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臨風嘴巴動了動,看向了木紫籮,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與木清源說景澈不是廢人的事,因為此事實在是很讓人不解,如果靖安王真的不是殘疾,那最好,證明他的身體沒有問題。


    隻是他不知道,既然景澈不是殘疾,為什麽對外不說明,甚至在墨帝的壽宴上,還是以殘疾的樣子示人,這其中的緣故大概與靖安王在東夙的地位有關,是真是假,這都是靖安王的事情,他也不好說出來。


    但是,他覺得靖安王挺好的,無論是家世氣度都是上等,那日一見,他就覺得景澈與妹妹實在是很般配,而且他對妹妹很是在乎,這一點足以。況且不論靖安王景澈對妹妹的真心有多重,妹妹也是真心喜歡靜安王,郎有情妾有意,誰人能阻。


    木紫籮也知道木清源確實被氣著了,覺得她與景澈之事再也瞞不住,不然以後若是讓父親與景澈見麵,豈不是更讓木清源不滿。


    “父親,是我執意要嫁他。”木紫籮淡然的說到。


    木清源以為木紫籮是認命,不由的苦著臉說道:“籮兒,為父知道你是被逼無奈,都怪父親沒用,你放心,父親拚了這丞相不做,也不會讓你嫁給靖安王,讓你嫁過去守活寡。”


    反正這丞相他早就不想做了,洛擎天愛讓誰做就讓誰做。


    木紫籮走到木清源麵前,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父親,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我是心甘情願嫁給景澈,並不是被逼迫的。父親,有件事,或許應該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其實我與景澈早已經私定終生,今日賜婚,本是我們都希望的事情,根本沒有逼迫一事,你可懂?”


    木清源聽完,有些站不穩,震驚道:“籮兒,你說什麽?什麽私定終生?你怎麽會與靖安王私定終生呢?什麽時候的事情?”


    女兒什麽時候認識靖安王,他這個父親為什麽不知道?靜安王深居簡出,自己的女兒不可能有機會認識他啊?私定終生這種事,可能嗎?


    木紫蘿堅定的點了點頭,解釋道:“是,我與景澈早已相愛,我醒來之後,無意中便認識了他。父親可還記得之前我應洛霽文之約前去遊湖之事,那場刺殺,當時,景澈也在其中。為了救我,他受了很重的傷,父親,此事沒有提早告訴你,是女兒不對,但是,我當時便已經對他上了心,可以說,是我先對他有動了心。”


    木清源忽然想到那次刺殺之後,籮兒有一段時間,總是往外走,便問道,“如此,你日日說去探望的好友,便是是靖安王吧?”


    木紫蘿點頭。


    “那你出遠門陪伴的也是他吧?”女兒出過兩次遠門,當時隻說與好友結伴同遊,現在想來,怕是與靖安王一同去的,當時他就懷疑過,隻是女兒的事情,他不好過問。


    木紫蘿又點點頭:“父親,我與景澈之間,發乎情止乎禮,你不用擔心我們有什麽逾越的行為,我們出去,也隻是有事要辦,當時,我與他還未在一起,隻是經曆過一些事情,讓我們倆互相傾心,決定此生攜手白頭。”


    木清源握著聖旨的手緊了緊,瓔珞,你告訴我,該要怎麽辦,他不能,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景澈,不能讓女兒守活寡啊!可是,景澈就是籮兒的心上人,他又怎忍心拆散他們?


    木臨風知道,木紫籮這是與木清源坦白她與靖安王之事,也覺得自己不必再隱瞞,便開口說道:“父親,對不起,小妹與靖安王之事,我一早便知道,隻是沒告訴你。”


    木清源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你……你們都瞞著我?臨風,難道你不知道,靖安王命不久矣,你這是眼看著自己的妹妹入火坑,你怎麽忍心?籮兒啊,父親不管你與靖安王之間怎麽迴事,為父不準你嫁。”


    “父親,我是一定要嫁給景澈的,你別擔心,景澈不會死。”因為她一定會幫他尋到剩餘的靈藥。


    “怎麽不會,他親口所說,活不過三年,此事哪裏還有假?”木清源大聲說道。


    木紫籮安撫木清源道:“那不過是他胡說的,隻為了騙墨帝,就連那兵符,也是為了求的賜婚聖旨不得已而為之,他如此真心待我,我不能辜負他。”


    木清源傻眼了,兵符何等重要?靖安王居然為了一個賜婚聖旨,就把它交給了墨帝,如此草率?


    紫籮繼續說到:“父親,雖然你是因為墨帝對母親的承諾,一直穩坐丞相之位,巍然不動,可是,在百官之中,你又何嚐不是權利重大,百官之首。你當丞相這些年積累的人脈,已經占據了朝廷大半,與國舅裴宣分庭而立。隻是因為你站在的是帝王這一邊,墨帝沒有理由動你,可是這件事,何嚐不是墨帝心中的刺。還有因為母親之事,你能保證他對你沒有恨嗎?你能保證,隨著時間的消逝,他還會因為對母親的承諾,不會動你?”


    木紫蘿一字一句,都說在了木清源的心上,的確,從洛擎天不顧念舊情,執意燒起自己的女兒之後,他卻是能感覺到洛擎天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真摯的夥伴,他變得更貪心,也更狠心。


    所謂帝王都狠心,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見木清源沒有反駁自己所說的話,木紫蘿又說道:“父親,你不可能不知道,景澈是靖安王,手裏可是握著幾十萬的兵符,掌握著東夙三分之一的兵力,這就像是是掐住了墨帝的喉嚨,若是你與景澈聯合在一起,墨帝就該寢食難安,又怎會讓我與景澈在一起呢?既然墨帝因為母親的承諾不會撤了你的丞相之位,景澈為了能與我在一起,隻能出此下策,將兵符讓出去。”


    木清源啞然無聲,他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對這些朝堂之事了解的如此透徹。


    若真如籮兒所說,那麽靖安王倒是對籮兒是真心的,如此看來,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隻是心裏還是對靖安王是個殘廢耿耿於懷。


    “即便是真的,可是他.......”木清源欲言又止。


    忽的,一個戴著白玉麵具的白色的身影降落在院中,嚇了木清源一跳。


    “你怎麽來了?”木紫蘿趕緊跑過去。


    “我來看你,順便與丞相大人談一下事情。”景澈摸摸木紫蘿的頭發。


    木清源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警惕的問道:“你是誰,私闖我丞相府,所為何事?”


    木臨風趕緊在木清源耳邊低聲道:“父親,他是靖安王。”


    木清源瞪大眼睛,滿眼的不敢相信。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父親,我們進去說。”木紫蘿看了看四周,說道。


    在木清源的書房中,木紫籮與景澈坐在一起。景澈取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了那張如神袛般的臉,引得木清源死死的盯著景澈的臉看。


    沒錯,是靖安王景澈,隻是,靖安王不是殘廢嗎?為何會站起來?難道又如上次在皇家學院一樣,使用了內力之故?但是今日看著景澈,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讓人無法把他與那個總是保持著冷漠淡然的靜安王看成一個人。


    景澈瞧著木清源盯著他的腿,便說:“丞相大人不必驚奇,景澈雖然體內寒毒還未完全清除,但是腿確實已經可以站起來。”


    被人看穿心裏的想法,木清源不好意思的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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