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宗皇帝:“薛簡。”


    薛簡:“臣在。”


    薛簡從臣群中走出來。


    中宗皇帝:“朕聞得大梵寺來了個高僧,所講教義,奉為經典,盛傳一世。你可去宣詔,請大師來京城一敘。”


    薛簡:“遵命。”


    薛簡站在大梵寺前,宣讀詔書。


    慧能與眾僧人跪拜聽旨。


    薛簡:“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高僧慧能傳授佛法,今令入京城,傳道講義……”


    慧能大師:“貧僧參禪學法,不能半途而廢,望您迴稟皇上,待我佛法功成之日,一定拜見皇上。”


    薛簡:“大師既然這樣,我也隻好迴旨,但想求大師指點怎樣才能明白佛道。”


    慧能大師:“道無明暗,明暗也就是代謝之意,明明無盡,也就是有盡,二者相對而言而已。”


    薛簡:“明代表智慧,暗代表煩惱。如果不用智慧去破解煩惱,生死輪迴靠什麽才能超脫呢?”


    慧能大師:“以智慧破解煩惱,這並不是高明的辦法,隻是小孩或動物才會這樣。真正超凡大悟的智者都不會這樣的。”


    薛簡:“那請大師明示,怎樣才是高明的見解呢。”


    慧能大師:“明與不明,其性質並無兩樣。並無兩樣的性質,就是實在之性。所謂實在之性是什麽呢?它處在凡愚之中並不會消失。出在聖賢之中也不會增加。它處在煩惱之中並不會混亂。處在禪定之中也不會沉寂。它不短不長,不來不去,不在中間,不在內外,不生不滅,貫穿涵蓋一切諸法的理論之中,常存不變,這就是道。”


    薛簡帶隨從走在迴京的路上。


    皇宮內,薛簡:“啟奏皇上,慧能大師說他求法不能半途而廢,也不能似懂非懂,而忽悠皇上。待他求法有了功德,便來拜見您。”


    中宗皇帝:“如此高僧,朕要賜他珍珠袈裟和絹缽。”


    大梵寺內,慧能大師問懷讓:“你從何來?”


    懷讓:“從嵩山而來。”


    慧能大師:“你隨帶了什麽?”


    懷讓:“如果有什麽帶,我還來幹什麽?”


    慧能大師:“你是想修行證悟嗎?”


    懷讓:“修行證悟並非無用,隻是不願意因此染上汙垢。”


    慧能大師:“這個不願被汙染,正是一切佛法所願保護的,你是


    這樣,我也是這樣。”


    懷讓很受感動,跟慧能大師十五年。


    一天,懷讓與道一禪師對話。


    懷讓:“大師從禪,到底圖個什麽?”


    道一:“為了成佛。”


    懷讓找來了一塊磚,在寺前的石頭上磨。


    道一:“你磨磚幹什麽?”


    懷讓:“做鏡子。”


    道一:“磚頭也能做鏡子嗎?”


    懷讓:“磨磚既然做不了鏡子,坐禪能成佛嗎?”


    道一:“那怎麽為好?”


    懷讓:“這就如牛車不走時一樣,你是打牛呢,還是打車。”


    道一施禮:“要如何靜心修行才能進入禪的無形冥想的境界呢?”


    懷讓:“心地含諸種,遇澤悉皆萌。三味花無相,何壞何複成。”


    曹溪寺內,慧能端坐,雙眼低垂。


    沙彌希遷拜倒便問:“師傅百年之後,希遷當去依靠何人?”


    慧能:“尋思去。”


    希遷叩拜師傅。慧能圓寂。希遷苦坐尋思。


    首席大師兄:“六祖已經圓寂,你在這裏空坐幹嘛?”


    希遷:“我秉承師傅遺訓,坐在這裏尋思。”


    首席大師兄:“你有一位師兄,叫行思和尚,現住在吉州,你的得法因緣在他那兒。六祖說得很明白,是你自己糊塗。”


    希遷謝過師兄,又拜過六祖龕位,獨自去往吉州。


    青原寺內,希遷拜過行思和尚。


    行思:“子從何來?”


    希遷:“從來處來。”


    行思:“講得什麽來?”


    希遷:“來到曹溪亦不失。”


    行思:“若恁麽,用去曹溪作甚麽?”


    希遷:“若不到曹溪,怎知不失?”


    希遷又問行思和尚:“曹溪大師還識和尚否?”


    行思:“你今認識我嗎?”


    希遷:“識——又怎能識得?”


    行思:“世上牛角、羊角等,世間上的角雖多,能得到麒麟的一角就夠了。”


    希遷:“和尚自離曹溪,什麽時至此間?”


    行思:“我卻知汝早晚離曹溪。”


    希遷:“希遷不從曹溪來。”


    行思:“我亦知汝去處也。”


    希遷:“和尚幸是有道之人,說話不要這麽輕率。”


    行思:“汝什麽處來?”


    希遷:“曹溪。”


    行思舉起手中的拂子,問:“曹溪還有這個麽?”


