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歌用邀約慶賀的名義引來各個家族的族長及子嗣,然後在慶賀上開始給那些丫頭小子畫餅。


    意思就是:盛京裏頭繼承君都權勢的君繼戰身邊特別缺可靠的人,這是一個封侯拜將的好機會,也是改變自己命運的好機會,男的能封侯拜將,女孩兒能嫁入豪門。而想要去盛京就得現在這裏曆練提升。


    然後一個個被‘大餅’衝昏了頭的丫頭小子們全都被忽悠住了。


    結果帶著兒女前來的各族族長各個空手而歸,剛開始做振興家族美夢的時候,孩崽子們就成熊息堡的兵甲。接著就傳來了熊息堡要和‘斬馬刀’硬鋼的消息。


    可惜硬鋼的人不是四小姐從盛京帶來的守衛,硬鋼的是數日前送去的未來繼承人。


    這迴那些個老東西算是明白味兒來了,紛紛想要迴自己兒女。


    但君長歌的原話是:與‘斬馬刀’一戰,人力、資源緊缺,各族長為北疆安寧還當效力才是。


    概括起來就是:想帶走,行啊,掏錢吧~


    君長歌的高明之處,在於這幫丫頭小子被賣了還在幫君長歌數錢。


    餘威睡覺的時候都能笑出聲來,四小姐這招真的是太絕了,不提賬本的事兒,也不提官匪勾通的事兒,笑臉就能把被人吞了的錢都給收迴來。


    這麽一鬧騰的後果就是北疆的勢力在一月之內就亂套了,而在這混亂之中,誰能用誰不能用也讓她摸個清楚,不能用的斬草除根,能用的胡蘿卜加大棒,不到兩月,斬馬刀盡數肅清,在這兩月之中,屬於君長歌的兵團也順利組成,雖說平均實力是也就是大戰級別,但至少是經過訓練能有基本的團隊合作意識,且見過紅的狠人。而後一連串的令製頒發下去,延水消停不少,至於整個北疆,還需要用時間逐漸轉變。


    兵團人數不足百人,裏麵有遊手好閑的混混們,也有以前掌權家族中不受寵的次子或庶子,年歲大多是二十歲上下,這會兒正在校場上操練,為首的是侍從小可憐,在一堆‘蝗蟲’‘蛀蟲’中,蒙池這個風大戰,還真是像模像樣的。


    君長歌坐在高台上,看著這群連‘菜雞’都稱不上的渣渣,真覺得君都把她打發到延水來就是為了給她添堵的。


    餘威站在一邊,看著北風更盛了些後,上前一步說道,“四小姐,延水不比盛京,外間風涼,你傷勢未愈,還是迴去休息吧。”


    和在盛京的君長歌相比,此刻的君府四小姐溫和的像是另外一個人,至少她沒嚷嚷出來——我沒受傷,這種話。


    “沒事兒。”簡單答複之後又道,“餘叔,延水也沒什麽事兒了,你什麽時候迴盛京?”


    餘威笑,“四小姐這是嫌我礙眼了麽?”


    君長歌笑,搖頭說,“夜無垠還在盛京,君繼、我大哥又是那個樣子,君、父親那脾氣也不好說,二哥三姐也做不來什麽,況且北疆苦寒,你為父親奔波半生,又何苦與我在這裏遭罪。”


    關於夜無垠還在盛京這一點,餘威持否定態度,笑道,“四小姐能如此記掛屬下,屬下心滿意足,隻是如今北疆局勢尚未穩定,我還是待在此處比較合適。”


    君長歌聞言歎息道。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事兒確實是麻煩。”


    “四小姐有想法麽?”


    “想法不是沒有,就是人手緊缺,這事兒還真急不來。”


    “四小姐何不向家主修書?”


    餘威給出了一個好提議,君長歌就差在臉上寫上拒絕倆字了。


    就在此時,趙孟一騎風狼自外駛入,肩上還停留著一隻純黑渡鴉,來不及做過多客氣,三兩步跳到君長歌麵前,麵上慌亂似是有口難言。


    “怎麽了?”


