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時間就來到了二十月中旬,義寒的情況仍然不見好轉,但是日食峰的人數卻每天都在增加,知道義寒受了重傷歐陽水心也帶著人前來慰問,可是無數的補藥都吃了下去義寒依舊還是猶如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癱坐在地上,菱蘿則是看著麵無表情的義寒問道:“小宇啊義寒他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啊?”


    清宇則是立刻把菱蘿拉到了一旁說道:“菱蘿啊,你不要在寒哥哥麵前說這些,他會傷心啊,哎~他這種情況已經一月有餘了,仍然不見好轉,你們就多陪他說說話吧,至少可以幫寒哥哥解悶。”


    聽見此話王俊衫第一個走到了義寒的身邊,王俊衫依舊還是那個王俊衫,一張胖乎乎的大臉頭頂帶著一個鬥笠,王俊衫扶下身看著義寒的雙眼說道:“義寒兄,是我啊王俊衫,額…你我好長時間沒見了啊,聽說遲安他進蒼山派了其實挺好,我也挺讚同的,就是義霜他…”


    王俊衫很想和義寒敘舊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就前言不搭後語後語的,聽見王俊衫提起了義霜一旁的李俊楊立刻攔住了他,接著李俊楊把王俊衫擠走自己帶著弟弟李俊柏來到了義寒身前,李俊楊也對著義寒笑了笑說道:“義寒是我啊李俊楊,你這是怎麽了啊,從來都沒看見你這麽安靜過呢,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因為我要成親了!”


    義寒聽見此話心中無比的高興可是臉上卻做不出任何的表情來,隻能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一旁的李俊柏也說道:“是啊義寒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你呢。”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裏大家輪番上陣,可是義寒依舊是沒有絲毫的起色,猶如被剪斷提線的木偶一般倒在地上沒有一絲的反應,晚飯的時候清宇想往常一樣給義寒喂著飯,其實這段時間中義寒也能看出朱璟戰喜歡清宇了,一開始的時候義寒非常氣憤但是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朱璟戰一次次的和清宇搭話,而義寒隻能祈禱這清宇一次次拒絕他,但是日子一長義寒就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問題,如果自己將來都無法動彈清宇又該怎麽辦,義寒自己變成廢人也要拖累清宇一輩子,想到這裏義寒無助的淚水便從眼眶中流了出來,當清宇看著義寒流淚的時候也慌忙的說道:“哎呀~寒哥哥你這是怎麽了啊,不是我把你給燙到了吧,我真是太笨了我這就給你吹吹啊。”


    說完清宇就把粥端到了自己的嘴前,接著便輕輕的把手的端著的粥吹涼,等粥已經變的稍稍涼的時候清宇再次把手中的粥喂給義寒,而義寒看著如此賢惠的清宇心中再次惆悵了起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天鷹閣義霜還在日夜不停的練習這功夫,義霜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掌握這些武學的,可是當自己拿起武器的那一刻所有的招式就浮現在了眼前,而每天夜梟都會來陪著義霜,夜梟不僅是為了監視義霜更是觀察義霜的封印有沒有鬆動就跡象,而義霜也是察覺到了什麽不對,所以義霜一直都沒有問起自己的過往,還有義寒到底是誰,義霜的這段時間行為舉止都和往常無二,就連睡在一張床上的金鳶兒都沒有絲毫察覺到義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可夜梟還是起了疑心就因為義霜迴來之後每天都也來練功,可是夜梟卻沒有什麽決定性的證據可以證明義霜的封印鬆動了。


    就在這天金天雕來到了義霜的練功房,走到門口的時候夜梟立刻迎了出去,夜梟也立刻為金天雕行禮說道:“夜梟參加老鷹王大人。”


    金天雕也笑了笑說道:“哈哈哈,我女婿最近一向可好啊?”


    夜梟一聽此話則是猶豫了片刻後說道:“兀鷹大人他最近情況良好,隻是…他最近沉迷練武,我隻怕是封印會有些鬆動。”


    可是金天雕卻拜了拜手說道:“不礙事了,我看他最近就很正常的,義寒一死也沒人可以喚醒他了,若萱的話一個女孩怎麽都走不到兩軍陣前來的。”


    此話一出夜梟立刻反駁道:“這不行啊!如果在雙方開戰的時候兀鷹大人他的封印突然被開啟,那麽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夜梟這樣和金天雕說話,金天雕自己都沒有想過,可是經過夜梟這麽一說金天雕也開始思考了起來,接著金天雕收迴了笑容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我會直接用天雷殺了他,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的計劃。”


