張先生。


    “這麽說來,張家現在就隻有張紫蘭一個人了嗎?”


    張先生家雖然和張誌和家都是西陽村的,卻因為兩個組相距遙遠,彼此間平時又沒有來往,所以,張先生對張誌和家的情況並不了解。


    “是啊,正是因為這樣,才是我來請你了。張先生,你看,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雪亮現在想的,隻是要先把張先生請到張家去,對於其他的,能不牽扯,就盡量不要去牽扯進來,以免節外生枝。


    “等一下,我得把話先問清楚。張家讓你來請我,沒有交代些什麽嗎?”


    隻是,聽了雪亮的話,張先生卻如此問起雪亮來?


    “要交代什麽?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說法不成?”


    聽了張先生的話,雪亮心裏就是一陣嘀咕。


    確實,這請先生的事,雪亮還真是頭一遭,根本不知道這其中能有什麽說法。


    不過,雪亮也是那種極為靈透的人,雖然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麽說法,心裏嘀咕歸嘀咕,卻想到一定有什麽講究,就和張先生說:“張先生,張家的情況,剛才我也和你說了,現在就隻有張紫蘭一個姑娘,她年紀都還沒有我大,我都不知道這請先生有什麽講究,她應該更是不知道了。不如你和我說說,這其中可有什麽講究?”


    “其實,也沒有什麽說法。隻是,張家的法事要做多長時間,你得告訴我,我才好安排人手吧?”


    張先生搖了搖頭,似乎覺得有些無奈。


    “這做法事,做多長時間,難道沒有一個規定嗎?”


    一個人死了,做法事要做多少天,雪亮哪裏知道啊!


    所以,雪亮就反問張先生。


    “當然有規定。有做三天的,有做七天的。”


    張先生看了一眼雪亮說。雪亮聽了又問:“張先生,那這做三天和做七天有什麽講究沒有?”


    “要說講究,自是有的了。一般來說,做三天就可以了,可是,要是死者的生辰八字不對,不適合三天出殯的,那就需要做七天了。還有就是死者家屬比較有錢,想要把這事辦得體麵一些,彰顯死者家屬的孝心,也有做七天的。”


    張先生繼續解釋給雪亮聽,到是沒有嫌雪亮問題太多。


    “張先生,那就做七天好了。”


    聽了張先生說的,雪亮直接這樣告訴張先生。


    雪亮這麽說,主要是出於幾方麵考慮。


    第一,雪亮不知道張誌和夫婦的生辰八字,不知道他們夫婦適不適合三天出殯。


    第二,就是因為張紫蘭的緣故。張家就剩下張紫蘭一個人了,若能把張誌和夫婦的喪事辦得體麵一些,就盡可能體麵一些吧,這樣,或許能讓張紫蘭的心情好一些。


    第三,那就是雪亮自己了。不管怎麽說,在吳丹去世之前,雪亮可是答應做人家張家的女婿的,還管吳丹也叫媽了。這一生,雪亮也許也就隻能再為張紫蘭夫婦做這麽一件事了。那麽,就算奢侈一點,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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