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迴響著甘藏的聲音:“朗朗乾坤,正氣何存?與其混混濁濁,不如幹淨歸去!”說完,甘藏,準準地從天空撲向沸騰的油鍋!


    華成嚇得閉上眼睛……


    “砰”的一聲巨響,沸騰的油鍋炸裂了,冒火的油汁溢向四處,潑在了華成的身上,將他燒成一團烈火!


    四處逃竄的刀兵們都被火焰追趕著,燃燒著,最後一個不剩地葬身火海。


    恆河沙灘上,一群嬉鬧的補網姑娘在跳舞,跳得那麽開心,那麽熱鬧。


    一個聲音響起:“阿嬌,你婆婆讓你迴去!”


    跳舞的姑娘應了一聲,向前跑去。


    西天聖殿,甘藏人影在高高的台階上往上踏進,從外形上看,他就是那苦難的化身——甘藏!


    祥雲繚繞,四處的菩薩向他微笑。


    送春姑娘的聲音淩空響起:“甘藏和尚,你已經輪迴成佛門弟子。阿彌陀佛!”


    祥雲中,甘藏跪著聆聽著如來佛祖的教誨,幸福地微笑了。


    耶摩山下金光明寺,送春隻身獨行,前往耶摩山下的金光明寺。


    金光明寺隻有遺址,一片荒蕪淒涼景色。


    殘牆斷壁。


    幾隻野貓見送春到來,紛紛跳出,逃往山裏。


    土地公公:“送春菩薩,你隻身到此想重建金光明寺,隻是恐怕你即使修複了,也無人敢居住。”


    送春:“此為何因?”


    土地公公:“這金光明寺,以前也是香火旺盛的。隻是以前住進一對男女僧人,便招來野獸猛虎,嚇得全寺的人都紛紛逃往其他寺廟。這裏就荒廢了。”


    送春:“此事不難,待重建寺廟之後,把四周圍圍起來,不就可以防患虎害了嗎?”


    土地公公:“這就好。能重修金光明寺,讓此地香火重燃,也是善德之舉呀,將會功德無量。”


    永蓮:“大好事。又要修複金光明寺了。”


    一莊丁:“你休要瞎編一些謊言來哄騙我們,誰有這個能力?”


    永蓮:“我才遇到一女子,好像是個菩薩,在與土地公公論理,一點不假。”


    山莊內,莊丁:“看來,我們的心又有歸處了。”


    永蓮:“隻是那女子有所不知,修得金光明寺之後誰敢主持?”


    送春:“各位不必擔心,隻要多招幾個獵戶住在寺廟的四周。諒它再兇猛的老虎也不敢進得寺裏。”


    莊丁:“女子有所不知,此山中之虎,並非等閑之輩,是曾被佛祖封為巡山夜叉。它所吃之人,都是一些造孽多端的人物。那些人失去了人性,在老虎眼中已變成禽獸,所以老虎隻以當果腹。”


    永蓮:“你說得有些道理,可我們凡人有誰能辨得是惡是善呢?”


    送春:“惡善之分,凡人委是難辨。不過,既然你們說老虎是佛祖所派,他一定有他的能力,不必我們擔心。若真的是隻吃惡人,那金光明寺就更需要修建了。”


    永蓮:“女子所說,我看未必。以前寺廟的僧人,一天念佛誦經,卻也被老虎吃了,如何論理?”


    送春:“雖在念經,可心術不正,仍奸淫盜竊,殺人放火。隻是我們沒有看見。而佛祖是慧眼,他定能分得一清二楚。何況念佛之人犯過,正是知法犯法,更當罪加一等。”


    莊丁:“女子所說是理。我們支持修建金光明寺。”


    金光明寺,眾多民眾轉送木料。抬運石料。春風送暖。花正含苞待放。


    匠人們在原基腳上開始建築。人人爭先恐後。


    一樹石榴花開的紅豔豔的。


    殿宇禪房大功告成。莊嚴燦爛,金碧輝煌。黃瓦紅牆。十分寬敞。


    雕塑匠人,還在精益求精的做雕刻佛相。


    眾僧人紛紛從東南西北而來。


    有的破衣爛衫,有的蓬頭垢麵。


    永蓮尾隨送春,手執白玉如意。


    大殿中央佛祖盤坐,單掌雕塑,極為雄觀。


    殿鍾鼓樂齊鳴,梵音悠揚,幡旗林立。


    一對對提爐燃著諸品名香,香煙嫋繞。


    一對對花籃插著百樣奇花,香風集結,讓人心曠神怡。


    值殿禦林軍,立在殿堂門外。


    六街三市的香客蜂擁而至,均要目睹送春的容光。


    梵樂奏鳴,香客翹首迎接送春。


    香客把手中的鮮花異草拋向空中。


    送春在前,雙手合十,頻頻向香客施禮。


    耶摩山麓,凸現在鏡頭中。雄偉。秀麗。


    一座金碧輝煌的山門,白玉石鋪成的山路。


    場上蒼鬆古柏。


    法台——白石砌成。


    大雄寶殿兩邊站立有三十餘人比丘尼。


    眾僧尼見送春到來,合什迎接。


    寺中糧田千畝。


    眾僧尼種地、摘菜。


    寺中無數衣衫破爛的平民在索食菜。


    走廊中都躺著食客。


    食客開始嘀咕。


    廚子:“像這樣還有些日子,我們的齋食就全用完了。”


    幫廚:“看來是要趕走那些索食者了,否則,我們就揭不開鍋了。”


    送春吩咐永蓮:“給所有香客道個明白。是男女有別,不可雜宿寺中,給些柴草安排下去,到寺外樹林自尋安宿。可耕地種菜,求些生存。”


    樹林中,到處炊煙四起,像是一個新建的部落。人們都積極生產。


    永蓮:“那些人們,有些經營,有些種地,足可過上安逸的日子。”


    送春正在打坐。


    甲:靈台上蓮花開否?


