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祭出老盧頭的英語發音大法,陳澄倒也不是想讓肖貝貝和聶璿迴爐重修一下吃小灶的記憶。單隻是修飾發音,讓唱歌的時候整個發音顯的更native以及更有氣質,其實是大有竅門可挖掘的。


    後世歌手,尤其是女歌手,甚至包括大熱的爆火的新生代的幾位,如果細聽發音,經常會發現他們j、q、x聲母不好好發,經常含口唾沫發成近似zh,ch,sh。“she慣被依賴”,“shiang念我”……陳澄聽來就覺得蠻油膩的,不清爽,雖然這算是一種“潮”的技巧,但也不能一味這麽搞。


    陳澄就算知道,也不打算從這上麵教肖貝貝,本來一口堪播音的普通話發的字正腔圓,別太早學壞。


    點到即止的說了說''寂靜之聲'',陳澄許諾看肖貝貝表現,如果‘鳳凰花開’學有餘力,他倒不介意在唱‘寂靜之聲’的時候,也帶著肖貝貝玩玩兒。不帶也沒什麽,如果要出專輯,陳澄還是很想把這首也放進去,到時候反而還是肖貝貝主唱了。總有她發揮的時候。看條件。


    臨分開陳澄又跟聶璿約定,周一的時候他去攻張老師,聶璿去攻崔老師,如果陳澄沒有見到張老師,再跟她通氣看是不是她去搞。


    “肖貝貝,”


    “演出之前都少吃點兒,可別比現在還富態,要不上台顯的臉寬……拍照可就難看了!”


    “你!”


    如果是搞對象,那是得拗完美人設;但作為合作夥伴,陳澄覺得陰暗麵還是趁早多一點好。


    陳澄在聶璿的星星眼以及肖貝貝四品帶刀的幽怨眼中,帶著小kumi迴了家。到了家,先是帶個破盆子又迴到空地盛了一盆沙子,陳澄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貓砂賣,也不知道這個小祖宗會不會用。拎起來仔細看了一下,確定跟前世的kumi一樣是個弟弟。這要是他在家肆意隨地,老娘未必會把他怎麽樣,可能首先是把陳澄大棒子打出門去。


    “人還養不活呢!養啥貓?!”


    “你這隨隨便便就從外麵撿個貓,你咋知道他身上有沒有病?!”


    “他要是在家拉屎拉尿,你收拾麽?還不都是我收拾?!”


    “咱家白天平常都沒有人,你放他自己在家呆著,不把家給你拆了呀?!”(人家一不是奶牛,二不是二哈,專業是長膘而非拆家)


    “公貓?我跟你說公貓到春天的時候叫的可難聽了,你養個貓不得讓全樓都知道啊?!”


    老娘晚上迴來,看到kumi,果然是一頓雞飛狗跳,可陳澄各種賭咒發誓說吃的他喂,跟著他睡,屎尿他收拾,絕不讓老媽受累。老娘總算知道陳澄是死都要養這隻貓,最後隻能幽幽的評價了一句:


    “跟你老舅一個德性,看到貓走不動道。”


    老娘這態度,前後世是始終如一,對前世的kumi,kiki,chichi,蒂蒂,都是各種嫌棄,沒事兒就跟陳澄打小報告,說這個作禍了,那個使壞了,這個撓沙發了,那個咬墊子了,這個又尿尿了,那個又闖她房間了。轉身兒則是日日不輟的給貓換食水,買貓抓板,貓砂鏟,還在吃飯的時候喂貓蝦頭蛋黃玉米粒。


    整的他們家貓,平常的時候都是正常圍橙子媽和陳澄轉,隻有吃飯的時候,齊齊的圍老娘坐一圈盯著她看。


    也是這老娘,前世kumi去了的時候,不知道偷摸抹了幾把眼淚,接著又是念叨著kumi的好,嫌棄著其他的貓。


    打發了老娘頑固派的口嫌體直,陳澄把貓砂盆安置到自己房間裏,又拿饅頭和火腿腸對付過kumi,又丟給他一個網球在旁邊自己玩。


    這會兒kumi表現的倒像是個低月齡的小貓了,專心跟網球死磕。


    陳澄則是鋪開紙,先整一版畢業生演講稿。


    禿嚕的很快,什麽“光陰荏茬(不用挑我錯字,故意的),歲月如梭”,什麽“以夢為馬,不負韶華”,什麽“今天我以市附中為榮,明天市附中以我為榮”,什麽“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什麽“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後世燒成灰都嫌倒牙的套話,陳澄既然倒迴30年,砸起來那是一點思想負擔都沒有,洋洋灑灑的800多字,如筆走龍蛇,水銀瀉地,裏外也就一個大事兒的功夫。


    晚上跟鐵四角一起打完球,陳澄把準備跟肖貝貝和聶璿一起在畢業典禮上搞節目的事兒跟哥幾個說了,要是真到上台那天才晃他們一下子,陳澄覺得著實有點破壞哥們兒感情。果然,娛樂圈的事兒,這哥幾個聽聽也就過去了,沒有絲毫摻和的意思,陳澄還讓譚雷迴家問問他爸,看禮堂鋼琴能不能給碰,啥時候給碰。


