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談判!
劍與魔法：當法神開始擺爛後 作者：牆中老狗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夏楚離開的時候留下了呂奉為，不到一日，齊桓等人也到了，君長歌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了之後，齊桓和午笑也離開了盛京，留下了無恙葛岩蒙池還有成為狂戰師沒多久的趙孟。
而後在大軍出發之前一天，巨龍盤旋於盛京高空，最終落腳於君府房院之上，夜無垠還貼心地在落下前，冰封院牆，避免龐大無比的巨龍，將碉樓小築付之一爪。
而後她就看到了君長歌。
數日未見，感悟頗多。
果然還是很先想道歉，並用盡辦法請求她的原諒，最後再成功複合。
隻是此時此刻，和感情相比，這即將到來的戰爭更為重要，它會影響到幾萬甚至幾十萬人的性命，所以她克製了情緒，把感情上的事情先放一邊，生硬地開口。
“長歌，魔戰工會不想打這場戰爭，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聲音微冷，一如站在地麵上的君長歌。
她抬頭看向乘坐在巨龍上的夜無垠，毫不示弱的質問道。
“魔戰工會派你來談判的麽？”
排斥情緒極其嚴重，措辭也較為犀利。
夜無垠看她一眼，下了龍背，在地麵上站穩時，也摘下了兜帽，藍白長發現於人前，一雙眸子冷清，一張麵孔無情，完完全全不像是被情所困，為愛所擾的樣子。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我有很大一部分的責任，所以收拾這個爛攤子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你不要弄錯了，我不是被魔戰工會派來的，而是我認為我有責任來處理這件事兒，所以才會來這裏的。”
思維敏捷，邏輯清晰。
夜無垠公事公辦的樣子很嚇人。
君長歌不以為意，傲然反問。
“有區別麽？”
夜無垠點頭。
“區別在於，是我在利用魔戰工會，還是魔戰工會在利用我。長歌，對於這一點我確認，那麽你呢？”
“嗬，你想在我這裏玩挑撥離間？”
君長歌嗤笑出聲。
夜無垠搖頭，尖酸且刻薄。
“對付你們這種級別的人，我還不需要用這種伎倆。”
君長歌麵色微涼，沉下了臉。
夜無垠視而不見，繼續道。
“事實就是如此，長歌，不要被有心人利用，雪痕他們不是魔戰工會的人，除了北淵一事兒，你沒有任何理由對魔戰工會開戰。”
“就這一個理由已經足夠我摧毀魔戰工會上百次了！”
動機清晰，理由充分。
如果換位處之，夜無垠承認，自己大概也會如此。
北淵對於君長歌來說，不僅僅是團長，更是如師如父一般的存在。他在君長歌最無依無靠的時候，接納她，培養她，認可她。雖然在別人看來無足輕重，但對長歌來說，她畢生所求，就是這些。北淵給了她想要的一切，她能連命都還給他。
夜無垠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會在北淵出事以後，不知道怎麽和她開口。
再者說，除去君長歌這層關係，就單說北淵這人，胸懷坦蕩，鬥誌昂揚，像他這樣的人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實屬可惜。
所以戰工會幹的事情不妥，她自己幹的事情也不妥。
隻是一個人的委屈，和幾千幾萬甚至幾十萬人的性命相比，真的算不了什麽。
故此夜無垠隻能站在人多的那一方，去傷害一個她不想傷害的人。
“試煉者死生無論，北淵挑戰失敗是自己實力不濟，怨不得旁人。”
“那是因為你們魔戰工會在上麵動了手腳！！！夜無垠，你是他們挑出來的看門狗麽？！”
如果論刻薄的話，君長歌也絕不會輸給她半分，隻是這言語上的羞辱對於夜無垠來說其實算不了什麽。