    希遷:“非但曹溪無,西天亦無。”


    行思:“子莫曾到過西天?”


    希遷:“若到,即有也。”


    行思:“你迴答的不在理,再道一句。”


    希遷:“和尚也須道取一半,莫全靠學人。”


    行思:“我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擔心,我若告訴了你,今後便沒有人承擔佛法了。佛法須是自悟始得,他人是他人的,終不關汝事。”


    行思說完,便命令希遷禪師前往南嶽,給懷讓和尚送信,並吩咐道:“汝達書了,速迴。吾有個斧子,與汝住山。”


    觀世音駕雲頭從普陀山起飛。祥雲中,觀世音用無相神光隱身,隻能見一朵祥雲,向北移動。泰山之頂,觀世音降下雲頭,現身站在泰山頂上日觀峰,搭手觀看日出。


    一輪紅日從東方大海冉冉升起,光芒四射。所有空中的雲霧漸漸離去。天空變得格外幹淨。大好山河在初起日光的普照中盡顯妖嬈。


    觀世音取出一個錦囊解開,從金錦囊中拿出一道靈符向空中一揚。一道火光,直射正南方。觀世音駕雲頭跟隨火光一直南飛,沒有停下。腳下,華中平原的春意正濃。她不顧風景繼續前飛,看到一座火山。


    自言自語:這已不是華夏國土啦。


    在雲頭上,觀世音收起隱身符,現出原相。左手持玉淨瓶,右手持楊柳枝,沾水灑向火山。可無濟於事。觀世音把玉淨瓶倒過來,瓶中之水化作傾盆之水潑向火山。可火山仍未撲滅。觀世音取出加持寶杵,“變”。加持寶杵變成一條金龍,張開大口,在前邊邊走邊吞火焰。衝出一條無火路來。觀世音從無火路中直到火山下。


    她停息在一山峰,搭手向山澗查看。不遠處有一道白光刺眼。觀世音縱身撲向白光處。伸出十指,形成一張大網,向白光罩去。白光網在了她的手中。她退迴山峰,打開雙手,現出一顆紅珠。珠上無數火焰隱隱約約在燃燒。她拿出佛祖贈送的錦囊,把紅珠裝了進去。


    觀世音駕起雲頭,隨著靈光飛到了點蒼山。她落下雲頭。進入一個山洞安歇下來,打坐修煉,恢複元氣。


    觀世音端坐石樽上,靜心修煉大旃檀般若珠和定慧之功。


    山林開始變色,秋風搜刮著洞外的什物,已是這一年的秋冬季。


    釋迦牟尼:“觀音,看你定力有兩層大旃檀降魔慧光幕,隱現、大小、強弱,皆能隨心而用。有這種光籠罩,無論是什麽兇狠的妖魔都無法逃脫。”


    恆山山峰外,羅刹公主在山峰接受鬼母訓話。


    鬼母:“佛界委派觀世音前來迎戰我們。我們打下的江山將受到外魔前所未有的洗劫。你作為我教的得意門生,要用所學的所有魔法,戰勝佛魔,趕他們離開華夏大地。”


    羅刹:“弟子深知責任重大,我們的飯碗要牢牢端在自己手裏,絕不讓外來者立足。”


    鬼母:“還要調教好手下的弟子,必要時,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五台山。觀世音與文殊菩薩在誦讀經文。旁邊站著眾多的弟子。


    文殊菩薩:“你這次代表佛教去迎戰魔教,在中土將引起一場最大的打鬥。”


    觀世音:“受佛祖明示,弟子定當盡全力。”


    文殊菩薩:“這九子鬼母的魔陣,十分詭異,你要有充分的準備。”


    觀世音:“近段我暗中查看了她的軌跡,她是在九華山、峨眉山都布下了魔法。”


    文殊菩薩:“我用竊秘術,聽到了她的密魔傳音。她的魔王大阿修羅這次也會出手。”


    觀世音:“這個我已清楚。她的大弟子羅刹公主率他手下十六個魔女,早已在恆山進行演練。”


    文殊菩薩:“對陣時,師弟要多加小心,耐心對付,兄必定助你。”


    玄武峰,鬼母對天狂叫:“這觀世音已向恆山進發,我必須督陣羅刹,隻能贏不能輸。”


    鬼母站立玄武峰,遠處一個小黑點向玄武峰飛來,越來點越大,到麵前變成羅刹公主。


    鬼母:“公主安好?”


    羅刹:“姑母可好?侄女一切準備妥當。”


    鬼母:“你而今是我教教主,千萬不能有閃失。否則,我教將會是莫大恥辱,更無立足之地。”


    羅刹:“還望姑母支招。”


    鬼母:“到我宮中細談。”


    魔宮主殿內,鬼母對羅刹說:“降伏佛教那個溫婆娘,千萬不可大意。”


    羅刹:“我父已和如來、老君三人約定,都不參與本次交鋒。隻要他們不出手,我勝算的把握還是很大的。隻有文殊、普賢、觀世音,他們其目的是想獨霸東土,將我教滅之。我父全權委派姑母主持這次峰會,不知姑母有何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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