    說完金天雕就朝著義霜走去了,夜梟聽見這番話後不由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夜梟從小就拜師金天雕後來對縱魂的天賦極高,才轉投了他人的門下成為了縱魂師,可是小的時候夜梟就替金遊鷹照看金鳶兒,二人的之間差了十歲但是卻很合的來,夜梟也知道金鳶兒喜歡義寒,所以夜梟才同意對義霜使用封魂術的,而使用封魂術這件事夜梟更是半個字都沒有對金鳶兒透露,但是今天聽見金天雕已經準備隨時放棄義霜的時候,夜梟的心中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因為夜梟知道金鳶兒對義霜的感情是真的,所以不管如果夜梟都要保證義霜不會迴複記憶,而這也是夜梟最美好的一眾願望而已。


    金天雕知道三月的時候兩軍開戰,到時候義霜便會成為鷹之國的先鋒,金天雕其實很 看好義霜的,所以金天雕這次來就是為了傳授給義霜自己的絕學星體不壞,義霜看見是金天雕來便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說道:“嶽父,您怎麽來了都不說一聲啊,我應該去門口迎您的。”


    金天雕看見義霜如此孝順便說道:“唉~不打緊,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跟我來。”


    說完金天雕就抓起了義霜的手腕,一路帶著義霜來到了一間昏暗的房間,這個房間的四周掛著無數的罩燈,燈罩上則是畫這各式各樣的星圖,義霜看見這些星圖後便覺得無比熟悉,可是義霜就是忘了自己在哪裏見過這些星圖了,金天雕看著四周的星圖說道:“我可是花了半輩子的時間去鑽研這些東西啊,兀鷹啊~我現在就來教你這套功法!”


    說完金天雕就自顧自的開始講解起來,可是義霜卻一個字都沒有聽,而義霜此時的雙眼掃過牆上的星圖,接著義霜就把這些星圖和自己腦海中的相互對應,慢慢的這些星圖在義霜的想象中變成了會動的星星,這些星星快速的在義霜的身邊旋轉,接著義霜身上的穴位也開始此次打開,真氣也隨著穴位的開啟快速的流轉著。


    而等金天雕迴過神來的時候,義霜此時的身上散發著詭異的光芒,義霜的雙眼也閃爍著兩道寒光,義霜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而金天雕卻明白義霜此時已經練成了星體不壞,雖然不清楚這是怎麽迴事但義霜此時確確實實已經掌握了星體不壞了,金天雕走到義霜是身前嘀咕道:“天助我也啊,義霜的這個天賦和蒼正道不相上下啊,竟然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領悟了星體不壞,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與此同時義寒這邊就辛苦的多了,這幾個月的時間義寒已經把一本書的星圖都學會了,可是義寒不管怎麽學都無法掌握什麽星體不壞,在眾人失望的離去準備明日再戰的時候義寒也開始迴想自己是哪裏出錯了,但是不管怎麽想義寒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就在眾人都沉沉睡去的時候朱璟戰來到了義寒的身邊,朱璟戰把自己的臉貼近義寒說道:“我知道你沒睡,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


    接著朱璟戰就一手抓住了義寒的頭發,朱璟戰有些粗魯的把義寒的頭朝著自己,然後朱璟戰說道:“你應該清楚你現在是什麽情況,我是皇子我不能把所有人的性命賭在你身上,如果明年三月你仍然如此我們大家都會陪你一起死。”


    義寒很清楚朱璟戰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義寒仍然猜不到朱璟戰接下來的話要說什麽,可是義寒卻能清晰的感覺到朱璟戰抓著自己的手力道加強了,隻見朱璟戰壓低了聲音一臉兇相的對義寒說道:“明天我會向楊宣提親沒錯我要迎娶清宇,這樣對大家都好,我們聯姻後不夜城會成為金天雕最大的阻礙,或許這樣這場仗還有的打。”


    這句話並不讓義寒感覺到意外,可是義寒的心中還是升起了熊熊的怒火,就在一瞬間義寒的眼神變了,而朱璟戰看見義寒殺氣騰騰的眼神也說道:“我也想你能站起來,可是你卻做不到啊。”


    邊說著話朱璟戰的真氣就和義寒的真氣交織在一起了,但是這種交織更像是兩股真氣的對撞,這一下也讓義寒體內死氣沉沉的真氣一下充滿了活力,在一瞬間義寒和朱璟戰二人仿佛融入了星河一般,無數的星辰在二人的身旁轉動,這一刻二人也同時學會了星體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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