君長歌被氣的失去理智，夜無垠的尚存，她把手插在兜裏，看著紅發女子，歎了口氣，一不小心就纏繞上了私情。
“如果我真是他們挑出來的看門狗，那也挺好辦的，至少在這種時候我還能站在你那邊。”
周圍一下變得無聲。
夜無垠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再開口時，就又迴到了公事公辦的樣子。
“既然說到了這件事，那我就跟你聊聊吧。”
“還有什麽可聊的？”
“很多啊，你現在知道魔戰工會動手腳了，那你知道他們怎麽動的手腳麽？”
君長歌無言。
夜無垠侃侃而談。
“戰士試煉和法神試煉，都是召喚出曆代戰神法神的英靈，來讓挑戰者與之戰鬥。戰神二十四位，法神十二位。北淵去的戰神試煉，是要和二十四位曆代戰神戰鬥，贏了，他就是新戰神。但是，長歌，究竟什麽樣才算是戰神，法神？”
眾人啞口。
夜無垠繼續道。
“兩種。”
“第一種，利用技巧，實戰經驗，綜合戰力，擊敗曆任戰神法神後成神者，我將他們稱之為偽神。”
“第二種，以絕對實力，單純依靠力量摧毀曆任戰神法神而成神者，也就是我。”
“北淵清楚這一點，而且他也知道，在你們戰神試煉中，那二十四名戰神全是偽神。所以他才敢仗著自己那點微末水平，到戰神試煉裏去莽——”
話未說完，一點寒芒將至。
夜無垠側頭，躲過這一記長槍後，輕蔑地看向君長歌。
“弱就是弱，北淵對你再重要，以他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也隻是排名第四，你就算不甘心，也必須得承認，在我之下，厭紂第一，君都第二，你的團長北淵，隻能是四號人物！”
“夜無垠！如果你們沒動手腳！以團長的戰鬥經驗——”
“那他也未必能過！”
夜無垠打斷她的話，繼續說。
“初代法神死去的時候，為了能與未來的強者戰鬥，留下了召喚法陣，隻要後人發動法陣，就可以召迴他的英靈。後來經過曆任法神戰神的修改與調整，就形成了現在的戰神試煉和法神試煉。
“長歌，啟動召喚法陣，需要魔力或者是魔獸晶核。魔戰工會所屬的獵魔團，一直在深淵作業，就是在為試煉準備晶核，除此之外，還需要提供大量的魔力或者是鬥氣。法陣會根據魔力鬥氣的質量，來決定讓英靈發揮出100%的實力，還是100%以上，當然如果魔力足夠的話，達到200%也不在話下。”
君長歌心頭一緊，猛地看向君長歌，迫切想要知道北淵麵對的是什麽。
但是夜無垠話鋒一轉，反問君長歌。
“從魔戰工會決定幹涉試煉開始到現在，你知道這幾百年來一共出現多少個挑戰者麽？”
君長歌不答，夜無垠平靜地說。
“三十七個，這麽多年來隻有三十七個人去戰法試煉，而在這三十七人中，隻有四個人需要魔戰工會來做點什麽。北淵是其中之一，他麵對110%的實力，還沒能突破自身桎梏成為真正的戰神，那就隻能死在試煉裏。”
“參加法神試煉之前，我也隻是魔導師，與十二位法神的戰鬥，讓我更清晰地理解魔法，理解了元素，工會的十二長老為了讓我斃於法神試煉中，將英靈的實力從110%提升到了200%，但他們卻沒想到我會在這樣的生死對決中，突破魔導師的桎梏，成為真神，這就是北淵和我的區別。”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和魔戰工會的想法一樣，這個世界不需要戰神和法神。哪怕我也曾是受害者，但現在我和他們一樣，即便用一些下作的方法，阻止你，或者你在乎的人通過試煉，我也樂意與之配合。”
“為什麽？”
“事到如今你還在問我為什麽。”
夜無垠歎了口氣，似乎是已經疲於解釋了。
“講道理，長歌，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 你一次都沒聽進去過，我是什麽人你清楚，我不會在意死多少人，但不代表我樂意見到這種場景，所以我認可魔戰工會的做法，犧牲幾個人的願望，來換取一代甚至幾代的安穩，我覺得值。魔戰工會的目的隻想天下大安，退出這場戰爭，你想要什麽，魔戰工會都會滿足你。”
“我要團長成為戰神你們能滿足麽？”
