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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又有一名商賈加入了討論,很明顯這幾人都是熟識,說起話也沒有什麽顧忌。但聽這名滿臉絡腮胡子的商人說道:“現在是什麽時節?亂世!四處戰亂,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已經需要燒香拜佛了,再去攙和其他的事情,是嫌自己的小命活的太長嗎?”


    最先開口的那老者讚同的說道:“哎,這話實在,咱們現在先別管其他的,能安穩的在亂世中保住小命才是正經。至於說出海什麽的,太遙遠了,這位耿大都督打下了金陵城,但是能不能守住還是兩說,別到時候朝廷再打迴來,給禰按上個同地叛國的罪名,嗬嗬......”


    “好了,這事不急,過陣子再看,早早攙和沒好處。不過話說迴來,以往要處決人犯,那都是等到秋決大典之時,畢竟人命關天,把人判了死罪,還得層層上詳,等候刑部批下,才能處決。但是眼前這也太快了點吧……”


    清廷的“秋決”都是在霜降之後,由三法司會同公、候、伯進行複審,往往根據案情和犯人的態度寬宥一批,特別是遇到皇帝登基、大婚、壽誕、瑞像的時候,赦免的範圍更大。經過秋審,三法司把死囚分為“情實”當誅;緩決,意為緩期執行;矜,意為可憐;疑,意為案情有疑點;留養承祀,意為接續後代“香煙”五類。這五類除情實外,均不處死。從判刑到秋決這段時間內。有錢人家多要上下打點,官場舞弊、貪贓枉法的事常有發生。


    與這些商賈們不同,為觀的百姓中絕大部分還是普通市民,他們可不會談論商稅、海貿什麽的,而是就眼前的事情說起來。其中一個滿臉風霜年約七十的老人對著身邊的一個鄰居說道:“老頭子我活了七十幾年了。早些年還是前朝的時候,在菜市口,有一年就殺過幾百人的。小百姓遇到災荒,餓得沒辦法,偷一點,搶一點。不論罪大罪小,十之*都判成死罪,也不上呈刑部候批,說殺就殺,據說這是治亂世用重典。這新朝稍微好一些。但是十來年前也是亂得很,曾經有一陣天天殺人,我就親眼看見有一批就殺了二十七個,裏邊有婦人、小孩……”


    旁邊鄰居卻是忍耐不住的說道:“殺的全是窮百姓!”


    同時他們身後一個瘦的像麻杆一般的中年人也插嘴說道:“不管如何,這戰亂時節殺人那是常事,但是一直死的都是窮老百姓,今天要死真的將這些人都殺了,那這什麽馬尾軍可就真的是開了開了先例了。大夥何曾聽說過一次性斬首上百名朝廷大員的啊?”


    “沒有,別的地我不知道,但是就在咱們這金陵城。卻是從未有過。就是當年的洪武皇帝殺李善長、殺藍玉那也算一個個的殺,還不是一股腦全都殺了!不過今天這又不一樣,今日這耿大都督要殺的都是真的狗官。看見沒,跪在上麵的可不都是官,還有惡霸呢!哈哈,一品大員和街麵惡霸放到一起斬了。這倒是可以寫進評書了!”一個穿著長衫明顯是個讀書人的中年人說道,他倒也不算是正經的讀書人。而是不遠處一座茶館內的說書先生。


    “好,先生你迴頭一定要將這一段好好放在茶館內說一說。定能吸引不少茶客!”


    突然,城頭上傳過來一陣鑼鼓聲和軍用喇叭聲,使通濟門周圍擠滿的百姓登時激動起來,他們轉過身子,萬頭攢動,齊向城門樓張望。過了片刻工夫,先是看到一麵大旗前導,接著浮現出耿精忠等人的身影來。耿精忠直接走到監斬台前,然後站立在中間,雖然有椅子,但是他並沒有坐下。耿精忠來到的時候,寧武等海軍軍官都急忙立正敬禮,周圍的所有的馬尾軍士兵,也都跟著肅然敬禮。


    下麵的百姓,看到台上的模樣,頓時感覺到,他們渴望的大人物,可能來了。隻是,他們還是無法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耿精忠。都說是馬尾軍占領了金陵城,領頭的卻還是不知道是誰。加上耿精忠入本就很少以大都督的身份出現在人前,金陵城百姓根本就不認識他。耿精忠在監斬台中央站立住,而站立在耿精忠左右的是馬尾軍的幾個高級軍官,老百姓想看清楚監斬的這位將領,想要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耿精忠耿大都督。


    下麵的百姓一個個都想往前擠,後邊的推動前邊,可是前邊的被步兵擋住,不許向前。你擁我擠,秩序亂了起來。馬尾軍戰士好一陣勸說,才恢複了先前的秩序。


    “我就是耿精忠!”


