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亞玨眸子裏那自信又篤定的光芒,埃裏克皺了皺眉,眸光猛地觸及到傅亞玨與若溪手上的同款黑色手環上。


    埃裏克不滿地瞟向身側的人:“去看看!”


    身側之人見埃裏克盯著傅亞玨手腕上的手環,他立即走過去。


    剛才給若溪搜身的那個女人也立即走向若溪。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分別將傅亞玨和若溪的手環摘了下來。


    隨後,女人再將若溪脖子上的項鏈也摘了下來。


    三件東西被另一個穿著騎士裝的男人拿走了。


    埃裏克淡聲說:“雖然繼承這個莊園已經有些年頭了,但我始終保持著東方人的習慣。東方人以禮至上。請喝茶!這茶還是專門從華韓移植過來的古樹茶,費了些工夫。”


    傅亞玨聽到是華韓過來的古樹茶,擰了擰眉。


    已經有傭人去泡了茶過來。


    若溪也覺得有些奇怪,她看了看傅亞玨。


    傅亞玨握住若溪的手,往桌前走。


    “去請太太下來!”埃裏克看了一眼傅亞玨夫妻,說道。


    隻是為了替思蓉做心理疏導,沒有必要與兩個乳臭未幹的人較勁。


    有傭人應身而去。


    若溪與傅亞玨坐在椅子裏,分別端起茶杯。


    若溪完全坐不住,不時地用眼角的餘光瞟向樓梯的方向。


    盧西亞在若溪對麵坐了下來,拎起茶壺自己倒了杯茶,說道:“你最好有本事治好我媽媽,要不然,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這裏。”


    若溪瞟一眼盧西亞,再看一眼埃裏克,覺得這父女二人德性真像。


    少頃,便見一個傭人扶著一個穿著羊絨裙戴著帽子的女人走下來,女人的帽子上鑲嵌著一根羽毛,帽沿處是斜形彎曲的紗網,紗網遮住女人的眼睛,下巴卻看得尤為真切。


    若溪猛地伸手捂住嘴,她眼淚就要滾下來,她緊咬住唇將眼淚逼迴去。


    雖然媽媽從她三歲起就一直住院,在她七歲時就失蹤,與媽媽不相見已經有15年了。可是,她怎麽可能認不出媽媽來?


    何況,上次在那段視頻裏已經見過一次了。


    歐思蓉看向若溪,微微蹙眉,她走到埃裏克的身邊,抱住埃裏克的手臂,輕揚起笑容來,溫柔道:“家裏有客人怎麽都不早點叫我?”


    埃裏克也變得溫柔起來,他輕拍著歐思蓉的手,輕聲問:“剛才有沒有睡著?感覺好些了嗎?”


    他聲音又輕又溫柔,仿佛嗬護著摯愛的寶貝。


    若溪雙眸不停地在埃裏克與媽媽身上轉來轉去,有太多的疑問,卻不知道問誰?


    媽媽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認不出她來?她長得與媽媽至少有七分相像,媽媽為什麽什麽話都不問她?難道沒有一絲疑惑嗎?還是媽媽壓根就不記得從前的事了?


    媽媽現在好嗎?經曆了十五年的時光,她的病好了嗎?


    盧西亞為什麽說是她的媽媽?


    媽媽十五年前才離開華韓,怎麽可能有盧西亞這麽大的女兒?


    難道媽媽是盧西亞的後媽?


    太多的疑問在腦海裏如亂麻一般纏繞。


    若溪伸手緊握住傅亞玨的手臂,因為緊張、激動、複雜、難以自控,她的手甚至掐進傅亞玨的手裏。


    傅亞玨輕拍著若溪的手背安撫她。


    盧西亞已經起身抱住歐思蓉的手臂,甜甜地喊:“媽媽!”


    歐思蓉眸光寵溺地說:“寶貝,聽說你去華韓了,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看到媽媽與盧西亞之間如此親密的互動,若溪覺得自己的心髒正在承受著無以承受之重。


    再也忍不住,她看向埃裏克,問道:“您太太失憶了是嗎?”


    埃裏克臉色驟然大變,他立即伸手捂住歐思蓉的耳朵,責怪地看向若溪,聲音嚴厲透著怒意:“你確定你是心理疏導師?”


    若溪噤了聲,看向埃裏克。


    埃裏克沉聲:“你跟我來!”


    若溪便要跟過去,傅亞玨握住若溪的手。


    埃裏克覺得傅亞玨真是個麻煩的人,他煩躁道:“我不會傷害她。”


    歐思蓉此時也是嫣然一笑,寬慰傅亞玨道:“別擔心,埃裏克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說著,歐思蓉又看向盧西亞,再看向傅亞玨,那眼神頓時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了,唇角也勾了起來。


    傅亞玨對於嶽母這樣的眼神是極度不舒服的。因為她現在的眼神是把他當成了盧西亞的心上人,而不是若溪的。


    若溪跟著埃裏克去了一樓的某個房間。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埃裏克犀利的眸子冰冷地掃向若溪,他語氣嚴厲得可怕:“韓若溪小姐,我要的是一個可以治好我太太失眠症的心理諮詢師,而不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壞事搗亂者。你身為心理諮詢師,難道不知道我太太的心理比所有正常人都更敏感?難道不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我很抱歉!”若溪道歉。


    是的,她剛才的確是太急了。有很多東西,是不能當著患者的麵進行詢問的。


    埃裏克聽到若溪道歉,他神色緩和了些,煩躁地催促道:“你有什麽想問的現在問吧,需要紙筆嗎?”


    “是的,需要。”若溪說道。


    手機被沒收了,當然就隻好用紙筆來進行記錄了。


    實際上,就算不記錄,接下來她詢問的一切,埃裏克所有的迴答她都一定會記住,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都將與媽媽有關。


    可是她要了紙筆,她怕自己失控的時候頭腦變得空白,空白到忘記一切。


    埃裏克吩咐傭人拿了紙筆送進來,他又讓若溪坐進了一張沙發裏,便讓若溪有問題直接問。


    若溪看緊埃裏克,開始詢問。


    “您好,請問您太太她失憶了嗎?”


    埃裏克瞟一眼若溪,點頭:“是。”


    “她因為什麽而失憶?”若溪迫切地問道。


    “不清楚。”埃裏克無奈地答。


    若溪聲音略拔高:“埃裏克先生,請如實迴答我的問題,這對您太太的心理疏導有好處。”


    埃裏克再瞟一眼若溪,說:“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我和我太太分開過一段時間。在分開的日子裏,她經曆了一些特別的事,精神方麵有些障礙,之後我從瑞士聘請了專業的醫療團隊對她進行治療,但是一直沒有效果。她的生活非常痛苦,每天清醒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清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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