君長歌提出了無法得到迴饋的訴求，夜無垠搖頭道。
“複活這種事情我做不到，除了這個其他都可以。”
君長歌冷笑。
“那我要魔戰工會的二十四位長老陪葬。”
夜無垠，“……”
“做不到就滾吧，迴去告訴你主子，惹我君長歌的人沒一個好下場的！”
被捅的地方隱隱發疼，夜無垠忽略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又說了一遍。
“長歌，魔戰工會沒惹你，雪痕和那個冒牌貨都不是——”
“砰！”
匕首迎麵而來，夜無垠伸手接過，入手頗沉，五芒星痕與大劍交織的徽記赫然在目。
“你說他是不是？”
這下好了，這破鍋，怎麽都得要魔戰工會背了！
夜無垠想，不甘心地問。
“非要如此麽？”
“非要如此。”
斬釘截鐵如切冰斷雪。
夜無垠知道，萬事已成定局。
她不害怕接下來要麵對的戰爭，也不害怕要與心愛的人生死決戰，她隻是擔心她愛著的姑娘，會在戰爭中迷了眼，最後人傷心傷。
嘖，夜無垠你賤得慌，人家都捅你了，你還擱這兒上趕著。
念頭一閃而逝，夜無垠將匕首甩在君長歌的腳下，扭頭上了龍背，本應該頭也不迴就走的她，可最終還是沒忍住地迴了頭。
而這一迴頭，就在盛京的春暖花開中的看到了明豔鮮紅的君長歌。
嘖，幹脆打斷你腿腳把你囚禁起來算了。
“長歌，你是我餘生所愛，無論過去，現在，將來，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這件事是我對你不起，但是我有我的立場，如果你非要打的話，那就來打吧，我在白銀之野等著你。”
……
龍嘯聲響在盛京高空，巨龍振翅的時候像是能把天空撕裂。在這麽一刻盛京中大概每一個人都在仰望高空，怔怔的看著遠去的霸主。
徐放也是如此的。怔怔的看著湛藍的天空，直到那兇煞的龍影徹底消失的時候，他才收迴那越來越溫和的視線轉身側的老者，笑問道。
“周老可見過龍？”
此刻老輔臣周老的樣子可不像是在大殿之上的蒼老，至少眼中精光犀利如刀鋒。
“這不是見著了。”
徐放笑笑，移開視線，不再提關於龍的事兒，掃了一眼立在一側錦服少年又道。
“說起來有件事兒我還是好奇的很，周老竟然會不知道夜無垠是個女人？”
話音剛落，徐放就感覺到這周輔臣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這不會讓他脊背生涼，卻會產生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正想說些什麽話的時候，那種感覺轉瞬便消散了，而後聲音傳來，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徐公知道就好，何須挑明，活的太明白，在這龍庭也不是什麽好事。”
堪比諄諄教誨，徐放笑笑，深深一拜道。
“謹遵周老教誨。”
周老掃他一眼，避開這禮，淡淡道，“徐公深諳此道，何須老朽教誨。”說著，周老轉身踏出涼亭，“時候不早了，老朽還有事兒，就不叨擾了。”
起身的徐放看著老者遠去的身影，笑笑道，“謝書，送送周老。”
話音落地，錦服少年微微頷首，大步跟上周老，沒過多久，謝書歸來，一雙青瞳看向徐放，“你叫我來，就為了告訴我雙流才是夜無垠麽？”
徐放仍是笑意盈盈，並未因此這有些不禮貌的話產生什麽怨氣，移步坐在石凳上，徐放給自己添了一杯茶。
“我還以為你會很想知道呢，所以特意告訴你這些。”
“她是誰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謝書說完，轉身就要走。
徐放也不攔，淡定地飲一口熱茶，笑嗬嗬地說。
“那看來進不進帝國軍對你來說也沒有意義了。”
離去的腳步稍頓，謝書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徐放。
“如果你以這個為條件，讓我為你做事兒的話，那你就找錯人了。我是要堂堂正正的成為帝國元帥的男人，而不是像你一樣的蠅營狗苟。”