    耿精忠往監斬台的前麵走了兩步,目光掃了一眼成樓下密密麻麻的百姓,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朗聲說道。


    “耿精忠!”


    “他就是耿精忠!”


    “原來他就是耿精忠啊!”


    下麵的百姓,頓時轟動起來。好多人都沒有想到,這耿精忠耿大都督居然親自站在台前。而且居然是如此年輕的一個人,要不是親眼看到,簡直無法相信。當然,疑惑的人也不少。有些比較穩重的百姓,都仔細的打量著耿精忠,半信半疑的。沒辦法,耿精忠看起來,真的是太年輕了。這麽年輕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是馬尾軍的統帥呢?


    可是,看周圍馬尾軍士兵恭敬行禮的樣子,他們必須相信,這個人肯定不是耿精忠的替身。既然不是替身,那就極有可能是本人。對於一些年紀較大的,經曆過當年清軍入關且攻打江南戰鬥的人來說,對這個倒是並不太以外,當年那個大漢奸耿仲明死的太早了,他兒子耿繼茂也死了。這耿精忠是耿仲明的孫子,現在這麽大也差不多。


    片刻之後,城下一片安靜,靜待耿精忠的下文。


    “想必很多人都知道我的來曆。不錯,我就是耿精忠!馬尾軍就是我的軍隊。”耿精忠大聲的對著下麵黑壓壓的人群說道。


    “我知道。你們中間有許多人是瞧不上我的,認為我是奸臣之後,根本不配代表大明,也不配站在這裏。”說道這裏,耿精忠也是嗤笑了一聲。隨即繼續說道:“對於這個我不反駁,因為這就是事實。不管如何我祖父的確是背叛了大明,先父也跟隨了祖父府腳步。但是,我想說的是,這一切與我並無幹係。”


    “背叛大明的乃是我祖父並不是我,清軍入關的時候我才剛剛出世。我又如何能左右他們的所作所為?但是自打我懂事起,我的先生就在教導我,我是漢人,應該心向大明。所有在我成年之後便努力擴充軍備,靜待時機,時刻準備著反清複明!對於我祖父與父親做過的錯事,作為後代子孫隻能代他們向天下人賠罪。而我賠罪的方式就是起兵反清!”


    “現在,時機已到。我馬尾軍也當乘勢而起,光複金陵就是打響反攻的第一步,要不了多久我馬尾軍還會繼續北伐。勢必將清廷摔個粉碎!這需要請天下人睜開眼看著,這個時間不會久遠。”


    “我馬尾軍想要安心的繼續北伐,那麽就必須有一個穩固的後方,因此我不希望金陵城繼續亂下去。而想要咱這金陵城平靜下來,就必須清楚城中的一係列毒瘤。現在跪在大家麵前的這些人,可以說就是金陵城內最大的一批毒瘤。”


    “押上前來!”耿精忠說完以後。就森然喝道。


    寧武立即就帶著馬尾軍戰士,將抓獲到的幾個金陵城高官。都全部押著向前兩步。這幾個高官一出現,下麵的普通老百姓還沒什麽。但是那些有些身份的人頓時就沸騰了。這可都是原先金陵城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啊,現在就像豬一樣被五花大綁,頓時嗡嗡聲大起,待到眾多百姓知道了這幾人的特殊身份之後,更是沸騰起來。


    兩江總督阿席煦,自恃身份,對耿精忠分外的仇視。發現自己被押到監斬台也就是耿精忠的麵前了,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剛好看到耿精忠在監斬台上麵,斜眼看著自己,他就悻悻的說道:“耿精忠,你要殺就殺,搞這麽多事情做什麽?有本事,就給我一刀痛快的!”


    耿精忠迴頭看看他,目光如電,冷冷的說道:“不是我要殺你們!是金陵的百姓要殺你們!”


    阿席煦狂妄的說道:“哈哈,好笑!什麽金陵的百姓!殺不殺,還不是你一句話?找這麽多的借口做什麽?不過,就算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大清鐵打的江山,不是爾等區區幾個反賊就能動搖的。更何況,你與吳三桂不過是我大清的一條走狗,走狗反噬主人,又怎麽可能有好下場,哈哈哈......”


    耿精忠冷冷的說道:“死到臨頭還敢囂張,殺你,可不僅僅因為你是滿人,更多的原因你現在好好聽著吧。”


    他向寧武點點頭,自己就退到了後麵。幾名馬尾軍戰士將阿席煦等押送到城樓邊上,摁倒在監斬台的前麵。寧武走到的阿席煦身邊,向台下的百姓大聲叫道:“這個狗官,就是兩江總督阿席煦!這一年多他連續加了兩次稅收,鬧得江南百姓民不聊生,大家說,他該不該殺?”