    君長歌困惑起身,趙孟看了看餘威,又看向君長歌,掙紮片刻後,取出油紙信條,澀聲道,“姐,你……”


    話未說完,手中信條已被君長歌奪下,刹那間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血色全無,甚至身體也有著輕微的虛晃,趙孟上前攙扶,悲痛道,“姐……你節哀……”


    餘威不明所以,君長歌已是雙目含淚,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的抓著趙孟,呢喃自語。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孟眼圈發紅,攙扶著君長歌,含淚道。


    “齊團說,兩天前團長去的,但是……但是……”


    “哇!”


    一口猩紅吐出,身體也就此癱軟,即便有餘威和趙孟的攙扶也是狼狽癱坐於地。她現在已經顧不上自己是如何狼狽,腦袋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耳邊有人在說些什麽,她也完全聽不清楚,在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她還在叨念著一句句的不可能,還在緊緊的捏著那微黃的信條。


    那上麵書寫的符號隻傳達出來一條訊息。


    ——團長失敗,陣亡。


    ……


    餘威知道北荒的北淵對於君長歌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但絕沒有想到北淵的死會讓她如此失態。


    “我姐是團長一手帶起來的,從戰鬥技巧到戰鬥方式都是團長教的,君家老頭沒教給我姐的東西,團長全都教了,以前我姐脾氣很大,特別容易得罪人,是團長把我姐帶在身邊,以身作則如何進退,沒有團長,就沒有現在的姐,現在團長出了這事,我姐怎麽受得住。”


    “二少寬心,四小姐性格剛毅,非常人所比。”


    趙孟不說話了,停頓了許久後,看向餘威不帶丁點感情的說。


    “你們君家的人全是這樣,從來不在意我姐的心情,十年前是,現在還是。”


    餘威啞口,趙孟再不多言。


    不多時夜無垠自房門踏出,趙孟連忙起身,眼中滿是擔憂。


    “我姐怎麽樣了?”


    “沒事,心情激蕩吐血而已,沒有牽扯到舊傷,我用魔法治愈過了,醒了就好。”


    夜無垠簡單的說完,看了一眼憂心與悲痛並存的趙孟,心中生了愧疚。


    北淵的實力過戰神試煉其實沒問題,但前提條件是戰工會的人沒有在那上麵動手腳,也是在她沒有送出自己魔力的情況下。


    如果她提前知道北淵要去參加戰神試煉,她一定會阻止,即便北淵不聽,她也會讓戰工會那邊阻攔,隻是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夜無垠知道。


    微微歎息後,夜無垠多言安慰道,“你們團…”言語稍頓,改口繼續道,“北團的實力還不足以過戰神試煉。”


    趙孟皺眉,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連語氣也有些生硬。


    “戰神試煉是我們團長的畢生所願。”


    夜無垠心知自己是說錯話了,連忙補救。


    “過幾年或許可以去試試,現在還太早了。”


    這迴趙孟是真不開心了,他知道這個魔導師很厲害,但這樣的像對什麽事情都了如指掌的真叫人火大,當即道。


    “你懂什麽,雪痕裏頭要是沒有夜無垠,我們團長用的著這麽急的去!”


    夜無垠,“……”


    “你以後別說這話,她聽了難受。”


    說完,趙孟扭頭大步離去。


    夜無垠紮心了。


    餘威上前一步,恭恭敬敬說。


    “閣下寬心,徐二少無心之言,還望閣下切勿放在心上。”


    夜無垠搖頭歎息。


    “趙孟什麽樣子我知道。”她看了一眼餘威,又問,“君公告訴你了?”


    餘威頷首,“能得家主信任是屬下之幸。”


    夜無垠點頭,“隨便吧。”


    “閣下待如何?”


    “你覺得我該怎麽辦?”


    “這……閣下可願告知四小姐?”


    “怎麽告,之前隨便就能糊弄過去,現在我說,她不得恨死我?”


    餘威錯愕的看著夜無垠,雖說北淵挑戰戰神試煉是因為外頭那個假的夜無垠,但要是就這樣把責任推在真的她身上,實在是有些牽強,可聽這話的意思……難道北淵的死真和她有關?


    夜無垠見他如此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擺擺手說。


    “假設的,你告訴君公,長歌身體沒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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