少年意氣總是詩。
徐放笑，丁點不惱。
“小謝書，我很期待那一天。”
……
而後在大軍出發之前一天，巨龍盤旋於盛京高空，最終落腳於君府房院之上，夜無垠還貼心地在落下前，冰封院牆，避免龐大無比的巨龍，將碉樓小築付之一爪。
而後她就看到了君長歌。
數日未見，感悟頗多。
果然還是很先想道歉，並用盡辦法請求她的原諒，最後再成功複合。
隻是此時此刻，和感情相比，這即將到來的戰爭更為重要，它會影響到幾萬甚至幾十萬人的性命，所以她克製了情緒，把感情上的事情先放一邊，生硬地開口。
“長歌，魔戰工會不想打這場戰爭，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聲音微冷，一如站在地麵上的君長歌。
她抬頭看向乘坐在巨龍上的夜無垠，毫不示弱的質問道。
“魔戰工會派你來談判的麽？”
排斥情緒極其嚴重，措辭也較為犀利。
夜無垠看她一眼，下了龍背，在地麵上站穩時，也摘下了兜帽，藍白長發現於人前，一雙眸子冷清，一張麵孔無情，完完全全不像是被情所困，為愛所擾的樣子。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我有很大一部分的責任，所以收拾這個爛攤子也在情理之中，不過你不要弄錯了，我不是被魔戰工會派來的，而是我認為我有責任來處理這件事兒，所以才會來這裏的。”
思維敏捷，邏輯清晰。
夜無垠公事公辦的樣子很嚇人。
君長歌不以為意，傲然反問。
“有區別麽？”
夜無垠點頭。
“區別在於，是我在利用魔戰工會，還是魔戰工會在利用我。長歌，對於這一點我確認，那麽你呢？”
“嗬，你想在我這裏玩挑撥離間？”
君長歌嗤笑出聲。
夜無垠搖頭，尖酸且刻薄。
“對付你們這種級別的人，我還不需要用這種伎倆。”
君長歌麵色微涼，沉下了臉。
夜無垠視而不見，繼續道。
“事實就是如此，長歌，不要被有心人利用，雪痕他們不是魔戰工會的人，除了北淵一事兒，你沒有任何理由對魔戰工會開戰。”
“就這一個理由已經足夠我摧毀魔戰工會上百次了！”
動機清晰，理由充分。
如果換位處之，夜無垠承認，自己大概也會如此。
北淵對於君長歌來說，不僅僅是團長，更是如師如父一般的存在。他在君長歌最無依無靠的時候，接納她，培養她，認可她。雖然在別人看來無足輕重，但對長歌來說，她畢生所求，就是這些。北淵給了她想要的一切，她能連命都還給他。
夜無垠正是清楚這一點，才會在北淵出事以後，不知道怎麽和她開口。
再者說，除去君長歌這層關係，就單說北淵這人，胸懷坦蕩，鬥誌昂揚，像他這樣的人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實屬可惜。
所以戰工會幹的事情不妥，她自己幹的事情也不妥。
隻是一個人的委屈，和幾千幾萬甚至幾十萬人的性命相比，真的算不了什麽。
故此夜無垠隻能站在人多的那一方，去傷害一個她不想傷害的人。
“試煉者死生無論，北淵挑戰失敗是自己實力不濟，怨不得旁人。”
“那是因為你們魔戰工會在上麵動了手腳！！！夜無垠，你是他們挑出來的看門狗麽？！”
如果論刻薄的話，君長歌也絕不會輸給她半分，隻是這言語上的羞辱對於夜無垠來說其實算不了什麽。
君長歌被氣的失去理智，夜無垠的尚存，她把手插在兜裏，看著紅發女子，歎了口氣，一不小心就纏繞上了私情。
“如果我真是他們挑出來的看門狗，那也挺好辦的，至少在這種時候我還能站在你那邊。”
周圍一下變得無聲。
夜無垠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再開口時，就又迴到了公事公辦的樣子。
“既然說到了這件事，那我就跟你聊聊吧。”
“還有什麽可聊的？”
“很多啊，你現在知道魔戰工會動手腳了，那你知道他們怎麽動的手腳麽？”
君長歌無言。
夜無垠侃侃而談。
