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江明月一聲狼嚎,嚇得風離痕手指一抖,湯勺從手裏掉了下來,落在盅碗裏。一隻小手飛快的把湯碗擄了過去,埋頭喝了一大口,嘴裏嘀嘀咕咕說道:“搶什麽搶,一群大男人,喝什麽豐胸湯嘛!”


    豐胸湯?這話聽得再真切不過,風昱軒抽了抽嘴角,抬起的p股不自然的扭了扭,語結的問道:“什麽湯?月兒,你剛才說,這是什麽湯?”


    “木瓜燉雪蛤,月兒發明的豐胸湯,效果貌似不錯!”說話的是風清流,臉上的神情如雪蓮花開,聽在眾男人的耳朵卻猶如當頭遭雷劈。


    不淡定了,男人們沒法再淡定了,風昱軒幽怨的瞪了風逸鳴一眼,把頭埋得低低的,恨不能隱在空氣中。風逸鳴呐呐的張著嘴,這事兒太離譜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風離痕更是渾身不自然,剛才他差點喝了那碗豐胸湯,要命,真要命。最沒事兒人的是風清流,他眨著一雙桃花紛飛的鳳眸柔情蜜意的看著江明月,體貼的問道:“好喝嗎?等迴府以後我讓童管家每天給你燉木瓜雪蛤。”


    江明月抹一把嘴,不客氣的說道:“要長白山上的雪蛤,木瓜要冰鎮保鮮的!”媽滴,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經揭了老底兒了,還怕個鳥!妹紙已經亂沒節操了。


    江明月喝一碗湯的功夫,四個男人各自心懷叵測,卻一條心的不時偷看兩眼江明月隱藏在衣衫裏麵的女性特征,想著那一碗湯究竟能帶來怎樣的效果。


    風清流一記殺人的眼光在四周遛了一圈,很淡定的攬過妹紙的柳腰,掏出帕子在江明月的嘴邊輕輕擦著,手肘有意無意的在妹紙胸前的柔軟上蹭著。蹭著蹭著,蹭出了一溜溜的小火花。


    他們沒忘記。老八剛才說的那句“效果貌似不錯”太有深意,由不得他們不去胡思亂想。這樣的一個人間尤物,怎麽偏偏就被老八采走了呢?


    風逸鳴心裏七上八下的飄著。他問過母妃,老八和月兒並沒有婚約。也沒有成婚,也就是說,他還是有機會的。他也沒有正妃,也不比老八差到哪裏去,說不定峰迴路轉,他真的與佳人有緣呢?俗話說的好,成事在天,謀事在人。他如果不試一試,這輩子他都不會甘心的!


    兩眼不知死活瞅著江明月的胸口亂轉的風昱軒此刻也亂了心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女人會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已經徹底顛覆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試問這樣一個敢與天抗衡、敢與命拚搏的女子,有哪個男人不為之心動?他隻恨自己有眼無珠,曾一度在心裏令明珠蒙塵。


    風離痕神色不明的望著江明月笑靨如花的俏臉,心裏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所牽動著。這個女子曾經差點上了他的花轎,差點成為他生命中最絢爛的色彩,可為什麽現在他與她的距離卻這麽遠呢?是因為他的無心之舉,她才來到這個世界上,來到他的身邊。成為他夢裏永遠不滅的那一片光明。她應該是屬於他的才對,為什麽她會躺在別人的懷裏笑若春花?為什麽她看著他的眼裏隻有疏離和冷漠?為什麽他能得到天下卻不能得到她的心?他不甘心,他也不願放棄。這一生若是錯過她,即便贏得了天下又能如何,輸了她便是輸了所有。


    “上菜上菜,都愣著幹嘛呢?快倒酒!”幾名宮女送上精致的膳食,江明月給左右的風清流和風離痕各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滿上一杯,把酒壺遞給了風逸鳴。


    彪悍的妹紙兩截藕臂露在外麵,衣袖高高捋起,高聲招唿著宮女太監忙這忙那。儼然成了這裏的主人。一鍋豐胸湯竟然把妹紙的種種不安、種種羞射、種種內涵全部秒殺。


    風清流先是無比淡定的拉拉妹紙左手的衣袖,再理理妹紙右手的衣袖。後來妹紙嫌衣裙過長,索性把裙子也挽了起來。方便她起身的時候不至於踩到衣擺。這下風清流坐不住了,眼見著一雙雙冒著幽光的眼睛在妹紙白嫩如雪的肌膚上瞟來瞟去,他是遮也不住,擋也擋不了,幹脆一把摟住妹紙的纖腰,牢牢握住那雙不安份的小手,在她耳邊低語:“月兒,再把手臂露出來,我會把你直接扛走!”


    一語驚醒夢中人,妹紙這才想起這是古代,不能因為豪爽和熱情,更不能因為溫度過高而露出半點玉肌。低頭看看自己的形象,似乎,好像,也許玩得太high了一點,蛋腚,蛋腚!


