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芸娘聽到司徒南昭對言笑的稱唿直接懵了,心口一緊趕忙看向言笑跟沈慕之。


    結果卻發現言笑沒有要生氣的樣子,沈慕之雖有些不爽,卻像是有什麽顧慮在憋著。


    這讓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疑惑更深。


    可等聽到言笑後麵的話後,她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騙了,來不及想別的,便問道出心中疑惑:


    “錢老板叫人找我來對賬,以及商量下個季度貨物的運營事宜,說這是夫人你的意思,難道夫人不知道嗎?”


    言笑自然是不知道的,這明顯就是司徒南昭想找人家慕芸娘,自己拉不下臉卻拿她扯晃悠呢。


    這一點她剛剛就猜到了,之所以會問那話是故意的。


    她可以給司徒南昭打掩護,但是打也是明著打,讓雙方都心知肚明是怎麽迴事。


    窗戶紙太厚,不利於感情發展,她提前捅破,兩人能成就成,成不了好早些尋得第二春,可別虛度了光陰。


    言笑幹笑一聲,把尷尬演的很是敷衍:


    “哦,好像確實有這麽迴事,你看,最近太忙我都給忘了。


    隻是我手裏還有事要忙,後麵的事你們兩人商量著決定就好,不需要問我。”


    慕芸娘又不傻,一看言笑這個樣子,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隻是她不太明白司徒南昭唱這出是為了什麽,要不是司徒南昭當初放她離開時,表現的太過雲淡風輕,她都要懷疑司徒南昭是不是舍不得她,想挽留她了。


    擔心自己會自作多情,加上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充實,不用再像以前一樣患得患失,她連忙讓自己清醒一點。


    裝傻迴道:“都聽夫人的。”


    言笑從慕芸娘的態度就看出,司徒南昭這迴頭草估計不會那麽好吃,心裏有些幸災樂禍卻沒有表現出來。


    隻道:“芸娘,你先去客房休息吧,我與錢老板有些事要處理一下。”


    慕芸娘自然不會拒絕,連忙應身退走,從頭到尾都沒再看一眼司徒南昭。


    司徒南昭表情有些挫敗,一直目送著慕芸娘離開,等慕芸娘走沒影了後才戀戀不舍的收迴視線,對著言笑語帶埋怨的問道:


    “妹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言笑自然不會認,直接裝傻充愣表示自己聽不懂。


    沈慕之在一邊已經看出了一些門道,知道司徒南昭心有旁人後,他看向司徒南昭的眼神裏便沒了防備,轉而成了客氣。


    畢竟這人是言笑救命恩人的兒子,這些年又護著他小舅子,說來也是他的恩人,該給的麵子還是得給。


    聽到司徒南昭算是埋怨的話後,他搶在言笑前麵說道:


    “錢老板,我家言兒這是在幫你,你若真有心,就應該讓慕掌櫃知道你的心思,從而投其所好前去爭取。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了那點顏麵拿喬。你現在若是放下麵皮,應該還有機會,若等日後慕掌櫃琵琶別抱之時,你後悔晚矣。”


    司徒南昭聽了這話表情有些尷尬,以為是言笑跟沈慕之說了自己的事,便對言笑問道:


    “你怎麽什麽都跟他說?”


    言笑隻覺得自己冤枉,她什麽都沒說好吧,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沈慕之搶先了。


    “我們夫妻一體,怎會有不可說的?”


    孤家寡人的司徒南昭,覺得沈慕之這話有點臭顯擺的意思。


    他無語的斜了沈慕之一眼,根本不想接這話。


    隻在心中暗罵沈慕之嬌妻在懷不懂人間疾苦,他哪裏全是為了那點不值錢的麵皮啊?


    他經過這些日子的反思後,猛然意識到,慕芸娘當初願意跟她,可能不是真的願意,而是因為不平等的身份沒得選。


    否則為何從未問他要過名分,又怎會一有新的東家,就立刻迫不及待的與他劃清界限了呢?


    以前,他隻覺得慕芸娘本就是他的,並沒有想那麽多,可等慕芸娘轉身離開後,他才意識到,慕芸娘不要名分可能不是懂事,而是不在乎。


    他倒是有心想問個明白,可每每話講到嘴邊的時候,他就膽怯了。


    言笑並不知道司徒南昭的膽怯,也沒什麽興趣,更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岔開話頭說起了正事:


    “義兄,我有一事想跟你確認一下。”


    “什麽事?你問。”


    “我想知道,暗中護了婁穀羽多年的人,是不是你。”


    司徒南昭聽了這話稍微意外了一下,但當視線落到一邊的沈慕之身上後,那點意外便消失了。


    沒怎麽猶豫直接點頭承認了:


    “沒錯是我。隻是,我能力有限,能幫他的也很有限。”


    言笑看司徒南昭的反應,就知道他應該是覺得這事是沈慕之查到的。


    她沒有多解釋的意思,剛想以婁穀羽長姐的身份向司徒南昭道謝,門口就傳來推門聲,以及婁穀羽的聲音。


    “司徒大哥這話說的不對,若沒有司徒大哥這些年暗中的幫助,我應該早就夭折了。”


    幾人聞聲看去,就看到婁穀羽正大步走來,臉上盡是感激之色,語氣裏卻帶著一些自嘲:


    “可笑我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體質與能力,讓那些人願意屈服效忠於我。”


    婁穀羽說著話人已經到了司徒南昭的麵前,他直接對著司徒南昭行了深深一禮,真誠許諾:


    “我婁穀羽在此啟誓,從今以後,司徒大哥如有用的上我的地方。


    隻要不傷及我親,我定當竭盡全力不惜一切代價替你完成,以報你多年護佑之恩。”


    司徒南昭聞言不在意的擺擺手:


    “你大可不必如此,你我兩家本是世交,嚴格說來我算是你......”


    司徒南昭說到這稍微卡頓了一下,餘光掃了沈慕之一眼後,才話音一轉道:


    “算是你兄長,婁家遭遇變故隻留你一人,我作為兄長照拂你一二都是應該的。”


    他說著就對門外吩咐了一聲,不多時就有一人端著一個木匣子走了進來。


    司徒南昭將木匣子接過遞給婁穀羽,示意他打開看看。


    婁穀羽雖有些疑惑,卻沒有猶豫,直接當著言笑跟沈慕之的麵將木匣子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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