“戰士試煉和法神試煉，都是召喚出曆代戰神法神的英靈，來讓挑戰者與之戰鬥。戰神二十四位，法神十二位。北淵去的戰神試煉，是要和二十四位曆代戰神戰鬥，贏了，他就是新戰神。但是，長歌，究竟什麽樣才算是戰神，法神？”
眾人啞口。
夜無垠繼續道。
“兩種。”
“第一種，利用技巧，實戰經驗，綜合戰力，擊敗曆任戰神法神後成神者，我將他們稱之為偽神。”
“第二種，以絕對實力，單純依靠力量摧毀曆任戰神法神而成神者，也就是我。”
“北淵清楚這一點，而且他也知道，在你們戰神試煉中，那二十四名戰神全是偽神。所以他才敢仗著自己那點微末水平，到戰神試煉裏去莽——”
話未說完，一點寒芒將至。
夜無垠側頭，躲過這一記長槍後，輕蔑地看向君長歌。
“弱就是弱，北淵對你再重要，以他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也隻是排名第四，你就算不甘心，也必須得承認，在我之下，厭紂第一，君都第二，你的團長北淵，隻能是四號人物！”
“夜無垠！如果你們沒動手腳！以團長的戰鬥經驗——”
“那他也未必能過！”
夜無垠打斷她的話，繼續說。
“初代法神死去的時候，為了能與未來的強者戰鬥，留下了召喚法陣，隻要後人發動法陣，就可以召迴他的英靈。後來經過曆任法神戰神的修改與調整，就形成了現在的戰神試煉和法神試煉。
“長歌，啟動召喚法陣，需要魔力或者是魔獸晶核。魔戰工會所屬的獵魔團，一直在深淵作業，就是在為試煉準備晶核，除此之外，還需要提供大量的魔力或者是鬥氣。法陣會根據魔力鬥氣的質量，來決定讓英靈發揮出100%的實力，還是100%以上，當然如果魔力足夠的話，達到200%也不在話下。”
君長歌心頭一緊，猛地看向君長歌，迫切想要知道北淵麵對的是什麽。
但是夜無垠話鋒一轉，反問君長歌。
“從魔戰工會決定幹涉試煉開始到現在，你知道這幾百年來一共出現多少個挑戰者麽？”
君長歌不答，夜無垠平靜地說。
“三十七個，這麽多年來隻有三十七個人去戰法試煉，而在這三十七人中，隻有四個人需要魔戰工會來做點什麽。北淵是其中之一，他麵對110%的實力，還沒能突破自身桎梏成為真正的戰神，那就隻能死在試煉裏。”
“參加法神試煉之前，我也隻是魔導師，與十二位法神的戰鬥，讓我更清晰地理解魔法，理解了元素，工會的十二長老為了讓我斃於法神試煉中，將英靈的實力從110%提升到了200%，但他們卻沒想到我會在這樣的生死對決中，突破魔導師的桎梏，成為真神，這就是北淵和我的區別。”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和魔戰工會的想法一樣，這個世界不需要戰神和法神。哪怕我也曾是受害者，但現在我和他們一樣，即便用一些下作的方法，阻止你，或者你在乎的人通過試煉，我也樂意與之配合。”
“為什麽？”
“事到如今你還在問我為什麽。”
夜無垠歎了口氣，似乎是已經疲於解釋了。
“講道理，長歌，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 你一次都沒聽進去過，我是什麽人你清楚，我不會在意死多少人，但不代表我樂意見到這種場景，所以我認可魔戰工會的做法，犧牲幾個人的願望，來換取一代甚至幾代的安穩，我覺得值。魔戰工會的目的隻想天下大安，退出這場戰爭，你想要什麽，魔戰工會都會滿足你。”
“我要團長成為戰神你們能滿足麽？”
君長歌提出了無法得到迴饋的訴求，夜無垠搖頭道。
“複活這種事情我做不到，除了這個其他都可以。”
君長歌冷笑。
“那我要魔戰工會的二十四位長老陪葬。”
夜無垠，“……”
“做不到就滾吧，迴去告訴你主子，惹我君長歌的人沒一個好下場的！”
被捅的地方隱隱發疼，夜無垠忽略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又說了一遍。
“長歌，魔戰工會沒惹你，雪痕和那個冒牌貨都不是——”
“砰！”
匕首迎麵而來，夜無垠伸手接過，入手頗沉，五芒星痕與大劍交織的徽記赫然在目。
“你說他是不是？”
這下好了，這破鍋，怎麽都得要魔戰工會背了！
