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又迴到了之前入學測試的地方。


    “你怎麽又會來了?”老師看見玉天迴來,不解地問道。


    “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可以嗎?”玉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要問就問唄,什麽叫可以嗎?”那女老師莫名其妙。


    玉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有些害怕這個老師的暴脾氣,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可他沒想到這個老師對他的態度會有那麽大的轉變,或許這老師對待已經入學的學生就是這樣吧。


    玉天這樣想著,說出了他要問的人。


    “那個人叫白筱聲,他們說這個人就在元禦……”


    玉天沒有說下去,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女老師臉上表情的變化——十分嚇人的變化。


    玉天看著這老師慢慢變得鐵青的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名聽說過這個名字,不知道。”看見玉天的眼神,知道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搪塞道。


    然後她臉上那些不好的顏色迅速消失,但表情卻又變成之前那種不好惹的樣子。


    “剛入學就瞎打聽,趕緊去你的宿舍!”女老師嚴厲地嗬斥道。


    玉天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向那女老師道歉,便離開了測試的地點。


    但玉天敢肯定,元禦學院裏麵一定是有白筱聲這個人的,他相信自己舅舅說的話,同時也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睛看到了剛剛那個女老師神態的變化,他百分之百肯定這個老師是認識白筱聲的,說不定他們之間還有什麽關係。


    既然已經知道白筱聲這個人確實存在,這雖然是玉天要辦的頭一檔子事,卻也不十分著急了,畢竟要先熟絡這學院裏的情況,找白筱聲就方便多了。


    玉天一邊打聽著,一邊向自己的宿舍樓進發,這一路上許多建築都顯得那麽嚴肅。


    這裏簡直不像是一個學校,而是一座軍營,玉天心中有些發木,他不知道這元禦學院到底是什麽情況。


    但他也不很害怕,畢竟元禦學院裏麵有楚文遠這樣的人,想必也不會真的那麽死氣沉沉。


    對了!楚文遠!


    等自己安頓好之後一定要找楚文遠,給他一個驚喜,順便可以問他關於白筱聲的事情,說不定他會知道。


    玉天這樣想著,就走到了自己的宿舍樓前。


    他記得自己的宿舍號——三零七,這個他當然要記住,不然就麻煩了。


    他找到自己的宿舍,走進去,裏麵共有四張床,和女老師跟他說的一樣,這宿舍有四個人。


    四張床裏麵有兩張已經鋪設好,剩下的兩個隻是把被褥疊放在一角,想必其中一個那就是自己的了。


    玉天選了其中那個靠窗戶的,他一直比較喜歡曬太陽,如果足不出戶在床上躺著就能曬到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玉天把自己的鋪蓋放下,還沒有整理好,就被旁邊的一張床嚇傻了:


    被子是上好的錦緞縫的,上麵更用黑金絲秀了玄武的式樣,被子下麵並沒有褥子,而是大大的一團冰蠶絲!


    沒錯,就是冰蠶絲,這東西隻要是像手掌大小的那麽一團,就價值連城!


    玉天張大了嘴巴,就像看見有人把夜明珠當做小孩子的玩具一樣。


    要知道冰蠶絲是十分貴重的材料,不僅可以編製辟火的衣物,有些能工巧匠甚至可以把它和某種禦獸的血液混合在一起,造出能夠易容的麵具。


    這種麵具戴上之後,絲毫沒有破綻,旁人隻用眼睛根本沒辦法看出來。


    玉天再往下麵看,這人的床和其他的床不一樣,把普通的棗木換成了小葉紫檀!


    俗話說“十檀九空”,小葉紫檀更是以稀少著稱,大多也是空心,這一張床,恐怕是能把整個宿舍樓的床都買下來了。


    雖說是看見了這些寶物,但玉天好歹也是江湖之中威望頗大的大戶人家出來的,所以他隻是很震驚,並沒有做出什麽失控的表現,也沒有順手牽羊扯下一小塊冰蠶絲之類的行為。


    但他心中還是覺得別扭,用這種東西的人,該不會又是什麽紈絝子弟吧,玉天可不想和這種人住在一起。


    鋪好自己的行李,玉天還想繼續詢問一下關於白筱聲的事情,順便購置一些洗漱用品,便下樓去了。


    他沒走幾步,遠遠的望見前麵有人在吵鬧,就過去看看。


    玉天過去時,有一個人正在從地上爬起,嘴角還有一絲血,在他們的旁邊上有個擂台,也有一個黑衣服的人在上麵,趾高氣昂。


    玉天沒有仔細看上麵的那個人,因為這種人不配他正眼想看。


    爬起來的這個人,都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十三四歲左右。


    “還有誰?”站在擂台上麵的那個人冷冷地說道。


    站在下麵的男生破口大罵:“你正麵較量打不過你爺爺我,暗放禦獸。我呸!”


    一空口水吐過去,卻被那人靈活的躲開了。


    玉天苦笑,沒想到這人脾氣竟然這麽急躁,同時他也能想到剛剛發生了什麽。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這裏會有一個擂台,這不是學校嗎?


    然後擂台上的那個人便給了他答案。


    “蘇院長讓我在這站一會,沒想到你們這些新生如此不堪。實力不濟就算了,還不自知地向我挑戰!“擂台上的那人說完,冷笑幾聲,讓人很不舒服。


    嚴矯!


    抬起頭仔細看了看上麵的那個人,震驚地險些站不住腳,那竟然是一個多月之前一起進入太跡城的嚴矯。


    玉天險些忘了,這嚴矯和楚文遠是同學,他也是元禦學院的學生。


    他又打量了一下受傷的少年,這人長得一股英氣,沒眼十分硬朗,透出一股大將風範。


    而他的實力,玉天也看得分明——基本上在威禦五重左右,和自己相仿,和嚴矯也差不多。


    所以嚴矯一定是偷襲了他,不然到時很難把他打傷。


    嚴矯挑釁的看了看剛剛被他打傷的那個男生,說道:“我猜你就是不服,看你的樣子就更不服。怎麽?再上來呀?”


    那擂台之下的人磨了磨牙,打算再衝上去,卻被玉天攔下:“這位小兄弟,你受傷了,就別上了。”


    “你是何人?管我做什麽?”那男孩很疑惑地問道。


    這年頭,還有人多管閑事,邊上圍觀的人像是看著一個異教徒一樣看著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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