    “該殺!”


    “該殺!”


    “該殺!”


    下麵的百姓,立刻大聲吼叫起來。自從到了金陵以後,除了不斷加稅、顛倒黑白,劫貧濟富,欺男霸女,敲詐勒索,搜集錢財之外,什麽好事都沒做過。金陵的商民百姓,都在背後罵他生兒子沒屁.眼。這時候落在百姓的手裏,哪裏還有活路?


    “清廷兩江總督阿席煦,為禍江南,罪大惡極,理應當斬!馬尾軍士何在?”


    “在!”


    占子啊阿席煦後麵的一名戰士立即上前一步,大聲答道。


    “斬!”


    這名戰士手執鋼刀高高舉起,隨即一刀砍下,阿席煦的人頭,就從城樓上直接掉下去。下麵的人群,大部分倒是被嚇得一大跳,但是還是有幾個膽大的,居然上前去將揪住阿席煦的頭發將腦袋提起來,狠狠的吐了幾口吐沫。其他百姓一見,立即有樣學樣,紛紛對著這顆腦袋吐起吐沫。不一會,那人提著阿席煦的人頭轉到了人群後方很快就不見了蹤影,而原先腦袋掉落的地上隻有一攤若隱若現的血跡。


    第二個被押上來的,乃是江蘇巡撫瑪祜。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沒有活路,被押送上來以後,就一直耷拉著腦袋,隻等著屠刀落下。對於自己的罪行,瑪祜是很清楚的,阿席煦還有很多事情都是吩咐他去辦的,此刻他連求饒都懶得進行了。


    後世的清史上還將瑪祜記載成為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但是事實上卻是和阿席煦一樣貪得無厭。這些滿人在進關之後沒有被中原大地的繁華晃花眼的寥寥無幾,很可惜他並不是其中之一。這幾年的巡撫坐下來,身家就暴增到了八十萬兩紋銀之多。


    寧武朗聲說道:“這個是江蘇巡撫瑪祜,也是一個大官啊,不過去世一個十足的貪官,他的府邸裝飾的堪比皇宮,家產粗粗估計絕不下五十多萬兩。他雖然是江蘇巡撫,但是他就是領上一百年的俸祿也隻能這個零頭,那麽他的銀子哪兒來的,很明顯都是吸的江南百姓的血啊,大夥說說,他該不該殺……”


    “該殺!”


    “該殺!”


    “該殺!”


    話音未落,下麵的百姓,已經迫不及待的吼叫起來。對於這位久居金陵城的高官,金陵的百姓,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憎恨。他在金陵的這幾年,搜刮無度,百姓們對他的憎恨比對阿席煦有過之而無不及。


    又是一名戰士手起刀落,瑪祜的人頭,也跟著從城樓上掉落下來。下麵的百姓,這一次倒是不害怕了,互相爭搶瑪祜的人頭。結果,片刻之後,地上除了一攤的血跡之外,再也看不到瑪祜的人頭所在了。


    第三個被押上來的,則是這位唐副將,他的名字叫做唐正,堂堂正正的意思,但是他卻點五了這個名字。和之前的兩個高官不同,唐正一直盯著耿精忠,顯得很不服氣。從頭到尾,他的兵馬就沒有和馬尾軍真正交手過,都是被炸開城門然後馬尾軍一擁而入,速度太快他的部下根本反應不及。要是金陵守軍能堅決抵抗和馬尾軍真正交手的話,馬尾軍未必能夠占領金陵城。直到此刻這位唐副將還是這麽想的。


    寧武大聲說道:“這個狗官,是清軍金陵守軍副將唐正……”


    “殺!”


    “殺!”


    “殺!”


    下麵的百姓還沒等寧武說完就不約而同的大叫起來。


    “憑什麽殺我?”唐正忽然發飆,歇斯底裏的大吼起來。他的嗓門還真是不小,在眾多百姓的麵前,都毫不示弱。很多老百姓沒想到唐正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都是微微一愣。唐正做的壞事,都是在軍隊係統裏麵,一般的百姓,還真的不是十分清楚。唐正瞪著牛眼,轉頭瞪著耿精忠,惡狠狠的說道:“耿精忠,你憑什麽殺我?我沒有做壞事!你殺我,就是殺錯了好人!”


    “嗬嗬,好人!”寧武大笑一聲說道。“據我們所查,你在這些年通過種種手段侵吞了普通百姓幾千畝良田,還敢說你是好人?世家大族你不敢動,盡是欺負普通百姓,多少人家被你逼迫致死,你身邊的親衛都一五一十的將你供出來了,你還想狡辯嗎?”


    寧武的話一出,唐正頓時麵如死灰。他本來就是像渾水摸魚逃過這一劫的,但是沒想到馬尾軍審訊的速度那麽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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