夜無垠想，不甘心地問。
“非要如此麽？”
“非要如此。”
斬釘截鐵如切冰斷雪。
夜無垠知道，萬事已成定局。
她不害怕接下來要麵對的戰爭，也不害怕要與心愛的人生死決戰，她隻是擔心她愛著的姑娘，會在戰爭中迷了眼，最後人傷心傷。
嘖，夜無垠你賤得慌，人家都捅你了，你還擱這兒上趕著。
念頭一閃而逝，夜無垠將匕首甩在君長歌的腳下，扭頭上了龍背，本應該頭也不迴就走的她，可最終還是沒忍住地迴了頭。
而這一迴頭，就在盛京的春暖花開中的看到了明豔鮮紅的君長歌。
嘖，幹脆打斷你腿腳把你囚禁起來算了。
“長歌，你是我餘生所愛，無論過去，現在，將來，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這件事是我對你不起，但是我有我的立場，如果你非要打的話，那就來打吧，我在白銀之野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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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嘯聲響在盛京高空，巨龍振翅的時候像是能把天空撕裂。在這麽一刻盛京中大概每一個人都在仰望高空，怔怔的看著遠去的霸主。
徐放也是如此的。怔怔的看著湛藍的天空，直到那兇煞的龍影徹底消失的時候，他才收迴那越來越溫和的視線轉身側的老者，笑問道。
“周老可見過龍？”
此刻老輔臣周老的樣子可不像是在大殿之上的蒼老，至少眼中精光犀利如刀鋒。
“這不是見著了。”
徐放笑笑，移開視線，不再提關於龍的事兒，掃了一眼立在一側錦服少年又道。
“說起來有件事兒我還是好奇的很，周老竟然會不知道夜無垠是個女人？”
話音剛落，徐放就感覺到這周輔臣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這不會讓他脊背生涼，卻會產生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正想說些什麽話的時候，那種感覺轉瞬便消散了，而後聲音傳來，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徐公知道就好，何須挑明，活的太明白，在這龍庭也不是什麽好事。”
堪比諄諄教誨，徐放笑笑，深深一拜道。
“謹遵周老教誨。”
周老掃他一眼，避開這禮，淡淡道，“徐公深諳此道，何須老朽教誨。”說著，周老轉身踏出涼亭，“時候不早了，老朽還有事兒，就不叨擾了。”
起身的徐放看著老者遠去的身影，笑笑道，“謝書，送送周老。”
話音落地，錦服少年微微頷首，大步跟上周老，沒過多久，謝書歸來，一雙青瞳看向徐放，“你叫我來，就為了告訴我雙流才是夜無垠麽？”
徐放仍是笑意盈盈，並未因此這有些不禮貌的話產生什麽怨氣，移步坐在石凳上，徐放給自己添了一杯茶。
“我還以為你會很想知道呢，所以特意告訴你這些。”
“她是誰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謝書說完，轉身就要走。
徐放也不攔，淡定地飲一口熱茶，笑嗬嗬地說。
“那看來進不進帝國軍對你來說也沒有意義了。”
離去的腳步稍頓，謝書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徐放。
“如果你以這個為條件，讓我為你做事兒的話，那你就找錯人了。我是要堂堂正正的成為帝國元帥的男人，而不是像你一樣的蠅營狗苟。”
少年意氣總是詩。
徐放笑，丁點不惱。
“小謝書，我很期待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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