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紅心裏頭雖疑竇叢生,但眼下,給公主治傷最要緊。


    所以,銀紅第一時間接下了石頭遞來的秘製藥膏,丟下一句:“沈太子在此稍等,奴婢這就去稟報公主。”


    話音落下,銀紅快速小跑著,折迴了院子。


    青鸞和青鳶這時候正好扶著公主迴屋,乍得看到銀紅折返,當下一臉震驚。


    青鸞更是嘴快地衝銀紅吼了一聲:“銀紅,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大夫呢?公主的手燙傷了,要是耽誤了治療,你負責得起嗎?”


    銀紅麵對青鸞的喝問,臉色微微一變,當下,一板一眼地開口:“公主,奴婢剛出院子,就在門口碰到了沈太子……”


    “沈太子了不起嗎?我們西陵國跟南召國並無邦交!”


    青鳶這時候也是一臉不耐煩地打斷銀紅的話語。


    自己要說的話,接連兩次都被眼前這對隻知道獻媚的奴婢打斷,銀紅眼底隱隱透出一抹殺手專有的冷色。


    說實話,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很想把青鳶和青鳶給做掉!


    不過,銀紅現在很清楚重點是什麽,她做了一個深唿吸,直接無視青鸞和青鳶二人,對著慕容夕瑤恭敬稟報。


    “公主,這是沈太子送來的秘製傷藥,據沈太子身邊的下人石頭所述,對外傷治療有奇效。”


    聽到這話,慕容夕瑤本來已經非常難看的陰沉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青鸞和青鳶在慕容夕瑤身邊呆的時間已經很久了,非常擅長察言觀色。


    眼看著公主似乎情緒稍微好轉了一些,青鳶三步並兩步上前,一把從銀紅手中奪過了瓷瓶。


    隨即,一臉不屑地數落銀紅:“銀紅,你這人說話怎麽總說一半?”


    “剛才,要不是你稟報消息不全麵,說話慢慢吞吞,公主怎麽會被打翻的紅泥小灶燙傷手背。”


    “你這說話說一半的毛病,真得好好改改了。”


    這話一出,青鸞也是及時幫腔。


    這二人,就像是老早商量好似的,明明剛才是她們溜須拍馬,故意誤導慕容夕瑤。


    結果倒好,二人直接把鍋,全部都甩給了銀紅一個人。


    青鸞和青鳶二人實在是太了解慕容夕瑤了,今天這件事情,如果找不到人頂包,她們兩個就得完蛋。


    而銀紅,就是她們一致選好的替罪羊。


    死一個,總好過死兩個,銀紅,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青鸞和青鳶抓著機會,不停地在慕容夕瑤耳邊吹風,那是鐵了心要把銀紅往死裏整。


    言語間,青鸞已經箭步上前,直接從銀紅手中,將瓷瓶奪了過來。


    當著慕容夕瑤的麵,青鸞打開瓷瓶,裝模作樣地聞了聞。


    “公主,這南召國沈太子送來的傷藥,的確是好藥,奴婢幫你敷藥。”


    話音落下,青鸞和青鳶二人,就互相配合。


    很快,慕容夕瑤手背上的燙傷位置,就敷好藥,包紮妥當。


    手背上的傷處,隱隱有絲絲涼意滲透進皮膚裏,大大緩解了慕容夕瑤燙傷處的疼痛感。


    “公主,沈太子一直在外麵等著,要不要奴婢喊他進來?”


    銀紅一直跪著,眼看著公主已經包紮妥當,畢恭畢敬地詢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青鳶眼底掠過一抹算計,在慕容夕瑤耳邊,低聲道了句。


    “公主,這沈太子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奴婢覺得,還是不要見的好。”


    青鸞這時候也是及時補了一句:“公主,咱們西陵跟南召素無往來,這沈太子是流亡在外的失勢太子,他送傷藥過來,肯定是來巴結公主您的!”


    慕容夕瑤眼底透著濃濃的不屑,對於南召國這位流亡到大乾的太子,她也早有耳聞。


    在慕容夕瑤看來,這沈陌白今日過來送藥,必定是有求於她。


    哼,一個失了勢的流亡太子,將來能否活著迴歸南召國,都是個未知數,還想妄圖用一瓶傷藥,就跟本公主套近乎,不自量力!


    “本公主乃西陵國未來女帝繼承人,豈是一個區區失勢太子能夠隨便見的?”


    “青鸞,你去拿一千兩,付給沈太子,告訴他,本公主身體不適,需要休息,不宜見客。”


    南召國太子算什麽東西,本公主現在要留著功夫,去對付季雲素那個低賤庶女!


    “是,公主!”


    青鸞得令,立刻去屋裏拿了一千兩銀票,第一時間前往院門口。


    青鳶見狀,心裏暗自盤算了一番,當下,在慕容夕瑤耳邊挑唆了起來:“公主,這銀紅辦事不利,該如何處罰?”


    這話,青鳶說得挺大聲的。


    銀紅聽了之後,她猛地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地死死盯著青鳶。


    作為公主身邊的探子,她們跟公主身邊的奴婢,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她萬萬沒想到,公主身邊伺候的奴婢,手段竟然如此卑劣。


    “青鳶,大家都是為公主效力,你為何要處處針對我,陷害我?”


    銀紅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當下,對著青鳶發出質問。


    頓時,青鳶急了,漲紅著臉反駁道:“誰陷害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胳膊肘往外拐!”


    “讓你去給公主請大夫,你就拿南召國太子的傷藥迴來,你到底是公主的狗,還是沈太子的狗?”


    不得不承認,青鸞和青鳶在慕容夕瑤這個心思深沉的主子身邊待久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之下,這黑白顛倒陷害人的手段,那是學了個九成九。


    青鳶這話一出,本來隻是袖手旁觀,看底下賤婢彼此攀咬好戲的慕容夕瑤,不可一世的驕縱臉龐上,神色微微一變。


    顯然,青鳶陷害銀紅不忠誠的話,起到效果了。


    瞬時,慕容夕瑤那畫著精致眼妝的眼眸,一抹陰戾之色驟現。


    慕容夕瑤居高臨下地對著跪地的銀紅,逐字逐句冷聲發問:“銀紅,你為何隨意接沈太子送來的傷藥?”


    “沈太子許了你何等好處,讓你如此死心塌地幫他在本公主麵前牽線搭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銀紅是西陵國女帝派給慕容夕瑤的近身女侍衛,她的忠心,日月可鑒。


    可她現在卻被一個奸佞奴婢,汙蔑得百口莫辯。


    當下,銀紅臉色漲得通紅,一臉焦灼地揚聲:“公主,奴婢對女君指派給你的,對公主忠心耿耿,從無二心……”


    “銀紅,你居然還敢拿女君來壓公主,你好大的膽子!”


    青鳶尖銳著嗓子,頤指氣使地打斷銀紅替自己辯駁的話語。


    對於慕容夕瑤的性子,青鳶最是清楚。


    公主雖然對女君又敬又畏,但她最恨的,就是有人拿女君說事。


    這銀紅搬出女君來,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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