    乙:開啦!開啦!隻少一位菩薩。


    送春 :不妙,外魔入侵了。


    送春見自己的心變成一朵白蓮。白蓮上端坐一位菩薩。


    菩薩低眉合眼,正是來珠。


    送春:“我前蒙佛祖指點,若要正果,除非采得須彌山上雪蓮花為引導。我舍身苦修,不就是要好生修得正果嗎?”


    永蓮:“大師所言極是。若采取蓮花,便會取得真經。”


    送春安排寺中諸事,收拾行裝。


    永蓮打開一隻板箱。箱中裝有108雙細麻編成的草鞋。分成三袋加之食糧。


    送春、永蓮、小尼姑上路。


    送春與永蓮,小尼姑前行。眾僧尼相送。


    送春:“我采得蓮花,定會返迴金光明寺。”


    沿途無數農夫扶老帶幼,揮手相送。


    長長的僧尼,尾隨送春。


    送了一山又一山。


    送春迎著東升的紅日漸行漸遠,沿途展現一片祥和的景象。


    神鴉嶺山下,老者:“你們已經誤入歧途了。現在隻有一條超近路可走。一直往北而行。行到三百裏地,再轉正東行,便很快就到須彌山。”


    送春:“我們被大山所攔,便順山根而行。看來,是耽誤數日了。”


    老者:“你們途經南穀,沒被老虎傷害,就已經是菩薩保佑了。現隻是過神鴉嶺,也是兇多吉少呀。”


    送春:“要得正果,難免災難。神鴉嶺不知是何出處?”


    老者:“山上一群神鴉共有三百多隻。比鷹還大、還兇。方圓數十裏的牲畜從沒幸免長大。神鴉餓極了,還經常襲擊人。被啄去的人,還被當地人記為是惡報應。”


    送春:“老人家的指教一定牢記。永蓮,我們別生害怕。出家人,可以身飼虎,何懼神鴉。”


    “哇哇。”幾聲烏鴉叫。


    天外來音:烏鴉叫,災禍到。


    一群烏鴉遮雲蔽日,在送春頭頂盤旋。


    永蓮與小尼姑抬頭數著烏鴉。


    永蓮:“1、2、3、4、5……”


    “哇哇!哇哇哇!”叫聲從天空四麵傳來。


    永蓮與小尼姑,數不過來了,隻好低頭開始顫抖。


    送春:“你倆且都坐下。收攝心景,休得慌亂,待我祈禱。”


    送春雙手合什,口念“阿彌陀佛”。


    天外來音:你這般人等好生呆笨,烏鴉飛鳴,隻為尋食。你當給些食物,他們便去哄搶。你等不就趁機逃脫了嗎?”


    送春大喜:“永蓮,小尼,快把口袋米粉打開,撒它一地。”


    永蓮,小尼姑,打開米粉袋。


    麵粉撒得一地,烏鴉一並去哄搶。


    烏鴉在地上開始爭搶實物。


    幾隻領頭公鴉還撕打起來。


    送春帶著永蓮,小尼姑,踉蹌下山。


    來到了一個村莊。


    一間潔淨上房。送春、永蓮、小尼姑、劉老兒在場。


    床上被子整齊、十分幹淨。


    送春端坐在床上參禪。


    遠處的公雞打鳴聲傳來。


    太陽從東方慢慢升起。


    小土屋前的樹上,幾隻喜鵲喳喳的叫。


    劉老兒在家準備齋飯。


    送春永蓮小尼姑,食用早點。


    送春雙手合什:“多謝施主。貧尼朝山心切,不得久留,還望施主指點途徑,阿彌陀佛。


    劉老兒:“從此往北而行,大約三十餘裏地便是金輪山。翻得這座小山,繼續北行二十裏。就到了塞氏堡,可以投宿。隻是三位高尼,途經之地金輪山,過時必須悄然而過,不得貪戀。”


    送春道別。


    果然遠遠就見一座山頭。斜迤西北。


    森林蔽日,怪石林立,奇峰疊嶂。


    奇花異草灑滿林間。


    送春:“善哉善哉!難得如此美景。”


    送春心生流連,駐足欣賞。


    永蓮:“大師休得停留,莫生貪念。”


    送春頓悟:“好,走,走,走。”


    送春三人緩步而行。


    一種鏗鏘之聲傳來。


    天地一黑,一隊夜叉直撲而來。


    送春在逃跑時腳下一根樹藤絆倒。


    兩夜叉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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