    江明月慢悠悠的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揪住腰間纏繞的衣帶往下拉呀拉,拉呀拉,兩邊的衣袖使勁兒往下甩呀甩,甩呀甩,這一幕,在四個大男人的眼裏成了一種活色生香的誘惑,再配上妹紙無辜的笑臉和眼底隱含的警告與威脅,真真是令人又愛又恨。


    衣袖又寬又大,真正是礙事。征得風清流的同意後,妹紙解下兩人頭上的發帶,把她的衣袖紮緊。這樣一來,妹紙更活躍了,舉止之間又多了一種別樣的風情。


    “八弟,你是怎麽遇見月兒的?”風逸鳴酸溜溜的望著風清流眉眼彎彎的笑臉,頭一次覺得這個兄弟完美得令人生厭,生得俊美無雙也就算了,還笑得那樣人畜無害,聲音還那樣柔情款款,氣質還那樣溫潤如玉,真是可惡!


    “撿來的!”風清流答得幹脆,令風逸鳴直翻白眼。


    “不想說?小氣!”風逸鳴憤憤然,手裏的酒杯“叭”一聲擲在桌上。


    江明月抬起頭瞅了一眼風逸鳴,一邊和碗裏的醉蝦較勁,一邊口直心快的說道:“也算是撿的啦!我一個人被好幾股追兵追殺,逃到半路上迷了路,又走不動了,正好碰到了他的馬車,當然要死乞白賴的跟著他。他也沒嫌棄我是乞丐,還讓我在他的馬車裏睡了一覺,把我帶到了少林寺,幫我躲過一劫。”


    風逸鳴驚訝的說道:“小乞丐?你怎麽會是小乞丐?據我所知,你那時候的身份應該是丞相府的江大小姐吧,怎麽又變成乞丐了?”


    不說還好,一說江明月就像吃了槍子兒似的,眼一瞪,小嘴劈裏啪啦的數落了起來:“我哪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啊,我莫名其妙來到這裏,被人莫名其妙追殺,又莫名其妙被人當成丞相府失蹤的大小姐,我他媽是穿來的。你們要怪就怪離王,要不是他一屁股壓在江大小姐的身上,把她的魂魄擠出去,我也不會占了她的身,也不會發生後來那麽多的烏龍事!”


    風離痕俊臉一沉,神色不明的在江明月臉上掃過,又暗自別過頭去,一臉的抑鬱不爽。


    這件事也隻有風逸鳴還被蒙在鼓裏,他震驚不已的看著江明月憤憤不平的小臉,又看看神色淡定的風清流,再瞅瞅渾身別扭的風離痕,無比好奇的走到江明月麵前,伸手捏捏她細膩如凝脂般的小臉,詫異的說道:“你真的是借著江大小姐的屍身還魂?那你真實的身份又是什麽人?”


    江明月摔開風逸鳴的手,眸光黯了黯,沉聲說道:“我說我是從千年以後的時光隧道裏麵穿越過來的,你們信嗎?我也是富甲一方的千金小姐,可惜在娘胎裏就患上了絕症。我從出生起就在和死神搏鬥,為了鍛煉我的毅力和體力,我從小學習各種技能,所有的時間除了在病床上躺著,我都在無休止的鍛煉自己的韌勁和體能,平生唯一的愛好便隻有賽車。可惜,我卻因為這唯一的愛好而被人鑽了空子,提前結束了我岌岌可危的生命,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在我的賽車裏動了手腳,刹車失靈,賽車在摔下山崖的時候我被甩了出來,抓住了懸崖邊的一棵小樹,整個人都在崖上懸掛著。我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我並不留戀這短暫的人生,我隻是舍不得爺爺,人生的最後一刻,我隻想再見爺爺一麵。我的妹妹不但沒有把我拉上去,反倒把我踢下了懸崖,在掉下懸崖的那一刻,崖底的賽車發出了爆炸,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變成了那個被離王殿下壓得渾身散了架的小乞丐。這就是我的故事,你們可以選擇當一個故事來聽聽。”


    死一般的沉寂過後,風清流鬆開緊握的右手攬住江明月的肩,溫軟的笑道:“月兒,因為那場劫難,你重生了,因為你的重生,我也重生了。為了我們的重生,我們喝一杯!”


    江明月被風清流眉飛色舞的表情逗樂了,舉杯晃了晃,一飲而盡。


    “哇,月兒,你在丞相府也有個妹妹,她會不會也是你命裏的克星噢!”風昱軒一句話立刻遭到了風離痕的冷眼,他寒著臉冷聲說道:“月兒,你放心,那個女人連替你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她對你做的那些事,我會讓她加倍受到懲罰的!”


    江明月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道:“一個跳梁小醜而已,我還沒把她放在眼裏。別說她現在是離王妃,就算是位居後宮之首的皇後,惹急了我,我一樣會捏死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說這話的時候,江明月瞟了一眼風離痕,眸光清漣,唇角卻勾著一抹狂妄不羈的邪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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