    排練場地還是得升級,不能總一直在空地上,陰天下雨不說,時不時過個人還是總當看動物園的猴兒一樣看著他們。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


    次日一早,陳澄跑去了火車站附近的批發市場,姥姥這兩天恢複挺好,食欲上佳,老娘打算周日就在家歇歇,陳澄覺得既然阿膠都整上了,那也不用每天都跑去點卯做飯,顯的刻意,於是打算今天也就不去姥姥家了。他跑到批發市場想看看養貓用的東西。


    那年頭批發市場,跟後世也沒多大區別,各種塑料盆,掃把,枕巾床套,掛曆鍾表,本來是一個個開放的小攤子,但都用鐵絲網高高圍成了半封閉結構,掛的滿滿登登,東西恨不得從攤子裏支出來伸到你臉上。


    花花綠綠,色彩飽和度賊高。


    陳澄找了半天才找到賣寵物用品的地方。


    主要是貓狗糧,不少都是進口的,還挺貴。也有兩種國產的,好像大麵粉袋子裝的敞著口稱,摸著也是粉粉的,質量不咋好。一問,也不便宜。


    陳澄算算,好家夥,算起來跟30年後的價格差不多了,可是30年後的錢,貶值了20倍啊……


    貓砂也一樣,隻有一種,看著像進口的。


    要是讓老娘知道貓拉屎的家夥事兒這麽貴,還是個耗材……老娘大概率能把自己撕了。


    那吃的咋辦呢?總不能散養讓他自己出去覓食吧……


    一想到滿院子的老鼠,以及可能抓老鼠的kumi,陳澄打了個激靈。


    把kumi當成貓型護身符是不錯。小的時候老鼠多,經常路當中冷不丁看到一隻大死老鼠,就能把陳澄給嚇個半死,那時候陳澄恨不得在心裏祈禱,五方上帝土地公公,能不能賜他個貓型護身符帶在身邊。但是這貓型護身符最好是屬核武器級的,且嚴格信守核不擴散條約,咱隻負責威懾,不負責打擊。


    前世kumi這點就做的很好,別人家散養的貓的沒事兒還往家帶東西,死老鼠,死麻雀,死蛤蟆啥的,跟獻寶似的定期犒勞鏟屎官。kumi出去管出去,派頭比較大,幹的是領導視察的活兒,從不往家捎啥。


    念及此處,陳澄甚至都絕了本來把這隻kumi繼續散養的心:好家夥,就算不往迴捯飭,kumi在外麵,甭管是舔了死的還是啃了活的,陳澄覺得那也屬於打擊過後的核武器——必須屏蔽沒法迴收了。


    陳澄也一直都無法理解以前老娘給自己描述的,她和大老舅小時候的養貓場景:大老舅當時也養了一隻大橘貓,那時候姥姥家那個偽滿時期就有的古董樓,耗子不是一般的多,大老舅就愛看那隻大橘逮耗子,上去一口腦袋先咬掉,嚼個嘎嘣脆,然後才嘎吱嘎吱的把身子吃掉,吃完了,再拱到大老舅懷裏抱著睡覺……


    抱著個剛嚼完耗子……沒準兒還打倆嗝的大橘……睡覺……覺……覺……嗷……


    想到這兒,陳澄跟靠腦補看了個恐怖片似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行,kumi你就老老實實的家裏蹲,哪兒也不許去!


    出去賣藝……呸……遛彎兒也不能離開老子的視線之內!


    至於貓糧……算了,中華田園貓體質沒那麽嬌貴,人吃啥他吃啥吧,了不起定期買點便宜嘍搜的內髒開開葷。


    廁所麽,空地沙子,管夠。


    想到這兒,陳澄索性啥都不買了,騎車迴家。


    騎車還路過了一個錄像廳,好家夥,三廳一社可是妥妥的時代眼淚啊,這個錄像廳門口貼著花花綠綠的海報,好像此時正當紅的是《真實的謊言》,陳澄突然間有點心動:前世他隻進過遊戲廳,還各種偷偷摸摸的。其他幾個從來沒進過。尤其是台球社,台球他這一課,直到自己在魔都安家,專門在地下室整了個台球案子才算補上。


    都說以前的錄像廳裏就有小電影,不知道是啥級別的小電影……


    但是想到一堆誰也不認識誰的老爺們兒聚在一起看小電影……各人心裏是各種春心亂顫,陳澄又打個激靈。雖然類似聚眾看小電影的事兒,陳澄這個xx學院首席男公關在寢室也組織過,但好歹參與者都知根知底,且都是高分考來的,素質整體高的比較統一,總不至於當眾就做啥喪德敗行的勾當……但是錄像廳這種小黑屋,隨著那種小電影的劇情推進,隔壁的可就不好說兜裏帶沒帶紙了。


    要是沒帶紙還要整事兒,那更惡心……


    想到這裏,陳澄激靈激靈激靈靈,騎上車逃也似的跑了。


    迴到這個時代,真是挺多東西讓陳澄打激靈的。


    還是那句話,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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